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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谢远衡想来想去,万分狼狈又无奈地迫使自己退了一步。
  报仇什么的实在自欺欺人,自己那点不甘心和念念不忘郁结难解还指不定是什么,他也不想细想,还是不要拿出来摆着自欺,给自己找难受了。
  折腾杨骞看来有点难度,报复下不去手,至少……别再一头栽进去了吧?
  两辈子可着一面南墙撞,想起来实在丢人。
  好在杨骞这人醉了之后似乎不记事,也免得他面子收不回来。
  谢远衡连日来小心翼翼守着心头这新给自己画的界限,过的实在不怎么舒坦,抱着转移点注意力的想法,拉着沈诏好生了解了一通朝堂格局、风俗物理以及人情世故。心头对沈诏又高看了几分,没想到这人不仅不是个绣花枕头,还能算颇有些能耐。
  恰巧前几日跟沈诏聊起京中人物,提上了柳涉几句,沈诏话里话外言留三分,倒让谢远衡起了点心思。转着弯地也没从他嘴里探听到什么,反倒大概琢磨出了沈诏对这人印象不错,谢远衡越发好奇,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借着上元佳节的名头,今夜把柳涉约出来小聚。
  没想到还没等到赴约的点,就被自己那风风火火的妹子拖出来逛街。谢远衡拗不过,想着左右时间还早,陪她转一两刻也没什么。岂料七拐八转,这人也不看也不买,反倒一个不期然转头撞上了杨骞和谢攸。
  谢远衡:……
  谢远衡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妹妹跟谢攸一脸笑容地说“好巧啊”,心中咬牙切齿地把自己这妹子骂了一通。
  合着他就是这人的一块砖,有用她就搬一搬。
  慕容晨竭尽所能地想要带着谢攸走人,临走前还对杨骞进行了一番自以为不为人知的挤眉弄眼,看的谢远衡心肝脾肺肾都不怎么舒坦。
  杨骞和谢远衡面对面站着,慕容晨他们早就没了踪影,他们两人却始终一言不发。
  杨骞安静地盯着谢远衡看,不知看的谢远衡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记忆,这人终于偏了偏头,垂了眼抱歉,“我还约了人,眼看时间也快了,就不留了。”
  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又找补道,“要是你嫌一个人逛着闷,就差阿桂跑一趟,再替你叫个人。”
  杨骞扯了扯嘴角,“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左右先前一直也没逛过灯会,也没养下这习惯,今年还是不看的话,也没什么。”
  谢远衡看着他由期待转为灰败的神情,轻眨了眨眼,到底没有说话。
  “就是世子前些时候带回来的姑娘我实在看着不太合意,世子最近也不怎么理我,没找着机会跟你说。我看那姑娘眼生,不知道什么来头?”
  谢远衡眉心一跳,摸了摸鼻子,声音弱了几分,“落玉阁的。”
  杨骞依旧垂着眼,不咸不淡地一点头,“听说世子那天和太子坐了会儿,太子送的?”
