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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天的那几年(近代现代)——十舒

时间:2021-04-11 08:41:41  作者:十舒
  “酒店我们早就订好了,离着不远,打车起步价。”铭礼说:“顺便旅旅游,住家里也不方便。”
  铭妈点点头,上前拉起仇海的胳膊,握住他的手,“小海,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和阿姨说。”
  铭礼哭笑不得,“妈,人家年薪百万能有什么困难。”
  “浑小子!”铭妈一个眼神瞪过去,“钱能解决一切吗!”
  铭礼缩着脑袋靠在仇海身后,仇海双手握住铭妈的手,如同相互托付的父老乡亲,“阿姨,谢谢您。”
  仇海看向铭爸,铭爸只说了一句“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便转身走了。
  太阳渐渐升起,枝头鸟鸣,天空万里无云,是个晴天。
  *
  到了酒店,顶着一夜没睡的疲惫都能来一次。
  “仇机长威武。”铭礼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宝刀未老。”
  “承蒙夸奖。”仇海坐在床边揉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就不能一起洗?”
  “除非你还想……”
  “我先!”铭礼小跑进浴室。
  仇海摇头笑了笑,习惯性拿出手机。即便是休息,他也有每天阅览公司消息,查看自己执飞的航班有没有变动的习惯。
  手机消息因为春节的原因比平时要多。微信三十多条未读,都是推送号以及好友复制粘贴的新年祝福。
  他一条一条认真回复,突然,一条与之不同的信息出现在最底下。
  睫毛微颤。他会看周末的微信,但从来不回。就在凌晨,他和铭爸彻夜长谈的时候,周末发来了一段视频。
  不是新年祝福,也不是执着告白。
  视频界面是黑的,隐约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个人穿梭在杂草丛中。视频前方捕捉到几个人,仇海猛地睁大眼睛。
  被三五个人围在草丛中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裙,蓬头垢面的女人。白裙长到脚踝,一双赤着的脚血肉模糊。女人双手胡乱抓着杂草,泪眼惊恐地看着围过来的人,好像这些人对她的生命造成了深深的威胁。
  视频里两种语言轮番交替,有惊呼有感叹有冷漠。除了拍视频的人,十几只手上前摁住女人的身体,女人突然朝视频方向看过来。
  仇海瞳孔一缩,差点没拿稳。
  女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儿……”
  说着,就扑了过来。
  立刻有人拉住她,都是穿白色衣服的人。女人口里“呜咽呜咽”,惊恐又不甘,不顾后面扯她头发的人疯狂摇头。
  白裙肮脏不堪,手臂淤青。
  远处传来一声大吼,某个穿着更专业的白衣人入镜,将一只注射器打入女人胳膊。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静下来,甚至静的有些木纳。
  身上的裙子破烂不堪,已经有些走光。周围人抬着她走向不远处亮灯的建筑,就像抬着一件物品。
  骨节泛白,呼吸隐忍。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传来铭礼欢快的歌声。
  仇海拨通了某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周末声音轻快。
  他正靠在某个公园的大树旁,河面映着落日的余晖,手戴皮质手套拿着一杯拿铁,静静望着某个方向,“我只是去例行看望,她问到你的近况,我就实话实说。说你交了个男朋友,生活很愉快,最近应该不会来看她了。”
  “周梓末!”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能怪我。”半晌,周末低声道:“要怪,就怪你破坏了人生轨迹。几年不见面不联系我都没关系,但你这辈子必须要和我在一起。只有我才能救赎你,其他人都不行。”
  铭礼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就见仇海坐在沙发边一脸凝重,“怎么了?”
  仇海微微抬头,露出一个轻轻的笑,“没什么。”
  铭礼疑惑坐到他身边,仇海摸着铭礼湿湿的头发,直到发梢,“小铭。”
  “嗯?”
  “我辞个职怎么样。不飞了,去发展我的爱好。”
  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房间暗了下来。
  “这是突然怎么了,可以啊,不过……公司违约金数额不少吧,虽然我加把劲也能养活,你做好以后跟我过苦日子的准备就行。”
  仇海笑,阳光重新洒进房间,“开个玩笑,我身为你学长,还要靠你养?”
