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想试着再热情一些,想让司喆也跟自己一样快乐:“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司喆吻着他说话,声音像含着一口蜜似的含糊不清:“做任何你想对我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想对他做的事情?除了爱他,给他全世界,还想......想要他,也不知道具体要什么,就是想要,想像动物一样,不会说话只会发出隐晦的哼叫,抱他,摸他,咬他,舔他,如果不能把他吃掉,能被他吞进肚子里也好。
于是窦忆慈松开了司喆的脖子,双手从他胸前抚下,抚过他腰的两侧,摸上了他的......屁股。
司喆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就想做这个?”
很翘啊,又结实,手感特别好,窦忆慈臊得脸都红了,还气汹汹地作势要咬司喆的下巴:“不行吗!”
“行,随便摸。”司喆立刻服软,继续吻着他问:“喜欢吗?”
不等窦忆慈回答,他又把人抱起来扔在了床上,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躺进了他的怀里。
“豆豆,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儿。”他这样说着,却还是一刻不停地跟窦忆慈接吻,只是接吻,把其他过多的欲望都好好地收了起来。
“我长这么大,房间从来没有这么整洁过,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行李了。”
窦忆慈嘴巴麻了,还有点疼。他仔细一想,司喆昨晚可能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便赶紧把他抱紧了些,小声哄着他说:“那你快睡,我帮你收拾。”
又问:“要带什么?”
“不知道,好像有你就够了。”
“已经有的都不重要,现在没有的将来都会有的。”
司喆妈妈从合唱团练歌回来,在小区停车场入口遇到了刚下班到家的老公。
夫妻俩步行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海鲜和食材,适合擀面的面粉,准备给两个即将“北漂”的孩子做顿丰盛的晚餐。
家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两人纳闷地来到司喆的房间门口,见门没有关严,便进去看了一眼,发现行李箱摊开在地上,里面却只装了一个司喆小时候睡觉要抱的旧玩偶,而两个男孩子在床上面对面地躺着,一个枕着一个的手臂,一个搭着一个的腰,睡得正沉。
“也不知道盖着点儿,着凉了怎么办。”司喆妈妈说着就要去帮两人盖被子,却被丈夫一把拦在了身后。
“嘘。”司喆爸爸严肃地对妻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没事儿,男孩子怕什么。”
“走吧,做饭去,一会儿醒了准饿。”
第47章
接吻会上瘾,特别还是跟一个情商高、吻技好、长得又别提有多赏心悦目的人,用“极致的感官享受”来形容也不为过。
司喆惊喜地发现,有过一次之后,他的宝贝豆豆就从一个不开窍的怂蛋包变成了粘人的“亲亲怪”,在家的最后两天,几乎是司喆走哪儿他跟哪儿,逮着机会就贴上来要跟司喆接吻,还不好意思明说,就那么束手束脚地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弄得司喆心里一股一股地蹿着邪火,快憋出内伤来了。
再看窦忆慈,一副小和尚开了荤,什么戒律清规都不顾了,一心只想再尝尝甜头的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更亲密的都做过,接吻居然还会紧张羞涩,并且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一被动就犯傻,呆呆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司喆爸爸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头也不回地朝厨房外头喊“司喆,去叫你妈准备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正被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门挡着,在餐桌前偷偷地接吻,窦忆慈手里的一盘虾还没来得及放下。
他被吻得腿软得招架不住,坐上了餐桌一角。片刻后司喆放开了窦忆慈软绵绵的舌头,依然不轻不重地咬着他湿润的嘴唇,先含糊应道:“欸,这就去。”再轻声问他:“还好吗?”
窦忆慈微喘着点了点头,被司喆扶着腰从桌上滑了下来,刚转身把菜放好,再转身时就被走开两步又折返回来的司喆再次吻住,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跟他痴缠得难舍难分。
我脸皮真厚,我没救了,我意志力好薄弱!窦忆慈边这么想边更努力地回应着,直到听见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声逐渐逼近,再不分开就要被撞见了才匆忙结束,扯扯衣摆揉揉鼻子挠挠后颈,拙劣地掩饰着脸颊的潮红和眼中又欲又无辜的慌乱。
“你妈呢?怎么还没出来?”司喆爸爸把最后一道菜也端了出来,看着两个神情举止都说不上地怪异的孩子,疑惑地问。
“我马上去叫。”司喆才不怕呢,他只是喜欢看窦忆慈紧张的样子。“豆豆眼睛里进东西了,我帮他吹吹。”
说着他还真捧起窦忆慈的脸,凑上去煞有介事地吹了两下,吹得窦忆慈眼皮好一阵眨,表情茫然得可爱。
“嗯?怎么搞得?家里没开窗啊。”司喆爸爸纳闷地看一圈四周,再回头一看,司喆已经溜了,窦忆慈也进厨房拿筷子去了。
吃饭时两人面对面坐着,窦忆慈规规矩矩地埋头进食,听大人说话,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瞟,不停地盯着司喆的嘴看,看他咀嚼吞咽,嘴唇被菜汁肉汤浸润得光泽诱人,满脑子都是他唇舌柔软的触感,呼吸交错间的味道,想象自己就是那只剥了壳的虾,去了骨的肉,被他含在口中翻来覆去地吮咬蹂躏......
