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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玄幻灵异)——好野一头熊

时间:2021-03-29 09:00:46  作者:好野一头熊
  那火霎时更烈,顾念亲眼见着他葬身火海。
  ...
  神魂出了流光,顾念面如死灰,转身不愿去看宋锦年一眼,他强忍着崩意出了门。
  一路赶往来时竹木楼阁,顾念心慌,他不知,他到底是在惧怕陈然真的死于火海,还是宋锦年真的烧死了他。
  什么叫做蝼蚁,什么是人命不管天?什么是妖魔合谋要叶柳杏陈然死?什么是你早已蒙蔽我轮回数载?还是你从魔族出身,本质带恶?
  那只虚境里的锦囊,它的主人第一个入了年兽的胃。
  ——木匠宅邸
  算算时日,此院不过几日未有人归来,灰尘倒是没有的,顾念落于房檐,垂眸轻蔑一笑,他有理由相信,哪怕是落了雨也未必会打湿这院内砖瓦。
  这院子修的其实不久,年份怎么看来的也是从前跟着朱砂前辈学的,虽不说是精通,细细去看还是能显见。
  专门给他与阿然修的。
  妖族构造新居,墙院落脚之处会顺着撒一路银色粉末,照在月光之下如同千媚的胭脂。宋锦年是醉年街之主,连房檐上都洒了个遍,生怕有道行的肉体凡人瞧不出这是妖府。
  好个大妖,若是当真,那今夜与他了断罢也!
  他入了院子,却被裹于月下,一道白衣立于树下,道:“阿念,你当真要与他断了?”
 
  ☆、死嫁(二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尽量日更感谢在2020-09-20 17:24:09~2020-11-10 01:0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折一枚月、安棘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此树繁花烂漫开遍,无风而起只在月下层层泛涟漪。
  算是本能的无忌,顾念意识到此间他又入了虚境,苦笑:“我才说疑惑,你便来了。”
  树下一人正衫鲜红,一袭白衣在外,长发四散,负着只靛蓝长剑,那剑柄在他发间红的突兀。大红穗子连着“叮铃”几声琉璃声响。
  只在松柏密林之处可听闻的空竹敲击声,响在顾念耳廓,他带着仙逸,如面铜镜般对着自己。
  “阿念,你断的了么?”那人满面愁绪,似在为事踌躇不决。
  “我不知道。”顾念定神作答,往前几步思来接上一句,“福神大人。”
  他未曾料到今夜来此,即刻便又见着从前的福神——虚境里入魂、梦境中入昧、醒来只觉惊诧的一模一样。
  见此时福神心绪紊乱,顾念思索——他方才明明还在院中,此地虚境应是一如从前一般,是犹存于仙逸剑身之中的记忆。
  可仙逸维系的虚境繁多,以至于此境又是哪一段时间点,他不知。来之安之,遂默念:“兴许还能知道些我过往不知的。”
  将夜月下,瞧见自己也是怪诡异的,顾念恍然心悸:“福神如此,那我是谁?是伪造品还是复刻?”
  夜风凉,他在空气里嗅见往日虚境里福神的淡茶气,福神的身上没有什么关于人间的香火热意,反倒是淡淡的清冷寡淡,却又没有攻击性,像是舒展开来的山河眉梢。
  二人说是一人又不是一人,说像又不像。
  骤然颅内痛楚,顾念不禁踌躇,抿唇负剑,由是站定在长藤之上,道:“原来旁人见我如是。”他觉出自己如今照了面铜镜,而他自现来,满眼无畏,福神比他多了副悲天悯人的神族愁苦之意。
  极不和事宜,脑海中忆起高高在上的年大人满心欢喜匆匆,顾念苦笑:“分明我们只是相似...”
