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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谢远衡猛地偏头,另一个方位的树林漱漱,竟然还有人。几乎树叶想起的同时,一支箭从谢远衡耳边射出,没入林中,谢远衡眼力极佳,分明看见一个人影一晃,倒在了地上。
  谢远衡偏头看去,才恍然惊见杨骞左肩赫然是一支没入皮肉的利箭,这人手势还没来得及收回,方才竟然是听声辩位,又因为左肩不便,第一时间用手抽了箭徒手掷出的。
  谢远衡一阵咋舌,心下不禁后怕地暗道了一声凶险,也亏得最后一个人藏身的位置离他们不远,徒手掷出的箭也能射中。
  杨骞似乎支撑不住一般,身形一晃,压在了他身上,头埋在他肩膀上,闷声道,“这人竟然射的双箭,一前一后,也算有些能耐。我刚才堪堪躲了一箭,不成想还有一箭等着,真是中了招了。”
  谢远衡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躲开他说话时一个劲往自己脖子上扫的热气,脑子里早已把刚刚的情形过了一遍,心下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刺道,“是么?原来竟是没躲开,我还以为是副将自个儿往那箭上撞的。”
  箭在左肩,不是什么要害,就差微毫之距就能躲开,谢远衡眯着眼睛扫了杨骞伤处一眼,心头腾地上了些闷火。这小王八蛋越学越没分寸,竟然脑子抽的都干起来自残的事儿了。
  杨骞一噎,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片刻,随后又整个人虚弱地把重量都压在了谢远衡身上,闷哼一声,掐着声音委屈道,“站不起来了。”
  谢远衡:……
  这是拿他当傻子耍呢?
  谢远衡绷着张脸推他,很显然不吃这套,“起来。”
  杨骞委屈地瘪了瘪嘴,极传神地喊了声疼,蛮不讲理道,“世子,你扯到我伤口了,疼。”
  谢远衡看了看自己离他左肩八丈远的右胳膊,脑门上就差烧个火苗了。
  杨骞觑着他脸色,表情更凄楚了几分,没伤的右手倏地环住了谢远衡的腰,粘的还真有几分紧,声音里的委屈一下子浓了八度,“真的很疼。”
  这人的手好死不死地按了不该按的地方,谢远衡腰猝不及防一麻,心重重地在胸膛上一掐,心和杨骞洒在他脖颈上的热气一起热了起来。仓皇的视线胡乱的一瞥,竟撞了满眼楚楚可怜的表情,那双深黑的眸子里几乎都能凝出层水雾来。
  谢远衡脑袋一炸,头皮发麻,心道真是要了命了。
 
 
第29章 
  杨骞幽怨地坐在地上,看着谢远衡在不远处检查那三个人的尸体。
  谢远衡看过了两个,绕到最后一个面前,看到穿喉而过的箭,心下默了默。这小子功夫见长,心气也高了,徒手掷箭还挑难度更大的部位下手,花里胡哨。
  杨骞看谢远衡蹲在最后一个人那儿看了半天,也不见动作,心下更不是滋味了。刚刚一通死缠烂打没奏效,还是被恼羞成怒的谢远衡掀了下来,杨骞心里头不痛不快,这时见他对一个死人的兴趣比自己还大,瞬间不怎么乐意了。
  杨骞视线一偏,往下扫了扫还插在自己肩头的箭,更委屈了。
  看,都没人管他。
  这人悲春伤秋地一叹气,期期艾艾地伸出手去,一把徒手把箭拔了出来,还毫不遮掩地喊出了声。
  谢远衡被他惊动,回头一看,一股闷火腾地又上了头,也不管这尸体上箭究竟是穿喉还是穿胸了,急走几步回到这人面前,沉着脸扔了一句,“你手欠吗?自己拔什么箭,不知道影拔箭头会再划伤伤口一次吗?”
  杨骞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可怜兮兮但毫无诚意地仰着头回答,“哦。是吗?我不知道。”
  谢远衡气的想把这睁眼说瞎话的人手里的箭夺过来摔他脸上。
  杨骞看着谢远衡那显而易见压着火的脸色,心头竟然诡异地漫上一阵满足,似乎这才慢半拍又明晃晃地确定了解到这人也是记挂着他的,尽管有心想压一压,不在这人面前得意忘形惹得他更动肝火,嘴角还是没忍住翘了翘。
  杨骞心满意足地把从自己肩头把下来的箭扔进身后的箭筒。又抽出一根新的,不问自取地拽过谢远衡的袖子划了一下,呲啦撕下来一片布料,胡乱扒开衣服往伤口上一按,不让伤口继续渗血,合拢衣襟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谢远衡眼睁睁目睹了这人一通作死的胡乱操作,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简直要气的发昏。只觉得这小兔崽子八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坏了,自己非得变着法折腾自己,唯恐这本来没什么大事的小伤不能更严重些。
  杨骞似乎站了起来后才想起他现在是个娇娇弱弱的病患,人都站稳了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摆出副虚弱模样晃了晃身形,探着那没伤的右手来扶他。谢远衡黑着脸往旁边一闪,杨骞摸了个空,肉眼可见地又要委屈,被谢远衡冷着声打断,“你生怕不把自己折腾死,还怕站不稳?”
