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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你废话完了没。”
  “没啊。”柳涉手指往杨骞面前一晃,“我就是个看热闹的。看够了,自然得发表一下感慨,才畅快。”
  杨骞懒得再听他胡言乱语,站起来推门而去,连句告辞都懒得说。
  柳涉看着杨骞离开的背影,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果然就是傻啊,对着这等明明白白到要流出来的情意,竟然也能患得患失到这份上。”
  柳涉低眸瞥了一眼杨骞移动没动过的茶盏,拎起来一饮而尽,感受着余韵在舌尖绕了一圈,他也在心头细细品了一圈“色厉内荏”这几个字,眯着的眸子露出些锐利的有些冷的期待,“有意思。”
  杨骞从揽芳阁出来就一刻不停地赶回了镇远侯府,找下人问到了谢远衡的所在。
  谢远衡站在候府池塘边的亭子前吹风,杨骞一眼看见,脚步就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压着步子走过去,脚步放的越来越轻。
  谢远衡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他耳目还算灵敏,知道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也察觉到了从一开始的急促到刻意放缓的轻柔。谢远衡没有动,直到那人在他身后站定,才轻轻捻了捻指尖,轻声开口,“你来找我,是想好说什么了吗?”
  杨骞刚站稳的身形一僵,心头蓦地有点发苦。
 
 
第32章 
  杨骞虽然知道谢远衡不会真的怎么样,心里却还是有点慌的。这种担忧不来自于对自己即将遭到什么后果的不安,而是对这个人可能感到不快的本能慌乱。
  谢远衡一出声,杨骞心里那不知走过多少弯弯绕绕路程的不安终于绷成一条细线,绑在他心上,杨骞几乎是屏息凝神的,垂着头没有出声。
  谢远衡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逼你。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始终还是不想听外人说。你是真心大到连柳轻溪话里的意思都没去听,还是装傻充愣想搪塞我?”
  “杨副将,人家已经明晃晃地暗示到我面前了,就等着我去问你瞒着我在别人面前留了什么可以让人在我这说道的把柄。你还要对我三缄其口,绝口不提吗?”
  杨骞抬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很轻,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世子想听什么?“
  谢远衡闭了闭眼,心中想道,他是有多少事不能拿出来说,才至于还要问一句想听什么。
  “就说说柳轻溪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吧。”
  杨骞很轻地点了点头,“我是四王的人,去年五月里的事。我看不惯太子,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更不想看他得登大位,所以我选了四王。”
  “柳轻溪是四王的人。”
  “他和我不和,或者说我看他不顺眼,所以他对我也没什么好态度,所以明里暗里地,都会在一些他自以为无关紧要的事上针对我几分。这人十分不好琢磨,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太子宾客,这次是我连累世子了。”
  “这是柳轻溪知道的。柳轻溪不知道的,也还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你我关系时冷时热,我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说。”
  谢远衡轻轻点了点头,杨骞所说和他猜的差不多,这人对他十分坦白,让他心中那种微妙的烦闷消减了一点。
  “那些他不知道的,一件件说起来的话,赐婚的圣旨是我求的,我也是故意想和你成亲的。揽芳阁那天,太子派来的人是我让人打了一顿扔回去的,后来的事是我惹得,也是我吩咐她们拦着你的。”杨骞垂着头,表情是介于无辜和认错之间的可怜,“我和太子交恶是因为当初我拒了他的邀,还打了谢尚书的长子谢原,谢府是太子的人。”
  谢远衡微微一讶,他本来也只是觉得这人有问必答就够好了,没想到他竟然答完了还接着坦露别的。只是听到最后,谢远衡依旧忍不住眼皮一跳,对那最后一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消化不来,他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上辈子的叔父什么时候和太子沆瀣一气了。
  谢远衡不动声色地把这事记在心里,面上依旧摆出副淡然的表情,心中飞快地转了几转,把前后信息过了一遍。
  杨骞看不到他的神色,也不能揣测他现在是什么情绪,只能试探着继续道,“我其实也没有瞒着你很多事,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有的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谢远衡心头一动,回过身来看他,眸光有点无奈的复杂,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捡着重点的问,“太子知道你是四王的人吗?”
  杨骞摇摇头,“太子看不惯我只是因为我当初拒了他的邀。”
  谢远衡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杨骞看着他的面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地一白,脱口而出,“你不能。”
  谢远衡心间一跳,绷着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什么不能?”
