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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攻把天帝家的白菜拱了(玄幻灵异)——江上孤影

时间:2021-04-05 09:51:04  作者:江上孤影
  “刘二丫!!”
  刘二丫抬起头,铁牢门口有位面目凶狠的老太监在盯着他。刘二丫知道轮到他了,只好站起来,缓缓从打开的铁门中走了出去。
  步伐沉重,刘二丫此刻并不想跟着这位老太监走入净身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能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身体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更不想,在还没恢复记忆找到亲生父母之前,死于刀匠之下。
  刘二丫掐着耳垂上的肉,让自己清醒清醒。他想逃,真的想逃。
  晚风抚柳,月夜荒凉,净身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刘二丫跨上门槛的右脚顿了顿,咬牙转身,往与净侍院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八月中秋圆月如灯,月光银辉眷顾着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刘二丫穿过垂柳,奔上阶梯,撞开南门,一路磕磕绊绊,若没有月光的照拂,他怕是早摔了。
  南门之后又是一片柳树林。身后那帮太监提着灯笼一路追赶,刘二丫气喘吁吁拨开柳枝,小池之上灰白色的身影飞奔而过,太监们不紧不慢地踏上石桥,绕过瀑布假山,以为就要追上。不料,一个拐弯,却见了晴天霹雳的一幕。
  瀑布假山后头是一座宽阔的湖泊。先帝喜欢垂钓,特别是在夜间垂钓,于是命人将湖边围墙修低,为此湖取名月映湖。
  此刻的月映湖上明月漂浮,几盏雪白的莲花灯从月上游过,明月波光荡漾,似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又似有些遥远,隐隐缥缈。
  皇帝一身玄青长袍立于湖边,身旁站着一位贴身伺候的尉迟公公。夜已深,周皇后和卫贵妃早已各自回宫歇息。一直缠着皇帝不肯回宫的,是秋合殿中最粘人的杜淑妃。
  杜淑妃像只蜜蜂嗡嗡嗡地在皇帝耳边说着皇帝不想听的话,哼着皇帝不感兴趣的歌。高冷的皇帝像个雕塑一般站在湖边,仅仅把她当做空气。
  夜风悠悠吹过,皇帝偏头给身旁的尉迟公公使了个眼色,抬脚欲走。
  不走不要紧,还走出这么大一步,简直要出事。
  从假山后头飞速奔来的刘二丫实在不知道这里有座湖,也没料到湖边还有人。刹不住脚就算了,还被不知道谁乱放在地上的灯笼杆子暗算了一下,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将刚迈出一步的皇帝扑进了水中。
  刘二丫与当今皇帝双双落水,扑通一声,湖面开出一朵晶莹透亮的浪花,似万颗琉璃凝聚而成的雕花,冷风一吹,雕花破碎,化作水珠,转瞬即逝。
  岸边垂柳划过水面,凉风阵阵,似带着淡淡花香扑鼻而来,不知名的百花香气让人沉醉。
  皇帝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美人。美人唇红齿白,喘息不定,泪汪汪的眼中满是惊慌与失措。皇帝仍是静静地望着,面无表情,目光寒冷,心如止水。
  直到美人道出一句话时,皇帝冷潭般的心才掀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刘二丫说的是“救我”。
  他不知道此刻被他推入水中的人是何等身份,更不知他是当今皇上,只是觉得抓住了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若是放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月光之下,刘二丫的双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两人贴得很近。刘二丫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面孔,心里依然慌乱,慌乱得连皇帝嘴边扬起的邪魅一笑都丝毫没所察觉。悠悠地,只听皇帝道:“男人?”
  湖水微凉,有小鱼在二人周围环环游绕。尉迟公公在湖边大喊:“快来人啊,陛下不会游泳,快救陛下!”
  刘二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皇帝带入了水中。
  湖边乱成一团糟,大家都被着突如其来的落水声吓到了。没有人发现,皇帝在落水后的那一瞬间,在湖面上有片刻的停顿。
  月光穿过湖面,映入水中,湖底依然亮得清明。皇帝漫不经心地在水中打量着憋气憋得有些难受的刘二丫,这才发觉眼前这位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不由笑得更邪了。
  扑通扑通的几声落水声后,皇帝和刘二丫纷纷被人救了上来。
  林间有蝉吱吱地叫着,皎洁的月亮还在不平息的湖面中晃荡。几轮的水花飞溅,已将湖上的花灯扑灭,打翻了花灯承载的点点心愿。
  皇帝由尉迟公公搀扶着在湖边的亭中坐下,连连咳嗽。二十几岁的年纪,却像四十几岁的身体,咳成这样,真是令人担忧不已。
  昭康公主薨逝以后,皇帝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御医一听皇帝落水,大半夜急匆匆地背着药箱赶来,喘着气跪在地面给皇帝把脉。
  而此时的刘二丫吐了几口水,渐渐转醒。迷迷糊糊中,早已被一群净侍院的太监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逃跑之后被抓回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逃出来。
  太监三两个坐在刘二丫背上,压得他快喘不过气,只能强撑着头望着三丈开外的凉亭,期望得到一丝援助。他清亮的眼中透着哀求之色,在这月色之中,是多么地纤弱可怜。
  眼看着那一身玄青衣袍的男人被人拥护着就要离去,刘二丫以为自己就要完蛋,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人与自己素不相识,又被自己扑入水中,不施予援手,也是情有可原。
  一切都是自己的命数。有时候,有些事情,还真强求不得。
  晚风不知从何方吹来了樱花花瓣,飘了一地。粉红色的花瓣落在青石地上,与月色相融,染上了月光,似在发亮。黑色的靴子在花瓣前方停下,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皇帝转过身,与刘二丫相望了片刻。
  远处樱花悠悠飘摇。这小美人看着面善,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皇帝抬手指了指刘二丫,道:“把他弄干净,带来福泽殿。”
  净侍院的太监满脑子都是净身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帝说的“把他弄干净”所为何意。皇帝身旁的尉迟公公给他提了个醒,道:“陛下这是要让人带他去洗个澡吗?”
