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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玄幻灵异)——好野一头熊

时间:2021-03-29 09:00:46  作者:好野一头熊
 
  ☆、福与年(遇)
 
  这一问突兀,顾念细想来,神族言之皆有异,那必然有东西入世。
  他循着话,道:“可你我二人也曾是人族,也非人族,倘若人族弱小——灾祸,那你我从前接触的是什么?”
  灾祸带煞,福带大喜。
  在人族乱世中活下来的孤儿,并无多少太平日子得以喘息。据妖典记载,灾祸受虐较多,可性格开朗至善至纯。福神受恭维多,可性格无奇沉默寡言。
  顾念看着灾祸,心内压抑,福神知他善良知他于心不忍。
  为何真正接触到的神族与人映像中的大有差别?他现世也曾问过爷爷的老友——同住顾家的朱砂前辈。那是位青冠水色长衫的男子。
  ——现世往昔
  执一卷竹片书,十七八岁的样子,右眼眼尾点上了朱砂痣,书生气又多些妖气,执着笔墨讲学。他的声音听着清朗,话音尾调往下。
  跟他爷爷顾白老同志站一起就像是父子,他只是一缕魂,滞留在顾白的玉扳指里。顾白强迫阿念忽视外貌,连着朱砂一并唤爷爷辈。
  从前顾念总是细细地看这位前辈袖口上边的纹路,像蛇的鳞片又像水的波纹。朱砂爷爷名字是赤色,可顾念觉得他更像竹中君子,偏属于浓墨。
  阿念指着妖典之中的灾祸与福神,问他:“爷爷,为什么福神悲悯,灾祸带笑?按理来说,该是福神喜乐,灾祸允悲或是漠然,这不该反着来吗?”
  妖典和收到的旁的古籍样式不一致,书片是由青色丝线牵连起来的。等着朱砂解疑,阿念欲合拢书籍,忽的留意到内里有个夹层。
  这书或许是在里屋待太久了,也沾染了犀角香的味道,夹层里有几张皮质纸。
  有疑当然可以提,朱砂靠近书台上的犀角香,深深一嗅,身上的妖铃碰玉佩,丁零当啷作响并不急着答,又拂袖收拢墙上挂着的画卷。
  顾念跪坐在书桌前,等到后来,才听朱砂解道:“如这妖典,灾祸身殒,消散之际入台,散魂于山川大河,人世间所有冤判所有有罪之人无可逃脱,皆受规法,他何必愁苦?”
  “那灾祸神不愁苦,又有什么可喜的?”
  “...”朱砂转身低着头看他,良久才接着话,“他平日喜,是因为无忧,他身殒喜,大致是以为他自己保全了最重要的人。”
  “谁?”年少听学的顾念一怔。
  那时他不知是何意,如今倒是明白了。
  执着书卷遮面轻笑,朱砂温声:“你好奇这个,那我讲的东西你听进去了没往事是往事,你一介人类,还切莫要深究才是。”
  “这样吗..”顾念似懂非懂,“那福神为何整日不悦?”
  “几界数族,贪念皆有,嗔痴皆怪哉,福禄给的全了总有心思言不满,破了的瓷杯装不满的茶水,阿念,你觉得福神能言笑么?”
  朱砂褐色的眸子跟犀角香一样,无欲无求却让人难以忽视,顾念那时张着嘴谁不出话,作不出答复。
  ——长藤
  “既然都是能思虑周全的活物,人族自然也有需要小心的。”灾祸半睁着眼也是有些不在意,他本无心怜悯人族,见识过丑恶才知晓事权,“随他们去,兄长,你我二人安好就够了,你说是吧?”
  灾祸这小少爷乖巧气,实则说的话都能打得顾念思虑几遍,才有应对,他道:“嗯,你我皆安好便是,既然有异,此番定要小心行事。”
  “嗯!我跟在兄长身旁便是啦!”
  ——人族除夕夜
  他二神照惯例下俗世,清洗人间恶疾赋予福禄。早前的除夕夜不似后世,那片红火是顾念长大后再也没瞧见过的。
  府上小姐少爷大街上来往,烟火奉天,长廊自有红烛油灯,纸糊浆水抹匀翻个面。河畔添花,燃着花灯,上头写着人族祈愿,飘至过河便飘进神界祈泉,待福与灾祸顺手瞧瞧。
  福神庙里香火丰厚,灾祸庙里符文亮堂。
  灾祸一眼瞧见那山楂糖杆子,见他率先化了俗服落地,抱着琉璃花瓶从树后绕出来,奔去用铜钱挑了两个大的糖葫芦:“兄长!吃糖!”
  说着又回来奔向顾念,灾祸绑着个高马尾,晃动的长发像小驹尾巴,一甩头发打着了店家的脸,即刻不住抱拳:“对不住对不住——”
  说完忙里慌张跑回来,灾祸嘴型摆着:“吓死我啦!”
  顾念见他高兴,又有些哭笑不得,只有他知道堂堂满煞的灾祸神,其实是个爱笑的乖巧小少爷,心内连同福神的雀跃,暗生庆幸故友重逢。
