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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倒是一穿蓝衣的锦袍公子见他走近,颇亲近地朝他招了招手,喊了他一声。
  谢远衡顺着声音看去,脸色一瞬间微妙地一僵,这人好死不死,就是那天在揽芳阁想出那个见鬼主意的混账。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叫做柳涉字轻溪,是中书令家的嫡子。
  柳轻溪已然热络地迎了过来,谢远衡到底不好一点面子不给,陪着胡乱迎合一通,聊了点不痛不痒的风花雪月,胡诌了些纨绔们爱讲的玩乐吃喝,终于等到了那红衣的程大公子惹恼了逗鱼的瑾王,被他赶开了去,瑾王殿下有了闲暇四处看看,这才好心把他从这段三句拎不出半个有用的字眼的交谈中救走。
  谢远衡近日跟沈诏越混越熟,相交之下,才看清他那玩世不恭的浪荡下似乎也并非尽是败絮其中。这人不爱出头,不干正事,可是心思活络目光敏锐,相处久了便能发现其实也并非什么等闲人物。谢远衡在一帮扶不起来的纨绔中寻摸到了这人的妙处,自然待他有别于别人,多了几分青眼,相处的倒是真心了些许。
  还未开宴,太子殿下虽是主,排场却是一等一的大,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谢远衡和沈诏攀谈了几句,一同在这园中转着赏景,待开宴才转回去。
  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刚过了三旬,趁着大家半醉不醉,既清明又把不住嘴的时候,逮着谢远衡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好一通打听。从威远将军的官职扯到他和杨骞的关系,话里话外还透着点探他口风、试探他甚至杨骞在朝局上的立场的意思。
  谢远衡借着自己如今的草包人设,避重就轻地装着傻绕开了这些个要命的话头,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太子那边又开了口,“临夕今日赴宴,乘衢怎么没一同来啊?”
  谢远衡眉心一跳,扯着个滴水不漏的假笑应付道,“他脾气大,前些日子闹了点不愉快,现下还气着我。也怪我近日在威远军那头碰了壁,心里头憋着火,也没哄他,现在还不肯理我。”
  太子就带着酒醉时让人不顺服的促狭,意味深长地笑的谢远衡浑身不适,“这男人,毕竟还是没娇柔的美人儿解风情,临夕之前也是风月里的好手,怕不是憋坏了吧。”
  谢远衡听这话听得肝火一下子上了头,若是还是上辈子,恐怕他一杯酒已经浇到太子头上了,怎奈今非昔比,慕容宵此人,绝不会因为这等事做出这等举动。谢远衡强撑着表情没黑了脸,偏生太子不知是真醉还是故意,硬生生看不出谢远衡的避而不答,还颇自得地想要伸手拉过他。谢远衡不动声色地避开,太子就又满嘴胡话道,“刚好今日我做东,等宴席散了,我包下整个揽芳阁,在座的一个也不许走。”太子歪着身子望谢远衡一凑,“所有姑娘任你挑。”
  谢远衡差点一个没压住火把他掀开,沈诏察言观色,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接话,“太子哥哥这话不对,寻美人作陪是一等一风雅的乐事,怎可用挑拣这种词?”
  太子就带着醉意地转过脸看他,“哦?”
  沈诏面上一派温和,弯着眼道,“这等小事儿,怎么说都无碍,自然不是太子哥哥的不是。只是临夕素来和那些个姑娘走的近,怕是心思比我们敏感些。偏爱美人也是一桩风雅事,若因这点小事和言语上的出入而领会不全太子哥哥的深情厚谊,岂不遗憾?”
  太子这才满意地退后倚躺在石凳后的护栏上,“临夕你就是太计较。“
  谢远衡见这话头这就被揭过去了,也无意纠缠,正想寻个由头推了晚上的相聚,就听见太子出声打断了他,太子似乎看出了他有话要说,先摆摆手把话头截了下来,“临夕你可是主角,今日这宴就是为你办的,后边你也不能不去。”
  谢远衡恰到好处地拿捏出一点为难,“临夕这新近才成婚,不太好吧?”