明明是一样的东西,怎么仿佛到了他的嘴边才变得秀色可餐,有滋有味。
窦忆慈觉得自己简直要魔怔了。
司喆边吃饭边跟爸妈聊着回北京后的安排,窦忆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刚咽下一口汤,忽然感觉自己交叠的双脚上一只拖鞋被人轻轻一踢,掉在了地上。
“......”他伸脚去够,拖鞋却像长了腿会跑似的,离他越来越远。
“怎么了?”司喆妈妈察觉到窦忆慈别扭的坐姿,以为他被冷落了有些不自在,或是哪里不舒服,便关切地问道:“身上的湿疹褪下去没?南方就是这点不好,我刚来的那几年也特不习惯,一会儿吃完饭我拿瓶双飞人给你,洗澡的时候往水里滴两滴,可管用了......”
窦忆慈赶紧坐直身体,一只手乖乖地把碗扶好:“哦,是有点儿痒,谢谢阿姨。”
“妈,顺便再拿支你的润唇膏呗。”司喆脚下才使完坏,嘴上又开始了,还一本正经地打量着窦忆慈。“豆豆上火了,嘴疼,吃饭都没办法好好吃。”
听他一说,他妈再仔细一瞧,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哟,可不是么!”她忙不迭地又给窦忆慈碗里添汤:“嘴都红了一圈儿!先别吃辣的了,再喝点儿汤,去去火。”
窦忆慈像哑巴吃了黄连:“......”
“谢谢阿姨......”
“酒也别喝了!这是水土不服。”司喆妈妈盛完汤,又挥手制止正打算给窦忆慈倒酒的司喆爸爸:“你们爷俩自个儿闷去吧。”
“别啊,酒还是可以喝点儿的,无毒不丈夫,以毒攻毒嘛。”司喆端起酒先自己抿了一点,放下杯子后把被他碰过的杯口转向对面,朝窦忆慈手边推了过去。“是吧?小酒仙?”
“尝尝?不喝点儿福矛窖酒怎么能算来过福建。”说完他又托着下巴对窦忆慈笑:“豆豆喝了酒特别可爱,难得一见的人间奇观,别人想看我还不给呢。”
要不是笑起来太迷人,眼里又宠溺得那么明显,窦忆慈觉得自己一定会在桌下狠狠地踢司喆一脚。
司喆爸爸是个看上去有些严肃的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他对两个孩子的态度没有妻子那么明显,尽管司喆一直安慰说他只是当惯了领导,有些改不掉的官威而已,可每次面对他时,窦忆慈还是难免地有些心里发怵,担心自己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领导的嘛,喜欢的自然是机灵的、会来事儿的年轻人,窦忆慈只恨自己偏偏不是这种。
碰过三杯,司喆要收窦忆慈的杯子,窦忆慈一咬牙一狠心,按住不让他拿,自己给自己满上,豪迈地挺起了胸脯:“领导在上我在下,叔叔,我敬您,您随意。”
司喆见状便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脸上笑盈盈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又开始了。
司喆爸爸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端起来干了。
“好好好,不喝也没关系,自己人不讲究这些......”
“不。”窦忆慈鼓足了勇气,回忆着窦宝泉在酒桌上的样子,义正词严地表起了态:“一喝就跑,升官还早,一喝就倒,官位不保,为了不伤感情,我喝!”
可这酒实在是烈,窦忆慈没本事像窦宝泉一样连着闷,只好又说:“但是......为了不伤身体,我还是少喝一点儿......”
司喆捂着脸笑趴下了。
搞不清状况的司喆爸爸:“......”
