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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而后神打了个响指,这枚威化饼干便轻轻巧巧地碎了。
  地动山摇。剧烈的震动从红枫区向外扩散,这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大地的怒吼与轰鸣。
  轻型地对空歼灭导弹——“笙歌”,由五条研发、实验,并最终投入使用的对幻想种打击兵器。虽曾被军部众上将批判为“艺术性过剩至浪费资源”,但也不得不因其无人能及的威力批准生产。
  而当笙歌作用在人类聚集区时,当真称得上一场足够盛大的“谢幕”。
  在负责实操的清道夫部队与负责制导的五条配合下,导弹实行精准打击,将整片红枫区瞬间蒸发。与会者267人,其中二阶神职以上一百三十人兼主教十二人,无一幸免。
  血红膨胀的烟尘卷曲成云,如纪念碑般横亘于即将破晓的天地之间。火焰吞没了铁城墙最奢侈神圣的街区,万物都在爆炸中化为齑粉,犹如神明足下卑微低贱的蝼蚁。面对金灿灿的残垣断壁,五条按下接听键,将视频通话转移到虚拟屏幕上。
  “搞定了。”伏黑甚尔正在擦拭刀刃上的血,脚下倒着一个干瘪瘦削的老头。老头子眉心被一枪穿透,喉管还皮开肉绽地裸露在外,生怕他有九条命似的补了无数刀,直到这位神乎其神的教皇大人死得不能再死。
  “搞定了。”五条也说,脸颊被火光映亮,蔚蓝双眼反射着浩大威严的火,仿佛法衣与袈裟在他身上错杂交织,糅合出唇畔畅快肆意的笑。“炬火会罪证一百三十五条,其中半数为重罪,百分之九为死刑立即执行。自成立以来百年,他们以诸多理由回避税务,诱导人民盲信鬼神,残杀新生儿,以平民百姓的血肉为食。
  “是时候赎罪了,臣子们。”他向火焰与死张开双臂,仿佛纵容宽恕一切罪责的神,“我予你们死,我代至高的人类文明予你们解脱——地狱再见。”
  电话那头,甚尔沉默地听着,想起十年前曾无意听见的一场谈话。那时五条与卢西安·尼尔森吵得不可开交,走出房门时两张脸却都写着释然与志得意满。
  他至今也未能理解究竟谁说服了谁。
  但不论如何,“恭喜你蛰伏十年的苦心有了回报。”说完,他挂断电话。
  终端响了,五条解锁一看,发现有两条来自不同人的简讯。一个是夏油焦急慌乱的质询,另一条……另一条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五条眯起眼,徐徐呼了口气。
  “还真是没辙啊。”他跳下已成废墟的天台,将一个化为灰烬的时代抛诸脑后,“我和你,总不知谁棋差一着。”
  卡特琳娜驶入黎明,终端缓缓熄灭,屏幕上最后亮起的是那封被主人摇头感叹的讯息。
  “祝一切如您所愿,猊下。倘若有幸,我将在业火中与您伟大的魂灵重逢。”
  “发件人:卢西安·尼尔森。”
 
 
第七十八章 Chapter 78
  一夜之间,炬火会高层全灭的消息插了翅膀似地传遍一区。人们回想起那晚所见的流星与轰炸,无不后怕得无以复加——他们生活在一颗定时炸弹身边,对方只要不满意就能勾勾手指让整片街区凭空蒸发,罔论普通人。
  至于军部和议会,也在接二连三的意外事故中忙到瘫痪,每天都抽陀螺加班,接待窗和高层会议一开就是大半天。在监察司向法院提交了三份长达数千页的起诉报告后,上议院弹劾案被正式提起动议,将基于监察司特殊的政治立场开庭审理。
  一辈子“苦心”谋私的老贵族们从未受阻,如今却在失去炬火会这一资金来源后被起诉羁押。警卫队以绝对强制力软禁了绝大多数议员,并在审理期间封锁消息,禁止他们与外界接触。军部上将们则争执于“笙歌”的过激使用,右派振振有词要求处理当事人五条悟,而负责在同意书上签字的莫德瑞安却始终半步不让。
  “炬火会是铁城墙的毒瘤,若放任其发展,只会把社会推向无可救药的深渊。”老上将在圆桌主位站得笔直,整洁得毫无褶皱的军服被灯光衬得发亮,“如今证据链已齐全,早前被拘捕的皮埃尔主教也将他所知道的线索尽数交代,无一不与调查组的声明吻合。”
  保守派恼怒道:“那就徐徐图之!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就不能多等几年,偏要用轰炸歼灭的方式解决问题呢?”
