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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夏油拾起长鞭,快而准地抽打羊群附近的地面,让这片昏昏欲睡的云朵们抬起脚步。他一边往回赶羊,一边回答五条的问题,“听口气,应该是真要你回去了。否则安德烈辛辛苦苦代了那么久的班,也不见得动辄打电话找你问吧。”
  绵羊低叫着往回小跑,五条毫无征兆地往下一扑,拦腰抱住了最肥的那头。或许是被冷风吹傻了,这头羊竟丝毫没挣扎,只在被环抱的刹那象征性动了动蹄子,就任由五条满足地把脸埋进绒毛里,半拖半抱打了几个滚。
  实在看不得这人犯二,夏油走上前把他拽了起来,五条便极其自然地转移到他身上,长手长脚不知该怎么放似的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他睁着婴儿蓝的眼睛说“我才不回去”,银发沾了雪,鼻尖也冻得通红。
  四区在铁城墙中拥有仅次于一、二区的供暖条件,因为这里以畜牧业为生,若冬天冻死太多畜牲,遭殃的绝不仅仅只有一区。过去这项权限常常被上议院负责三区的官员篡改,因而实际落到头上的好处压根没多少;直到五条十年前正式出任家主,才推动三区负责人落实了这项指标。
  因而,虽四区冬日依旧寒冷,却委实比无法待在地表的五区好上太多。
  视野中渐渐出现河流般蜿蜒起伏的村落,羊群撒着欢往圈里跑,被四十好几的大汉赶进窝,牢牢锁上门。五条和夏油一前一后走进毡房,才希雅勒正好端着热腾腾的奶茶进来,高兴地招呼二人帮忙试饮。
  “是新品种的绵羊。”女主人兴致勃勃,“乌恩齐嚷了一整年要喝,我先拿来给你们尝尝。”说着,五条已经捧着碗大口往下灌,直将一碗饮尽,叹声“好喝!”并催促夏油也尝。
  才希雅勒惊喜地合掌而笑,夏油拗不过五条,也捧起碗啜饮几口,真挚地说“好喝”。他们这厢暖了胃,安顿好羊群的乌恩齐才掀帐进来,一眼看见五条面前的空碗,当即委屈了,道:“你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被自家丈夫埋怨的才希雅勒掩唇大笑,声音飞出毡房,愉快地直入云霄。她倒出第三碗,在乌恩齐眼巴巴的明示中伸胳膊护住碗,放声叫:“莫日根,来欺负你大哥啦!”
  不出五分钟,毡房的门帘开了。坐轮椅的青年动作利索地来到桌前,先对夏油和五条打了个招呼,再捧起碗将奶茶一饮而尽。乌恩齐气鼓鼓地坐下,看着好兄弟与两个年轻人互相问候,那点佯装出来的怒火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起初听得二人要来做客,乌恩齐与才希雅勒俱是又惊又喜。他们立刻着手收拾毡房,要这两位旅途中的情人享受宾至如归的体验——即便夏油从不自诩与五条的关系,奈何群众的眼睛永远雪亮。
  就这般,他们远离一区种种风浪,踏上了随心所欲的旅途。
  “再过几日,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见主人家到齐了,夏油借机说,“悟在一区有点急事要处理,最多两日就得动身离开。”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乌恩齐与才希雅勒自然百般不舍,却也无法出言挽留。即便四区消息再怎么滞后,他们也明白这两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大概在如今天翻地覆的社会格局下扮演了何其重要的角色,绝非寻常人可留。
  见他们面露眷恋,莫日根劝解道:“反正随时都可以来,又不是见不到了。什么时候军部休假,欢迎你们来两条镇多逛逛。”
  “谢啦。”五条恹恹道,手头把玩着夏油散落的一缕黑发,“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怎么明明换了一拨人,工作还是积成山了呢?”
  余下四人均忍俊不禁。夏油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几位要员都是各区民众自己选出来的,他们固然处理得了自己下辖的事,但一旦涉及整个铁城墙……恐怕我们还需要你。”
  柴火噼里啪啦响,窗外掠过呼啸的寒风。五条本就只是抱怨几句,此时干脆把脑袋往夏油膝上一搁,翻身抱臂闭上了眼睛。“回去就回去,你总得让我再休息多会儿吧。”
  于是大家更忍俊不禁,耸着肩膀转过去偷偷笑了。
  四天后,雷卡研究所。
  实验器皿内水汽翻涌,翠绿的萃取液静置其中,被五层隔离封锁,不与空气产生接触。所有进出入实验室的人都穿着全套防护服,护目镜被汗水湿透,时不时蒙上一层白雾。
  “血清成功了,半小时内虎杖下士的指标就回落到正常值。”雷卡对控制面板指指点点,“但我们析出了浓缩液——像是自然代谢的产物,其性质却与百年前被封禁的样本截然不同。”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被全副武装拘束起来的萃取液,仿佛那份不足小指高的样本是颗氢弹,随时都能把实验室炸得粉碎。
  五条指指身上传统的防护服,问:“有辐射量么?为什么要把实验室隔离起来?”