  杨骞面色有点急,“你不能投太子。”
  谢远衡眼皮一抖,心间无奈暗自骂了一句,这小王八蛋哪学的本事,真像人肚子里的蛔虫。
  杨骞见他无动于衷,顿时更急了,“你别敷衍我,我看的出来,你刚刚点头是那副表情,明明就是想投太子。”
  谢远衡哑口无言,不知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骞又不依不挠地软声劝道,“世子,你不能。”
  谢远衡看着他面上显而易见的焦急,心里一派茫然。
  他在担心什么呢?担心自己押错注吗?还是担心自己与他走了不同的路?或许也不是,若是自己根本无足轻重呢?那他是担心他选择的四王会多一个阻力吗?
  可是自己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将军,没有实权在握,太子的拉拢之心恐怕也不过是因为杨骞无从下手,就琢磨起了曲线攻之罢了。如今四王有了杨骞,自己一个空壳子草包,恐怕也实在不值一提了吧。
  谢远衡心里闷的难受,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可无论因为什么,事已至此,他还有别的路走吗?
  太子的意图昭然若揭,他已然做不到像前世一样硬着脊梁再拒绝一次了。
  前世他孑然一身,这辈子走到现在,无论是对是错,是真是假,一层一层的束缚都早已经把他包裹起来了。
  太子在猎场的威胁明晃晃地摆在了他眼前,更别提杨骞实际上已经站了四王。如果他不答应,太子会如何呢?一步步跟杨骞继续交恶,然后发现他真正的立场吗?
  彼时的太子,在面对如此威胁之时,还会对杨骞留手吗?
  他上辈子不屑与人为伍,硬生生把威远营带成了一支孤军,无朋无党,无依无靠,他留给杨骞的,又是什么呢?
  是块烫手的山芋,是让那高位人寝食难安的眼中钉,是各怀心思的朝臣难以释怀的肉中刺。
  时至今日,隔着穿心的一剑,披着陌生的皮囊,谢远衡还是无可奈何地发现。即使他再如何告诉自己他已经不是那个故去多时的威远将军,也不是那个一手带大这个孩子的人,更不该对这个恩将仇报的人心怀恻隐;他都无能为力地发现,他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生死之仇抛到脑后,灵魂里刻着的最本能的记忆,还是对这人无法割舍的记挂和担忧。
  谢远衡嘴角发苦,轻轻眨了眨眼,眨去这过于沉重的隔了生死的茫然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我不可以选太子,你又为什么助四王?当朝有太子,却投他王麾下,你的名正言顺呢?”
  杨骞垂着眼,声音却并不软,“太子不仁,我为何不能助四王?”
  谢远衡无波无澜道,“太子他是嫡子,是储君。”
  “嫡子又如何,不仁不义,构陷忠良,死不足惜。”杨骞抬眼盯着谢远衡,谢远衡一时恍惚,竟觉得自己从这眼中看出了深可入骨的沉痛来。
  谢远衡眨眨眼,暗自自嘲自己眼花,就算杨骞真投了四王,又能和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太子是皇后之子,皇后是皇上的正妻。人生于世,只得一妻,皇上虽九五之尊,三宫六院,但再尊贵的妾,她也是妾。”谢远衡收回心绪,把语气压的平淡无波,“我问你,你若为女子,我宠妾立庶,你作何感想?迎立庶子,又置正妻于何地?”
  杨骞毫不回避,语气中竟有几分执拗,“爱妻爱子,当教之。爱子不教,为父之过。爱妻而纵其子,为夫之失。若还执意宠子如故,托以九五之位,则是为君之聩。世子,为君者,立子不是托以一家一业,是一国,是万民。托家者,爱妻入骨,纵使败尽家业而不悔,托国者,怎可置万千生民于水火?”
  谢远衡一震,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似乎这一刻,他真真正正意识到了杨骞已经不是一个奶娃娃,不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个少年,而是真真正正,已经长成一个可以自己明辨是非、独当一面的人了。那点隔着时光的,对小杨骞的怜惜呵护之意轰然退去;那被掩盖在这层关怀之下的,随着这少年成长而不经意抽芽而出的微末心绪就水落石出,一发不可收拾地更加滚烫起来。
  谢远衡被这过于浓烈又来势汹汹地情感冲的心脏一片酸苦的麻,不想再分出任何精力和他计较口舌之争。
  杨骞却似乎对这个问题不依不挠起来,眼看他要赶人,又执拗地说了一句,“世子,你不能投太子。”
  谢远衡不想再跟他话赶话地辩驳,顺着他的话头问道,“为什么?”
