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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谢远衡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师父给我用过的蛊?”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我师父之前和别人一起要害你。抱歉。”对着自己师父曾经下过手的人,秋有点愧疚。
  谢远衡已经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了,脑子里飞速过着老人之前的话和如今的情形,声音都快发颤了,“他有没有说,你师父怎么害的我?”
  秋想了一会儿,道,“似乎是和一个坏人一起,让和你很亲近的人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药蛊吧。”
  谢远衡蓦地想起了在南疆时,谢原突然亲近的态度,似乎时时都想讨好他,甚至连小兵给他送饭食的差事都要抢。谢远衡当时还只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平白来威远军添了乱心怀愧疚,或者想让自己多告诉他点军务事宜……
  谢远衡身形晃了一下,突然很诡异地笑了一下。
  秋被他这一笑吓了一跳,干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
  谢远衡微摇了摇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答反问,“你刚刚说这蛊的作用是什么?”
  “应该是操纵人心神吧。看你说的情形,似乎有点像舒神。它会给人营造假象,让人把周围的环境和人自动看成他觉得最舒心放松的。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他,他可能只是信任他那个故人,觉得他无害罢了。”秋说到这里,又百思不得其解起来,“可是舒神这种药蛊其实没什么大用处,也不算好用。它就只是暂时用来安抚狂躁的人的,服蛊的时间长,起效的时间短,麻烦又无用的紧。”
  “不过说来也是凑巧,舒神这种药蛊,只有服用全部才会起效,按理来说他只服了一半,如果身体对蛊有排斥,情绪不稳倒是可能,却是不会彻底影响心神的。我刚刚看他的情况,倒像是他气血不足,那毒又有些许入了血脉。药蛊以血为媒介,可能是这么一来让这媒介不稳了,才逼的这蛊竟能起效了。可是他说我师父和人用了这蛊害你,我却想不通了。舒神这种蛊又没什么别的用处,要怎么害人呢?难道是搞错了吗?”
  秋疑惑地一抬头,却看见谢远衡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谢远衡扯了扯嘴角,秋只觉得他笑的更吓人了,还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他就看见谢远衡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他一瞬间像心脏出了什么毛病,支撑不住一样半跪在了地上,秋赶紧走近了想去扶他,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眼睛都是红的。
  秋一瞬间被吓得忘了反应,伸出去扶他的手僵在了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刚上马车的谢远衡:刚跑完八百的弱鸡大学生
  舒神:自带幻觉功效的镇静剂
  我鬼畜我狗血我有罪,但我……后面还有鬼畜的orz[顶锅盖爬走]
 
 
第45章 
  杨骞对谢远衡来说意味着什么?
  十年来系于一线的唯一可以安放他心头那点亲情的寄托,三年来日夜辗转难寐、潜滋暗长又悄无声息的不可言说。
  这样一个人,他可以死过去活过来依旧念念不忘,可以悄悄地将生死泯于指尖。
  可是如果他以为的生死之仇,离心之怨,只是一场笑话呢?
  若是一年之前,有人告诉谢远衡,有一个人对杨骞无端猜疑、肆意冷淡、若即若离,把他小心翼翼捧过来的真心肆意践踏,谢远衡毫不怀疑他能立刻提着刀宰了这王八蛋,哪怕这人是当今圣上。
  可是竟然是他自己。
  谢远衡心头只觉得无比荒诞可笑,他用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笑一声,可是嘴角弯出来了,笑声发出来了,眼却不知怎么的蓦地一酸,自那年那个缠着珠链的青衫男人阖然长逝之后再没落下过的泪珠突兀地滚了下来。
  谢远衡一开始是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招数呢?要让人死还不够,还要让人觉得自己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下。
  可是他后来又悲哀的发现,要害人的人,怎么会想到死了的那人还能活过来呢?人家不过是想寻着个简单易得手的法子杀人,这种种的猜疑和自以为的仇怨,可不就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又活了一通,还自以为聪明地妄加揣测才惹出来的么?
  又能怪谁呢?
  谢远衡似乎觉得跪在地上的那条腿的膝盖也撑不住了一般,索性任由自己全然跌坐在地上,他漫无目的地想,所以他死里偷生重活了一遭,究竟是对是错呢?
