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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谢远衡心头微微一动,暗自想到,子诉这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不由得觉得自己刚刚那一问有点斤斤计较了,眨了眨眼,垂眼道,“是临夕眼拙,没看透子诉哥哥苦心。”
  沈诏不以为意地一笑,淡然收回视线,“不懂也好。纵然面上功夫再到位,心也不能随着脸面动,该恼该气还是一样,面上藏的久了,反倒自己都觉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了。临夕性情直爽,是件好事,人前不失礼数就够了,用不着了解这些装腔作势的招数。”
  谢远衡复杂地看着他,沈诏就吹吹手中茶盏的浮叶,小酌一口,举手投足间一派云淡风轻,“和人虚与委蛇久了,有时候竟然觉得,能和人这般喝着茶剖白一下心迹,都可遇不可求了。”
  “欲言六艺无乐礼,绝口不提御书数。”沈诏别有深意地看着谢远衡,“世事无常,倒是送了我份大礼啊。”
  谢远衡心头一跳,迎着沈诏的眼睛看回去,极其正色地回道,“得瑾王殿下青眼,是臣之幸。”
  沈诏一笑,受了这声尊称,和他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移开了眼,“临夕今天来找我又是为着什么?”
  谢远衡心下一转,最后终于也不遮掩,如实把春猎之事和自己的推测说了。
  沈诏本来嘴角挂着点笑,听到最后,已然收敛起来,露出几分慎重,他深深看了谢远衡一眼,眸光几动,还是叹了口气,“真是直性子。我几句话而已,你就这么信我了?”
  谢远衡哑然,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打趣道,“子诉哥哥真是为难我。方才才对我坦诚想待,说的我一阵惭愧,只觉得自己不如子诉哥哥坦诚。如今坦诚了,子诉哥哥又怪起来我缺心少肺了。”
  谢远衡弯了弯眼,“我和子诉哥哥大半年的情分,子诉哥哥竟然还觉得我没有识人之明,不仅妄自菲薄,还得把我拉下水怪我愚钝,真是冤枉。”
  沈诏眸光几动,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道,“你现在真是不像你。”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垂眼笑道,“也或许是传言大多都不可信吧。”
  谢远衡没有接话。
  沈诏也不在这上面纠结,“也罢,总归都是缘分。你要是心里别扭,也不必非叫我哥哥了,我最近听的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占你便宜。”
  谢远衡也不推脱,从善如流道,“子诉。”
  沈诏笑了笑,想了一想后,又转回到原来的话题,“轻溪这人看着不着调,实则胸中自有沟壑。我和他也算有交情,他行事虽然不怎么爱守常理,却是明了大是非的人,你不必忧心他。”
  谢远衡犹疑道,“轻溪几次三番劝我归太子麾下。”
  沈诏闻言没忍住笑开了,面上却一派闲适,隐隐有几分胸有成竹的味道在,看着谢远衡道,“太子哥哥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数,轻溪不糊涂,他不会。”
  “说不定是他玩心起了,又在这儿搅和事,你心中有数,守着自己分寸就行,不必太在意他。”
  谢远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了点心暗自琢磨着得寻个由头再探探柳涉的口风。
  ……
  柳涉这人实在不着调,谢远衡心里想着寻他,着人一打听,这人又在揽芳阁。
  他刚刚打瑾王府出来,天色隐隐要暗下去,正是揽芳阁热闹的时候。
  谢远衡想了想,只得去揽芳阁寻他,不料刚到揽芳阁门前,就遭了一番特殊欢迎。
  门口迎来送往的姑娘苦着一张脸拦着谢远衡,谢远衡一头雾水,不知自己怎么在揽芳阁还能吃份闭门羹。
  “世子,不是奴家不放你进去,奴家实在不敢啊。”
  谢远衡一脸莫名,看着两个姑娘如丧考妣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值得她们如此兴师动众。
  “阁里的姑娘们也都是苦命人,世子行行好,体谅一下奴家们,不要为难奴家了。”
  “我怎么为难你们了?”
  两个姑娘苦着脸不言声。
  谢远衡心下隐隐约约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指指自己,“我不能进?”
  两个姑娘点点头。
  谢远衡指指旁边进进出出还不忘分神瞥一眼他们这儿的人,“他们可以?”
