金督主连连败退:“伤在后腰,你……你在前面能看到什么!”
顾少侠微微一笑:“不急。”
金子晚像来爱穿宽袍广袖,他又瘦又高,穿这种衣袍颇有几分伶仃美感惹人爱怜,如今却便宜了顾照鸿, 那繁杂的衣服却只要腰间衣带轻轻一解,便整个散落了。
外袍的艳红色层层叠叠地散开, 内里的月白亵*衣又在推拒间变的凌*乱,若隐若现地露出金子晚精致的锁*骨和大半个白皙的胸月堂,刺进顾照鸿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神越发的幽深了。
顾照鸿俯身压下去,在金子晚耳边低喃:“别怕,我就是摸/摸你的疤痕……”
说着,他偏不把金子晚翻过身老老实实地去看,非得从正面伸手进去,滑过侧*腰,一路摸*到后腰去。
谁的腰扛得住这么若即若离的碰触?!
金子晚的腰间本就min/感些许,被他这么一遭逼到腰身不得不向上挺高,下意识地便想逃离顾照鸿温热的掌心。
外表温润君子内里控制欲强的顾照鸿怎可能顺遂了他的心意,腰一塌便把金子晚的腰腹又顶*回了自己掌心上,让后者打了个哆嗦。
金子晚腰都软了,偏顾照鸿又非得在他耳边低语,他只得咬牙:“你到底摸到了没!”
顾照鸿摸到了。
在金子晚后腰中间偏左三分,有一个不规则的微*tu之处。
他来回轻轻地摸*着那里,心想这便是那枚箭,那枚险些要了他的晚晚的命的箭!
他心里越来越记恨盛溪云,这种恨意是他过去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恨盛溪云身边曾有金子晚却又不珍惜,将他身子摧折后又假模假样地弥补;恨盛溪云在上位后也不放金子晚走,将凤凰困于方寸之间做一只黄鹂;更恨他薄情寡义,从小金子晚陪他一同长大夺嫡的情分,到头来连个自由身都求不到!
他在这边思虑万千,那边金子晚却是受不住了。
他突然觉得唇上湿*热,神思便被唤回,是金子晚侧过脸吻上了他的唇。
他定眼看去,他的晚晚双颊绯红,眸底满是湿润水光,盈盈润润,那双薄唇被他咬/的都有轻微齿印了。
金子晚声线颤抖:“你……你别*摸了!”
顾照鸿一怔,未曾想到他居然如此min/感!
顾少侠微垂眼扫了金督主衣袍下方一眼,眼底多了几分促狭,便收了手出来,又把金子晚双手放开,环抱住他翻了个身,让他能被自己侧着环在怀中。
金子晚咬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挑起情*潮着实让他有些难堪,偏偏这人,这人挑起来又收手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顾照鸿,也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
顾照鸿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窝里,轻声道:“我嫉妒。”
金子晚原本正在深呼吸,如今听他这样说,吸气到半路顿住了。
顾照鸿轻吻着他的侧颈,喃喃道:“我嫉妒你曾为了他豁出性命,也嫉妒你在他身边十二年。”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见你?”
顾照鸿每说一句话就亲他一下,直把他亲的脸上微热。
金子晚反手摸到了顾照鸿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我还当你顾少侠,心胸宽广,从不嫉妒。”
顾照鸿轻笑一声:“在还没有把你拥入怀中的时候,总要装的人模人样才好。可实际上……”他微抬起身,凑过去亲金子晚的唇,一吻方休,在他唇边呢喃,“从爱上你以后,每次我看到那些话本和流言,都只觉烈焰烹心,火里浇油。”
金子晚垂眼看着两人分开后意犹未断的银丝,正了正身子,双手环上了顾照鸿的脖颈,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双唇:“往后我这好几十年,都会在你身边。”
***
这边俩人说着说着说到床榻上去了,那边顾胤和寒欢好不容易把具体的细节弄的八九不离十了,之前的画轴被金子晚拿走了,寒欢又画了一张,这张要比之前那张更细致一些。
结束之后,顾胤便让张三李四把那些百姓送回家等消息了。
寒欢慢慢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欲言又止。
顾胤注意到了,主动道:“怎么了?”