  难道他侥幸捡了一条命,什么也没干成,反而磋磨了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吗?
  杨骞朦朦胧胧睁眼时头往旁边一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程度不亚于秋,甚至因为心焦,条件反射地就想要上前看看,一时间忘了自己体内余毒未清,刚撑着下床就栽在了地上。
  谢远衡被他动静惊动,抬眼看过来,吓得一惊,连忙撑着站起来,一边魂不守舍一边立刻过去要把杨骞扶起来。
  杨骞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目光盯着谢远衡虽然尽力收敛依然有些没绷住的表情,觉得自己整个心都慌了,“世子……你怎么了?”
  谢远衡一怔,心头蓦地一酸,连忙躲开他的目光,觉得自己连看他都没脸了。
  谢远衡怕他担心,压着声音把语气压到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一时有点失态了。”
  杨骞刚被药蛊折腾一通,如今虽然缓过来了点劲儿,算是清明了,脑子却依然不怎么转圈,听他说什么下意识地就信什么。
  杨骞一怔,有些傻气地盯着他道,“为了我么?”
  谢远衡嘴里都发起苦来,心里想道:如果非要算的话,可能这倒也能算是为了你吧,除了怎么看怎么窝囊没脑子。
  杨骞突然伸出了手,快碰到他的脸时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拽了拽袖子,替他仔细地抹了抹眼泪,“ 你别哭,世子,我一看见你这模样就难受。”
  “当时一个冲动,也没想什么就去了,直到后来没撑住,脚下一软栽下去的时候,才觉得害怕起来。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为我难过吗?我一开始并不敢想你会为我伤心,我总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重要。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并不会多动容,我就觉得难受的要命。那我多……遗憾啊,我还有那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走到尽头,都不能得你认认真真看我一眼。”
  “我就开始肖想你能为我撕心裂肺起来,我甚至想,要是你能为我痛不欲生一次,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谢远衡心头酸的说不出话来,脑袋里尽是没头没脑的念头,一会儿是“我怎么舍得看着你出事儿?”一会儿是“难道我已经让你没有安全感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想象都要小心翼翼吗?”
  杨骞把谢远衡脸上挂着的泪珠擦干,就识趣地收了手,垂着眼轻轻笑了一下,“可我现在却不敢这么想了。我刚刚乍一看见你这模样,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就又改了主意,我现在觉得,我宁愿自己万劫不复,也不想看你难受一点儿了,哪怕你是为了我。”
  杨骞轻轻拉过谢远衡的手,“我知道我自己情况可能不怎么好,现在醒了之后,我就只觉得前一天晕晕乎乎的,像飘在云里,像是做了场梦没醒过来,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刚醒过来的那一会儿,陷在梦里不想出来,倒期望起来梦才是真。直到看见你,我才觉得自己被这世界一下子拉了回来,又重新有了牵绊,就又庆幸起来真不是梦,觉得梦也可以可有可无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哭,更没想过有一天你会为了我哭,尽管你可能只是顺口一说。但是你说我就信。我特别高兴。我简直……要高兴的不会说话了。”
  谢远衡知道他是在刻意卖惨,只是心头大起大落,更是遭逢一场大悲,只觉得现在还能看见这个人就是好的,哪怕他满嘴胡言乱语,自己都愿意当成金科玉律听,更别说是这种专挑人最心软的地方戳的话。
  杨骞敏锐地注意到了谢远衡神色的变化,十分见缝插针地得寸进尺起来,“你叫叫我,你喊我一声骞儿。”
  谢远衡隔着一年荏苒的岁月流光,终于从这一个固执的称呼里品到了令人心颤的五味杂陈。他有意把事情问清楚,也就压着心头跳动的酸涩不动声色道,“你怎么这么喜欢让我叫你骞儿?直呼人名是不敬,等同骂人的。初见时我叫你杨骞,你可是一状告到了我爹面前,让我爹追着我一顿好揍。”
  杨骞没想到谢远衡如此反应,微微一愣,继而从谢远衡后半段话里又莫名其妙地品到了几分鸡飞狗跳的生趣,连带着接的话也有生气起来,“这怎么能一样,骂人的话和闺房之趣能放到一起说么。……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突然绷着张脸,我想笑。……你那些个相好的姑娘都能叫你宵郎,你凭什么不能喊我骞儿。”
  谢远衡眸光一动,继续道,“那你怎么不喊我宵郎,倒是整天世子长世子短的?”