  太子哈哈一笑,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临夕不是刚刚还说家里那位跟你闹脾气呢吗?你就是先下回去,就能温香软玉在怀了?这人啊,偶尔心情好了哄一下可以,不能惯着,刚好今日借这机会冷上一冷,保不齐明天就迷途知返了。”
  谢远衡不动声色地在袖子下把手握成了拳,若不是借尸还魂这事太过诡异,性情大变实在不好说,他今日绝对得借着醉酒的由头以下犯上一回。这等轻佻的口气,这等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姿态,这太子如今尚未登基,倒是目中先无了人。
  他以为他在下谁的脸面呢?杨骞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是路边猫儿狗儿不成,任他招了逗了,还任他冷落鄙弃?
  沈诏眼见谢远衡眼中不满都快溢了出来,而太子还兀自没个自知之明地给谢远衡出主意,“今日本殿下做主,待会儿就差人知会诸位家眷,今晚大家尽情尽兴,一个都别想溜。”
  沈诏趁着太子和其他人举杯共祝时扯过谢远衡,借着酒醉吹吹风的由头对太子身边的侍从交代了一下,拉着谢远衡离了宴席几步。
  谢远衡面色已经明晃晃地露了不虞出来,沈诏叹了口气,“你素日惯来心大,怎么今日反而栽在这种场面上了?逢场作戏而已,你同他们置什么气。”
  谢远衡寻摸着心间那点怎么压也压不下的怒气,一时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子诉,你说恨有界限吗?”
  沈诏一怔,正色了几分,“你突然这么正经地看着我看什么,连哥哥也不叫了。”
  谢远衡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有些空茫,“你说恨如果越了界,又是什么?”
  沈诏表情复杂地盯着他,“你跟我说这些,已经越了平时的界。那你觉得此时的你,越过了那个界之后,是什么?”
  谢远衡眸光一瞬间有点复杂,空茫的视线聚集在沈诏脸上,“旧时是敷衍,今时是信任,越了去,就是另一种情感了。”
  沈诏心里一时复杂难言,又忍不住有些好笑,“旧时是敷衍,你倒是实诚。”
  “可是恨和敷衍却不一样,敷衍之外但凡有了一点别的,就能丢了敷衍。恨却是……只要存着一点,不管别的有多少,都得丢了。”
  “你既然明白,何必自个儿纠缠不休。”沈诏轻轻一叹,“我如今拿你当半个知己,不想揣测窥探你暗中有什么纠葛。我能忍着,你可别再主动往我跟前透。不然蛛丝马迹太多,我不用想它就能在我面前织个原委出来。手里捏着友人的隐秘,我可不得安生。”
  谢远衡扯了扯嘴角,轻垂了垂眼皮作为应是。
  沈诏想了片刻,面色肃了一肃,“如今朝局诡谲,各方蠢蠢欲动,大齐军权自我边境动乱起就独立已久,如今是被垂涎的最狠的。父皇这个时候调你去威远营,怕是对慕容伯父也算不上放心。谢远衡已经永远留在了威远营,日前杨乘衢势头渐盛,怕是也让各方人马动了心思。你不懂这些,贸然接任,保不齐一脚就踏进了哪滩浑水。如今太子势力正盛,不可与他正面冲突,更别因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触了他霉头。”
  “子诉哥哥话已至此,我怎么好不领情?”谢远衡垂眼,“我只是今日总觉得太子对乘衢颇有微词,字字句句都贬着他说,才有些担心罢了。太子此番特意着人去告知家眷,必然会特意留心上乘衢那儿走一遭。你也知道,我和乘衢成婚本就是我一时脑热,关系自己都没理清,被外人一掺和,保不齐不是水火不相容就是拔刀相向了。”
  “你既念着他,心里定然是自己的计较。如今这等局面,有些事也是无可奈何。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你俩已然成婚,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和和美美自然最好。”沈诏眸光略一暗淡,垂了眼,“只是乌云蔽日,大雾遮天,难免看不清路。你如今已入棋局,无论因为什么,没有定下心前,不要撕破脸。”
 
 
第22章 
  镇远候府
  杨骞冷眸锐利,一脚踹开了趾高气昂的东宫侍从,唇角染了点危险的弧度,“谁给你的胆子来我面前撒野。”
  侍从捂着胸口跌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骞。杨骞依旧一派闲适地倚在椅子上,长腿一伸,足尖抬起了侍从的下巴,“做人呐,得有骨气有掂量。就算想不开非要跑去给人当狗,也得选好主子,跟着恶主耀武扬威乱咬人,可不是什么好畜牲。”杨骞用脚尖抬了抬侍从下巴尖,弯着眼温和道,“嗯?你说是不是啊?”