  “这是补救措施……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要你回来。”雷卡凝重道,面罩后双眼紧绷,时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就在血清生效的同时,前哨岗发来一份紧急联络,直达夜枭最高长官。幸亏你休假前把这些联络点都交给我们了,否则还未必能及时应对。”
  气泡咕咚咕咚往上涌,听得人心烦意乱。“说重点。”五条道,“前哨岗向来负责域外探查,他们单向发送紧急联络肯定不会是好事。”
  似惊惧,雷卡踟蹰片刻,压低声音说:“没错。简讯上说,前哨岗检查到大规模聚集信号,预计指数将于明日午后达到S级。”
  晴天霹雳。五条花了半秒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再半秒收起一瞬间的动摇,在雷卡肩头轻拍,“我明白了,多亏你及时联系。”
  见他如此镇定,雷卡的满面阴云总算稍微散去,仔细听却仍能察觉他嗓音里的颤抖。
  “我……我还没把消息告诉任何人,就等着你回来给个准信。S级聚集肯定有原因,我想到两面宿傩的特性、就那个会吸引它们的特性,赶紧把萃取液封存起来,假借演习名义让全体研究员都穿戴防护服……”他咽了口唾沫,脸色发灰,俨然说不下去了。
  五条缓缓呼出口气,“我明白,不必多说。你做得很对,这则情报会由我上报军部,且帮忙保密。”
  “是。”雷卡找到主心骨似的镇定了许多,“还有虎杖下士那边,我担心这孩子知道了会多想,就也什么都没同他说。”
  实验室灯光大亮,二人面面相觑,俱沉默无言。
  半晌,五条抬步向外走,再次对雷卡说:“做得很好。你也别太担心,一切有我,研究院只需把现状保持下去即可。”
  门外,夏油倚墙而立,手里捧着一本书。见五条在三重消杀间除去防护服出来,他合书迎上去,一眼看出对方冷静之下的焦虑。
  “怎么了?”他立刻察觉到风雨欲来的铁锈味,轻轻握住五条垂在身侧的手,低声问,“血清没问题——能让你着急到这个份上,难道跟幻想种有关?”
  十指相扣,五条深吸气,从相抵的掌心汲取到莫大暖意。他也如雷卡般彻底安定,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前哨岗检测到幻想种出现S级聚集。上一次这种规模的聚集现象出现,还是……”
  “第二次种间战争。”夏油接话,更紧地扣住他的手,“你们怀疑是两面宿傩萃取液的特质?”
  实验所大门敞开,二区雪亮的街道映入眼帘。五条步入其中,吩咐AI驱车到指定地点接人,接着说:“还不确定,但倘若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他顿了顿。
  “铁城墙就不得不迎接货真价实的战争了。”
 
 
第八十一章 Chapter 81
  坐上越野,五条让AI自动驾驶,先拨了个电话给前哨岗。这群负责驻守前线的军官们与夜枭部队有一条加密频道,拥有全铁城墙最稳定的通讯波段,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证畅通。
  “李维斯上校,这里是五条悟。”他在对面响起接通音后直接道,开门见山又不失清晰,“拖延了汇报时间是我的过失,麻烦你将最新消息再回报一遍。”
  对方一听是他,原本拖着几分疲惫的声音顿时抖擞起来,先大喊了一声“是”才继续说:“情况趋于稳定,幻想种在前哨岗一百公里处集结,其规模与涨幅与‘上一次’相比几乎完全趋同,且已进入稳定态势,增长偏缓。”
  越野驶上高架,夏油替AI校准路况,时不时看一眼五条。后者接着上校的话分析道:“与第二次种间战争相似的意思……说清楚点,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李维斯不敢托大,照说无误,“是战争,少将阁下。是第三次种间战争。”
  “很好。”五条缓缓呼出一口气,右手食指敲击方向盘,泄露出几丝烦躁。他终究完美地掩饰了这份紧促,只在下属面前有板有眼道:“辛苦你们了。前哨岗一切照旧,持续监控聚集情况。任何动静都立刻汇报给我。”
  通讯挂断,越野转为手动驾驶。五条当即一个油门下去,又深又狠,带动车身往前直蹿,推背感将二人死死拍在椅背上。AI立即发出警示,并人性化地弹出一面虚拟屏幕,上书“请勿冲动驾驶”数字,再被夏油眼疾手快地摸到制动键关闭。
  他们风驰电掣地驶回一区。五条直奔军区大院,让夏油先开车回海滨街。
  早在返程时他便已向全体军部高层发出召集令,此刻甫一进门,长桌周围已经整整齐齐坐满了人。放在往常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保守派们大多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觉着准时到甚至提早到很掉面子,因而每次都让其他人等个半天。
