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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近代现代)——八口小锅

时间:2021-04-23 19:48:02  作者:八口小锅
 
 
第40章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情,窦忆慈仿佛不是坐飞机,而是坐着过山车来的厦门,心情从沮丧到不安,从期待到兴奋,经历了浪漫、激动、温情、激情几个阶段,最终落地的时候已是精疲力尽,大脑本能地放空,什么都懒得去思考了。
  结束后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偎了许久。窦忆慈的睡裤还挂在膝盖上方,手半干半湿,黏糊糊地,想提不方便,尴尬地要命,可是转念一想,司喆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并且摸着良心说,他一直都在享受,司喆才是更累的那一个,被弄了一身不说,最后还得自己帮自己解决,实在是......好可怜啊。
  想到这些窦忆慈顿时羞愧得更抬不起头了,也不好意思继续什么都不做地躺着休息,赶紧提上裤子,也不管司喆如何强调没关系、不要紧,固执地扯着自己的T恤去帮他擦,手忙脚乱地,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弄得司喆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好了,只能由着他忙活,不再推拒。
  太多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被抹成了黏黏的一片,窦忆慈又红着脸对司喆小声地说:“我去洗条毛巾.....”
  司喆在外面跑了一天,这会儿实在已经困得不行,被窦忆慈这么挠痒痒似的擦来擦去,很快就昏昏欲睡,意识不清了。
  大概是没听清楚,他枕着一只手臂阖着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去洗吧,回来让我抱一会儿,等你睡了我再去旁边睡。”
  “哦。”窦忆慈一边应着,一边姿势别扭地爬下了床,顾不上穿鞋,灯也不敢开,光着脚磕磕绊绊地摸进了浴室。
  直到站在花洒下被热水淋着,小小的空间里渐渐变得雾气腾腾,窦忆慈才随之放松下来,可没过多久,他的心跳又开始不稳定了,呼吸也有点困难,浑身上下不知道是被蒸汽熏得还是怎么回事,从前胸到后背,腿根到脖子,一片一片地一直红到了耳朵。
  半个小时前还爽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在心里把司喆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现在却只想赶紧洗完,赶紧睡觉,要么赶紧收拾背包夺门而逃,连夜打个飞机回北京去,再也不见人了。
  不能低头看,也不能触碰,更不能直视镜子里赤裸的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瞬间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澡洗得匆匆忙忙像在打仗,心里止不住地绝望地想,完了,如果一直忘不掉,以后怕是再也没办法一个人边洗澡边无忧无虑地来一发了......
  裤子还算干净,衣服是彻底没法儿穿了。司喆洗澡前换下来的衣裤被他随手扔在了洗手池边,黑色的T恤被雨淋过,堆久了有点皱,摸着潮乎乎的,除了香水,闻起来还有点汗味和属于他的很特别的味道。窦忆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起来抖了几下,套在了自己身上。
  有衣服穿感觉好多了。窦忆慈稍稍松了口气,又赶快透了条热毛巾,回到床边仔细一看,司喆不知是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被子只盖了一个角,抱着蓬松的枕头趴在上面,脸侧着埋了进去,呼吸平稳,已经睡熟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肯定很晚了吧,连外面的音乐声、醉酒后的喧哗都已停止。风轻轻吹落一两片叶子,吹皱一小团挡住月光的云,吹得山上一阵树影婆娑,虫儿纷飞,小渔村里的一切到这一刻总算归于平静,污水把路边堆积的一次性餐具和食物残渣都泡烂了,害得野猫没了果腹的东西,只能舔舔自己湿漉漉的爪子和皮毛,发出一两声不满的抱怨。
  屋里很黑,司喆裸露在外的脊背依然有着明暗的立体感,肌肉的线条依然清晰,窦忆慈独自害羞着,小心翼翼地帮司喆擦干净手,那只牵过他也给了他极致快感的手,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怎么可能只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之间对性的探索和猎奇的行为呢,不是的,一定不是。
  不想跑了,舍不得分开,哪怕只是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在帮司喆盖好被子之前,窦忆慈控制着身体的重量,慢慢弯下腰,将胸膛和脸贴上司喆的后背,偷偷地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
  好笨,他忽然想到,刚刚怎么就不记得跟他讨一个吻呢?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心跳声也是平稳而有力的,像他这个人,总能令人心安,给人满满的体贴和安全感,连那一点点的坏都是迷人的甜蜜的。
  喜欢你啊,窦忆慈莫名地又欢喜又失落,用自己都听不见也羞于听见的声音悄悄地说了一句。
  单人床还是太窄,两个男人挤在上面谁也别想睡好,所以司喆才会说等窦忆慈睡了就去旁边睡。
