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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五条偏头颇为认真地听了会儿,说:“太吵了听不清,应该是古亚细亚语。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唱这种语言的歌?”
  夏油已然习惯这人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再者他又从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于是平平淡淡地回了句“是嘛”。
  “没错没错。”五条拍拍手,“别管了,反正这老太婆口音差得要死,听多被带偏了可不好。”
  他还带着厚实的羊绒手套,只露出小半截指头,指腹冻得红红的。
  美菜子拢着男孩们来到庆典中央,吩咐他们十二点准时在这儿碰面,千万别玩忘了。见俩孩子点头,她便拉着宏树去找同事,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是父母不担心,而是夏油和五条出门必带驱动铠,智商还都高得离谱;与其担心被别人欺负,还不如告诫二人“别随便动手”来得方便。
  离了监护人,五条立刻蹦起来拉住夏油,直呼:“展览馆!去展览馆!”夏油无奈地笑笑,任由五条拖着他的袖口往前走,眉梢眼角俱是清风般淡薄的纵然。
  展览馆果真灯火通明,门口进进出出的全是大人,倒显得五条和夏油突兀起来。他们丝毫不管别人探究的神情,兴高采烈进去转了一圈,把三层所有陈列柜里的驱动铠都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五条嘀嘀咕咕地近距离观察零件和精密核心,夏油拿着硬质笔记本记下结构图和材料表,时不时分神拽住五条,以免他凑得太近触发警铃。
  逛了一个多小时,夏油看看时间,叫上五条出了馆,回到热闹非凡的庆典。舞台上换成了一支重金属乐队,电吉他和鼓点吵得振聋发聩,主唱炫技般拉了几小节黑嗓,路人听了直呼脑壳疼。
  五条原先还有点不满,跟着夏油在人海里走了几步,便立刻被路边摊俘获了。一个玩具屋老板喊住二人,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问他们要不要打几枪碰碰运气。夏油回头看了几眼,见奖品架上有一枚半新的复式调节器,心算片刻发现还挺划算,于是拉着五条走了过去。
  老板笑嘻嘻递给他们一把气枪,指指架子上的东西,示意他们尽管尝试。夏油递给他两枚硬币,抄起气枪不甚熟练地装填子弹,瞄准驱动铠,停顿了两三秒才扣下扳机。
  架子震动,驱动铠应声而倒。老板似乎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拿下,诧异地包好奖品递过去,嘴上说:“这是三等奖哩,有无兴趣打打大奖?”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毛绒公仔摆在最深的架子上,夏油看了两眼,没兴趣,准备拎起东西走人。步子还没迈,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 “妈妈我想要那个!”,颇像讨糖吃的小屁孩。
  夏油转身一看,果然是个小屁孩。她撅着嘴伸手乱挥,念叨个不停,年轻的母亲只得无可奈何地安慰,细声细语地拒绝。
  许是感觉到大人的否定,小女孩紧紧扒拉着母亲的手臂,眼眶越来越红,张嘴就要嚎啕大哭。母亲手足无措,却又深知那种大奖根本就是摆出来做样子的,寻常人基本打不中,一时间急的团团转。
  夏油犹豫片刻,勒住自己往外走的冲动,重新端起气枪。瞄准、射击,三枪连空,每次都与目标失之毫厘。
  他有些烦躁,正要举枪再试,漆黑的枪管上突然多出两只手。
  手背苍白,骨节分明,其下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血管。五条就这么轻轻把气枪从夏油手中抽离,动作流畅地退弹、上膛,以一个极其标准的持枪姿势对准公仔。他甚至没特意瞄准,从指尖到肩颈却迸发出如有实质的森然杀意;不过一刹那,食指已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
  “砰!”——子弹裂风而过,货架一动未动,只有那枚巴掌大的公仔前后摇晃,缓缓落下。
  五条看也不看, 随手放下气枪,那股震慑感十足的气场立即退潮般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嬉皮笑脸地往夏油肩上一挂,道:“搞定啦!”
  店老板有点挂不住面子,但毕竟众目睽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公仔包装好交给夏油。
  如愿以偿的女孩与感激不尽的母亲渐渐远去,夏油舒了口气,转向五条。后者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说:“看我干嘛?不是你想把玩偶送给她们的吗?”
