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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杨骞掀开被子下了床,蹲在他面前和他大眼对小眼,“世子,地上挺凉的。”
  谢远衡一脸的宁死不屈,“我乐意。”
  杨骞:“世子还是不愿意和我睡?”
  谢远衡嘴硬:“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没这么面儿大,我就是火力大,地上凉快。”
  杨骞:“那我下来陪你?”
  谢远衡瞪他,“不必,这是本世子的地,没有本世子的允许,谁都不准睡!”
  杨骞:……
  杨骞好笑地盯着人瞅了半晌,试探着问,“不然世子你去床上暖暖,换我凉快凉快?”
  谢远衡:“不必,我身子骨比你强。”
  杨骞没了法子,只好给他又抱了床被子铺了一层。谢远衡自个在地上一缩,没了身旁人恼人的呼吸,终于放了一半的心,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杨骞本来撑着头靠在床边看他,结果因着昨夜一宿没睡,今天又是一通折腾,看着看着没架住困意上涌,头一歪也睡了过去。
  杨骞无父无母,也没门好回,回门那日和谢远衡意思意思到威远将军府走了一遭,也只是交待了府里的下人门依旧好好打理府内事务。威远将军府本来就不好排场,用人已经是能省则省,除了不可避免的打理人员,也没多少侍候的人,之前谢远衡和杨骞随军时常年不在京中,府内自己打理事务已是得心应手,如今应着杨骞的吩咐倒也并不觉得为难。杨骞不比闺阁小姐自己没个收入,他品阶颇高,俸禄自是不低,虽然自己人搬到了候府,另养着一个将军府也绰绰有余。
  谢远衡看着自己住了多年的府邸如今却被自己隔着一道仇的冤家细细嘱咐着照管事宜,心里不由得生出点世事弄人的感慨。
  杨骞似乎一点也不怕没人扶持,人家大姑娘嫁人还要带个陪嫁,他倒是孑然一身来的痛快。成婚不过几日,倒渐渐和候府的下人侍女都熟稔了起来,杨骞长的讨人喜欢,不有意咄咄逼人时也显得温柔可亲,脾气近日来一直也不错,自然赚了一大波好感。
  谢远衡持之以恒死缠烂打地在地上睡了几日,终于在第六日把自己睡的伤了风感了冒。
  谢远衡在头晕脑胀、苦药涩汤中终于如愿以偿地借着怕过了病气的由头,和杨骞分了房。
  杨骞当晚抱着一堆书本纸张来看他,开口头一句就泛着点苦,“世子何必呢?”
  谢远衡没理,杨骞把抱着的东西摞在桌子上,垂着眼轻叹了口气,“你若真心想避我,我离你远些就是,何苦折腾自己身子?反倒弄的你身上不舒坦,我心里也不好受。”
  谢远衡依旧不理。杨骞自嘲地牵了牵嘴角,转了话题,“明个儿是最后一天,你后天就得到威远营上任。我也不知道你如今懂不懂军务,心里到底有几分担心,给你备了些相关的,你抽空看看,也好有个底。”
  谢远衡打眼一扫,瞅着几眼书名信笺,竟还真都是些熟悉的。谢远衡心下动了一动,没想到杨骞还是真好心,拿的都是些真实用的。
  谢远衡待杨骞走后草草翻了翻,尽是些基础但必要的,若是他真是个草包,好好钻研透了这些,怕是也能装装样子唬一唬人。
  谢远衡自认不是草包,前世的底子也半点没忘,这些个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也不消再看。他随意翻了一通,渐觉无趣,索性吹熄了灯滚到床上准备睡觉。
  没想到自己千盼万盼盼来了自己一个人住,却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没睡着。
  谢远衡在一室漆黑中睁着眼,认命地看到了自己脑袋中又见缝插针地冒出的名字。谢远衡心里烦躁,在心头把那名字按下去,还颇狠心地自己在心里跳上去踩两脚,觉得把他踩下去不见了踪影,这才心满意足,准备阖眼好眠。
  闭了眼没多一会儿,又腾地坐起来,发呆发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起来是想干什么,似乎就是一时冲动,顺着那点劲头而为。谢远衡茫然呆坐一会儿,勉强想起来杨骞抱过来的那堆书本纸张似乎是被他翻的乱糟糟地,才下了地走近桌子重新把东西规整好,看着摞的整齐的书本出了会儿神,才又爬回去闭上眼。
  ……
  杨骞坐在房中,点着灯看谢攸给他来的信件,他日前担心谢远衡就任的事,托了谢攸没事暗自留意一下军中动向。
  谢攸事无巨细地把人心现状汇报了个遍,看的杨骞不由得眉头紧蹙。威远营军纪严整,但士兵确也是沙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虎狼之师,骨子里实打实地沉着傲气。