  谢远衡眼轻轻眨了眨,“嗯。”
  当初确实是太子塞过来的,他那天被杨骞缠的没法,也分不开身处理这些个细枝末节,等想起来再去寻,这人已经被太子吩咐送到府上了。
  后来谢远衡还是在候府见到的那姑娘,姑娘艺名绮儿,也是怪得很。他本来也是看这姑奶不易,准备给她塞点银子打发了,不料她死活接。
  当朝对户籍管理严格,落玉阁的舞姬乐师都归乐籍,不费一番大功夫脱不了籍。绮儿被人买走,落玉阁为了避免麻烦,自然不会再收她,她从候府离开,也得带着贱籍谋生,境况多半还不如京城安稳。况且太子买她时授了意,她自然不敢怠慢。
  这姑娘好一通哭诉自己身世飘零,离开京城也是无处可去,无力谋生。谢远衡被她揪着衣服下摆好一通央求,却没磨出半点柔情,只磨出了满脑门糟心。
  谢远衡虽然老是招架不住杨骞那副委屈模样,但究其原因,也大抵是这人老是能恰到好处勾起他心头那些幽微的情绪而已。谢远衡自认不算个心软的人,他遇事一般不愿不留情分做的太绝,却也不会乱做好人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让她给这姑娘钱财或是给她寻去处他做得,收留她或者再远一步为她脱籍他却不会去做。
  谢远衡本是打定了主意,想着若这姑娘实在不愿,就着人带了她去,最多再照应她一二,为她寻到个安生落脚之处也就罢了。
  不料这姑娘好似看透了谢远衡心下算计,卡在谢远衡喊人的前一刻突然松了拽着他的手,庄庄重重地跪直,盯着他叩了个头。
  “是太子让我留下的。”绮儿抬了眼看谢远衡,“世子,绮儿也是不得已。世子收下我吧,绮儿知分寸,我能助您。”
  谢远衡眸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有心想问一句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架住她的央求应了,她又会是如何,但到底还是自觉无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应允下来,就挥手打发她下去了。
  “找管家给你安个差事吧,对太子就说我收了你做通房,碍着世子妃不好声张。”谢远衡顿了顿,有那么一时半刻没吭声,在绮儿差点按耐不住抬头看时才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今后别穿绿了,我不喜欢看人穿这个。”
  谢远衡回了神,目光轻轻偏了偏,偏到了杨骞脸上,心头没头没脑地想着刚刚回想起的自己说过的话,鬼使神差在自己心里掰扯道,“凡事可能都是有例外的。”
  杨骞看着这人出神出的嘴角还翘了几分,心头瞬间不是滋味儿起来,话在喉咙间滚了几滚,终于还是避重就轻道,“太子不是善类,世子合该注意一些。”
  谢远衡就点了点头。
  杨骞被谢远衡今日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噎的难受,但还是压不住心头那点希冀,很不识趣地道,“今天上元节,世子和人谈完了,还有什么去处吗?”
  谢远衡不明所以,如实摇了摇头。
  杨骞抬眼看着他眼睛,“那我等着世子。我想和你一起,我想你和那人散了后来找我。你若不来,我就等你。我就坐在护城河边的石亭里数河灯,等你过来,我数得了多少个,就是见证了多少个心愿。素来听说上元节放河灯灵验,我心有所愿,也想试一试,我还想和你一起放,到时候我见证了那么多心愿,你说我的心愿会不会更容易实现?”
  谢远衡哑然,正要推拒,被杨骞抢先道,“世子不用拒绝,我等你等到河边灯火都熄了,若你还不来,我自然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会自己把河灯放了,不劳世子记挂。”
  ……
  谢远衡记着杨骞的话,见柳涉时周旋都周旋的不安稳,自己想知道的没套出来多少,反倒被他明里暗里撺掇了一通不如投向太子。
  柳涉颇意味深长地看着谢远衡,“世子,太子殿下对你势在必得,我瞧着你也心知肚明,不如也就顺水把舟推了,省的我还得想些招数拉拢你。”
  “这拉拢说着是拉拢,可谁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呢?”柳涉拎着茶壶,给谢远衡续上杯,向着他一眨眼,“说不准这水已经就了位,世子可当心,别让这舟迟迟不推的舟,翻在浪中。”
  舟翻没翻谢远衡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些天心头那些个各种心绪都翻了天了。