  杨骞一噎,委委屈屈收了胳膊不吭声了。
  谢远衡从身上摸出个小药瓶扔过去,“内服止痛,稍微帮着点止血,先顶顶,你跟我回去。”
  杨骞接过药瓶,倒了一颗扔进嘴里,谢远衡看的眉头一皱,“你也不看看什么东西就吃?”
  杨骞一愣,脱口道,“你不是说是止痛止血的?”
  谢远衡眸光动了动,神色有些复杂,点了点头没做声,正想着快点带他回去,不料这人却在马边上止住了脚步。
  谢远衡偏头去看他,就见杨骞皱眉思忖了片刻,犹豫道,“这三人能混进皇家猎场,敢明目张胆地向我们所在放毒蛇,被发现了还敢下黑手,定然是有依仗。如今皇上本就猜忌我,说不准连带你也顾忌几分,若是我们就这么把这事捅出去,讨不讨得到说法两说,指不定还给自己揽了一身腥。”
  谢远衡偏头气闷道,“不妨事,让这种水平的来,可见也没想下死手。既然他有能耐让人进来,自然能处理了那些尸体和不该有的痕迹。”谢远衡抬眼瞪了杨骞一瞪,“你如果不给自己找罪受,大可以照常围猎,装成一无所知,如今你盯着一肩膀血痕,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时候知道担心惹事了,刚才撞箭时脑子在地上滚掉了?”
  杨骞抬眸,盯着谢远衡认真道,“现在也可以当做一无所知。我们继续猎,大不了出去事我在肩头扛只狐狸,没人留意这些细枝末节。至于真下手那人……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晃晃,或许也不是坏事。”
  “你疯了?“谢远衡皱眉,“现在离结束还有半个多时辰,回营帐。”
  杨骞没应声,站在原地没动。
  谢远衡看见他这模样就来气,“不是你喊疼的时候了?”
  杨骞一噎,抬头小心地瞥了他一眼,瞬间换了副委屈脸,“是,疼,特别疼,但我不想让这人如意。”
  谢远衡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伸手一揽杨骞的腰,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往他膝弯一抄,竟然抱着他扔上了马。
  杨骞直到人已经坐在了马上依旧十分恍惚,完全没料到谢远衡竟然这般行径。
  谢远衡不动声色地背在身后揉了揉手腕,心里又暗自唾弃了一遍慕容宵这不中用的身体。他刚刚怒火上头,抱着这人不过这几步的距离,竟然差点扭了手。
  谢远衡于是心里更不痛快了,一遍暗自骂了慕容宵一通二十几年不务正业,一遍面无表情地上了杨骞在的那匹马,把另一匹往原地一扔,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猎场外守着的守卫身边站着负责打点围猎事宜的侍从,见谢远衡策马而出,一头雾水地准备过来问询,岂料这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拉马缰侧开了他,竟直接骑着围猎场的马往场外营地去了。
  侍从目睹烈马从身侧飞驰而去,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吓得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一旁另一个侍从赶忙过来扶住他,“嗨呀,你去惹那纨绔干什么,这镇远侯府小世子的恶名都传遍京城了,你还赶着往上撞。要是他刚刚不偏转方向,你可怎么好。”
  刚刚吓呆的侍从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只听得同伴絮絮叨叨地抱怨,“这些个显贵,荒唐的多了去了,这小世子更是那荒唐中万里挑一的好手,在皇上面前都敢胡闹,你我不过小小奴才,何苦管主子的事,还是少掺和一些,让他们去闹去。”
  谢远衡把马直接停在了营帐外,沉着张脸无视了赶过来的猎场管事,在营帐外几次三番传来问询声时怒道,“滚。谁给你们的胆子?人家房中吵架回帐闹腾你也要管吗?”
  管事被他一吼,左右为难,颤颤巍巍地在门口待了许久,听得帐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到底没敢再问,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谢远衡抱着杨骞进的营帐,本来就有点喘,装起来怒实在得心应手,杨骞仰着脸看着谢远衡略沉着脸还要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语气,竟觉得就连这种样子都十分惹人喜欢,欣赏的得心满意足,嘴角都挂了笑。
  谢远衡吼完,低头准备看看杨骞的伤,身体往后一仰,竟没直起来腰,低头一看,才发现因为他现下在帐中床边坐着,刚刚把杨骞放在床上后就没动地方,这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环在了他腰上。
  谢远衡一阵头疼,扫了他搂着自己的手一眼,“放开。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看。”
  杨骞闻言便乖巧地收了手,抬了眼一脸无辜地看他,“你刚语气太凶,我这是吓得。”
  谢远衡:……
  谢远衡看见这人这副睁眼说瞎话的嘴脸就来气,索性不再搭理他,直接低了头去解他衣服。
  杨骞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脸上,盯着他动作,谢远衡被他盯的不自在,总觉得他这眸光似乎比往日粘稠几分,黑眸沉的让人觉得颇不自在。
  谢远衡尽力忽略自己那点别扭,利索的把衣服剥开,杨骞随手糊上的布块已然和伤口处的血肉粘在了一起,谢远衡皱了皱眉,周遭没什么细致工具,谢远衡只得用手小心地处理着,想到这人之前不知真假的乱喊乱嚎,力道格外轻了些。
  处理的过程总不可能总是精准地集中在要下手的地方,谢远衡力道又刻意放的极轻,他的手指不时擦过杨骞周遭的皮肤,杨骞只觉得又痒又麻,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身体微微一颤,谢远衡手下一顿,抬了眼看他,“疼?”
