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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GL百合)——西风野渡

时间:2021-04-16 10:02:02  作者:西风野渡
  刚刚园丁在靠近她时只说了六个字。
  “阎王令,杀布朗。”
  小布朗已经基本不可能翻身了,毕局长为何还要特地下令杀他?
  洛尘不明白。
  其实昨晚,洛尘就感觉到了毕局长的异常,那样明显的,意图置人于死地的咄咄逼人,在毕局长身上真是不常见。
  把园丁塞进自己手中的药片揣进口袋,洛尘拈着海棠跑回顾永清身边,献宝似的递上去。
  “阿清,海棠花开了。”
  顾永清手里捧着白鸽,瞥了海棠一眼,“海棠花又不香,你折它干什么?”
  “是不香,但它美啊,”洛尘兴致勃勃地贴着顾永清坐下,“据北宋乐史《杨太真外传》记载,上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力士使侍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上皇笑曰,岂妃子醉,是海棠睡未足耳。”
  “知道的还不少。”顾永清挠了挠鸽子,眼中敛着淡笑,如同月光照耀下的清浅湖水。
  “快看看它,”洛尘说,“多美,我给你折的。”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顾永清嗔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想折,我可没要。”
  “那你现在得要,”洛尘认真道,“我都折过了,就想送给你。”
  顾永清伸出一只手,接过盛放的海棠,喃喃低语,“最是年年当此际,与君相遇度晨昏。”
  眼前人眉目如画,浅笑安然,膝上是洁白的鸽,手中是艳丽的花,身上落着透明的晨光,组合成了世间一切美好的模样,随着微凉的秋风,走进了洛尘的心里。
  她们头顶的房间里,坎贝尔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们,埃里克在一边心里直犯嘀咕。
  俩女人喂鸽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拿着望远镜看,还一看就是这么长时间。
  虽然这两个女人是挺好看的,也不至于这样吧。
  “埃里克,你觉得她们在说什么?”坎贝尔突然发问。
  埃里克下意识地立正,苦着一张脸道,“伯爵阁下,我还没结婚呢,这女人凑一块聊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鸽子可以用来传信呢?”坎贝尔说,“你说,如果春风就在这几个人之中,被困在公馆里,又得知了“玉笛”已经泄露的消息,他现在会怎么样?”
  “那肯定是急得不行,”埃里克迅速回答,“想尽办法也要把消息递出去。”
  “他会怎么递呢?”坎贝尔自言自语,“春风,你准备使些什么神通递出情报呢?”
  “你很讨厌坎贝尔伯爵。”顾永清晃着手中的海棠花枝,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
  洛尘闪了闪眸子,反问,“难道你不讨厌?”
  顾永清扬了扬眉,“我对小布朗什么态度,对他就是什么态度。”
  “他身上的每一块勋章,都沾着无数人的血与泪,”洛尘知道自己的态度瞒不过顾永清,索性坦荡道,“他把这些罪证戴在身上,叫人看了就讨厌。”
  “那些勋章可都是亚马利军人的荣耀,”顾永清笑了出来,眸子清亮,不是对他人的客气冷笑,也不带看向别人时的嘲弄玩味,“被你贬得一文不值。”
  “一将功成万骨枯。”洛尘说。
  “可怜跟随他的士兵?”顾永清问。
  “有什么好可怜的,”洛尘不屑道,“无辜受难的百姓才是真惨,战争来时被他们践踏,战争结束要么成为万骨中的一员,要么贫病交加,冻饿致死,继续为万骨添砖加瓦。”
  “他们朱门酒肉臭,又岂会管路边冻死骨。”顾永清轻叹,起身拉了拉洛尘,“走吧,天阴了。”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洛尘随着顾永清起身,抱怨道,“怎么十月份的天也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尽贫嘴。”顾永清笑道。
  洛尘嘴里哼着首节奏明快的小调,和顾永清肩并肩地走进餐厅。
  洛夜仍然坐在餐厅里,一张报纸遮住了脸,将这支节奏长短不一的小调尽收耳底,接着就皱起了眉。
  “唱什么呢?”洛夜放下报纸,露出一张带着煞气的脸,“调跑得都听不出来是什么歌了。”
  “谁说一定要哼别人的歌?我兴之所至,随意哼的。”洛尘说,语气倒是不冲,大概因为面对的是直属上司,跟平常相比收敛了不少。
  洛夜面无表情,又举起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
  接下来的一整天,老天爷都阴着脸,全然没有要放晴的意思。
  一直到了晚上,黑云才终于散去,洛尘本来以为自己又得经历一个雷雨大作的夜晚的折磨,如今见暂时没有了这样的危险,顿时有了超出期待的快乐,颇有兴致地搬了个椅子坐到阳台上,欣赏起月明星稀的清朗夜空。