  夏油没动,依旧凝视着五条,简直能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来。五条还想再说什么,夏油突然伸手往他肩上一拍,轻快道:“祈火宴要开始了,去买点东西吃吧。”
  于是一头雾水的五条跟着夏油离开玩具店,往人群聚集的气象塔前挤去。夏油没再盯着他看,跑到边上买了两串麻辣鱼丸,冒着寒风一口一个,渐渐吃出了点汗。
  五条没想到这人居然不给自己捎,眼馋得紧。他刚要走,气象塔就开始播放提示音,悠长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提示居民前来观看祈火宴。
  嘈杂声不绝于耳,烟火气随人群一同涌来,把整条街渲染成五光十色的川流。代表们走上高台,与炬火会的使者一同点燃纸灯,在神谕的见证下默默祈祷。
  主灯升空后,将有一千盏伴灯随其同行。在这片残酷封冻的大地上,人类自食其力挣得一线生机,唯有千盏天灯聊以寄托神明:他们祈求焚烧铁城墙的火焰永不熄灭;祈求漫漫长夜终被黎明点燃;祈求无辜骨肉不再惨死寒冬……
  在场生灵皆屏息凝视,看使者大喝一声挥下仪式剑,绳索断裂,缓缓释放被束缚的天灯。舞台上不知何时换成了女声吟唱,纯粹、空灵而圣洁,犹如缭绕圣堂的一缕微风。
  “放——!”主灯释出,环绕东一街放置的千余盏灯笼也随之缓缓升起,将人群笼罩在耀眼火光中,飘忽着攀上高空。他们仰望天灯,面庞被暖橘的光源照亮,像一帮虔诚的信徒。
  在以价值分割的世界中,万事万物皆遵优劣,唯此刻得以共存。不论五区一区,都在同一时刻望向夜空,看星火飞向高天,抵达众神座下。
  燎原火光中,夏油也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他沉浸在连绵不绝的思绪中,耳边突然响起五条很轻很轻的声音。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份,但最好不要再妄图揣测。知晓太多会带来灾祸,我并非不信任你们,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一些武装自己的时间。过去或许永远无法被埋葬,而我不愿它向你伸出獠牙。”
  “在那之前,请相信一点:无论出于何种境地,我绝不会伤害你。”
  夏油猛然回头,五条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正形。但那双天空般的眼眸中亦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似一个决绝郑重的承诺。
  他凑过来,气息极近地落在夏油脖颈边。夏油僵硬地绷紧脊背,五条却低下头一口咬掉他手上的鱼丸,猫儿般抹了抹嘴,露出餍足的笑。
  鼓点渐响,震耳欲聋如天边闷雷。夏油被那响声震得不适,抬头看五条,却听得鼓点愈发聒噪。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
  那并非什么鼓声,而是自己响亮飞快、几近失序的心跳。
  冬去春来,春复冬归;天灯漂流了一年又一年,将火种散播大地、希望扎根田野。
  人们奔波忙碌、满怀热忱;生命浇灌土壤,造就神之沃土。
 
 
第十一章 Chapter 11
  高一的开学季总是十分热闹。像模像样的教学楼被鲜花簇拥,校门口停着数十辆私家车,每个教职工脸上都洋溢着自信骄傲的笑容。家长们难得亲自接送孩子,把一个个“有望实现阶级跨越”的学生们送入校园,坚信他们在接下来的三年中能抵达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高峰。
  ——坚持读到高中的家庭多半都颇具实力,情愿在独木桥上挤破脑袋去够天边的星星。
  事实上,由于五区从未有过统一校服,每个人打扮得都不尽相同,远远看着眼花缭乱。女生花枝招展地互相调笑,男生们早已在几场关于审美取向的谈话中打成一片;半数家长都在忙着拍照,明贬暗褒地让轿车与鲜花出现在镜头一角,虚了焦,故意充当新教学楼的前景——满满当当都是“看吧这是全五区最优越的地方哦连轿车都只能当陪衬”的炫耀感。
  书卷气淡薄地在校园里打了个滚,卷起几片树叶。
  “你去搭话?”
  教室里,女生们聚集在前排,灼热的视线纷纷聚焦在最后一列埋头补觉的少年身上。他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头耀眼的银发,在阳光底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们眼馋这位很久了:据说以全区第一的中考成绩升上高中,家里人在钢铁厂当高管,入学几周以来几乎没认真听过课,成绩却从未掉出前三。
  更重要的是——那张脸。
  “我庄严宣誓我馋他身子”班花如是说。
  可惜这位花见花开的小帅哥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亲和友善——态度确实礼貌得体,却莫名给人以冷漠空洞的距离感,即便靠得再近,也不敢伸手触及那道冰雪铸成的篱笆。
  一向迎难而上永不言弃的姑娘们渐渐也死心了,暗地里吐槽这位戴墨镜的臭小子是个性冷淡,隔天再鼓起勇气偷看几眼,捂着小心脏直呼满足。
  “起床啦。”有人屈指敲了敲桌面,五条迷迷糊糊爬起来,头也不抬地嘟囔:“反正没什么好听的,浪费时间。”
  他睡眼朦胧的模样仿佛森林里柔软的鹿,每根头发丝都黏黏糊糊地散发着埋怨,半点没有姑娘们形容的冷漠。