  谢远衡去了护城河边,却没应约,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重蹈覆辙,谢远衡自然不会由着自己心绪乱来。
  谢远衡站在石亭一旁暗中的隐蔽处,迎着正月里当头的冷风,和亭中站着的那人一起看着周遭灯火渐熄,人声渐偃,直到卖河灯的小摊小贩渐次离去,相携而来的人又一个个离去。
  谢远衡看见那亭中的人影僵直一般,一动未曾动过,直到四下除了河上零星河灯幽幽亮着光飘远,再寻不到别的光亮。那亭中的人影终于晃了一晃,不知是伤心还是失望,还弯着腰,终于提着两盏河灯走向了河边。
  杨骞先是把一个河灯小心地放进了河里,那灯却并没有点,杨骞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看着它慢慢漂去,直到自己因为这灯没有点亮再捕捉不到它的踪迹才收回视线,他垂着眼小心地点好另一盏,放进河里,直起身闭了眼,不知许了什么样的长心愿,闭了好一会儿眼才睁开。
  谢远衡看着杨骞放完两盏河灯,手依然不自知地握成了拳,几个手指不知不觉间用力有些过,这下回过神来,觉得手心都有点麻了。
  可能是这夜的风太凉,谢远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凉的,像从血液里往外透着冷。
  估摸着杨骞这头也快了了,谢远衡移开了实现,动了动有些麻的腿,准备在他动身前先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您抓取一只单机咕的碎碎念:还是18:00更新吧,21:00老想睡。
 
 
第28章 
  大齐有春猎的传统。上至皇室下至百官,凡是精通骑术的,都要跟着天子前往皇家猎场参与游猎。
  皇家游猎,游和猎都是重头戏。
  每年游猎,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世家公子聚在一起,总能凑出一番浩浩荡荡的阵仗。
  一帮子人总要先游玩个够,时不时地猎得一两只野物也只能算是消遣助兴,待“游”差不多到了尾声,真正的“猎”才开始。
  皇家猎场除了山间散落的野物,还有专门的围猎场。围猎场地约为整个猎场的十分之一,猎物更集中,也不避猛禽走兽,不再是点缀助兴的小打小闹。
  参与游猎的人,可以自愿选择参不参与最后的围猎,围猎一共三场,自每日午时始,以两个时辰为限,各自行动,以猎得猎物最多者胜。
  谢远衡骑着马走在林中,好在慕容宵这小子该玩的一项不落,马术骑射倒是能虚晃几下,也好给他几分余地,不至于连围猎都束手束脚不能报名。
  杨骞不远不近地跟着,这孩子近年来马术见长,已然和他不相上下,就算他不惦记着慕容宵的身份,放开了手脚,也不见得能甩掉他。更何况现在他顶着别人身份,众人虽然零零落落各自分散,也不是没有碰见的可能,他不想因为这等事漏了马脚。
  谢远衡对猎多猎少、出不出风头这种事不要在意,主要是用慕容宵的身份久了,闲散的时候多,真活动手脚的时候少,难得有机会,他自然得借着好好松松筋骨。好在杨骞先前对慕容宵了解不多,不知道这人马术骑射究竟如何,谢远衡不必太束手束脚,最后要是一不小心猎的多了也能推到杨骞身上,不会很惹眼。
  前段时间两人关系一直僵着,虽然共事一处,回家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谢远衡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保持距离,既不像之前那样有事没事都要瞎折腾为难他,也不肯软下态度亲近半分。
  杨骞拿捏不准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冷淡他就不远不近地陪着。
  谢远衡在林中乱逛,他无心争名次,就悠闲很多,顺着自己心意,看见想猎的就搭箭猎了,这人把纨绔子弟演了个活,猎猎物不看珍稀与否,也不看重量大小,就看猎物好不好看,猎完了还懒得下马捡。
  围猎多多少少带着竞技的意味,不能带着随从进来,这人就干脆只管猎不管收,似乎他的乐趣就是拉拉弓练练箭术一般,还是杨骞下马一个个给他捡的。谢远衡乐得看这人把猎物捡到自己那儿,刚好替他挡了风头,省的惹眼。
  谢远衡眼力好,本来正瞄到了一只白毛狐狸,弓拉到一般,突然觉得不对劲,上辈子练就的警觉这辈子竟还奏效,他跟着直觉猛地一偏,对准狐狸的箭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一条要往杨骞马腿上攀的蛇。
  蛇身带着白眉纹,显而易见是带毒的。谢远衡凭着直接射完箭后才定睛看见了射中的东西,心头蓦地一惊,皱着眉警醒起来。