小口小口地抿,到了窦忆慈也只是多喝了三杯,却跟豪饮了三大缸似的,就差要跟司喆爸爸称兄道弟,再拉上司喆一起桃园三结义了。
平时妻子管得严,司喆爸爸也很久没喝了,被窦忆慈这么一搅和也有点儿上头,听着他不知哪儿来的一堆莫名其妙的敬酒词一杯接一杯地干,还挺乐呵。
“小窦口才好,人也实在,回头在北京有什么困难,尤其工作上的,跟叔叔说,叔叔多少有点儿关系,帮你协调协调还是可以的。”
“你这专业不错,当个秘书也挺合适,跟在领导身边机会才多。”
窦忆慈脖子一仰,把司喆偷换给他的小半杯水灌了下去,砸吧着嘴觉得很不是滋味,又反应不过来:“谢谢叔叔,我在图书馆也挺好的,不用围着领导转拍他们的马屁,也不容易被潜规则,我爸说了,当领导的没一个好东西......”
司喆爸爸连连点头:“那倒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得很,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像你这样与世无争的不多了......”
“听见没。”他用一根筷子敲了敲傻眼的司喆。“我跟小窦聊天,实际也是在说给你听,年纪不小了,有些毛病该改还是要改改。”
窦忆慈醉眼朦胧摇摇晃晃地,也抓起筷子胆大包天地探身到对面敲打了两下:“听见没?问你话呢,现在让你交代是给你机会,待会儿换个人来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直接送你回炉重造,懂?”
看热闹不成反被无辜打了好几下头的司喆:“???”
“妈——!你老公造反了,一瓶酒都喝见底儿了,你还管不管了啊!”
喝了酒不能泡澡,司喆把双飞人滴在水里,透了条热毛巾帮窦忆慈擦背。
窦忆慈哼哼唧唧地,一会儿嫌司喆手重,一会儿又这怕痒那怕痒的,非说他是故意,站都站不稳当还要转身反击。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在卫生间里闹成了一团。
司喆怕窦忆慈没轻没重再磕着碰着,不跟他来真的,被挠了几下只好笑着求饶:“不玩了不玩了,亲亲好不好?要不要?”
“要。”窦忆慈仿佛被念了紧箍咒的泼猴儿,一秒钟就变得服服帖帖,勾住司喆的脖子主动把嘴贴了上去。
“疼不?”司喆坏是坏,心疼也是真的心疼,吻得又温柔又小心,尽量不碰一圈发红的唇线,只轻轻地吮吸舌尖,也把窦忆慈吻得一下就有了反应。
“说真的,一会儿我去拿我妈的唇膏给你涂涂。”
窦忆慈不服气地撇着嘴巴:“太娘了吧,不就亲了几下么,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司喆手上用了点力气,弹了一下窦忆慈的脑门。
“几下?”
“先不说昨天,就说今天吧。”
“早上在八市偷偷摸摸亲了几次?”
“下午在芙蓉湖边儿上亲了多久?”
“回来在车上亲没亲?”
“刚才又是谁趁我爸挨骂的时候缠着我要抱要亲的?”
窦忆慈有点委屈。
他心说,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可是你早上跑步回来汗水淋漓的样子真的好帅,身上朝露和阳光的味道也很好闻,谁能忍得住啊......
司喆哪知道窦忆慈是怎么想的,还在假装伤心:“我可是有求必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到你这小白眼儿狼这儿就成了‘不就几下’了,唉。”
窦忆慈好唬得很,信以为真便赶紧哄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也没见你夸我两句。”
“你......你妈妈好漂亮,她长得跟你好像。”
司喆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您这夸我可消受不起,我妈像我?折我寿啊?”
窦忆慈:“......”
“说说感觉怎么样总可以吧?不然亲了半天,我都不知道爷您满不满意。”
满意?开什么玩笑!窦忆慈这回反应极快,还用了他最擅长的引经据典大法:“感觉就是,我看起来是在轻飘飘慢吞吞地下坠,可你知道吗?我灵魂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得到了升华!”
还真是......挺贴切的......算你小子看的书多。司喆有点无语,又有点感动,但更多的还是得意,不禁眉毛一扬:“灵魂都升华了,不打算回报我一下吗?”
“哦,那要不,要不我......”
“你什么?你也亲亲我?又不会亲,那不还是你占便宜么?”司喆学窦忆慈撇了撇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
呆小孩儿又在绞尽脑汁地想。司喆看他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光裸的后背和肩膀上还有好些红疹没消下去,心里一软便抬起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低声地说:“我想让你亲的地方得等你嘴好了才能发挥,以后有你补偿的时候。”
“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儿精精神神地,带你起驾回京了,我的小万岁爷。”
第48章
对窦忆慈来说,这趟厦门之旅当真是有些超过了预期,不仅“空手”而来,满载而归,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总之是让他非常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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