  还是冬季,已不知究竟是神族如此还是长藤如此,雪的寒冷仍旧卷裹着万物苍生般。
  “断什么,你是问我还是问你自己?”顾念麻木地板着脸,撑着长藤枝干坐下,于他身旁,福神望着闲云缭绕的雪峰双眸木然。
  两个人不在同一时间。
  顾念心中比谁都了然,这是残留在仙逸剑刃之中的虚境记忆,虽不知有何用,但揣测从前也无意义。他轮回生前是福神,死生反复后也是福神,是不争的逃不脱的事实。
  他侧头望着“自己”,难得松了神情,自说自话:“我想你同我一般,不喜欢被欺骗,不喜欢被瞒着。”
  福神怔怔开口:“他瞒我。”
  “...”顾念愕然,他接不上话,扯下剑鞘一只锦囊一对琉璃,落得一个自讨可怜,“巧了,不记苍穹数载,他瞒你,如今也瞒我。”
  “兄长!”气息相通,福神从不知哪座神峰收回视线,顾念与本源一同望去声音来源——墨色仙君抱着栽花的琉璃瓶子跑来,赤红着面焦虑种种。
  一魂一人皆有心悸,来的是灾祸。
  于顾念而言,煞神这一唤,唤惯了。
  从不知何时起,他顾念的记忆与本源身为福神的记忆死死混在了一处,从前为人相依为命,后日飞升为神长相守长相候,天降福神伴有灾祸。
  “我在。”他本能有了着落的习惯,循声去应,一开口又记起自己身在虚境,仅是一缕游魂窥见往事罢了。
  灾祸奔走而来,顷刻一跃,立于福神身旁。一把手上去扯紧兄长的袖子,一手紧紧揣着琉璃,语气满是担忧:“兄长!你同我走罢!去几界之外,去无边桃源,离开这污垢之地——”
  “灾祸,今日之事,我难逃其究。”福神酌饮一盏茶,叹了声气继而作不出声。
  “凭什么!明明你已是仁至义尽——”得了回应,也不知是墨色衣袍渲染的还是何故,灾祸玉雕的面皱得更甚,他攥紧了琉璃瓶柄,咬牙:“自你执意要带他归于神族之地,我就说过,那只小兽,终会害死你的。”
  “我知终有此一天。”福神漠漠,他伸出手掌,一条琉璃铃铛在上,一经摇动,寂静盖过靡靡之音,撩过顾念心头也是一阵不适。
  如得令,奔来一团云雾,一团嘈杂的未知,像是包罗万千百态的游魂凝聚在一起,言语纷纷钻进顾念的耳中——
  “就这样带他走?事后你我众人若是...”
  “灾祸神咱们得罪不起,福神大人咱们更得罪不起!那魔兽捅出天大的窟窿,谁补得了?”
  “那兽的过错,自是福神来担。”
  “福煞相斥,让他走,是让他自保罢。”
  “你我皆为兽,除了听从便是无过。”
  “无畏,若当真灾祸大人怒言而动,那便也解决不了什么已知境地。”
  ...
  他们蔓延覆上灾祸四肢,从腕间至胸膛。
  而灾祸僵在原处,四肢中了定身咒似的不能动弹,手中再也握不住兄长的衣袖,亦攥不紧那只琉璃花瓶,瓶一落被福神出手截住,可内里繁花直直坠入云霄。
  灾祸惊诧着眸子,却也等福神开口。
  顾念皱眉,他知也不是灾祸不急于开口,而是他的唇被设了一道符文,既动弹难上万分,又以至于言语反驳不住,再过片刻便会昏厥。
  妖铃大镇,一只融于雪景的狸从长藤之上攀附而下,化为人身顾念认得了,是娩秋,她漫不经心瞥了眼顾念坐着的位置,后恭敬地对着福神,道:“大人。”
  “别怕。”福神将那串琉璃系在灾祸发冠之上,兄长待胞弟,神色温和揉揉灾祸的发,道,“我托腓腓一族,待你我就此别过,他们会送你去无边。”
  “不!”一声咳血,血渍溅落福神衣袍,灾祸竟是冲破了压制,咬牙切齿甚至于嘶吼——“凭什么!你想我独善其身?”
  福神拂过灾祸耳廓,作了自己也没有底气的承诺:“此事一过,为兄便来找你,你不是最喜欢桃源?睡吧待你醒来,便在无间,说不定,我便来寻你了——”
  “我...”灾祸瞳中情绪隐晦,良久张口说不了话,只得啜泣。那琉璃在他发上声声作响,“那只小兽喜欢人,人嗔痴无度万念皆有,他欢喜你。”
  灾祸苍白着脸怔怔:“你不愿跟我走,是不是,也沾染了他的魔性,还是...”他话说到此处,又挪开视线不愿去看福神,反而左右无主无神念念,“还是你,你分明也心悦他?”
  “...”
  “你不做声,那便如是了?我从前就说过,他因你有神识,可他自有妖魔气,那日初见便是大开杀戒,甚至想将你拆吃入腹!他果真,果真陷你入不利之地!”
  “灾祸...”
  “兄长,我护你,可你如今还护他。”堂堂灾祸神,于福神面前,也只念个想,他无非是,想兄长与他离开,如此同从前一般,二人平安,自那日除夕起,变数皆至。
  兄长如初见般仍旧好看,一副愁绪诸多的柔和。
  灾祸知道此番劝也劝不了,再者云雾之内昏厥更甚,撑着最后些清醒的气力,他挣脱云雾束缚,竭力才缓缓落了一拳在福神身上,道:“兄长,你绝不可食言...记得...记得来寻我...”
  福神紧紧抿着唇,凝视着因自己所谋而陷入昏迷的灾祸,留下一句:“娩秋,有劳了。”随即纵身同那瓶中花,入了云雾而去。
  顾念不知他要去何处,也不知自己要去何处,他沉默着看着娩秋,此次虚境窥视,他明了一半混淆一半。
  他见着虚境凌冽,或许正是此事过后,福神入轮回,灾祸人在无间桃源,只因世人不知,遂被记为身殒——又或是二人此一别,灾祸又来寻他,经由境地,彻底失了踪迹,身殒山川大河?