  另一张床上被子乱糟糟地被掀到了一边,有一半都掉在了地上。窦忆慈捡起来铺好,穿着潮湿的T恤躺了进去,努力把自己裹紧,蜷缩着,静下心来试图入睡,可是空气中的味道太浓烈了,衣服上的气息太浓烈了,他的爱意也太浓烈了,像那团恼人的,忽左忽右、忽明忽暗的云,在他身体里涌动,呼之欲出又纷乱如麻,堵住了他的嘴,堵得他胸腔微微发痛,迟迟不肯消散。
  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这一次却没有人来解救他给他最温柔的安抚了。
  大概是太累了,司喆的呼吸有点重,睡得格外地沉。
  他那么累,他也会累的。窦忆慈回想起跟司喆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想起司喆总是在工作,不是对着电脑就是对着手机,总是晚睡,也总是比他早起,却永远都在用最饱满的精神和情绪面对他,让他放松,呵护着他的内向和敏感。
  原来这就是被人重视的感觉,到这一刻终于变得无比清晰,变成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让窦忆慈充满了倾诉的欲望。
  窦忆慈是歌里写的那种慢慢走路、旅行,有时难睡有时很难醒的人,胆小的穴居动物。
  而司喆更像是南北往来的翱翔的鸟,明明可以飞得那样快,那样潇洒,却愿意放慢速度,落下来等一等,等等窦忆慈这个总是后知后觉慢了半拍的笨蛋,他是值得去勇敢追逐的方向,是温柔的雨也是暴烈的雨,是窦忆慈在这个俗不可耐的世界里有幸重获的唯一童话。
  他让“喜欢”这个词不再只是书中的文字,哲人口中的真理,不再是电视剧里粉饰过的桥段,而是需要付诸行动、宣之于口的平常之事,是人类本能的语言。
  没有人会在来过他的城市之后还甘心只做个过客吧,窦忆慈想,也没有人真的愿意永远躲在自己亲手筑起的心墙之后。
  原来一直想接近的也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原来它也在向自己靠近,已经近在眼前。
  明天开始一定要主动,要任性地喜欢他,不,从现在,从这一刻就开始吧。
  窦忆慈从床上爬了起来,尽量轻地将放在两张床之间的小床头柜拖到了沙发旁边,又绕到一侧,把自己的那张床一点一点地推向对面,过程中几次停下来观察,确认司喆没有被吵醒才继续,最终将两张床完全拼在了一起。
  司喆喜欢趴着睡,之前一直委屈在窦忆慈家的沙发上,身体无法舒展,手脚常常垂下来挨着地板,像一只被随意丢在那里的巨型公仔。
  早点就好了,早点让他来自己身边,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就好了。
  我也是可以给他好梦的吧。
  窦忆慈重新爬上床,抱着被子准确无误地向左边拱了过去,近一点,再近一点,一直近到鼻尖碰上了司喆的胳膊,近到自己的心脏离他的心脏只剩下一个吻、一声告白的距离才安稳下来,猜他正在做的是个什么样的梦,眼皮越来越沉,猜着猜着,睡着了。
 
 
第41章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嗡嗡地震个没完,司喆刚睁开眼睛就被照进房间的阳光刺得又赶紧闭上,翻了个身,扯过被子不耐烦地把头蒙住,还想再睡一会儿。
  可是外面一早就开始热闹,楼梯间走动和交谈的声音也未曾间断,吵得人一旦醒了就睡意全无。司喆懒懒地躺着,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什么在动,还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很轻,像被挠着下巴的猫儿在对主人撒娇。
  不对,哪来的猫,是豆豆,这里也不是他家,是曾厝垵的客栈。
  司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窦忆慈睡觉喜欢夹被子,怀里一空便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边摸边伸了个懒腰,拖长尾音“嗯”了一声。
  司喆赶紧把被子塞回给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支起上身去看,才发现原来两张床并在了一起,可是窦忆慈整个人还是滚到了他这边,只有一条腿在另外那张床上,盖的也是他的被子,自己的早就掉到地上去了。
  床边一把椅子的扶手上搭着一条毛巾,窦忆慈身上那件T恤也有点眼熟,手心是干燥而清洁的,没了黏腻的感觉,司喆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联想到窦忆慈在他睡着之后一个人做这一连串事情的画面,一边心疼一边忍不住想笑,于是马上又躺了回去,把窦忆慈扒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男孩子虽然骨架宽,缺少肉感,但抱起来还挺舒服的。雨后天晴,阳光的温度刚好,司喆把被子都给了窦忆慈,自己赤条条地,十分满意地再次闭上眼睛,搂着他如愿以偿地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没睡多久,房间隔音实在是差,很快就把窦忆慈也吵醒了。
  同样的,还没睁眼他就发觉自己被从身后抱着,枕着司喆的手臂。
  在夜里做决定是个非常不成熟的行为,因为黑夜使人感性,而天一亮一切就会瓦解,怯懦的本质还是会暴露出来。
  改变很难,尤其是对窦忆慈这样的人来说,但这一次他不想再退回去了,他也要在阳光下精神饱满地看着司喆,对他说声早安。
  可是他转身、拥抱都做得不太熟练,还是有些紧张,看似是睡懵了的举动,其实心怦怦直跳,发紧的喉咙总是忍不住频繁地吞咽。
  “早。”他只看了司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然而两秒钟之后,又红着脸重新把头抬了起来。
  刚睡醒,不适合看过于刺激的画面。
  窦忆慈侧身枕在司喆肩头,试探着把手放在他胸前,轻声地问:“你睡得好吗?”