  有傲气必然容易生反骨,定然不大服人。
 
 
第20章 
  谢远衡走马上任,时隔将近九个月,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威远将军任上。
  只是皮囊已改,境遇已变,旧时心上人成了仇家,旧时兄弟成了看他不顺眼的刺头。
  谢远衡到底不是真吃干饭的,但终归背着个草包的名声,也不便表现的太过熟稔,拿一半收一半地应付着把该他处理的事处理了也就是了,谢远衡本也想着意思意思就算这么过去了。
  不料威远军这些个家伙这时候搞起了兄弟情深,一个一个的都造起了反,死活不听他的指令。杨骞不知是真是假地劝了半天没劝住,日头已升到了正中,将近正午,军营中还是一片人心浮动,鸡飞狗跳。
  谢远衡终于上了火,沉着张脸把带头闹事的家伙一个个揪到了校场,这些个人往日被他训得服服帖帖,谢远衡打死也没想到,竟还有一天能看见他们伸着尾巴往天上翘。
  慕容宵这副身子骨着实是弱,纵使他上辈子练过的功夫要领都记得,就这破底子差体力,跟其中一个人过招都不轻松,更别说照往日一样挨个揍一顿。
  直接的现下行不通,谢远衡只好搞威胁。先吩咐这些带头的排成一列站好,自己硬生生摆出了一副耀武扬威眼高于顶的纨绔样,仗着自己皇命加身职位高人一等,这些人怎么也不能对他动上手,谢远衡极尽刻薄所能,揪着记忆里这些个人最在意的点子,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地夸夸其谈了一大通。字里行间把自己抬的恍若神明,把威远军贬的一文不值,把这些人骂的狗血喷头,差点酿成群众暴动。
  谢远衡见群情激愤的够了,当下煞有其事地扔了个赌约。这校场上的几人都由他出题考校,但凡有一人能合格,他自己去向皇帝请辞,绝对不在威远营赖着不走。但是同样,他们也得跟注,若是全军覆没,今后就不能乱找茬子。
  几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了好一阵,或许是实在信不过他这草包的实力,犹豫半晌还是你推我我拉你的达成一致,应了下来。。
  谢远衡带兵多年,威远军更是他一手练出来的,他对这军中训练项目、考核要求再熟悉不过,对这些个兔崽子的短板漏洞也一清二楚,甚至对怎么钻考核漏洞下绊子出难题了如指掌。校场上十二个人,谢远衡卡着威远军训练的要求和考核标准,从队列、格斗、弓箭、举重、马术依次拣了最坑人的考法,既折腾人又都在要求之内,挑不出太大的错处。
  十二个人脸色煞是像是见个鬼,硬着头皮上了个遍,不出所料地无一幸免,都栽了跟头。
  这些个在军中小有职位的一个个黑着脸面色凝重,既说不出反悔的话,心里又不甘认了输。谢远衡对这些个小子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清二楚,本也没指望这顿折腾能让他们服了气,也就是下下他们威风,让他们肯低着头看人,不再趾高气扬而已。
  在这军营里,若想服众,得拿点真本事。
  谢远衡暗自叹口气,好在皇帝的手伸不进威远军,几番心痒也就塞进一个他。威远军军纪严整,这些个兵士虽然会冒着以下犯上质疑他这空降的将军,却不会平白无故乱了军纪军风。左右是在军中,只要他后边吩咐到位,不该传出去的也绝对传不出去,他要考虑的也就一个杨骞。没了众多盯着的耳目顾忌,谢远衡心下一横,还是挨个把五个项目里对应最难的五个考核,当着这十几个人的面走了一通。
  考核毕竟是考察意图多于实战,注重的训练中应当掌握的要领,对身体强度要求略低一点,比跟人实打实过招强的不只一点半点。
  谢远衡底子都在,应付这些原本轻而易举,奈何身体底子实在太差,就这点往日看着微不足道的强度都不大耐得住,拉弓拉的手疼,格斗打的心力憔悴,举重举得他浑身都不舒畅,最后骑术都差点因为身体损耗太过失了手出纰漏。
  好容易撑着送走了这帮目瞪口呆仿佛世界重新被洗涮了一遍的人,谢远衡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脚下一飘栽到地上。好歹撑着等打发走的人走干净了,谢远衡靠着校场格斗场的武器架子坐到了一旁,终于能松了松劲儿缓缓四肢百骸叫嚣着的不适。
  谢远衡心口差点呼吸不及,心肺一起疼,连喘气都觉得是在折腾。体力损耗过度之下头就显得又胀又昏,谢远衡想着左右无人,也就放任自己闭了眼慢慢缓。
  一只手冷不防地伸了过来,轻柔的力道按在太阳穴上,杨骞压着心中肝火柔声问,“好点了吗?”
  谢远衡下意识一惊,大概是自觉狼狈的人的本性,本能地要往一边躲,却突然被人按住了肩,“你乱动什么?”