  在她身侧房间的阳台上,洛夜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披着一身的清冷银辉,眼中夜色浓稠,掩着忧虑,如同静夜中的芦苇荡深处,是说不出的压抑。
 
  ☆、冲突
 
  第二天,洛尘照常和顾永清黏在一起,喂鸽子,散步,吃饭,只是午饭吃得比平常快了些,吃完后仿佛闲得无聊,又拿起了上周五的报纸。
  “你平常都不看报纸的,”顾永清说,“怎么今天看起来了。”
  “你不是经常看上头的黄金汇率这一块嘛,”洛尘说,“我就突然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有吸引力的不是汇率变动,”洛夜说,“是变动可能带来的收益。”
  “洛处长也炒美金吗?”顾永清带着惯常的客气疏离的笑问道,算是默认了洛夜的说法,“我看洛处长也经常看。”
  “工资太少,”洛夜耸耸肩,“没办法。”
  雨霁打了个哈欠,边上楼边摇头,“一堆掉钱眼里的人。”
  “要午睡吗?”顾永清问洛尘,洛尘摇了摇头,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呲啦一声,报纸破了。
  “那我先上楼了。”顾永清说着,就打算离开了。
  “把报纸粘好,”洛夜皱眉,“这份报纸我还没看完。”
  洛尘只得捏着飘摇的报纸也上了楼,找李念雨要了胶水开始粘报纸。
  等洛尘再下楼,洛夜也起了身,跟着给牢里的小布朗送饭的士兵,向着公馆地下监狱的方向走去。
  走至楼梯口,他被两个背着枪的士兵拦住了。
  “我想见一见小布朗。”洛夜平静地用亚马利语说。
  “伯爵阁下有令,任何人不得与犯人进行私下接触。”士兵说。
  “我不需要私下接触,”洛夜泰然道,“你们去汇报监狱长,我同小布朗的见面可以由监狱长全程陪同。”
  士兵看看洛夜的肩章,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转身前去通报,剩下的一个士兵警惕地盯着洛夜的动作。
  洛夜余光瞟了眼四周,装作不经意地朝着通报的士兵离开的方向挪了一步,剩下的士兵立刻警觉地伸出手拦截,同时低声警告,“站住。”
  注意力被眼前这个高大男人完全吸引的士兵没有注意到,一个清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过了自己身后的栏杆,如同飘荡的鬼魂般无声无息地攀上镂空的铁质楼梯的踏板,接着轻盈地落地,尾随着离开的士兵而去。
  刚跳进这昏暗的地下,洛尘就感到了刺骨的阴冷。
  这公馆在成为亚马利驻九洲的大使馆之前,曾经关押过不少犯人,尤其是对天道团和焚天进行清扫的时候,公馆后头的山坡上还有枪决犯人的刑场和销毁尸体的镪水池。
  这地下监狱里头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积累了多少魂魄的怨气。
  洛尘一边尾随,一边极快地扫视了周围简陋的构造,在士兵的脚步声停止后,迅速攀上了钢铁横梁,将身体隐没进一片黑暗之中。
  送饭的士兵从她身下经过。
  接下来,一直守在这地下的监狱长和通报的士兵也从她身下经过。
  洛尘静静地待在横梁上头,看着他们的走动。
  过了一阵子,一切又都安静下来,洛夜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阵子,洛尘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轻微的鼾声。
  她轻盈地跃下,蹑手蹑脚地靠近,看见监狱长趴在桌子上已经陷入了沉睡,面前是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
  洛尘轻轻地摸走了监狱长的钥匙,朝着监狱深处走去。
  空荡荡的监狱只关了小布朗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厮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不过很快,他就再也不能做梦了。
  念及此处,洛尘的脸上又绽放出一个带了些邪气的笑。
  牢门吱呀一声开了,被铁链缠着的小布朗抬头,少女高挑单薄的剪影映入眼帘,没等愣住的他反应过来,牢房里就响起了清脆的陶碗摔碎的声响,接着一切归于沉寂。
  洛尘把碎片扔到小布朗的手边,敏捷地避过地上的血迹,把钥匙放回仍在沉睡的监狱长身上,接着又躲回了横梁上。
  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犯人的午饭,到时候他就会在牢房里发现一具尸体。
  血迹斑斑,咽喉上是一击致命的裂口。
  洛尘的脸上挂着近乎扭曲的笑,趴在横梁上等待好戏上演。
  脚步声渐近,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用的是亚马利语,大声嚷嚷着,“起来了起来了!怎么睡这么沉…”
  鼾声停止,响起椅子拖动的声音。
  大概是监狱长终于被人从药效中唤醒,带那人去开牢房的门了。
  几秒钟后,不出所料,传出了震惊的骂声。
  “怎么回事?”