  侍从煞白着一张脸看他,杨骞见他如今瞬间换了副嘴脸,一副唯唯诺诺相,无趣地收腿,一抚袍摆坐好,“呦,这时候知道怕了。你进来时不是挺厉害的么?多威风啊?你以为你拿我当什么呢?歌妓小宠还是填房小妾?我杨乘衢是这威远候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是当朝威远军中为首的副将。这大齐最重的兵权,牌子在我夫君手里握着,你以为它实际在哪啊?”杨骞弯着眼笑的满面春风,柔情款款,“这等心照不宣的事,我以为你家主子再明白不过,怎么?你们奴才随主子,蠢的太过,看不出来啊?”
  东宫侍从冷汗涔涔,在杨骞的笑容下莫名觉得阴森,情不自禁发起抖来。
  “那可怎么好。我一点也不想给你家主子面子。我家夫君顾着和他的情分,他在我这可没什么脸面。不仅如此,托你的福,知晓了我家夫君的动向,我这心里不是很舒服呢。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不舒服,就老想迁怒,你说怎么办?”
  “来人,拖出去打一顿,扔到揽芳阁门前,给太子报个信。”
  杨骞转头叫过一旁的侍从,“阿桂,你跟了我这么些时日,我念着你的好,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毕竟你是这候府的人,我也不会叫你为难。我要干的事带着你们不合适,你替我走一趟,到威远将军府,叫林平给我拨十几个利索的家将过来。”
  ……
  “爷~奴家看您眼生,您可是不常来啊?”
  杨骞冷冷瞥了美人一眼,不为所动。那美人竟也是个胆大的,当下就贴了上来,葱白指尖划过杨骞胸膛,“爷~都是来找乐子的,干嘛这么凶嘛,吓死奴家了。”
  杨骞死死盯着那划过他胸膛的手指,虽然明知这事多半和太子脱不了干系,胸中的火气还是没忍住冒了顶。杨骞皱着眉垂眼看着凑过来的美人儿,咬牙切齿地想:好,很好,进门就是这种待遇,谢远衡那种一呆不知道多久的,岂不是早就被人扒个精光了?
  杨骞额头青筋没忍住突突直跳,火气一不小心又往上窜了窜,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一把挥开美人,颇不善地瞅着她,“找乐子?我是来砸场子的。”
  杨骞迎着美人那懵懂茫然我见犹怜的表情,睁着一双压着薄怒的眸子,冷冷淡淡地说出了吓得满院姑娘魂飞魄散的话,“本将军今天来捉奸。”
  ……
  杨骞一见那人,本来吓得众姑娘魂飞魄散的气场一下就散了,自从他推开门后,那张透着森寒戾气的脸上就换上了幽怨委屈、可怜凄楚,还真有那么一副丈夫偷腥的怨妇样。
  谢远衡猝不及防见这人推门,被他那一脸委屈闪了眼,心头纠纠结结的情与恨不期然纠成了乱麻,眸光下意识地微闪了下,不自然地偏头咳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杨骞盯着他,倏地眼圈就泛了红,惊的一众姑娘吓掉了三魂七魄,这人竟万分幽怨地盯着谢远衡,就差当场委委屈屈地憋出一脸泪来。
  “世子,”杨骞伸手指着那靠在谢远衡身上的姑娘,“你好薄情。”
  “你在皇上面前几次三番纠缠,非要娶我过门,如今不过几日,你竟然就始乱终弃,跑到外面拈花惹草。”杨骞幽怨地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嫁入了你候府,就任你拿捏?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叫人拆了这揽芳阁!”
