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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GL百合)——西风野渡

时间:2021-04-16 10:02:02  作者:西风野渡
  在她看来,顾永清可是一点都没做错,如今却连见自己的孩子还要求人。
  这一点都不合理。
  “就这些,”顾永清见她收了那块玉佩,释然地笑了笑,起身道,“好了,洗澡吧。”
  “哦。”洛尘下意识地应了之后,见顾永清也走向了浴室顿时呆住了。
  这是要和自己一起洗?
  “愣着干嘛,”顾永清笑了笑,眼里有些说不清的哀伤,“一起洗啊。”
  监听器的另一端,坎贝尔与埃里克面面相觑。
  “女人,”坎贝尔嫌弃道,“真是腻腻歪歪的。”
 
  ☆、坦白
 
  洛尘整个人都是呆的,傻乎乎地走进浴室,衣服都没拿。
  进了浴室,顾永清关上门,一点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直接拧开了水龙头,把水开到了最大。
  在“哗哗”的声响中,洛尘听见顾永清说,“你是由毕局长直接控令的高级间谍。”
  迎着顾永清清明冷静的眼神,洛尘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缩紧了。
  “你什么意思?”洛尘反问,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小布朗是你杀的,坎贝尔什么痕迹都没查到,因为那天你在自己的手指上涂了胶水,因此不会留下任何指纹,”顾永清继续说,“你属于一个当局瞒着亚马利人秘密设立的间谍组织,应该是大总统特意为自己培养的势力,是为了摆脱亚马利人的控制做的准备。”
  “是什么让你这样想?”洛尘竖起了满身的防备。
  “杀死小布朗的命令一定是毕局长下的,”顾永清说,“你如果是特务机关的高级间谍那么应该只受特务机关长的控令,所以,你一定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由毕局长为领导的间谍组织的成员,而毕局长,是大总统的心腹,如此,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那你又是什么人呢?”洛尘现在已经不想再去追问她是怎么知道杀死小布朗是毕局长下达的命令了,她只想摆脱这个对自己全然不利的局面,“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还会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的,除非他们事先就有耳闻,所以你是哪个组织的成员?焚天吗?”
  仿佛想起了什么,洛尘又逼问道,“是你害死的赵处长,是吗?你想拉他当替死鬼,对吗?”
  顾永清沉默地看着她,水汽氤氲,朦胧了她的面庞。
  洛尘看着她的眼神,从中读出了无言的肯定。
  “你就是春风,对吗?”洛尘一时有些崩溃,她先前或许有过那么一丝怀疑,但因为不愿相信,所以从未深想,如今顾永清坦诚相待,将这种致命的秘密暴露在自己眼前,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不设防,她想做什么?就不怕自己告发她吗?又或者她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倒打一耙?
  “布朗少将是你杀的吗?”洛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不是,”顾永清轻声回答,看见洛尘眼中的神色,又道,“我不会骗你的。”
  “为什么突然把一切都摊开?”洛尘问。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不好吗?
  “因为我累了,阿辰。”顾永清看着她,眼中是不合时宜的眷恋,那样疲惫,又那样悲凉,洛尘甚至看出了离别的预告。
  “你准备怎么拯救你的同志?”洛尘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心突然揪了起来,被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充满,“如果你想传情报,就一定会暴露自己的,你不能这样做。”
  “我一定要传出情报。”顾永清一字一句地说着,坚定不移。
  “你会死的。”洛尘抖着声音。
  “我的丈夫和我,是假夫妻,他是我加入焚天的介绍人,我们为了工作方便没有和他的父母住在一处,”顾永清嘴角挂着凄清的笑,“七年前,也就是九洲大剧院惨案发生的那一年,冬至那天,一对母子倒在我家门前,两人都奄奄一息,外头大雪纷飞,母亲还怀了孕,那个男孩也只有十三岁。”
  “我把他们带了进来,照顾了他们,当天母亲就产下了一个女婴,后来母子二人离开了,将女婴留给了我们,就是元元,”顾永清说,“后来我丈夫被组织调走,安排到其他地方,直到三年前的一天,他失魂落魄地突然出现,告诉我他的一个同志牺牲了,被一个亚马利的少将当场打死,那个同志的名字叫安白,就是毕局长一直在寻找的妻子。”