  两个姑娘犹犹豫豫,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给我个理由。”
  两个姑娘又露出一脸楚楚可怜的委屈为难来。
  谢远衡无视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凄凄楚楚的目光,“说不清我就就硬闯了。”
  然后他就在两个姑娘小心翼翼,时不时就偷瞄他一眼的诡异气氛下,得知了这京城史无前例光明正大的仗势欺人。
  那日杨骞撒泼装委屈地来胡闹一通,虽然也让他万分糟心,到底也算歪打正着解了太子的围,因而他也没多放在心上。
  不料这人当面一副可怜样,背后简直丧心病狂。
  谢远衡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差点当场气昏在揽芳阁门口。
  枉他这么长时间自个儿心头一团乱麻似的,自以为洁身自好地没来过揽芳阁一回,竟然不知道他如今在揽芳阁的姑娘们心里都成了洪水猛兽了。
  谢远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压下心头那混合着几分匪夷所思和哭笑不得的火气。他现在只要一想杨骞是怎么带着威远将军府的府卫,在人揽芳阁面前守了三天,日日不让人开门做生意,还横眉冷目地警告人家不能把他放进来的,就觉得自己心肺都要冒烟儿了。
  不用当场看见,只听这两个姑娘吞吞吐吐,半遮半掩地复述一通,他都觉得自己不用在这京城混了。
  这小王八蛋整天一副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样子,搅的他又是愧疚又是动摇左右为难。没想到竟然在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上张扬跋扈,耍起威风来了。
  虽不是光天化日,也好歹有朗朗乾坤,这等不要脸的胡作非为,竟然一没遭到律法严惩,二来瞒着受害人之一到了今天,苍天何在?天理何存?
  谢远衡在揽芳阁门口的冷风中兀自消磨了点冲头的火气,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了几分,当即也不想再管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和杨骞保持距离的条条框框了,就想回家找杨骞算账。没想到刚转了个身,余光一瞥,竟似扫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谢远衡猛地转回身,和沉着张脸走出来的人看了个面面相对。
  那人一愣,准备下台阶的脚一僵,差点直接跌下去,好容易站稳当,冲着他扯出个僵硬的笑,笑到一半,似乎自己都笑不下去了,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楚楚可怜来。
  谢远衡刚消了点的火气一下子又冲上了脑门,这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那杀千刀的小王八蛋杨骞。
 
 
第31章 
  谢远衡推门进去,看见坐在地上揉脸的人,猛地一愣。
  柳涉衣领歪斜,形容狼狈,嘴角还有点血迹,实在不该是此时此地此人该有的样子。
  柳涉随着推门声抬眼看过去,见到谢远衡后眼中轻轻闪过一抹讶色,随即就很自然带着点幸灾乐祸一般的兴致昂扬朝他身后瞥去。
  谢远衡皱了皱眉,假装没看见这人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十分淡定地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个脸色肉眼可见不怎么镇静的杨骞。
  杨骞撒泼乱来搞得谢远衡进不了揽芳阁暂且不说,偏偏自己过来还被谢远衡撞了个正着。杨骞在门前一眼看见谢远衡的脸色,那点因柳涉不上不下的闷气都没功夫生了,三魂七魄差点离家出走,忙不迭过去将功补过,不仅示意两个姑娘把谢远衡放了进来,还在知道谢远衡意图后体贴的带了路。
  好在谢远衡本来就不怎么会对付他,除了怒气上头刻薄几句,恶声恶气地兴师问罪一通,也不能拿他怎样。杨骞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事怎么才能算过去,想来想去,却又觉得过不去好像也不怎么样。谢远衡现在就不怎么理他,这人气的狠了也顶多不怎么理他,他这段时间一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杨骞心里发苦,想到了这份上,他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闹心。
  但他还是不敢放谢远衡一个人来找柳涉。柳涉这人生在富贵乡里,家世显赫衣食无忧,无论是长成平步青云的世家公子,还是活成风流奢靡的无用纨绔,似乎都不足为奇。但这人偏生要与众不同,硬生生长成了一个笑里藏刀、没脸没皮还坚韧不拔、趣味独特的无赖。说他庸碌无为吧,这人还真偏生十分有能耐。可你要说他年少惊艳,这人平日行径又的的确确十分之不堪入目。他就好像带了无数张假面,剥了一层还有一层,一开始是浪荡轻佻,再然后是阴险无赖,再剥开是诡计多端……似乎无穷无尽,让人永远看不见他的真面一样。
  杨骞不喜欢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也不喜欢恣意妄为随意愚弄别人来取乐自己的人,所以和柳涉“共事”将近一年,还是和这人相看两生厌。
  杨骞每每看见柳涉出现在他或者谢远衡身边,都觉得是在自己周围埋了不知何时就会被点燃的□□,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杨骞刚刚迈进房中,甚至还没站定,就听见柳涉轻飘飘开了口,“一会儿不见,乘衢兄怎么就从张牙舞爪的饿虎,变成蔫头巴脑的家猫了?”