  皇帝停下脚步,没有做声。
  净侍院的太监以为皇帝放弃了刘二丫,正要把他绑回去,却听前方传来冰冷的声音:”洗干净,抬到朕的床上来。“
  刘二丫眼中波光微现,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抬起头来浅浅一笑,似含苞待放的花。
  御医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而那位被众人遗忘的杜淑妃刚醒过来,又被皇帝一句话给弄晕了回去。
 
 
第5章 伺寝
  院内的红樱飘落,顺着荷塘之水流到屋边,皇帝从侧门进来,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青铜落地连枝灯将宽敞简洁的房间照亮,刘二丫规规矩矩地躺在龙床之上,眼上蒙着一条白纱,据说是皇帝的私房癖好。
  有着私房癖好的皇帝掀开床边的雪白幔帐,一身墨绿色衣袍的刘二丫出现在眼前。乌黑的长发整齐地散在脑后,挑开蒙眼的薄纱,真是秀丽可人得让人沉醉。
  皇帝娴熟地趴在刘二丫身上,牵起他纤细的双手按在枕边,掌心与掌心贴合,不握也不动,一直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刘二丫乖乖地任他按着双手,水灵灵的双眼眨了眨,静静地与他四目相望。
  有冷风自未合上的小门吹入,薄纱幔帐轻抚着乌石地板,轻轻飘摇。夜风吹入床中,贴着刘二丫的掌心寒凉无比,犹如冬天湖面上的冰,冻骨般的冷。皇帝眸中似一坛泉水,暗夜幽幽,深不可测,像藏着万年冰霜,又似飘着几团邪气,欲正欲邪,让人看不透,摸不透。
  刘二丫只感觉双手像敷了寒冰,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哆嗦。皇帝松开他的手,指尖抚上他的墨绿色衣襟,对方也同时握住了自己的衣领。两人互相抚上对方的衣衫,却做着不同的事。
  皇帝扯开了刘二丫的外袍,刘二丫反倒拴紧了皇帝胸膛深露的单薄衣衫,温柔的嗓音道:“陛下的手很冷,夜里风大,莫要着凉了。”
  皇帝停留在刘二丫白皙中衣的手一顿,望着他清亮的双眸,就如望着一坛清泉,干净透彻。
  其实刘二丫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被他推下水的俊丽男子是当今皇上。没有人告诉他所谓伺寝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洞房花烛的那种含羞之事。半刻钟前,尉迟公公也只吩咐他要好好照顾陛下,说些陛下身子不好别让他吹风之类的话。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伺寝当夜要做些什么。
  面对男宠伺寝这种事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些伺候刘二丫洗澡换衣的小太监不知道男宠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送去给陛下。于是跑去向尉迟公公请教,尉迟公公觉得让刘二丫和其他妃子一样光着身子由被褥裹着送到皇帝床上似乎有些不妥,便让他们找了件新的衣裳让他穿上,乖乖躺在床上就好了。尉迟公公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宦官,他说的话必然都是对的。
  只是皇帝没想到,尉迟公公没有提醒刘二丫伺寝是要脱衣服而不是穿衣服。
  屋外的鲤鱼在月光底下慢慢游走。皇帝俯身而下,脸颊擦过脸颊,冰凉的鼻息落在刘二丫耳边,他眨了下眼,没有为皇帝的举动感觉到一丝的怪异。
  此刻的两人,内心都没有什么波澜,像两具不懂感情的木头。
  没有人知道,此皇帝已非彼皇帝,多美的美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熙攘街上的普通路人罢了。那些在眼角余光失了焦,模糊了面貌的路人。
  皇帝贴在刘二丫耳边,灵魂深处像有一头犬,靠着灵敏的嗅觉不知道在闻些什么。半晌,微微起身问道:“谁派你来的?”
  望着他冰冷的眼眸,刘二丫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头的深意,如实地道:“我哥哥。”见皇帝依然冷冷地盯着他,眨了下眼睛,又道,“我哥哥叫刘大牛。”想了想,觉得刘大牛好像确实不是他的亲哥哥,想要说些什么,却听皇帝问道:“他是何方人物,派你来做什么?”