  “哦?您是怕炬火会突然出事来不及收回票权,害了自家在上议院任职的表舅吧?”圆桌末位,五条悟懒洋洋开口,长腿交叠着翘在桌上,流苏绶带水般倾泻。
  那保守派的脸色顿时红转青,急忙抬手欲骂。莫德瑞安冷冷地看着他,眼里裹挟浪潮般汹涌的不屑,令所有“尚余牵挂”的保守派无地自容。
  “看来军部也需要两枚笙歌了。”莫德瑞安道,“难怪炬火会能在短短几十年间发展迅速,原来都是被你们这般娇惯出来的——除了上议院,军队高层也如此作风不正,实属痛心。”
  他说话不可谓不重,却无人立刻反驳。左派在将级干部中本便占多数,平日被保守派仗着上议院的裙带关系欺压,如今一夕反转,自然巴不得见右派失势。他们没了资金仰仗畏畏缩缩,手里那些偷税漏税得来的利润连抛售都渡让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笔笔数额庞大的资金烂在火堆,连同经营数十年的暗网一起焚烧殆尽。
  这便是五条的作风——够狠,也够聪明。别人拉帮结派,他也早早勾搭上莫德瑞安;明面上两人不和,关系全靠稀薄的人情维持,实则早已统一战线,只等收网时刻到来。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五条少将的所有行动都在军部规程之内,无论是对运河黑市的范围性剿灭,抑或铲除炬火会,都建立在坚固的事实基础与理论支撑之上。现在上议院正在接受全面调查,监察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尸位素餐、试图以毒液腐化这座城墙的人。”
  一锤定音。莫德瑞安上将说完最后一个字,带着左派摔门而去。五条对不知所措的保守派们扮了个鬼脸,也跳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离开军部时阳光正好,渐黄的落叶瑟瑟缩缩缀在枝头,风一吹便抓紧手指攀附上,偶有些失守的打着旋落地,街道积起红山丘。人流依旧密集,车行于沥青路面,大油缸超跑风驰电掣,引擎嘶吼得像极了开屏的公孔雀。
  “总算走到这一步了。”莫德瑞安摘下礼帽,感叹道,“这次准备得相当充分,监察司于十年间积攒的威信也恰到好处地派上了用场。要是两周后的终审成功,我们可就创造了金色纪元以来第一个审判掌权者的历史。”
  五条捂着围巾哈出一白气,指尖冻得微红。他这时倒显得满不在乎,“肯定会成功。我们的最终目的又不是把老头子们通通杀光——虽然我很想这么做——顶多将他们持有的大多数实权移交给下议院,仅此而已。”
  与旧贵族组成的腐朽势力不同,下议院议员乃根据各区人口比例进行选举,并最终在群众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他们有权、也有能力代表铁城墙相对真实的心声,且不同党派之间良性竞争,谁都不敢懈怠,是现存体制下最佳的执政机构。
  而将上议院持有的种种权力渡让至下议院,则真正赋予了这群群众议员们发挥自身所长、建设并改良社会秩序的能力。
  “譬如立法权、行政监督权和财政权?”老上将打趣,“你还不如直接要他们的命。”
  几枚落叶迎面扑来,五条伸手挥开,不满道:“就这么点?我还想把一票否决权给换了呢。想想看,有什么比在宪法上加几笔,把这群老鬼们最爱的否决权改成‘搁置否决权’更有意思呢?”
  摇头叹息,莫德瑞安说:“狠还是你狠,这就是我们之前探讨过的议案吧?保留上议院在政体中的位置,剥夺实权,将至关重要的否决替换成搁置——而且只能搁置下议院的法案一年。一年后,即便再次提起申诉,也必须颁布法案。”
  一辆车飞驰而过,他们走进军部大院,在警卫们的敬礼问候中前往监察司。方场正在秋末操练,喝令声整齐划一,冷涩的空气也被染上几分活力。五条听着老上将的调侃不置可否,往围巾里缩了缩,思绪短暂地涣散。
  然后他听见莫德瑞安清了清嗓子,竭力装作不经意地说:“但这些条例……我是说,譬如公权力的移交、大幅增收所得税与限制高消费令、乃至于人身监管,也都会作用在五条家吧。”
  “有什么问题?作为上议院议员,这点无可厚非。”
  “不,我是说……”老上将见他全然无所谓,诧异地追问,“假使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又怎么保证其他人不会钻空子继续作妖?如我六年前的提议,或许我们应该借此机会直接铲除上议院,永诀后患才对。”
  指纹解锁监察司庭院的正门,五条等着门扉向两侧滑开,双手插兜道:“抹消上议院的存在会为社会体制带来过于剧烈的冲击。此前数百年我们都按照两院兼并的秩序运行,它们互为掣肘、相互制衡,是经多方商讨与时间考验后最稳定的结构。如若缺了任何一方……你怎么能保证下议院不会因一家独大而日渐腐败,再度膨胀成如今的局势?”
  “届时,没有了作为竞品与替代的对立面加以抑制,我们将再无后路。”他抬腿迈入大门,淡淡地说,“至于您担心的钻空子,上将阁下,忘了议会最基本的运行规制了吗?”