  杨骞一噎,原来显得有些急切的表情滞涩凝固住了,却没说出话来,只是硬邦邦地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能。”
  谢远衡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反驳,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算了,天晚了,你回去吧。”
  “你……”杨骞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然而也看出了谢远衡突如其来的疲态,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不依不挠下去,的确有点过于惹人厌烦了,只得懊丧地垂了垂头,闷声答了句“哦。”
  杨骞看着谢远衡离开的背影,突然毫无征兆地生出一股浓烈的无可奈何来,胸膛里的心一下一下地跳着,他却觉得和这人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无形的屏障,他越不过去,那人也犹犹豫豫着不想把手伸过来。
  可是他们明明连生死都跨过了,于这无常的尘世中又求到了难得的重逢,还有什么不能跨越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憨憨作者竟然忘记要更新了,六点都过了才想起来,赶紧爬了上来。
  感谢昨天给偶点收藏的小可爱[鞠躬]
 
 
第33章 
  谢远衡本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投太子,不料还没到他想好怎么合适地和他搭上,太子就又加了把火。
  谢远衡才刚从杨骞那知道谢府竟然是太子的势力,太子转头就利用谢府逼了他一把。
  他那便宜妹妹慕容晨和谢攸那小子纠纠缠缠了大半年,好容易有了点起色,眼看这死丫头终于撬动了那小子心头的顽石,结果谢府竟然透了风声要给谢攸议亲。
  世家子弟的婚姻少有自主,家里突然起了意,自顾自地给人议亲,棒打了鸳鸯的事倒不在少数。只是太子转天就递了帖子请他喝茶听曲,言语间暗示意味十分明显。谢府是太子的人,谢府家的儿子的亲事自然和太子党的利益息息相关。
  虽然谢远衡早已打定了主意,遭逢这种明里暗里的威胁心里还是不痛快。
  他如今草包一个,不缺地位,不恋权势。慕容宵这种富贵乡中生得、温柔乡里跑大的人,威逼还能找找死门,利诱实在有些无处下手。于是无处下手之下,这为太子殿下竟剑走了偏锋,打起他妹妹的主意来了。
  钱财名利都难以打动,不如就戳亲人的死穴?
  谢远衡对太子这种行径厌烦至极,奈何掣肘太多,不能再任意妄为。左右已经决定妥协,虚与委蛇一番了,不如顺水推舟,也算为那丫头心心念念的姻缘求个善果。
  谢远衡答应了太子的拉拢,太子自然免不了和他热络,一连几天的赴宴听乐,谢远衡被来来往往的人弄的眼花缭乱,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想不通这太子究竟哪里来的精力。太子白日里也不是闲人一个,正正经经在朝中领着职,怎么下了朝还能连轴转地玩乐到不亦乐乎?这些人难道真能从这让人应接不暇的觥筹交错里得到消遣,洗去疲惫,不觉得令人心累,反而乐在其中不成?
  谢远衡虽然新上任时震慑了一把威远营那帮小子,免得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过于无法无天,但到底慕容宵背了纨绔名声那么久,他也不好像前世一样管着。于是他在营中,军士们碍于那天的考校不敢太过造次,他却尽心接着杨骞那日的吩咐卡着军中的消息,对外界营造出一种不甚和睦的假象。这么“表里不一”地折腾下来,他在这个职位上做的实际上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半个副将的工作,其余的就是当个吉祥物摆着,顺便小小“威慑”一下全军,大头的事还是落在了资历深的“老人”杨骞身上。
  谢远衡在这几个月里亲眼目睹了杨骞处事的日渐圆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这孩子离开他,依然能独当一面。虽然不一定算得上青出于蓝,假以时日必定也不相上下。谢远衡心中生出一种掺着无可名状的感慨的复杂欣慰,也就安了一半心装个半管不管的纨绔将军。但就是这么明里暗里偷着懒,不怎么打理大小事宜的他,这几天接连下来都有点吃不消太子如此的热情,千方百计思索着怎么推拒显得委婉,不至于搞砸好不容易和太子达成的微妙平衡。
  谢远衡思来想去,还是在落玉阁赏舞时半含半露地开了口,略微卖了下惨,摆出副纨绔样子诉了一通在威远将军任上的苦,拐弯抹角地点出自己好不容易撑到可以回家,实在经不住这般游逛。
  太子意外地通情达理,拉着谢远衡好一番嘘寒问暖,话里话外都是理解和通达,搞得谢远衡心里反而高高地吊了起来,直觉得太子憋着什么后招,肯定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这边才推了这些玩乐,那头太子就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现出了他的周到。念着谢远衡不愿意四处走动,体贴地把一干美貌乐女侍妾,排着队打包送上了镇远侯府。
  谢远衡一巴掌拍上了脑门,至少在这一刻,他可能比杨骞对太子不成器的现实还要咬牙切齿的多些,实在想不通这等荒唐角色如何担当得起一国之重。
  杨骞在听到通报时就黑了脸。谢远衡近来对他冷淡的过分,还死活不听劝投了太子,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闷火,太子这一手无异于当头给他浇了一盆热油。于是镇远侯府这位正牌的主人,就在另一个主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沉着张脸去了门口迎这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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