  “一年前,我的丈夫被叛徒出卖,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说他会赶紧逃走,让我装作刚刚知情,前去举报,尽量把损失降到最小,”顾永清的眼中漾着水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汽的浸染,“他说我在保密局的位置对焚天而言很重要,不能放弃,这样处理是最好的选择。我信了,可他食言了。”
  就连被成功抓捕到了,顾永清都没能逃过被审讯的命运,更别提如果他当真出逃会给顾永清带来怎样的结果了。
  “他在死前疯狂地咒骂我,”顾永清苦笑,“这是他对我最后的保护,他曾对我说,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苟利国家,不问祸福,他做到了。”
  监听器的另一端,坎贝尔和埃里克皱起了眉。
  “这俩女人怎么洗个澡洗这么长时间?”坎贝尔嘀咕。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洗所以比较慢?”埃里克猜测。
  坎贝尔赏了他一个白眼,“就算是夫妻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了,更何况还不是夫妻。”
  这和是不是夫妻有什么关系?单身汉埃里克并不能理解,但上司说的一定是对的,于是他赶紧点了点头以表赞同。
  良久,整个公馆终于彻底陷入黑暗,洛尘搂着顾永清,眼前不停回放着浴室里的画面。
  她说,“民族危急,赴水火而求大同,成败囚殁,其皆未悔,这是每一个影子的信条。”
  她说,“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苟利国家,不问祸福,是整个焚天的信仰。”
  浴室灯光暖黄,淋浴的水流洒下,女人的脸上晶莹,不知是水还是泪。
  她说,“我答应你,陪你去看太阳。”
  “阿清,”洛尘心中不安,“冬天要到了,你要陪我看今年的初雪。”
  “好。”顾永清轻声应道。
  “天井湖的湖心小岛上有一口井,大家都说往里面扔枚硬币,许愿很灵的,”洛尘说,“你要陪我去许愿。”
  “好。”顾永清应道,声音有些模糊。
  “是你带我回到人间,”洛尘喃喃,“你不能丢下我。”
  鬼有了影子,就成了人,就会盼望阳光,也会期待未来。
  她到这人间一趟,想和她看看太阳,肩并肩走在街上。
  阳光和她都在,这就是她想要的全部未来。
  顾永清没再应答,似乎睡着了。
  洛尘左手撑着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端详女人的脸。
  卸去冷硬后的脸柔美婉约,是让人怜惜的好模样。
  良久,洛尘慢慢靠近,最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晚安。”她轻声道。
  在一切归于沉寂后,顾永清睁开了眼,脸旁的手缓慢地贴上唇角,仿佛在挽留那已然散去的灼热温度。
  一滴泪在月下闪着碎钻的光,随即便滑入枕中,埋葬在了黑夜里。
  周三的上午,老爷车一辆辆地停在公馆门口,等着接公馆里的人出去溜达。
  顾永清同往常一样坐在鸽子群里,摸着一只白鸽。
  洛夜和雨霁都已经出门了。
  马上顾永清也要出去了。
  “鸽子是可以用来传信的。”顾永清突然说。
  “信鸽才可以。”洛尘不明所以地答道。
  “但信鸽也不一定总能找对位置,”顾永清说,“所以有时候人们会把同样内容的信用两只鸽子发两次。阿辰,你知道信鸽一般都有什么特点吗?”
  “方向感好?”洛尘一头雾水。
  “鸽子的方向感都好,”顾永清笑了出来,“信鸽的腿上会有勒痕。”
  顾永清手里的鸽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咕咕地抗议着。
  “它怎么了?”洛尘奇怪。
  “大概是被我不小心弄痛了。”顾永清放下鸽子,听到外面老爷车的鸣笛声,深深地看了洛尘一眼,“我走了。”
  “再见。”洛尘笑了。
  阳光落在她意气风发的脸上,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冲不淡她笑意的明媚。
  “再见。”顾永清也笑了,接着便转身离开。
  载着顾永清的车子与载着洛尘的车子开向了两个相反的方向。
  洛尘成功找到了顾永清名义上的丈夫的父母家,把顾永清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老人皱着眉头听完,不耐烦地拿走了玉佩,接着便决绝道,“你跟她说,我们家永远都不会让她登门,她害死我儿子,还有脸问这些。”
  洛尘被气得一哽,差点要跟他动手,考虑到顾永清的态度才勉强压下了脾气,由着老人把门摔在了自己脸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回到公馆已经过了中午,房间里仍然静悄悄的,顾永清还没有回来。
  洛夜和雨霁都已经回来了。
  顾永清去了哪里?