  莫德瑞安:“你是说……投票。”
  “对,我拥有足够多的盟友。三分之二,足够在任何一类选题中获得恰如其分的胜利。”
  监察司冷冽肃静的气息涌入肺腑,来往军官皆面带喜色,沉着中夹杂着不易辨别的兴奋。这是对改革、正义与黎明的渴望,即便朔冬才刚刚开始。
  “可是五条家的影响力不及大半——不对,假使你们两派之间的票数差较为悬殊,以上议院基数位的格局,也拉不到这关键一票才是。”
  脚步一顿,五条看向大厅内正与灰原攀谈的黑发青年,散漫的眼神渐渐落定。
  他与上将挥手告别,狡黠道:“忘了两周前宣布的新声明?‘五条家终于松口,上议院迎来一位资历雄厚的新成员’,我说过,自己从来不做无用功。”
  莫德瑞安看着少将走进大厅,脑子突然转过来了。
  两周前才加入上议院的家族——难怪自己与大多数人一样,根本没反应过来。
  原因无他,在上议院大多家族都因胁迫或把柄等诸多原因同流合污时,一个早前便处处与五条不合的新家族就无须“敲打”,可以较为安全地扎根上议院,既不显眼也不碍眼,没人能立刻想起。
  但他们又切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肉眼可见的百年内,替五条肩负起平衡并稳定上议院内部势力。
  “好一个勋爵,好一个盟友!”上将转身离开,在跨出大门的刹那仰天大笑,惊飞了电线杆上的麻雀.
  监察司大厅,五条快步走到夏油面前,把围巾往他头上一扔。后者小心地扯开羊绒,黑眼睛错也不错,直勾勾盯着他,像要揭开这层油嘴滑舌的皮囊,亲手握住那颗或至情至性的心脏。
  但夏油终究保持沉默,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拐角注视五条,直到积雪融化,颠覆中庭的真相被溪水掩埋,再无痕迹。他看见这个曾被自己唾弃的世界在坚定不移地发生改变,曾不被听见的声音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无数新政等待实施,下议院正摩拳擦掌,准备在终审法庭上力压旧日陈规。
  他清晰听见心底抽枝发芽的声音,是那颗属于过去的枯树再次苏醒,枝叶葱葱郁郁,抬头挺胸地向阳生长。
  于是,隔着永无止境的十年与无数不可言说的纠葛,他向五条张开双臂。
  面对拨云见日的笑意,五条扑向夏油,力道大得像要将他勒入骨血。
  “我说过,会有人替你走下去的。”他在夏油耳边轻轻呵气,声音柔和,环绕对方的双手却愈发用力,“所有想过改变的人、所有被你鼓舞的人,他们终将以自己的方式奋起反抗,直到冬去春归。”
  “你想说自己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条门道而已。”
  “这是你说的,”五条不满地哼,摸索着在夏油唇上印下一吻,“我才没那么两袖清风,这桩事要是不能把五条悟的大名刻在纪念碑和历史书上,当心我改天杀回来重振‘上议院’雄风。”
  人流密集,大厅内外不间断响起急促走动与交谈声:各界精英齐聚一堂,将这艘即将沉没的巨轮勉力拖拽起来,回归航线。
  夏油忽觉自己涉身云端,四周俱亮,脚下踩着悠悠流云。他突然听不见冤魂们的悲鸣了——似乎连地狱也渐渐离他远去,被那颗降下泥潭的星星驱赶得很远,远到再也听不清业火足音与终日盘桓不去之恨。
  而这一次,他伸手握住那枚星星,掌心安然无恙。
 
 
第七十九章 Chapter 79
  终审开幕前,军部与议会均积攒了许多等着处理的大麻烦。五条大半年没回过自家庄园,天天宅在海滨街的公寓里等人找,日子过得也有声有色——毕竟折腾别人是少将最擅长的事。
  譬如开庭前一天,他刚送虎杖去雷卡的研究所测试血清,回来就碰见了杵在小区门口等着的伏黑惠。少年倚墙而立,侧影与某位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相似度超标,五条大老远就认了出来。
  “怎么了?”他上前问,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我有些事……想跟您谈谈。”伏黑跺了跺鞋跟,“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
  面对这位带了九年多的好学生,五条向来都会认真些。正如他无比清楚伏黑是来问什么的一样,这件事若处理得不好——罢了,处理不好也是那对父子之间的事,跟自己无关。
  于是,无良教官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有,我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然而五条在进门的一瞬间后悔了。他看着过分整洁的玄关、鞋柜,与衣冠架上凭空多出来的风衣,被冷风吹僵了的脑子才开始突突地转,速度快到几乎能发出过载的焦糊味。
  “那个,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五条生硬道,试图对伏黑挤眉弄眼,以期这位常年相处的学生领会他的意思。但早于伏黑做出任何反应,厨房门突然开了,高汤的香味伴随脚步声传到门口,直接让五条垮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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