  谢远衡这才回过神,略尴尬地抬眼去看,却看见了杨骞低着头,看过来的眼神中半是严肃半是恼火,竟有那么几分投着点置气的薄怒在。
  “将军可真威风。”杨骞咬着牙刻薄,“竟还能自个儿单挑了十二条好汉,让他们甘拜下风。”
  谢远衡一时没摸清他这话里几个意思,只好睁着眼木着脸不作声。
  杨骞看的心火更旺,恨不得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气呼呼地收了手一甩袖子,也不继续按了,抱怨道,“你清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你真以为皇帝是派你来当将军的?他就是派你来摆着好看的。他巴不得威远营鸡飞狗跳上下不和,就可以看下边这群人不服你的管,看你对他们心生怨怼。你既知晓,睁只眼闭只眼随了他们意也就罢了,左右不过拿你当个物件使,指不定哪天翻脸又不认了人,你还兢兢业业地在这收拢起人心来了。服你了又如何,不服你又怎样,你还能真干什么事儿不成?皇上他让你干吗?你左右不过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怎么撞不是撞,不出纰漏不让人找麻烦就是了,你折腾什么折腾,拿着自己性命耍着玩儿吗?真当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吗?”
  谢远衡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这么就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上头上的他都有点不明所以。心里一半依旧自顾自偷偷念着他,自行从这没头没脑的怒气里掰着点暖,一半停在现实上茫然无措,任凭怎么想也想不通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火,生的什么气。他这辈子和他相识三月,不过逢场作戏心怀鬼胎的成了个婚,这人怎么装着装着让人越看越真。
  杨骞被自己噎出了一肚子委屈,也发觉自己失态,转过脸不跟他对着尴尬,还是没忍住闷着声音抱怨,“你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心里装过什么?风月?美人?如今上了任还想着装点威信装点功业?只顾着什么都胡乱往心里塞,就你能耐,就你天下无双,就你无人能及,合着什么都得靠你,离了你就不能活,你就得一辈子上赶着兢兢业业浇了满头热血往前凑。凑之前不能看看人家眼色,看是赏识你敷衍你还是算计你么?”
  “你今天好奇怪。”谢远衡有些怔愣,望着杨骞的背影说,“你我相识不深,你今天怒气有些上头。”
  杨骞被他话噎的心梗,不想理他。
  谢远衡皱着眉用他那被惫怠的身体拖的不大灵光的脑子想了想,“不,不是今天,你最近一直挺反常。”
  谢远衡想着杨骞连日来的表现,“若说你为了看我笑话算计我,陪着我演戏,这戏入得也着实深了点。”
  杨骞转过脸看他,一双眼睛盯着他眼中漫着的茫然,露出点悲来。
  谢远衡被他看的心慌,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对我有所图?“
  若无所图,哪值得步步为营、蛰伏伪装,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戏码收拢人心呢?
  可若他上辈子勉强还能被图个名利,这辈子又能被图点什么,草包一个,什么也没真正握在手里。难道当今这政局竟诡谲至此,连他如此废物的人都要被如此大动干戈地惦记一番如何物尽其用了么?
  杨骞垂着眼定定地看着他,收敛了面上的表情,轻轻扯着嘴角笑了笑,“有所图。”
  谢远衡眼里的光明灭一瞬,心底有那么点隐秘的期待悄悄暗了下去。
  杨骞低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图万丈红尘,风月无边。”
  杨骞和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一双眼眸黑沉,盯的人心里也无端的局促,杨骞在这四目相对的诡异寂静里闭了闭眼,伸手盖住了谢远衡的眼,“别看我,你这副茫然样我看着心里委屈。”
  杨骞自己别开头拉开距离,又暗自收敛好了刚刚不小心露出来的火气,这才放开放在他眼睛上的手,面无表情地转而去扶他,压着心气问,“能站起来吗?”
  谢远衡点点头,见他又恢复了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样,纵然心里依然憋着点不清不楚的纳闷和说不清的在意,也不好揪着不放,只能任他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杨骞再清楚不过这人的德行,陪着他在校场慢慢饶了会儿圈,等眼见他面色好了许多,看上去和平常没太大差别,才道,“现在好了?回去吗?我让他们加练去了,你现在回去他们顶多能远远瞅上一眼,看不出什么异样。”
  谢远衡在他这份体贴中硬生生生了几分愧疚,因而心莫名地虚着,既不敢反对也不好意思提要求,只好他说什么就点头。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憋了一肚子狐疑,却生生扯出了副岁月静好的互相体谅相互扶持。
 
 
第21章 
  谢远衡被杨骞的一句“有所图”搅的不得安宁,强压着不去想,这几日出了威远营就约着沈诏听曲饮酒,成心躲着他。
  就在这当口上,太子那边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十几年来没见过几面,这时候突然递了帖子,讲起了幼时那点不痛不痒的情分,要给他因为接任威远将军设个宴庆贺一番。那日的事后来他和杨骞都吩咐过,在威远军中风声压的实实的,传出来的还是他和威远军不合。为个处处不顺的人庆贺,说这里头没点弯弯绕绕,鬼都不信。然而谢远衡没由头拒绝,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赴宴。因着心里那点微妙的纠结,谢远衡到底没叫上杨骞,自己一个人就赴宴去了。
  宴会设在京中有名的园林锦簇园,谢远衡被侍者引着,穿过布置的颇有意境的假山流水,到了园林正中的湖心亭。
  太子名义上是为他设宴,两人圈子重合不大,自然是设小宴。沈诏已经到了,懒散地倚在廊柱旁逗鱼。谢远衡本来正欲过去,却见一抹红影端了果盘去,两人似乎笑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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