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安德烈沉思片刻,道:“可以,你们需要的只是材料吗?”
  “对,研究器械和产品材料——我会给你一份清单,按上面写的来就行。”
  拉上背包拉链,安德烈爽快一笑:“想必乔尼已经提醒过了,没有什么是我搞不定的——只要你们自备资金。既然大家要交个朋友,我就不赚差价,直接按到手的价格计费,行不?”
  “行。”夏油答,“那就静候你的好消息。”
  安德烈摆摆手,接过清单。这人临走前在乔尼头上揉了一把,轻声说:“我不在的时候就拜托你啦,照顾好大家。”
  火光耀眼,乔尼涨红了脸,点点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首领离开了,夏油将备份清单递给乔尼:“有劳你帮忙算算,大概需要多少钱?”
  一个劲儿瞥安德烈背影的乔尼终于惊醒,忙不迭拿起清单一目十行地浏览。也不见他怎么算,不出一分钟,褐发青年便抬起头,笃定地报出一个数。
  “没错?”
  “不会有错,顶多跟实际额有点出入,差距不会大于预估值。”
  谈起计算,乔尼总会双眼放光,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安承诺了不收差价,就一定说到做到。届时如有任何不妥,我负责解决。”
  夏油默默记下这个位数颇多的金额,一个念头渐渐发芽。
  回去的路上,他们与乔尼结伴而行。
  许是路灯比平时更加明亮,夏油与乔尼聊了许多。据后者所说,先前安德烈把他派去二号工厂是为了招揽有志向的人入伍——他们总会潜伏在人群中,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令这些兄弟姐妹们不再受苦。
  如今任务结束,他也就回到十三号熔炉,在工厂内圈做个本本分分的锅炉工。这活虽然累人,薪水却比任何工种都高,每月垫了房租还能攒下点钱。
  “我总想着报答安,尽管他从不索求。”乔尼垂着眼,路灯在前额投下一片阴影。“从我们初次见面起,他一直开解我、引导我发现自己的才能,让我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大家都被他所拯救,他带来的火焰与光明能化解一切痛苦;他们叫他‘驾驭牛车的太阳神’,连炬火会都愿为他降下恩典。”
  夏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认为这些东西太过私密,不该被随意袒露;好比五条之于他,是永远萦绕心尖的白雾与掌中小憩的林间麋鹿,任他如何兴风作浪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他又在某种程度上赞同乔尼的话:神明大慈大悲,其光芒或许普照众生,却绝不为一人停留。
  五条对此番言论自然不屑一顾。他似乎与炬火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提起都蹙着眉,极尽不屑之词:“仰赖神祗有什么用?信仰根本是故弄玄虚,骗人骗钱的工具罢了,这都有人信?”
  乔尼讪讪一笑,捏着袖口没反对。夏油连忙替他打圆场,说悟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如有冒犯请多见谅。
  脚下黑黝黝的街道向远方延伸,路灯明灭,挑动每个人心底挥之不去的阴翳。
  老陈的屋子与乔尼顺路,他们在门口分别。夏油让五条先上楼,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向乔尼:“能拜托你帮忙在熔炉内圈找份工作吗?薪水越高越好。”
  “可以是可以,发生什么了吗?”
  夏油笑了笑,云淡风轻道:“缺钱。低劣产品暂且不论,我想让安德烈帮忙购入质量较高的器械——这样一来,目前的收入还远远不够。”
  乔尼知道他们平常的生活模式,不由有些犹豫:“锅炉工兼任修理维护一职,实打实到手的工资不算少。但工作量很大,最晚的一班要从半夜十二点干到第二天六点。你什么时候有空?”
  夏油:“就晚上那班吧,时间错得开。”
  他说得满不在乎,连笑意都没淡。乔尼却完全高兴不起来:“那你不得全天连轴转?就算现在还年轻,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哪那么严重?”夏油摆摆手,挥掉乔尼的满腔担忧:“就一段时间,攒够钱完事。这件事算我欠你两个人情,以后有任何我能帮上忙的地方,随时来找。”
  乔尼不满地扁扁嘴:“这点小事还要还啊……为什么是两个?”