  “是是是,学长威武。飞机上,车上,床上都是老司机。”
  “不正经。”
  铭礼还在各种吐槽,仇海表面带笑,内心逐渐沉到了深渊。
 
 
第35章 
  大年初三,仇海临时调了班。
  飞机平稳降落在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按照飞行机组的休息规定,时差超过8小时的洲际航线需要在当地有一个不少于72小时的连续休息。
  谁愿意就这么回酒店睡觉,机组车上大家都在讨论一会去哪玩。身在异国他乡,语言文化都不同,大家习惯性一起行动。
  车内聊得热火朝天,仇海坐在司机后面第一排的位置,看着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看了一会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铭礼挂断电话,这年头手机能关机的人真不多了。他把手机揣进兜,晃着眼前的咖啡杯,“我飞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提示音是什么?”
  庄苏安从电脑屏幕里拔出头,扶了扶眼镜,“好像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铭礼不再多说。
  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打扮精致的女孩小酌畅谈,对面往往坐着一位成熟稳重的男性,或三四个时尚潮流的学生。
  除去周末能吃死人的厨艺,他这间店还是可以的。铭礼环视一圈,好几位都是脸熟的客人。
  “话说周末怎么还不来。”庄苏安敲着键盘,“最近码字遇到了瓶颈,急需他的一顿饭来滋润。”
  说到饭,铭礼突然到,只要有周末在,吃饭永远都是他请。也许是因为他们家搞餐饮连锁,又或者是个妥妥的富二代,大家都很习以为常把买单的任务交给他。
  就连铭礼和他的初识也是因为一顿饭。
  “滴滴滴。”饭卡机亮起了红灯。
  “同学,你卡里就剩两毛了。”食堂大妈即将给铭礼的盖饭光速收回来。
  铭礼超级尴尬,身后一条龙的长队,几颗脑袋歪出来瞪他,午休时间非常宝贵。
  一张卡对上刷卡机,机器自动刷掉金额,铭礼呆呆地看着旁边站着的人。
  “试到了吗?”那人笑着说:“身后的阵阵冷风,还不快走。”
  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铭礼不好意思,“谢谢你,钱我转给你。”
  “不用,晚上请回来就行。”
  铭礼一愣,“好,你哪个专业的。”
  周末温和地笑,在这个男孩普遍张狂的年纪,他身上的气质就已经很儒雅了。他随手将车钥匙放在桌上,“飞行技术,大三。”
  时间过得真快啊,铭礼心想,转眼大家都这个岁数了。
  “哗啦!”
  后厨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客人纷纷扭头望过去,几名服务生出来安抚。
  庄苏安:“怎么了?”
  铭礼摇头,“去看看。”
  “还不承认是你偷的!”
  整洁如新的后厨房盘子碗碎了一地,几名厨师围着一个瘦弱的男孩。男孩穿着有污渍的白色卫衣,不知道是以前蹭的还是在刚才的拉扯中弄上去的。
  说不好听的,这个男孩无论是和同学还是和父母,都不该是出现在这个地段的人。
  “我没偷!”男孩倔强的眼神瞪着几个大人,“我看这个门开着,好奇就想进来看看,我没有偷东西!”
  男孩指着后厨房半掩的铁门。
  “你人都进来了,能什么都不偷?”厨师长抓住男孩的手腕,“报警!”
  男孩拼命挣扎,几个厨师上前制服,把男孩摁在工作台上。男孩脸部畸形,“好啊,就等警察来,看谁冤枉的谁!”
  厨师长骂骂咧咧。准备报警的厨师被一只手摁住肩膀,厨师转头看到了铭礼,周老板的好哥们店里人都认识。
  “铭先生,这事你别管。”厨师长说:“这是我们店里的事。”
  “我不管,也管不着。”铭礼摊开手无所谓道:“只不过抓人要讲证据,你们无凭无据,警察来了也不好办。你们不是有监控吗?”
  几个厨师同时看向铁门左上方,监控器闪着微弱的红光。
  厨师长沉默了片刻,“你们在这看住他。铭先生,店里有规定不能私自调看监控,你是我家老板的朋友,请帮我作个证吧。”
  “非常乐意。”
  庄苏安留在后厨房,保安带着厨师长和铭礼去调监控。
  监控设备在一间很隐蔽的房子里。保安用钥匙打开门,一台电脑,几块屏幕,上面显示着餐厅各个地方的实时动态,其中有一块可以俯瞰整个后厨房。
  保安把图像调到电脑上,时间点往后拉一个小时。
  起初几个厨师在忙碌。厨师A把切好的牛排边角料塞进口里,左看右看没人注意他,满足地嚼起来。厨师B的神情像在忘我地唱歌,唱着唱着一个没拿稳,锅翻了。
  厨师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快进快进!”