寒欢把狼毫放下,犹豫:“小公子,我画完了,是不是该被送回去了?”
顾胤:“送哪儿去?”
寒欢咬了咬下唇:“如月阁。”
顾胤扑哧笑了,摆了摆手:“嫂——金督主如此那般说,已然是从鸨母手中把你要了来,自然是不用再回去了。”
寒欢得了准信,眉梢眼角都染了喜色:“当真?寒欢身份低贱,如若督主不嫌弃,也愿意为金督主当个贴身婢——”
“不必了。”
顾胤摇了摇头:“金督主身边不缺伺候的。”他顿了下,奇怪,“寒欢姑娘不想同我们回风起颠,去见三师兄吗?”
寒欢一怔,低垂了眉眼,语气怅然:“我与冷公子身份天差地别,他是云中仙客,我是凡间尘泥,万万不敢高攀,只当一场大梦便是了。”
顾胤瞧她一眼,哂笑:“你又何必自怜自艾,我那三师兄冷心冷情的,若是不喜你,自然也不会去见你。”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来,我便帮你一次。”
寒欢有些摸不到头脑。
顾胤从她手里拿过了笔,拿了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半页,待墨迹干了后便折了起来。寒欢看不到他写了什么,只能看到在封面上写了冷清亲启。
走到了窗边,将手指勾成环形在嘴边吹了吹,不多时,一只白色的鹰隼扑扇着翅膀落在了窗棱上,看到顾胤亲切的用头顶了顶他。
顾胤给它顺了顺毛,把手里的那封信绑在了它脚上,拍了拍它:“乖,给三师兄送个信。三师兄能不能有媳妇可都全看你了。”
寒欢的脸唰地就红透了。
那白鹰隼轻轻地叨了叨顾胤的手背,振翅飞走了。
寒欢实在是有些好奇:“小公子,这信里——”
“嘘,”顾胤伸出食指搭在了唇前,高深莫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
京城
陆铎玉从谢归宁府上回到九万里,踏进大门,便直奔自己的办公所而去。方才绕过回廊,便听一个冷淡的声线蓦地响起。
“陆铎玉。”
陆铎玉心下一沉,转过身,果真看到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正倚着转角的墙边看着他。
“空青。”
陆铎玉也淡淡道,算是打了个招呼。
空青面容生的冷肃,气度骇人,看到陆铎玉倒是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怎么,被督主赶回来了?”
陆铎玉眉目倒竖,几个月不见,这人嘴还是这么贱,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空青却转移了话题:“你找我何事?”
陆铎玉闻言倒也是想起来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指夹着丢给了空青:“督主给你的信。”
空青亦用两指截住了那封信,漫不经心地就当场拆了开来。
陆铎玉对信里写了什么不感兴趣,他对空青一向也没什么好感,能不有交集就不有交集,见信已送到,便转身就走。
下一刻,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脚跟一转,走到了空青面前,满脸狐疑:“你怎知我找过你?”
他特意吩咐过门口那两个督卫若是空青问起便说他没来过的!
空青笑了,他这人笑起来还不如不笑,让人看着更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来源于他的长相,他长相也算是好的,只是偏偏一眼看去就让人胆寒,大抵是浑身的血腥气味如何都去不掉,他一笑也让人打寒战。
空青慢条斯理地扫过金子晚给他写的信,目光微顿,随后又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将信折好:“陆铎玉,你怎么总是学不乖。”
“这九万里内,什么事瞒得过我?”
“或者说,这京城内,什么事瞒得过我?”
空青站的离陆铎玉近了些,用手里的信纸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谢相府上,又找了京墨吗?”
陆铎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给我滚!”