  路灯啪嚓一暗,大空洞漆黑的穹顶几乎要将夏油吞没。他垂下眼,语气变得很轻:“还想再请你帮个忙。”
  “别在悟面前提这件事,别主动提……不用撒谎。”
  迎着褐发青年难得严肃的目光,夏油不自觉瞥向阁楼。那里亮起一团暖黄的光,在沉暮中显得尤为鲜活,仿佛风雪中俯身迎客的执灯人——它将驱散所有寒冷、迷茫与踟蹰。
  他望着窗帘上那抹瘦高的影子,缓慢地、真心实意地笑了。
  这样就好,他想。
  这样就好。
 
 
第二十三章 Chapter 23
  哨鸣划破空气,他被一股大力弹飞,重重撞在铺着软垫的台柱上。脊椎骨像要节节断裂,脑子里所有东西都被搅成一团浆糊,震荡着发出嗡鸣。
  支撑他的柱子呈棕褐色,木质纹理沁了血,沉淀出一片不伦不类的暗红。
  “痛死啦。”他无所谓地睁着眼,缓缓挣动那只被压住的手。经络火烧火燎,当事人丝毫不以为意——反正还能动。比起伤势,头顶白惨惨的冷光更令他不快:即便闭上眼,那些光亮化作的长刃依旧能刺穿眼皮,从后脑勺一贯而过,留下针眼大的淡疤。
  灯光突然变柔,由亮转昏。这下他不讨厌了,于是掀起眼皮往外看——面前垂下几缕黑发,伴随着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
  “得了吧你,换个药还这么多讲究?”
  夏油一只手举着创生喷雾,一只手按住五条。后者靠在椅背上不安分地晃来晃去,让他想起坊间传说中不爱洗澡的猫科动物。不,这老大爷比猫难伺候多了。
  丝毫没有给别人添麻烦的自觉,五条举着吊在胸前的右臂哼了一声:“不就断了一两根骨头吗?多大点事,放着不管就行,还偏要整这么多麻烦规矩。”
  他如今倒是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了。夏油想笑,太阳穴却一阵刺痛,险些低呼出声。
  “怎么?”五条皱眉,从椅子上滑下来,在他面前蹲下。
  “没睡好。”夏油换了口气, 把眼皮底下不断上涌的困意强行扼杀,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不许跑,该治的迟早都得治,不然落下后遗症可有你受的。”
  这话比较有说服力,五条猫猫别扭地挪回椅子,卷着袖子让夏油往几道擦伤上抹药。
  按说这伤是真不该受。他们在竞技馆打得好好的,明明都赢了,这家伙偏要自讨苦吃上去怼一个高等区的魁梧大汉——起因是那人在休息室欺压新人,碰巧被五条撞见,不知怎的就杠上了。
  所幸他还算反应快,在被打飞之前用驱动铠挡下了大半冲击。饶是如此,垫在脑后的右手也少不了一番伤筋动骨,躯干部位更有多处轻伤,把随后赶来的夏油吓了个半死。
  于是受伤的人淡定自若,反倒扶他去诊所的人脸色煞白,连指尖都在抖。
  囿于五条异于常人的恢复力,医生只给他们开了点应急药物,外加建议这段时间避免体力劳动就放人走了。夏油本来还想再多问几句,五条却一蹦三尺高地炫耀自己“半点事没有”,差点继吓死他后再次气死他。
  这人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凭心情。就像夏油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上前挑衅,也不必弄明白:五条悟从来称不上热心,他更可能是被眼前所见触动了某根神经,一时没憋住才突发奇想上去和稀泥。
  老陈爽快地准了五条的假,还连连吩咐他安心修养,千万别废了那双手。夏油一时都分不清这老头究竟看上五条哪点了——没准还真是手呢,宝贝得要命。
  “明天的预定就取消吧。”夏油娴熟地往五条手上缠绷带,“等你伤好再说。”
  五条当即不干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我们又不用手走路,去几个地方见几个人能有多难。再说了,我自己想去,你还能拦住不成?”
  这话倒是真的,夏油没法拦他。
  “行吧,”他把药品收进抽屉,站起来:“出什么事我可不管,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暖灯下,机箱持续发出嗡鸣,在书桌一角亮着蓝莹莹的光。安德烈带来的第一批器材已经投入使用,夏油与五条轮流校对了好几次,确认初始程序没有错漏,便打算着手制作匹配的芯片。
  但寻常芯片尚且不论,这种兼具由下而上与由上而下两种运算逻辑的高精度作业难度极高,根本不是独立个体能自主研发的东西。他们对正向逻辑尚有经验,逆向版却才接触不久,许多根源上的理论并不扎实。
  由此,夏油决定去寻访大空洞内的芯片生产商,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上学到些东西。老陈虽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到底也欣然应允,帮他们约好时间去某座工厂观摩观摩。
  这一走,又过去一天。
  位于十二号熔炉的芯片工厂颇具规模,生产线完整且严谨,规章制度一应俱全,乍看跟地表的普通企业没太大区别。
  车间里的工人们身穿橙色制服,奔波于机械臂间。在这种自动化程度相当高的行业里,活人的主要作用不外乎于调整参数、监督与应急处理。即便如此,数以万计的产品依旧使员工忙得团团转,八九个小时下来脚不沾地,几乎挂在那些个锃亮的机器上。
  五条高调地悬着一条胳膊,夏油只能正正规规与负责人通报,让这位黑黝黝的中年大叔带他们进去。与地表相比,这座工厂终究还是脏乱差了许多,地板与墙面遍布斑驳污渍,常年闲置的拖车几乎跟地面锈在一起,掰都掰不动。
  “二位是想参观哪个部门呢?”负责人态度还挺诚恳,“陈师傅没细说,劳烦二位告诉我。”
  想不到老陈这么好用,夏油挑眉:“这里有设计师吗?只要是做脑力活的就行。”
  负责人:“没问题。你们来得正好,头部办公室刚到休息时间,这会儿大家应该都在走廊上。”
  说着,他们走上几层楼梯,在一条豁然开朗的长廊前停下。
  这地方四面敞亮,灯光从玻璃窗外透进室内,明亮而不刺眼。虽称不上窗明几净,到底也还算舒适,联排的几间办公室都开着门,不见多少灰尘。
  据负责人所说,整座工厂内负责设计、校正、运营和管理的员工都在这儿了。他们或多或少是些身怀才能的落魄人,因生活所迫流落至此,所幸得以脱颖而出,成为这座高端工厂的头部员工。
  “年龄跨度很大啊。”五条调整墨镜,“老的小的都有,我们从第一间开始?”