  如今变了天,个个都是想方设法做实事的人,自然一招即来,恨不得插翅膀比赛谁先到。
  五条走到莫德瑞安上将身边,老头子立刻让出主位,看着他难得凝肃的表情,意识到大事不妙。
  “我就直说了。”五条双手撑着桌面,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隔空抄送给众位军官,“前哨岗检测到稳定的S级聚集信号,我们即将面临第三次种间战争。”
  这话犹如抛进沸水的石子,长桌顿时炸开了锅。没人想到会冷不防听到这么一件事,立刻手忙脚乱地打开文件,越往下看,心就越凉。
  前哨岗的报告无比详尽,不光将这一周观测到的动态图全数列出,还详细对比了百年前的上一场战争,确认这种前兆无疑属实。在那几条忽高忽低的曲线图表前,军官们脸上血色尽褪,煞白得像群鬼。
  连最为年长的莫德瑞安都没绷住,低声骂了句“操”。他们前脚还沉浸在制度改革的喜悦中,后脚就被五条一桶冷水泼进地狱——还是滚油地狱,烫得人坐立难安。前线报告仿佛烧红的烙铁,摆在金光灿灿的军功章面前扎眼,时刻提醒他们作为军人的职责:这碗饭的目的本就是守护铁城墙,无论何种局面。
  出于五条的意料,军官们只沸腾了一小会儿,便以惊人的速度冷静下来。这些颇为坚毅的面孔均朝向他,询问道:“那么,少将阁下,作为夜枭最高长官,您有什么建议?”
  冷静是好事,至少这种时候,五条绝不希望面对一群只知道保全自己的窝囊废。因此他舒展眉目,朗声说:“宣布全城进入战时状态,各部队做好万全准备,等待前哨岗的更多消息。”
  有人小声议论,莫德瑞安也皱着眉,踌躇道:“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万一散布恐慌……”“那就让市民恐慌去吧。”五条毫不留情地截断他的话,“看清楚,诸位长官们,我们面对的是一场避无可避的大战,所有情报都指向这个结论,不容任何自欺欺人的余地。迟早都要发生的事,何不让民众先适应状况?再说了,各位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做出改变,而非与从前那般处处隐瞒、哄骗与作壁上观吗?”
  字字在理,无人得以反对。坐满军官的长桌鸦雀无声,只有墙上挂钟在机械性地摇摆。深红楠木承载了一双双坚定有力的手,这些手铸成了铁城墙最强韧的保护层——并非来源于天地赐予的壁垒,而是人类自身的血肉与决心。
  因而这些铁血士兵们沉默片刻,尚有些不知所措的飘摇心思也在五条一席话中彻底沉淀。他们不再犹豫,望向彼此的眼神坚定有力,由莫德瑞安发话道:“说得很对,五条少将。我们不该有所犹豫——刚才这寂静的两分钟将永远被钉在军队的耻辱柱上,因这份踌躇与贪生怕死玷污了‘军队’一词的分量:若无外敌,何来军队!”
  他说得慷慨激昂,在座皆深有同感地挺起脊背,附和道:“这种时刻,军队便是人类社会的最后屏障,我们义不容辞。夜枭向来是对付幻想种的行家,少将阁下,从此刻起,军部一切资源将为夜枭敞开,您有任何调配,我们都将全力配合!”
  说话的是防卫局总司令。这位五十出头的上将在席间一片支持声中起立,向五条郑重行礼。
  “无妨。”五条摆摆手,“我的确需要你们的配合,越快越好。”他作势要发指令,底下一群军衔并不比他低的大老爷们纷纷掏出终端,一副殷切等待老师授课记笔记的模样。
  少将便露出点金贵的笑意,简单明了道:“首先,广播局想办法在短时间内整理出一份标准规范的稿件,向铁城墙全域定时播送如今的危机,并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其他部门负责调集物资、整理储藏室里那些笨重的大家伙、策划可能的战事布防图,再结合前哨岗的实时传讯对局部城墙进行加固作业。”
  “是!”底下应答得整整齐齐,就差没把“保证完成作业”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五条在莫德瑞安肩上拍了一把,对这位比自己大了几轮的军部总司令说:“这些东西本不该由我来说的,上将阁下。您经验丰富且临危不惧,一定能统筹全局,为胜利多博得几分机会。”
  莫德瑞安还感慨于五条难得的恳切,就见他脱下风衣往外走,俨然一副离场的姿态。老上将急忙追问:“那你又要做什么呢?”
  “我、我们夜枭是一把刀。”五条拉开大门,对满屋子严阵以待的军官们展露笑容,眼神却冷冽如冰,“是铁城墙最锋利的刀。只要持刀者本领到位,就没有我们斩不断的猎物、敌人与荆棘。”
  他离开军区大院,搭专车回海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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