  谢远衡一皱眉,不满地瞪了柳涉一眼。这人用的字眼总是能让他本能地不快。
  柳涉见状也不介意,自己撑着站起来,坐在房内的凳子上,“怎么世子也过来了?原来您现在还进的来呀。”
  谢远衡:……
  这人实在不怎么会说话。谢远衡偏头瞪了杨骞一眼,沉着脸看回去,“柳公子倒也不必表现的这么喜闻乐见。”
  柳涉往后一仰,十分没形没状地躺在椅子上,“啊,行吧,那我表现的愁苦一点。”
  说着还真换了一副哀戚的表情,变脸速度堪比故意装委屈的杨骞。
  谢远衡一言难尽地盯着这人,就见他顶着这一脸的哀戚,还捻了副搭调的语气,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我该说什么呢。一个来过一个又来,怎么,世子也想来找我麻烦?”
  谢远衡心里微微一跳,把“又”字在心里转了一圈,又暗自看了杨骞一眼,不动声色地接话,“什么意思?”
  “安排人埋伏你们呗。乘衢兄都看出来了,世子之前怎么说也听过我一番真心实意地相劝,想必肯定也早就猜到了吧。”柳涉似乎决意把哀戚演到底,说几句就叹口气,但这人偏生演也不用心演,眼底哪有半点难过,分明是灼灼的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幸灾乐祸和蠢蠢欲动。
  谢远衡明知道他是有意把事情往杨骞身上引,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一声,又沉又闷起来。
  猎场的事说难猜也不难,毕竟皇家场地,一般人插不下去手。能动的了手脚、又会向他们下手,还没杀心的,算来算去也就太子一个。可是想到太子容易,杨骞又是怎么想到柳涉的?再者就连事前听了这人意味不明的提醒的他都不能确定他在这事里究竟掺和了没有,杨骞又是怎么能肯定地把柳涉和这事连起来,甚至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把人打了一通的?
  谢远衡垂了垂眼,听见自己的心声沉闷地自问:杨骞这人,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世子可能不知道,我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世子若想请我解惑,我必然知无不言。”柳涉一面哀戚一面引诱,“世子你可要抓好机会了。”
  谢远衡深深看了他一眼,压下心中滞涩的闷胀,简洁道,“猎场是你干的?”
  柳涉不以为意,答的很痛快,“刚刚不是说了么,是。”
  “下手的是太子?”
  “是。”
  “你是献计的那个。”
  柳涉一挑眉,这人竟能说演什么就一直老老实实挂着什么表情,无论做出什么其他神色,也能保持几分哀哀戚戚的底色。
  他就就这这种底色饶有兴味地盯着谢远衡,“是。”
  谢远衡绷着脸,不动声色微抿了唇,“你……不是太子的人?”
  柳涉就又诡异地在他哀戚的底色上露出个兴致勃勃又别有深意的笑来,“是。”
  谢远衡得到了答案,收了视线,“多谢轻溪兄解惑。”
  柳涉似乎被他这一谢谢的怔住了,眨了眨眼,视线在杨骞身上一扫,又落回他身上,“没了?”
  谢远衡一派八风不动,“没了。”
  柳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笑起来,谢远衡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看坐在他一旁的杨骞的表情,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涉笑。
  柳涉自己笑完了,抬起头来,似乎脸上都还没收敛好刚刚的笑,眼底确实一片深邃黑沉的清明,“是我小看世子了。世子请回吧,到了这份儿上,你怕是也不用我解惑了。”
  谢远衡不置可否,站起来道了别,偏头去看杨骞,不冷不热地问,“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下?”
  杨骞还没来得及答,就被一旁的柳涉抢了话,“我又有话想跟乘衢兄说了,世子割会儿爱吧。”
  谢远衡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直言道,“柳公子,割爱可不是这么用的。”
  话里话外老是把人说的像个物件。
  柳涉舌尖舔了舔牙关,见这人连声客套的“轻溪兄”也不叫了,从善如流地点头,认了口误,低眸间却是把眼神又绕回道了杨骞身上,见这在他面前时时刻刻也没过多大好脸色的人这一晚上始终安安静静,心里头由衷地觉得感慨万千。
  柳涉心头暗自想,可真有意思啊。
  送走了谢远衡,杨骞面色肉眼可见的冷硬起来。
  柳涉到了杯茶水,走到他面前,往他面前一放,在杨骞抬眼看过来时颇不着调地摆出副笑脸,“乘衢兄可别这么横眉冷眼的,我留你真的是好意。”
  杨骞依旧脸色不善,没有接话。
  柳涉就站在他面前,手撑在桌子上斜倚着看他,“同为一主,何必这么不理人呢?你若一开始就对我态度好一些,我也不会这么折腾你了。”
  柳涉瞥了一眼打定主意不开口一般的杨骞,继续自顾自道,“我折腾归折腾,也是给你提个醒。无论你为不为自己,都收敛一点,和太子撕破脸对上,不仅容易把王爷拖下水,你家那位也逃不了。”
  杨骞听到最后,眸光陡然锐利了几分,柳涉却丝毫不慌,迎着他瞪过来的视线悠闲到,“唉,你瞅瞅,就知道瞪人。你瞪我有什么用,还真自以为聪明呢?我看你说不定还没我懂人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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