  陪灾祸逛花灯挑吃食好一阵,本以为今夜兴许无异,顾念忽然听见一阵远处嘶哑:“快逃啊!兽——有恶兽!!”
  声音在远处,此时暂无法得见。
  他骤然而起,拽着还吃着的灾祸浮了空,远远火球中一见——那獠牙犄角,正是年兽!不对,年兽身上的火炽着魔气——甚至杂着些神族妖族气息!
  点心铺子前头的一憨厚妇人护着两个孩子,茫然开口:“张瘸子,大过年说什么呢?孩子们在这儿也乱说!当心我家老何回来骂你几顿!”
  张瘸子佝偻着拄着拐杖直跑:“老何家妹子,我骗你作甚!快逃吧!隔壁镇上跑过来人呢!我就先走啊!”
  “大娘,快跑吧,我方才从隔壁逃来的!”瘸子身后跟着一乱发的姑娘,面色不好,神色仍有多惧色在面。
  “青天老爷,我刚到隔壁镇上口打算探亲,那可是好大一张盆口,他们镇口陈家新来的木匠瞬间就断成两截身子了咧!”
  稀里糊涂逃难中,妇人听见这句话停了下来,红着眼睛问:“新去的木,木匠...我们家就,就是..这,可这...不,我不能走,我当家的还没从隔壁镇上回来呢,这...”
  夫人言语未完,霎时地动湖水发涨,溃败的腐臭跟着血醒黏腻来了。
  一团火光撞破木桥,四蹄直直碾过了张瘸子跟那卖糖葫芦的身子,人肉成了浆糊,瘫在地上和着黄泥,与浆糊黏成一片。
  活着两人一同街口吃酒聊上一阵,死了血肉骨髓混在一起还入不了土。
  何家妇人瞧着这一幕竟是僵了身子动弹不得,一声唤怀中两一双儿女:“乔儿树儿...”孩子听唤,也吓着了纷纷往母亲怀里躲,哆哆嗦嗦喊:“阿娘...”
  小孩新鲜活气,更引得年兽驻足,此前她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到了跟前,眼睛大的吓人,鼻息靠近人身一顿,额头当央犄角上斜斜挂着个锦囊——不是什么好布料,大红底子一对鸳鸯携子!
  “当,当家的....”那妇人瞬间清醒撒开手。
  她喊着:“乔儿带着弟弟跑!”迅速将怀中至亲推向后头妄想护住,她已是万念俱灰,竟不知哪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拍打年兽,吼着:“你还我夫君...还我夫君...还我...”
  顾念拉着灾祸直至年兽上空,他忽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操纵权,就像福在他体内作游魂一般,顾念此时成了福神体内的游魂。
  只见二神一道煞气金文咒狠狠打下去却遭到了反噬,被自己的咒法逼得退后,一口神血涌上心头:“咳!该死,魔族的鬼东西!”
  那年兽仰头一见大红的福神,仿佛看见了极为合适的玩具,纵然一跃轻轻叼下那人的身躯,却咬了个空,怒而一爪子往妇人小儿身上拍。
  福神飞掠而下,他一道法术护着凡人往远处送,乔儿惊恐地望着这一切。而神本就受了反噬,自然无暇顾及身后,那年兽将神攥在了爪心,直往面前送——
  这兽缓缓张开血口,顾念看着眼前,这獠牙若是一刺活口怎的能留?见它血红着的眼睛似是初识异族,眼珠子里打着暗紫色纹路的蛊虫,不住地绕圈扭动。
  他在心内压抑着恐惧,不断质问:“宋锦年,你为何受魔族驱使!”无人会回,他更像是一道不被感知的存在,残留在这个已成过去的世界。
  而年兽实际此时已无本身意识,它自降生起自知活在污浊腐败之地。
  从睁眼瞧见黑压压一群魔族,一道低语同样来自魔族,说的什么它不知道,只是一团浊气吞噬,它心内燃火,疯狂地想要血气生肉。
  复而再明,视线只有血红一色,癫狂之间一群从未见过的穿衣生物惊慌失措,那道低语让它释放本能——贪心血肉的本能。
  是啊,这是人族,年兽识得人族,从鲜血开始。面前悬空的红衣之物,似乎血液极其鲜甜,叫它恨不得一口吃进腹中。
  顾念看着那血口张大,看着它眼里蛊虫繁殖,直到眼前突然一黑,那獠牙刺进了他的皮肉。
  ——浴桶
  “啊!”顾念猛地睁眼,手一打磕在了木桶上,人还泡在花里胡哨的水里,一道铁锈味浓郁,原是仙逸浅浅划开了他的手心。
  他知道这是大难临头时,他从入轮回前的记忆回来了,眼见为实,那往昔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东西...
  “宋锦年...”
作者有话要说:  魔族真的好坏我靠啊啊啊啊啊
所以宋锦年学会了当个木匠,他也做了个锦囊,是赎罪啊。
 