  洛尘没来由的心慌。
  直到日头西斜,顾永清也再没出现。
  审讯室里,坎贝尔得意洋洋地把一只死鸽子扔在顾永清眼前,“顾少校,你怎么解释?”
  “伯爵阁下想让我解释什么?”顾永清不卑不亢。
  “真是顽固,”坎贝尔仍是心情很好地笑着,展开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玉笛已泄露,这几个字是你写的吧,顾少校,或者我应该叫你,春风?。”
  “春风怎么会用自己的笔迹传信呢?”顾永清毫不惊慌,“更何况还是这么容易暴露的方式。”
  “也许这就是春风的诡计,”坎贝尔说,“利用这种心理故弄玄虚,用自己的笔迹洗脱自己的嫌疑。”
  “伯爵阁下也说了,”顾永清自如道,“是也许。”
  “可是当有嫌疑的人完全不可能有模仿你的笔迹的能力时,这种也许就成了确定,”坎贝尔说,“今天只有你和洛少尉靠近了那群鸽子,而洛少尉的右手受伤,甚至不能自己吃饭,绝不可能还能模仿你的笔迹写字传信。”
  “伯爵阁下只是今天发现了这只鸽子,”顾永清说,“而这张纸条未必就是今天才绑到这只鸽子的腿上的,也未必就是今天才写下的。”
  “我每天都在观察你,和这群鸽子,”坎贝尔自信道,“你每天都喂,我每天都看,绝不会出错。”
  “鸽子数量众多,又都一模一样,伯爵阁下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顾永清反驳,“而且,只有信鸽才能传信,而这只鸽子显然不是信鸽。”
  “这也是令我疑惑的地方,”坎贝尔说,“这只鸽子的腿上没有长期送信会形成的勒痕。”
  “又或者,这只鸽子只是你用来迷惑我的,”坎贝尔敲着椅子的扶手,“你专门跑了一家乐器铺子,买了一只笛子,还当场吹了一支所有人都闻所未闻的曲子,是想向附近的同伙传递什么信息吗?”
  “那只是一支曲子而已,”顾永清微微一笑,“兴之所至,随意吹来。”
  “可是有时候,曲子是可以传递信息的,”坎贝尔说,“节奏长短的不一致可以达到摩斯密码一样的效果。”
  “但是不管怎样,你都是不会成功的,”坎贝尔得意道,“那一片所有能听到你的笛声的地方都已处于我的严密监控之下,一旦有人企图传出任何消息就会被发现并逮捕,你是不会成功的。”
  “伯爵阁下似乎认定了我就是春风,”顾永清说,“您刚才说您对鸽子的监控绝不会出错,接着又说您对我笛声所至的那一片区域的监控绝不会出错,那么如果周四晚您没有抓到一个影子您又准备作何解释呢?”
  “不会的,”坎贝尔说,“消息绝不会泄露出去,那些影子一个都跑不掉。”
  “伯爵阁下总是如此自信,”顾永清说,“这份勇气实在是叫人羡慕。”
  “你也很有勇气,”坎贝尔说,“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供出你藏在东阳的同伙,我也许还能对你从宽处理,二,镪水池欢迎你。”
  “我说了我不是春风,”顾永清冷淡道,“实在不知道该招供些什么。”
  “真是嘴硬,”埃里克骂道,接着又对坎贝尔请示道,“伯爵阁下,上刑吧。”
  “我不是小布朗,没有那么粗鲁,”坎贝尔说,“对于女士我总是十分尊重的,实在不想让你受到那些可怕刑具的摧残,尤其是像顾少校这么美的女人,实在是令人不忍下手。”
  顾永清闭着眼睛,根本懒得理他。
  “埃里克,把2hg取过来。”坎贝尔吩咐道,“想必顾少校对此很是熟悉,但是配合安非他命的2hg,顾少校未必试过。”
  “安非他命,可以兴奋神经中枢,”顾永清一脸厌倦,“配合在一起无非是放大人的痛苦罢了。”
  “顾少校懂的果然很多,”坎贝尔露出钦佩的神情,“不知顾少校能撑到几时。”
  “我能先写封遗书吗?”顾永清问,“毕竟可能过一会我就写不起来字了。”
  “看来顾少校是抵死不说了,”坎贝尔沉着脸,“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当然可以满足。”
  顾永清大方地在信封上写下“致毕局长”,接着就划破了手腕,以血为墨,在洁白的信纸上写下了鲜红的八个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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