  有关于年是如何被带入神族,顾念是一星半点都没有记忆,捅了什么窟窿,代价如何他更是不知。
  幽幽道:“宋锦年,你做了什么。”
  !
  往前几步本欲离开的娩秋霎时回了头,顾念听她道:“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时机。”
  “什么时机?”他问。
  无人回应,因他霎时失了重心,长藤生出溃烂,该是万物崩塌只时。
  再睁眼又是恍若隔世,银粉胭脂尘,妖府之内依旧是烈灼,他道:“阁下良知倒还没算泯然,仙逸之中原有的还是留了给我。”
  话音即毕,一道剑影偏激应他而来,自是侠客行落,仙逸“嗡”地惊诈而起,神族之器皿受妖魔之扰,割破了顾念腹部一道伤口。
  “不落此局,大人好眼力。”月下没了虚境,取而代之,一人裹于黑衣乌纱,沙哑着音,气音堆积难听其本。
  顾念冷笑,顺着失控的仙逸将手心覆于利刃之上,以福神魂体血肉压制住了剑灵,淡淡道:“阁下好功力。”
  乌纱人道:“那倒也不是,大人身边那位盯得更紧。”
  “在仙逸虚境之中掺杂魔族幻境,怎么,魔族奈何不了我师又来乱我之心?”剑气已稳,顾念又将虚境之内带下的锦囊琉璃栓上去,他先前并未感知到此人,看来魔族的内应功力不浅。
  此话既出,顾念便听得众多细微的尖锐笑声,咯吱咯吱难分辨。
  他又听乌纱人道:“福神大人,您是何等金贵的神,小人哪敢动摇?今夜绝无恶意——幻境里的真假还须得您行选择。”
 
  ☆、死嫁(二十二)
 
  顾念不做声,他打量几道后,这乌纱人身手在他之上,不好对付,可看着又不像是有杀意,这有些让他摸不透,遂道:“我的事我自有把握,阁下似乎并无立场。”
  “那是我多此一举咯?”乌纱人道,继而转身背对着他,轻蔑一笑离了去,留下一道话音,“福神大人,莫不是要待到日后受烧灼皮肉之苦,才知妖魔难辨——”
  “...”妖府只剩顾念与仙逸一人一剑,他眉间久久不能得舒缓,腹部淌血也只是简易包扎一番。他问仙逸,愿其有灵,道:“年胁迫陈然葬身火海是假,魔族幻境设在你剑身里的虚境是真。”
  仙逸持续嗡鸣,似在肯定于此。
  他忆起往昔种种虚境里给他传达的破碎记忆,摆手提剑上了房檐,冷哼:“罢了,我也不指望你开口,不过,我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要查的事没查到,顾念吹着冷风眼见市集夜市火热。
  卖酒的摊子旁侧立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弓着腰将最后一根糖葫芦递给不知谁家的小少爷,他看着这商贩满足地收摊儿归家,神色好歹有了些缓和,伸手摸摸面孔,夜里冷,也不知现今陈然鸦祁一人一妖究竟身在何处。
  再抬眼一瞧,两个字的吐真言:“少见。”他当是太阳没落的刺眼,没注意一瞥,今夜竟是血月。
  “该走了。”说给他自己,夜里风大,顾念披着绒麾,离了这处木匠与两个徒弟的妖异府邸,他回了沈府。
  沈府一家老爷没了,除了正门偏门与沈颍的院子挂上了大悲的白纸丧事,其他地方还是该红的红该紫的字,沈家如今的主母沈妙嫦那是一心半点的伤感都没有。
  经过沈家如今的大少爷房檐,还能听见主母与少爷的花花肠子,偷听不是个好习惯,眼下顾念纠结来纠结去,闭着眼睛坐在了沈家大少爷的主屋房檐上,缝隙里看得见里头的光景。
  大少爷长得一副小白脸的醉鬼样,他怀中坐着的正是妙嫦。
  “郎君你不知道。”先是妙嫦埋怨娇嗔道,“那昭岁道士又要多的银两!”
  “他要钱,给他便是,沈林氏当日死因也有他一份功劳,若不是他指正那沈林氏一身妖魔气当淹死井中,而今你能做主母?”
  妙嫦赤着脸掩着帕子起身,佯装恼怒,斥责沈家少爷:“我?你这是觉着妙嫦贪慕虚荣?我这可是为了你!我若不做主母,你能成嫡子?坏坯子,同你爹一道!”
  “好美人,你说哪儿的话——”那少爷当即环抱住妙嫦,软言软语道,“我的意思是留着这昭岁,他这位也能指正那寡妇妖魔,等她被抓紧官府,你我再打点几人让她死在里头,而后给那贪财道士下药,那往后就无忧了!”
  “这还差不多,你知我真心便好!”
  这二人一唱一和,接下来的动作迫使顾念红着面匆匆离去,要知道的如今也知道了,他与宋锦年留在此地已有时日,顾念可不笨,至少他觉着自己比宋锦年要聪明,这事儿让旁人猜都能猜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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