  谢远衡张了张嘴,本就乱的麻一般的心绪被他这副模样一下子搅成了粘稠灼烫的浆糊,似乎一下子顺着喉咙黏住了口舌,竟让他哑口无言起来。
  “你连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杨骞闭了闭眼,言到此处,连日来谢远衡似是而非的刻意回避和不冷不热的态度终于混着此时所见所闻击在了心上,眸中的痛早已不知几分假,几分都做了真,“世子,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身后的人,你要当真无动于衷,我就当着你的面砸了揽芳阁。”
  太子刚出去见过了一派凄楚的侍卫,满心怒气的回来,一推门却猝不及防遭遇了这么一幕。本来准备回来等着杨骞过来找茬的太子一张脸表情几乎皲裂,看着面前人那凄楚哀婉的模样,一时如同吃了苍蝇,一口气噎在口中上不来,硬是憋的满面菜色。
  沈诏微眯着眼打量这两人,看着谢远衡略闪躲的眸光,心下有了数。他一手还揽着个美人,见状就抽了手,被美人不乐意地娇嗔一瞪,就屈指抬了抬了她下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哄的美人娇笑连连,竟不恼他抽身了。沈诏起身,迈步走向谢远衡,路过杨骞时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谢远衡面前,笑着往那美人面前一凑,抬起她下巴,转向杨骞,“小美人儿,看见没,人正主找来了,世子妃大驾光临,你还赖着世子做甚?还不赶紧退下。”说着伸手在美人脸上轻轻一拍,将美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地退下,自己顺理成章地坐到了谢远衡身边。
  谢远衡未分了眸光看着他做这一切,依旧一言不发,他现在看见门口那人就糟心,心里那些个情绪谁也压不过谁,闹得他也不知所措,真恨不得一头装在门板上再死回去。
  沈诏微侧眸瞥了杨骞一眼,收回眼伸手细细地给谢远衡整理好衣襟,眼眸一转,凑近了谢远衡耳边,同时眸光分着点瞅着杨骞的表情,压了声音道,“他无论存了何种心思,如今到底是闹到了这儿来,我不知道临夕心里究竟如何掂量,但我还是劝你一句,若是可以,不妨顺水推舟,你们的事再难解,终归也可以回了家说,借着这由头离了这是非场,好过在泥坑里扑腾担心沾泥水。”
  谢远衡抬眸望进他眼里,看见一片严肃的澄澈,不由得心里一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沈诏微弯了眼,这佯作亲昵细谈的片刻他眼角的余光把杨骞那满是戒备的目光看了个清清楚楚,直觉得不过这几句功夫,简直要给他盯了个窟窿出来。
  杨骞还在一边猛兽护食一般地盯着沈诏,谢远衡被自己心绪弄的烦闷,不太想看他,就转了眼去看刚进来的太子,太子面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盯着杨骞的表情也算不得友善。
  杨骞带来的人虽然还没开始动手,可早已摆好了打砸的架势,似乎就等杨骞一声令下。
  谢远衡心下叹了口气,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不得不起身,挂着点皮面上的笑,走过去一手揽住了杨骞的腰,杨骞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低眸去看他,却见谢远衡已经摆出了一副无懈可击的温柔模样,放轻了声音道,“这花儿草儿的,怎么能跟你比呢是不是,来,听话,让人把东西放下,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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