  “那也不行,除非你心甘情愿把第一的位置让给我,否则还是多听几节课吧。”夏油坐下,伸手夺过被五条当成枕垫的教科书,语气无奈与妥协参半。
  五条悠悠醒转,正对上夏油似笑非笑的一双眼。三年过去,少年的五官长开许多,便显得尤为清俊深邃,像一杆挺拔悠远的松竹,眉眼间自有淡然神秘的香火气。
  五条移开眼,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钢笔很快又在指间转悠了。
  他和这位同桌保持二人转的架势度过了整个初中,谁发挥好点就拿下第一,明里暗里都在较劲。五条在理科上尤为突出,夏油则写得一手好文章,活像个逍遥洒脱的大文人。
  就结果而言,初中结业考试被五条以微弱的优势赢下。为此他嘲讽了夏油整整一个暑假,话里话外都是“看吧我不听课照样拿第一”;至于早已对五条言行习以为常的夏油,只会在考虑好措辞后一鼓作气地回击,再抓准机会加倍用功,争取用成绩堵住五条这张恶劣的嘴。
  上课铃打响,前排的姑娘们作鸟兽散,老师缓步走进课室,环视一周,掏出教材开始讲课。
  五区的高中勉强算半个“精英教育”,师资比之初中好上太多。夏油听得勉勉强强,觉得起码能用来巩固基础,还不算太差;然而五条习惯了半夜熬着捣鼓驱动铠,白天自然困得发飘,只能在课堂上倒头就睡,半个脑袋时不时蹭到夏油桌上。他便轻手轻脚地帮忙扶着,以免五条睡歪到地上酿成惨案。
  从不好好听课的漂亮学霸——五条很受女生欢迎,夏油亦然。作为姑娘们青睐的对象,夏油总是处理得十分得体,既不得罪别人,也不留下任何负面印象。他认为五条也必然不会被这些“杂念”绊住脚步,因此从不担心,只在偶尔撞见某些表白场面时皱皱眉,按捺住一丝可疑的烦躁。
  他从不深究,放任自流,只当现下拥有的一切皆为完满。
  这天放学,五条在东一街的零食店里买了根冰棍,边走边啃。
  夕阳烧得正旺,连绵几片云都红得饱满,在天空中铺连成一条赤色绫罗,从西延展到东。夏油左眼皮跳了几下,心头莫名其妙地漫上一股不安。
  “你待会儿还要去芯片馆吗?”他忍不住问。
  五条:“去啊。”
  他舔了一口冰棍,舌尖嫣红得刺眼,夏油烫着般迅速移开视线。
  “哦,”他含糊道,“那你……注意安全。”
  五条诧异:“怎么了?那可是市中心啊市中心,跟五区西部只隔着一条街,能发生什么事?”
  夏油毫无根据,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生硬地换了个话题:“行吧。宏树很快就要回来了,上次那封信记得给他看。”
  话毕,他自己也觉得尴尬,索性挥挥手跟五条告别,坐上了返回东七街的电车。
  橙黄色的晚风迎面拂过,夏油看着五条瘦削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跳歪了。他几乎要叫住五条,话没出口又觉得自己实在离谱,只能竭力撇开思绪,不再想他。
  打开家门,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木制家具陈旧的气味与经年累月的油烟味混杂着倾泻而出,灰尘在阳光下飞得到处都是。
  一切正常。夏油缓缓呼出一口气,混乱的心绪总算恢复平静。
  他回到房间,拿出教材复习,尽力忽视那种坐立难安的急迫感。或许只是没休息好,他告诉自己,今晚必须得好好睡觉,不然迟早要心动过速。
  台灯明亮,窗外透进苍黄的光,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
  这几年他们个头蹿得飞快,宏树不得不把两套桌椅都重新定制一遍,才能勉强塞进人高马大的男孩们。夏油不知不觉走了神,指腹摩挲着桌脚处的接驳,又想起五条悟自信满满的“我一定比你高”。
  他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
  ——直到大地突然开始震动,机械运转的咆哮从远处传来,脚下牢固的根基剧烈颤抖。
  “今天是换气期来着,”夏油试图安抚自己一惊一乍的心跳,“估计到点了吧。”
  五区西半部缓缓抬升,再次高悬半空。泥渣混合着土层往下掉,轰鸣震碎笼罩在黄昏街道中的宁静。
  违和感。
  夏油紧紧蹙眉,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笔。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违和感强烈到他无法忽视。
  究竟是什么……!
  “警报——!警报——!监测到低阶翼科幻想种入侵,东四街至东一街戒严,驻守部队全体出动!”
  气象塔刺耳嘹亮的广播划破天际,直刺耳膜。
  夏油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警报——!警报——!监测到低阶翼科幻想种入侵,请五区居民留在室内,等候进一步指示!”
  警铃还在响,不再有冬季时的舒缓尾音,转而短促尖利,高频得令人耳鸣。幻想种入侵——这是人类赤手空拳绝对无法抵御的敌人,每年兵团巡防都必定有三成人员牺牲。背生双翼的幻想种是唯一能够侵入铁城墙的敌人,而五区位于最外层,无论何等袭击发生,都必定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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