  “小心。”谢远衡没有过多地看杨骞,点到为止地一提点,“有人动了手脚,有蛇。”
  杨骞绷着脸颇严肃地打量四周,小心地注意着周遭动静。
  谢远衡耳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动静,搭弓射箭,正中七寸。
  谢远衡眯了眯眸子,黑眸中漫上几分危险的深思,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可以容马穿行的小径,一架马腹追了出去,回头对杨骞提醒道,“这事儿不对劲儿,我去看看,你处理一下这儿余的蛇,我先过去。”
  谢远衡凝神仔细分辨着林间的动静,隐约听见了清浅急促的脚步声,他果断地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一旁树上,自己压着脚步,悄无声息地顺着捕捉到的痕迹追了过去。
  杨骞收拾了那处的毒蛇后立刻就往谢远衡的方向赶,却冷不防在半路看见了被这人抛弃在一旁的马,意识到这人依然自己一个人追了过去,杨骞暗自磨了磨牙,只得也把自己的马拴在一旁,试图辨别他往哪走了。
  好在谢远衡不算是个很没良心的,这人重活一遭,自然惜命的很,想到功夫不济不比当年,特意搜罗鼓捣了各类应急的医药甚至奇毒迷香,瓶瓶罐罐地揣了一身。这其中自然也没拉下军中常备的一些奇药异粉。威远军中有一种花重金秘密请人研制的奇粉,名为锁踪,锁踪香味奇特,只有服用过对应药物的人才能闻见,威远军中数得上名号的人、任务特殊的侦查、潜伏等等常需更隐秘联络方式的人,身上都常备此粉,并定时服用药物。
  因而杨骞刚一闻见,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锁踪的气味,顺着味道一路追过去,心下不知为何越来越慌,惴惴一般很是不安。杨骞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起来的,等他看见谢远衡的时候,谢远衡已经和人交上了手。
  谢远衡虽然今非昔比,实在算个弱鸡,体力撑不了多长时间,但因着上辈子功夫,短时间内交起手来,身手也很是唬人,只要不遇见实打实的厉害对手,不说制敌,拖延和自保都算可以。他追了一路,接着上辈子追踪的技巧,好容易才追到人,这下刚交上手,对这人能耐大概有了判断,不算特别难缠,因而基本放下了心。
  杨骞目光紧紧锁着谢远衡,急着往那边赶,谢远衡目前看上去还算游刃有余,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放不了心。
  谢远衡步步紧逼,那人渐落下风,谢远衡定了定神,一抬腿飞扫而出,目光锁住那人闪开的动作,身形鬼魅地一偏,闪至了那人身后,目光凌厉地锁住这人咽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从身后的箭筒抽出最后一根箭,精准无误地刺穿了那人的咽喉。
  本来已经快接近谢远衡身边的杨骞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地一个猛扑,伸手一下揽过了谢远衡往旁边一滚,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堪堪擦着杨骞的衣角而过,没入了那刚刚被谢远衡刺穿喉咙的人的胸膛。
  谢远衡瞳孔一缩,若是没有杨骞这一手,那只箭现在穿过的就是他的心脏。
  谢远衡顾不得细想因果,几乎是第一时间伸手从杨骞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只箭,冷眸锐利地锁住刚刚传来声响的地方,搭弓拉满,利箭飞射而出,一切动静都在电光石火之间,那层层掩映的灌木密林中就传来了一声闷重的倒地声。谢远衡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杨骞环在他腰间的手一紧,带着他一滚,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一个翻身,把他罩在了地上。刚刚杨骞带着他躲箭,情急之下仓促,他正正躺在杨骞身上,两人滚在地上,杨骞如今这一番动作,两人位置对调,却是生生把他罩了个全。耳边簌簌风声,一支箭就落在刚刚他们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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