空青退后一步,把信揣进了怀里,转身而去,临走时还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督主有令,从此以后你便在我手下行事了。”
“自求多福了,陆铎玉。”
*
作者有话要说:
把#顾少侠 不行#打在公屏上
第82章
顾胤和寒欢拿着那个更为精细的画像去敲金子晚房间的门。
顾胤随手敲了两下, 里面没什么反应,他奇怪,又敲了两下,等到第四下的时候门猛地被打开了, 他险些扑了个空, 站定之后朝对面扫了两眼。
他大师兄衣衫不整, 平日高高束起的马尾现在也有点凌乱,顾胤又往里瞟了一眼, 他嫂子正坐在桌子旁边系衣带。
顾胤当机立断:“打扰了, 你们继续,我们等会儿再来。”
顾照鸿一把把他揪住拎进房间。
顾胤老老实实把画轴递过去:“这是寒欢姑娘画的,比嫂子手里那个更详尽一些。”
金子晚一手把衣带系上, 脸上飞红还未褪去,另一手便来拿画轴:“我看看。”
他将画轴展开看了看,颔首:“这就是槐柯,无误。”
顾照鸿方才并未看到画像, 现在凑过来看了一眼,却愣住了:“这人……”
金子晚朝他看去:“怎么,你认得?”
说完他又摇摇头:“你不应当认得的。”
“我不认得,”顾照鸿摇了摇头, 蹙眉,“但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又说不上来,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金子晚神色一凛,追问:“当真?!可你我几乎都在一起, 怎么会你见过,而我却没撞见?”
顾照鸿微阖眼, 记忆在飞速的回溯,但仍然有些抓不住,他问顾胤:“你见过吗?”
顾胤摇头:“我没见过,面生的很。”
晚晚没见过,顾胤也没见过……
顾照鸿灵光一闪,一手按住了桌面:“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如月阁的时候,我去送那个鸨母出门,在房门外有一个老头不经意撞了我一下,”顾照鸿回忆道,“我并未当回事,只是看了一眼就进来了,如今看来,和这画像上的槐柯,有八成相似!”
顾照鸿为人严谨,说话做事总留着几分余地,他说有八分相似,那就是十成十无误!
听他这么说,寒欢也“咦”了一声,拿起了那画像仔仔细细地看去:“之前我没有深想,顾公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印象。”
金子晚一怔,寒欢素来只在如月阁中生活,从不曾到外走动,她若是对槐柯有印象,想必这槐柯必然经常出入如月阁!
果然,寒欢沉吟了一会儿,肯定道:“我确实在阁中见过他几次,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来寻花问柳的恩客,虽说他年纪大了,但风月之地总不少年老的,也没多注意。”
顾胤摸了摸下巴:“也对,不管什么年纪,只要起了色心,总是想去的。”
金子晚瞥他一眼:“他一个太监,起了色心有什么用。”
顾胤一愣,太监?
不过他随后意味深长:“嫂子有所不知,哪怕太监不能真刀真枪地上阵,总也有别的法子——”
顾照鸿一巴掌糊在他脑壳上:“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四师弟又带你去逛花楼了?”
顾胤赌咒发誓:“没有,真没有,我这不是没见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吗,四师兄那儿这种话本挺多的——”
顾照鸿睨他,那眼神和金督主如出一辙:“什么话本还会描写太监?”
顾胤啧啧两声,伸出食指摇了摇:“你永远也想不到百姓们究竟会对什么荒谬的东西感兴趣。”
顾照鸿的思绪走偏,又想到了铺天盖地的金子晚和盛溪云的话本,在心里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赞同。
金子晚用食指骨节瞧了瞧桌子,把话题拽了回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信槐柯是去如月阁风流的,荒谬。”
顾照鸿也赞同:“我想如月阁里必定存着什么秘密。”
寒欢见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不禁后退了一步,忙摆手:“我是从不曾知道阁里有什么秘密的!只是……”
她咬了咬唇,道:“……只是近些日来,我听说木琴姐姐似乎是遇到了哪位尊贵的恩客,连续点了她半个月的服侍,时不时还会带她去海上画舫奏乐。”
金子晚问:“这有何不妥?”
“本无不妥,我也替她高兴,若是伺候的好,能被恩客看上赎了身,便不必在风月场里磋磨,”寒欢解释道,“我便去恭喜她,可她却毫无喜色,只是同我说,若是她哪日回不来了,让我求嬷嬷去海边寻她,说不定还能殓她一个全尸。”
“我吓坏了,忙叫她不要瞎说,”寒欢叹了口气,“她也不再说了,只是叫我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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