  ☆、月桂易主
 
  夜入已深,沈府客房廊亭间飘着个身影,倘若眼尖,便知不可说是飘,只因是那人墨绿的衣衫过长,拖至到地面盖住了步伐。
  琉璃内衫腰间系着,斑斓的芒被遮个严实,只外头的妖铃在夜里的声音响得有些清冷。湿漉漉地长发靠着些小术法烘着,顾念在此间一言不发地走。
  这沈府客房构造看着不怎么吉利,漆木廊里灌风,像是专门为了聚邪。
  待他再归房门,屋内已是漆黑一片,才从神识里抽魂,明明只用一声唤便能知内里实况,竟不知如何唤人。
  微微正色欲推开那扇门,他想着若是一步跨进必然会二人视线逮个正着,置于该以什么态度以什么身份资格去面对宋锦年,顾念他没想好。
  他心里犯难嘀咕,道:“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昔日福神莫不是当成了父子情?”年举止之间显然并不要这亲情。
  及若是轮回里每一世顾念有那么一心半点的喜欢,福神作为魂魄本源,心底也是欢喜他的么...
  夜风徐徐又续续,廊亭晃凉。
  “宋...”单一个字音,顾念也深觉别扭,回过头问身后跟着的仙逸,道:“他睡了?”佩剑通灵性,却也是懵懵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
  仙逸自然不会开口说话,想来也是,他又欲开口,一阵冷风吹散竹叶,招得他咳嗽:“咳咳!”
  屋内忽而起术灼红烛,燃微光,倒显得有些灯火通明——纸糊的窗倒了个影,人在榻上等着他推门近身。
  “宋锦年?”一声唤,无人应答。
  便是秉着呼吸迈过槛,顾念匆匆转过身子慢慢合拢木门,月桂花香闯入酒渍蜜饯的门地——“这门分明是轻巧制的,阿念,你在躲我。”
  先前屋内的亮堂似是虚境般,在这一遭后烛火倒像是被掐灭了个净,留着些月光下依稀可见的细烟飘向窗外。
  他在顾念背后贴近站着,垂着眸子将面孔埋在顾念的肩上,手搭在他的小臂顺着往下,攥紧顾念的手,猛地睁眼,道:“仙逸把你划伤了。”
  忽如其来的贴近,使得顾念心下那股愧疚疏离感立即荡然无存,他伸了另一只手几圈缠紧宋锦年的发,狠狠往下一拽,只想要对方吃痛:“既然知道,便没必要如此。”
  谁知宋锦年这回学机灵了,身子跟着一转,一上一下的面朝着,眼巴巴往上看那委屈样,尾音打颤,道:“你欺负我,疼...”
  活了多少岁的妖这话一听就有假,宋锦年吹气都是甜味带点儿醉意的,恍得顾念也跟着神色迷离。
  这样下去淌水必然湿鞋。
  顾念收手挪开他的脸,道他是可怜又可恶,说:“年大人,哪有人觉得疼着了委屈了却没眼泪的,你还是小孩子么...”愤愤拂袖回了榻上。
  榻上一件小桌,端端摆着棋盘。
  人道是棋子之河星罗棋布之理,一嗅茶盏里头失了茶,想来是以酒代茶。棋子也不同于寻常黑白子,属于红白子。
  宋锦年缓步落座软榻,小折扇运作得自如,话音调笑:“阿念可是有愿与我一局的意思?”
  “明人不道暗语,我的意思大不过你这棋局。”一子着手,顾念感觉得到棋子里头有妖气,更是从这棋盘上寻到熟悉的气息——福神。
  这位来历不明又稀里糊涂的年兽大人活了上千上万载,自然能混成个人精,他稳稳接过话头,直接明了:“听这意思那我可伤心了,深夜才出浴,怪哉,阿念你好坏的打算,竟来找我问话。”
  “坐端正,好好说话!”顾念百无聊赖将指尖的红子顺着指节盘在手心,他见宋锦年坐没坐相,想着父子情的福神大人看着势必不悦,有携带私货讽刺,道:“像老鸨。”
  “老鸨?花楼的老鸨?”不提还好,一提,他这只大猫便要撒气,宋锦年欺身往前,将这棋子桌木掀翻在地,凑近去问:“喔...我怎不知你还去过花楼?”
  “...你不是时时世世盯着我?”顾念往后退,却忘记没了退路,手肘顶到床头。
  “那意思就是说你没去?咳,我就说——”花郎红了脸自给自蹭了个台阶往下。
  他侧身躺在顾念身旁,半点欣喜半点忽悠,嘴硬:“我又不是你这一世的什么人,时间轮回如此之长久是吧,那什么我又不是顾家附近那轱辘转的物件,当然...”
  到底是两个时代的人,顾念懵了,问:“什么物件轱辘在我家周围?”
  “就,那铜铁片堆出来的,放你们十字口中间那白印杆子上,鱼线绳网杂乱,我看是能缠出一朵脏兮兮的花来。”身居妖界古街的年兽在他面前比划着,顾念只能眯着眼睛一脸疑惑地猜。
  什么东西在中央能缠出花——“监控器?”阿念试探着回。
  “对!”宋锦年欣欣然拍手,夹着扇子一拍:“顾白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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