  难得窦忆慈这么主动,司喆还想多享受一会儿,怕他害羞便没有看他,继续闭着眼睛,扭过脖子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
  “早,托你的福,睡得特别好。”
  要是每天都能被这么慵懒磁性的嗓音叫醒,谁还会赖床?窦忆慈一边想着,一边又问:“你口渴吗?饿不饿?好像十二点就该退房了。你今天要干嘛?如果有事儿的话,就......”
  就什么?司喆正听得心情愉悦,还纳闷儿怎么突然没下文了。
  有事儿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出去逛逛——这是窦忆慈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之后,说出口的却是:“就,能不能带着我一起?我肯定不给你添乱。”
  司喆的心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把,收缩成一团,又很快饱胀起来。
  “不知道你要来,今天确实有安排。”他捉起窦忆慈的一撮头发绕在指间。“几年前帮一个失明的小孩儿联系过眼角膜,术后恢复得不错,能上学了,想着回北京之前再去看看她。”
  “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以后也有机会,如果你想去鼓浪屿之类的地方,我先陪你去,晚上你就跟我回家,不住酒店了。”
  窦忆慈想了想,问道:“那个小孩儿在哪?远吗?”
  “不在厦门,但也不算远,就是过去有点儿麻烦,得先坐高铁再换大巴。”
  到底哪里才是下次有机会再去也无妨的地方,窦忆慈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可以去吗?我们一起去吧。”
  司喆笑道:“可以啊,你想开车还是坐高铁去?”
  如果路上的时间慢一点,多一点,司喆就能分出精力跟他一起戴着耳机听听歌,聊天天,吃吃零食,或许还能牵一牵手,对吧。
  于是窦忆慈毫不犹豫地回答:“高铁。”
  “没问题。”司喆说着就放开了窦忆慈,下床去找手机,打算再多买一张高铁票。
  窦忆慈赶紧把目光挪开,盯着枕头上一根不知道是谁掉的头发,听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司喆边看手机边说:“现在才九点,我回家换身衣服再来接你,先带你去吃东西,吃饱再出发。”
  他扭头去打量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窦忆慈:“你起来我看看,我的衣服你穿要是不合适,我就顺路给你买两件新的。”
  窦忆慈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是司喆的T恤。
  司喆已经捡起浴巾围住了下半身,窦忆慈听话地坐了起来,终于敢光明正大地跟他对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有衣服啊。”
  “有吗?”司喆本来都快走到浴室门口了,闻言脚步一转,又回到床边,装作疑惑的样子:“有怎么还穿我的?你穿我的我穿什么?就这样光着出去啊?”
  说着,他抬起一条腿跪上了床,在窦忆慈面前坐下来跟他商量:“还是你光着在床上等我吧,好不好?”
  “......”窦忆慈反应从来没这么快过,一把拉起被子把大坏蛋司喆给盖住了。
  “我有衣服!昨晚洗了晾阳台上了!”
  司喆笑得整个人连着被子一起在颤,笑得窦忆慈恼羞成怒,不让他把被子掀开,一直用手死死地按着。
  “流氓!上回就应该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快走吧你!”
  在南方,即便不是梅雨季节,衣服洗了也很难在一夜之间干透,更别说窦忆慈都没怎么拧,晾的时候急慌慌地也没有展开。
  昨晚洗澡之前司喆本来想提醒他的。
  一想到出门前呆小孩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又生气又可怜巴巴地目送他离开,叮嘱他快点回来的样子,司喆就乐得不行。
  路过卖水果的摊子,他越看那些表皮儿青涩,里头熟得透着香的大青芒越喜欢,一高兴掏钱买了六个,打算带回家让他妈给切切,用保鲜盒装好,再带回来一块儿一块儿喂给窦忆慈吃,争取把他喂得再甜再水灵些。
 
 
第42章 
  司喆回来的时候窦忆慈还在被窝里躺着玩手机,迟心心给他发了好长一篇旅游攻略,里面细数了几十种来厦门必吃的美食,光是早餐就占了两页,有图有文字,看得他饥肠辘辘,口水差点把枕头打湿。
  老窦也来信息了,拍了张照片问他这些书还要不要,能不能送人。窦忆慈点开看一了眼,发现都是些他小学初中看过的课外读物,便财大气粗地回复:赏你了。
  老窦:谢主隆恩。
  换上干净的衣服,收拾好东西退了押金,离开客栈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窦忆慈凭感觉在攻略里挑了几样想吃的东西,司喆看过之后告诉他这都是所谓的网红美食,徒有虚名,真正做得好的是那些藏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可能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更有的甚至连店都没有,厨具食材都用推车装着,走街串巷,得起个大早才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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