  杨骞低眸抿了抿唇,却没跟之前一样喊疼,只是垂着眼不出声。
  谢远衡皱了皱眉,有点拿不准他又搞的哪门子花样,“不疼那你抖什么?”
  杨骞始终低着眸不吭声,谢远衡本就是话赶话地一问,这时才发现什么不对。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
  杨骞脸红了红,偷偷用眼一瞥看了看谢远衡,抿着唇还是不吭声。
  谢远衡扫见了他这模样,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大脑轰的一下也炸了炸,手一下子僵住了。
  他手是僵着,却不是收回去之后才僵着,杨骞被他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扰的心神不宁,左等右等不见这人继续,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世子,你……你能别停着不动吗?”
  杨骞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但考虑了半天也没考虑妥当,终于还是自暴自弃地出了一口气,如实道,“我受不住。”
  谢远衡脑袋又是一炸,这才给他惊回神,忙不迭收了手,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假装没看见杨骞那红了一片的面颊。
  尴尬完了,谢远衡自己在心里又诡异地发起牢骚来。
  这小王八蛋廉耻心不知道怎么长的,都快歪的比当年将军府里歪脖子树都离谱。明明有些时候不要脸的很,有些时候却又不好意思的像个正经人一般。
  想着想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杨骞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说的没分寸,惹得这人又恼了,低着头闷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介意就……放着,放着我……我自己……”
  谢远衡截口打断了他那仓慌的找补,叹了口气借着处理,“闭嘴吧你,我有那么不是人吗,给人处理伤口处理一半?脸红什么红,你个在军营中混大的,又不是在军中没见过那帮小子光着膀子乱窜。”
  杨骞睫毛颤了颤,闭了眼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住了感受到谢远衡手指触感的战栗,识相地闭了嘴不吭声了。
 
 
第30章 
  那日春猎遇险,谢远衡本来没想那么多,后来过了几日,某一天不知怎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柳涉当初那几句话来。谢远衡一个激灵,越想越不对味儿。
  那柳涉话里话外都是为太子做事,谢远衡自然不可能明明晃晃去问他,抓耳挠腮了大半日,连在威远营当着和尚撞着钟都不安稳,傍晚一从威远军下来,就拐了个弯儿溜达去了瑾王府。
  还没来得及走近,就见往日里见过几面的程显程大才子一脸赔笑地被府里两个府卫架着推搡到门外,那程大公子还不死心地想往里钻,被府卫并门口守卫一并拦了,才摸摸鼻子扯着嘴角一笑,甩了甩袖子走了。脸上表情还有那么点无奈的笑模样。
  谢远衡心里一阵诡异,没头没脑地划过个念头,这程大才子往瑾王府跑的也太勤了点儿吧?怎么自己就来了王府这么几回,回回都能见着?
  想完又觉得自己是最近思虑太重,见什么都疑神疑鬼的,遂摇摇头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抬步往门前走去。
  瑾王府他隔三差五也会来上几次,和门口守卫已然熟了,守卫得过沈诏吩咐,也就任由他自个儿进去,连通报都省了。
  待得谢远衡在前厅让人知会了沈诏,等来了人,才发现这人面色不大好看。沈诏过来时脸还沉着,也不像真动气,倒有那么点气急败坏的味道。谢远衡见惯了这人浪荡从容,鲜少见他失态,心下起了点好奇,正想待离得近了仔细看看,却见这人一坐过来,表情又瞬间变了。
  自打到了他面前,沈诏就又端出了一派天衣无缝的温和有礼,看不出半点端倪。
  谢远衡略有点失望,心底暗自叹了口气,默默谴责自己识人不清起来。他真是两辈子的有眼无珠,当初才会觉得这人是个花瓶,这人表面张扬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内里却分明就是个滴水不漏的滑泥鳅。
  沈诏笑着给谢远衡斟了茶,“临夕在想什么?”
  谢远衡抬眼,顺从心里的探究心,看进了沈诏眼里,“我在想,子诉哥哥,对谁都是这么温和有礼吗?”
  沈诏笑容不变,眼眸微微一眯,也看着看着谢远衡的眼睛回道,“也不是,人前不得已罢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能博几分好感自然好过上来就惹人嫌。习惯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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