  他的造型颇为独特:墨镜遮住半张脸、被石膏绑的严严实实的右臂高悬身前,任谁看了都像脑子不对劲的社会大哥。负责人从进门起就没掩饰过诧异,囿于老陈在工匠圈内的名声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附和一声。
  夏油看破不说破,拉着五条敲响了第一扇门。
  这些“文职”人员性格迥异,但大多友善。尤其夏油与五条皆谈吐不凡、见识多广,只要某人不闹,沟通从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们称自己为陈师傅手下学徒,对大空洞独产的芯片感兴趣,却又不敢自己动手,遂拜托前辈们传授经验。遇上不好说话的,夏油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驱动铠,偷偷薅走重要零件再往桌上一放,着实效果惊人。
  一天下来,他们在工厂混了个脸熟。身残志坚的五条为二人搏得不少同情分——不论年纪大小,匠人总归惜才。年纪大点的眉头一皱,直接劈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讲起经验之谈,夏油边点头边记,到后来手都麻了,近乎机械性地动笔,也不管写出来是什么鬼画符。
  晚六点的钟声敲响,正在热切讨论的五条停嘴,挂在夏油肩上打了个哈欠。全程高强度集中的损耗十分剧烈,夏油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大汗,心里却酣畅淋漓。
  他来当那个撬开话匣子的人,五条则用偏颇又不失深度的论点逼别人反击,就这般默契地“诱敌深入”,最后处出一堆亲亲热热的好兄弟。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与经验纷至沓来,他勉力浮出水面,让自己跟上这些人疾如闪电的思路。
  收工时,崭新的记录本彻底塞满了,厚度将近两个指节。
  回到十三号熔炉,他们立刻将知识系统地规划、整理,按要点一一罗列。书桌面朝的墙壁被笔记贴满,整行整列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红图钉将内容相近的部分挤成一处,像场隐而未发的大雪。
  五条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嚷嚷着要拆绷带上班,全靠夏油与医嘱双管齐下才总算推迟了计划。在此期间,夏油象征性组装了几枚样板,先拿去老陈那儿查漏补缺,再带回给五条捣鼓,看他能说出什么名堂。
  某种程度上,夏油精湛的烹饪手艺弥补了五条的愤懑。
  他做饭不仅色香味俱全,还健康得令人发指——即便在大空洞这种地方,依旧能把营养均衡控制得将近完美。自从尝过一次,老陈立刻撂挑子不干了,声称若夏油时不时下个厨,他能把工资翻倍。
  美菜子曾以此调侃自家儿子,说他即便上不了学也能去混个知名大厨——那时小夏油气得不轻,寻思自己岂能把才华浪费在锅碗瓢盆上,老妈简直胡说八道。
  谁知年岁渐长,他不仅没荒废此道,手艺还锻炼得愈发炉火纯青。
  夏油向来心细,但凡哪天早上听见五条嘟囔了句“胃痛”,就会立刻调整接下来几天的食谱,认真到油盐都不敢多放。
  也不知道五条以前怎么过的,刚到家那阵常常闹胃炎,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简直像个一触即碎的玻璃杯。夏油便一点点学着摸清他的口味,试了几年,还真琢磨出些门道。
  长此以往,五条大少爷矜贵的肠胃被养得有滋有味,饶是平素再怎么挑剔,也决计挑不到夏油的饭桌上去。
  这般将养几周,五条终于彻底痊愈了。
  那天晚上乔尼来访,告诉他们安策划的行动即将开始。他说自己并非来拉两人入伙,只想告知一声,以免到时候不清不楚闹出点乌龙。
  五条替夏油拒绝了他,并笑着说除非安德烈亲自来,都将被视为“毫无诚意”的行列。乔尼只说自己会转达,便匆忙离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