  这帮小兔崽子!
  快进了三十分钟,用餐高峰结束,后厨房逐渐没了人。监控屏幕是黑白的,最后一个人离开监控视野,图像陷入了长达几分钟的无人状态。
  右下角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图像上的铁门突然动了一下。屏幕前的三个人不由往前凑了凑,尤其是厨师长,感觉给他个机会分分钟能挤进去。
  铁门拉开一条缝,男孩探进脑袋,确定没人后猫着身子走进来。欣赏了一圈,吃了一块西瓜,满足地擦擦嘴。
  “我说什么来着,还说没偷!?”厨师长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
  铭礼无语。
  男孩将走之时,被进来的厨师抓个正着,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顿反抗与收拾,然后大家都入镜了。
  事已至此,真相不必多说。
  厨师长顾不得铭礼,带着保安走了,看那架势,估计那群厨子也要倒霉了。
  房间里没开灯,屏幕泛着白光。铭礼坐到电脑前准备将图像再调回去,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文件夹的备注是一个“海”字。
  他双击点开,播放器自动连接,跳出来一段全屏影像。
  同样的黑白,右下角显示时间。铭礼一怔,这居然是六年前的录像。后厨房比现在要落后一点,很多进口设备还没有。
  忽的,铭礼瞳孔一缩。
  那个入镜的背影,仅看背影就知道,是仇海。他正在做杂务,而后捂住额头,撑着工作台跪到地上,很痛苦的样子。
  没过多久,又一个背影入镜,他半跪在仇海身边靠得很近,正和仇海低语些什么,侧耳露出一枚耳钉。
  仇海突然一拳打过去,那人握住他的手腕,吻上他的手背。
  铭礼脑子里“轰”的一声,天崩地裂。
  男孩刚才偷溜进来的铁门此刻被人强行从外面打开,图像是消音的,但铭礼能看到铁门上一个又一个变形的斧印。
  屏幕里涌进一大群警察,将二人分开。再进来的一男一女应该是周末的父母。周母紧紧护着自己儿子的头,周爸则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穿白大褂的人拉开周母。
  周末没有反抗,嘴边甚至能看见笑,他只看着坐在地上自始至终除了警察没有人问候过的仇海。
  场面一度混乱,周围寂静无声,可铭礼脑子里却全是声音。
  周母的呼喊声,警察的咆哮声,周末的狂笑声。
  图像闪了几下雪花,放完了。紧接着又出现了下一段,像是有人刻意将这些片段剪辑拼在了一起。
  还是后厨房,这次能清楚地看到仇海的脸,现场一片狼藉,站在他对面的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铭礼眯起眼睛凑到屏幕前。监控为了顾全整个画面,细节拍的不是很清楚,又是六年前的黑白设备。他怎么看也看不出周末手里拿的是什么,但很显然这个东西是矛盾点。
  画面又一转,是个女人在摔东西,锅碗瓢盆摔个稀碎。女人长发披散,仿佛还不够,一个劲把自己的头往铁质灶台上撞。
  仇海冲进来按住她,女人在他怀里反抗。
  画面中又出现了几个人,均被仇海吼了出去。女人的双手被地上的碎片割裂,她不知觉,全力抗拒着仇海的接触。
  脸上身上都是黑黑的东西,铭礼知道那是血。
  分不清是谁的血。
  周末也冲了进来,和仇海一起摁住女人。
  仇海突然拿起手边的酒瓶往女人后脑勺一砸,女人安静了。仇海抱着她摔在地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间。
  周末抱住仇海,画面被定格,只有周末一下一下顺着仇海后背的那只手在动。
  “你在看什么。”
  铭礼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身后,周末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笑容越发明显,声音却越发的冷,“嗯?你在看什么,铭礼。”
  *
  多伦多最为世界著名的大城市,开车去远郊要三个多小时。
  仇海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里播放着不知道哪个乐队的重金属摇滚陪,他觉得心烦,关掉声音又觉得空落落的,索性又开了一点。
  一片白色的围墙建筑出现在眼前,站在门口迎接的居然是一位亚洲面孔的女人,说是亚洲面孔却有着雪白的肤色,性感的大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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