  皇帝此时离他很近,鼻尖碰鼻尖的距离。探究的眼神似两把锋利的刀,欲将这副清丽的皮囊掀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刘二丫哪里知道面前这人有多复杂,回答道:“刘大牛是沛州三河镇的人,照我娘的吩咐,让我进宫找爹。”
  回想起八天以前,刘二丫在知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家人时,内心其实是很开心的。他认为忘记一切的他可以被家人找到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种田卖菜对他来说很新鲜,在沛州三河镇生活的日子对他来说很幸福,也很快乐。只是后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谓的娘亲和哥哥会是假的。如果没有梁公公的提醒,他现在怕是躺在净身房的担架上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到现在躺着的地方不是净身房,又想起刚刚在月映湖发生的事情,刘二丫明亮的眼中浮现柔和的波光,笑容亮丽,在幢幢的烛光下似挂在树梢上的鲜嫩红樱,清新脱俗。
  刘二丫心怀感激地道:“谢谢陛下救命之恩。”
  床上两人一上一下,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急着继续追问有关“谁派你来”的那个问题,悠悠地道:“如何报答?”
  刘二丫道:“陛下身边还缺人吗?洗衣做饭,扫地拖地,我都可以。”想起皇家应该有专门服侍陛下的人,便道,“贴身伺候,我也可以。”
  一个月前,皇帝以“朕想要一个人静静”的借口把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都打发走了,只留尉迟公公在身旁伺候。广阔的福泽殿,就主仆两人,尉迟公公真是不容易。
  想想福泽殿多添一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可以让尉迟公公休息休息,再说眼前这位美人确实需要暂时留着。皇帝“嗯”了一声,撑身欲起,却闻刘二丫道:“我的父亲名叫宋孝承,陛下认识此人吗?”
  这句话,刘二丫在心里想了好久,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侧过头的陛下微微挑了挑眉,回过头时已经恢复了王者的冷漠。进宫时梁公公的叮嘱刘二丫没忘,只是在他观念里,人性本善,世界没有那么险恶。
  晚风渐盛,床边烛火被门外吹入的冷风扑灭了几盏。皇帝冷冷地道:“宋孝承,朕的名字。”
  他果真是被人骗了啊……
  刘二丫眼睛微微睁大,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有些无措:“我……不知道……”被皇帝刀一般的目光盯得连声音都变小了,“陛下恕罪……”
  语音刚落,皇帝单手锁住他的喉咙,吓得他连唾沫都不敢咽,只能瞪大眼睛将其望着。皇帝俯下身,把刘二丫罩在阴影底下,低沉的嗓音道:“直呼朕的名字是死罪。朕可以救你,同样可以杀了你。”
  暗淡烛光下,刘二丫闭起眼睛,双唇隐隐颤动,皇帝抬头挑了下眉,一副厌世模样。眼角余光穿过半透光的白纱,瞥见雕花乌木窗外站了个太监身影,缓缓减去手上的力度。
  感觉脖子上的手松了松,刘二丫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皇帝。只见皇帝垂着眼睑,声音似在叹息:“朕的安儿去了,朕不想再杀人。”
  安儿,宋芷安,已薨昭康公主的名字。
  皇帝抬眼,眼神冷漠依旧:“不过朕有个条件。”
  空中秋月犹在,樱花花瓣四处飞扬,将清淡花香带到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黑暗之中残留芬芳,这便是元承五年八月十五的中秋节。
  第二天早晨,宫中南门附近有一个墨绿色身影在兜兜转转,迷失了方向。
  晨风抚柳,柳末抚水,刘二丫在福泽殿与南门之间的假山周围徘徊。从柳园走到湖边,再从湖边走到樱花花园,又在原地转了个圈,望着周遭大同小异的房屋殿院,如同身陷迷宫,寻不到出路。
  刘二丫在找昨晚更衣洗澡的那间小房,想换回那身灰白布衣,再找回自己的粗布头绳将头发束上。无奈皇宫太大,转来转去,转得他有些晕头转向。假山旁的长廊边上有两排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长长的乌发随风而飘,在假山青柳的衬托之下,长发绿衣,有诗意般的美丽,如一副水墨丹青。
  昨夜虽有明亮月色,但夜中的皇宫和白日的皇宫看起来仍有不同,很难辨认方向。再者,昨晚刘二丫是被皇帝下令伺寝的,一路被三个太监扛着走,躺着看路和站着看路,终归是不一样的。
  长廊深处,有五名身着灰衣的太监走了过来。为首的老太监一脸傲娇,身后跟着四名佝着身子的年轻太监,想必是他的日常跟班。
  远远的,老太监发现有位披头散发,身穿墨绿色太监衣服的人坐在走廊边,以为是哪位新来的太监,远远就高声斥责道:“大白天的,敢在福泽殿附近偷懒?是哪个宫教出来的,竟然这么不懂规矩!”
  走近了些才发现偷懒的太监长着一张女人样,而且还是个大美人。老太监以为是不小心冒犯了哪个宫中的妃子,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被后头的小太监及时扶住。
  刘二丫本就长得漂亮,如今长发未束,更加秀气可人。他缓缓站起,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看清面前老太监的样貌之后,奇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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