  “他自杀了?”
  “来人呐!”收拾饭菜的士兵冲出来吼道,“快来救人!”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之前看守在楼梯口处的两个士兵冲了进来,洛尘趁机跃下横梁,迅速离开了整个地下监狱的范围。
  洛尘迅速溜到餐厅,刚刚坐下,就看见顾永清的脑袋从二楼的楼梯处冒了出来。
  一队士兵连同提着医药箱的军医从她身后跑过,洛尘莫名心虚,抓起报纸挡住了自己的脸。
  顾永清见到眼前的情景,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走到洛尘身边,柔声道,“阿辰,我制服上有一边的领花好像不见了,应该就是掉在了这一片,你帮我找一下吧。”
  洛尘一愣,放下报纸,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没了报纸的遮挡,顾永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洛尘的身上,极快地扫过她的脸颊、脖子、制服…
  一切正常,只除了在黑色制服右边的肩膀处,有一点不易察觉的…
  顾永清眼眸暗了暗。
  …八九不离十,血渍。
  动静闹腾大了,雨霁也从楼上下来了,接着洛夜和李念雨也出现在了餐厅里,隔了些距离出现在雨霁的身后。
  洛尘尽心尽力地弯腰帮顾永清找着领花,没发现顾永清走到了雨霁身边说了句什么。
  几个人一脸惶惑地在餐厅聚集,有的是真迷惑,有的是装的,等着坎贝尔的出现。
  果不其然,坎贝尔几乎是紧跟着他们出现在了餐厅里,“诸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齐刷刷地摇头。
  “小布朗死在了监狱里,是谋杀。”坎贝尔说。
  “谋杀?”顾永清皱眉,“谁会去谋杀他呢?”
  “这就要问你们了,”坎贝尔冷冷道,“你们在中午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中午,自然是午睡了。”洛夜说。
  “洛上校,我了解到,你中午曾去见过小布朗,”坎贝尔说,“你有极大的嫌疑。”
  “那伯爵阁下应该也了解到,我和小布朗的见面是有人全程陪同的,”洛夜立刻反驳,“我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洛少尉,”雨霁突然说,“我刚刚下楼时见你在餐厅里鬼鬼祟祟的,请问是在做什么?”
  “顾秘书的领花掉了,我在帮她找,”洛尘突然被雨霁针对,有些不快,“怎么,雨队长是在怀疑我吗?”
  “要想进地下监狱必定会经过餐厅,”雨霁罕见的凌厉,“我在下楼时见洛少尉已经到了餐厅,难免怀疑。”
  “我在下楼时见餐厅里已经有了雨队长、洛少尉以及顾秘书三个人,”洛夜问道,“顾秘书是在雨队长之后下来的吗?”
  “我是和洛少尉一起下来的,”顾永清淡淡道,“我们中午回房午睡,起床后我见自己制服上的领花不见了,想着它可能落在了餐厅里,便同洛少尉一起下来寻找。”
  洛尘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顾永清,又迅速收敛了神色。
  不管顾永清到底猜到了什么,她都在维护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要维护自己?
  “请问伯爵阁下,小布朗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洛夜问。
  “在你走了之后,士兵去收拾饭菜之前。”坎贝尔说。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在午睡,”洛夜说,“根据顾秘书的话,洛少尉和她也在午睡,不知道雨队长在做什么?”
  “我也在午睡。”雨霁道。
  “谁能作证?”洛夜问。
  “洛处长,你说你在午睡,”雨霁讥讽地笑了,“谁能作证?”
  “伯爵阁下,”顾永清突然开口,“能否告诉我们小布朗的死因?”
  “被人划开气管,”坎贝尔沉着脸,“一击毙命。”
  “划开气管,”顾永清蹙了蹙眉,“是用刀吗?我们几人并没有带刀的习惯,伯爵阁下可以来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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