  杨骞一噎,半晌没了声儿,被谢远衡盯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又垂了眼去不看他,“我……世子,我有我的考量,世子不会想听我胡言乱语的。”
  谢远衡盯着他,心里有了数,“那我换个问题,你一直叫我世子,是不是不想喊我的名,或者字?”
  杨骞不言声。
  谢远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那你想喊我什么?”
  杨骞蓦地抬起头来。
  杨骞乍一听到这话,内心首先是恐慌的,他虽然之前不大清醒,也觉得那荒唐的乱梦真实得很,但到底心里知道那人已经的的确确不在了,再如何真实,看到的也只能是幻象,只是他一时没熬住,沉在幻象里没醒过来罢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幻象里看见了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是不大可能控制自己的心绪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划过的念头,就是是不是他自己在自己不清醒时胡言乱语了什么,惹得现在也不知道想起来没想起来、又想起来了多少的谢远衡不快了。
  可他抬着眼小心地盯着谢远衡打量了半晌,又觉得这人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兴师问罪,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甚至近乎是温柔的。
  杨骞那点惶恐不安突然安定了下来,压在心底的经年难言的情愫悄悄地探了个头出来。
  他又想问我什么呢?
  杨骞想,心里有一处近乎是蠢蠢欲动的。
  还没等他想好应该说些什么,一旁就突兀地传来一声咳嗽。
  谢远衡身体尴尬地本能一僵,偏头一看,就见秋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那个……刚刚看你们一直在说话,我没好意思出声……”秋被两双眼睛盯着,声音越说越小,他虽然不太懂这些人讲究的非礼勿听,这时竟也无师自通地难为情起来,“我,我就是想说舒神效力不猛,醒了应该就没事了……我……我先出去了。”
  杨骞顶着秋离开后被关上的们,余光瞥见谢远衡崩了一瞬的脸色,准确地抓住了关键字眼。
  “舒神……”杨骞在嘴里咬了咬这个字眼,抬起头来,盯着谢远衡莫名显得有些瑟缩的眼神问,“世子听他讲过这药蛊的功效吗?”
  “我……”谢远衡被他盯着,刚刚压下去的百感交集、无味杂陈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谢远衡一瞬间觉得心脏胀的太厉害,以至于他被迫停了话音,皱着眉缓了缓,才又认命地轻叹了口气,准备把自己心里琢磨出来的来龙去脉都讲出来,“我也是刚刚知道……”
 
 
第46章 
  谢远衡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
  原来顶着慕容宵的身份,心里头还有那么点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气,自顾自地把杨骞看成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心理上倒短暂地跳出了一直以来在这人面前绷着的身份。如今大概摸清了是一场误会,仇也散了怨也消了,这人还是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又有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长辈的感觉。
  更别提自己先前又无缘无故地把人记恨磋磨了一通,心理上正是又愧又悔。这点身为半个长辈的应当庄重的自觉和因为自己的过失的悔恨生生把他心头那点暧昧的情愫压了一头,一时间谢远衡简直觉得自己似乎冷不丁就被从这些时日里越发亲近的关系里抽离了出来,面对着杨骞几乎有点举步维艰起来。
  磕磕绊绊说了半天,勉强把舒神的用处说了,杨骞却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谢远衡身体一僵,这时候抬眼看他也不是,不看他更不是,于是更加艰难起来。
  杨骞心跳的厉害,他稍稍压住了点过于腾跃的心绪,低声试探道,“你是在怪我吗?我昨天的确不怎么清醒。我在那药蛊给我编的幻象里,看见了一个故人。我很在乎他,所以我明明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见他的脸,我还是自顾自地信以为真,我顺从了那蛊给我的暗示,我觉得这就是现实,我宁愿溺死在这场醉生梦死里。”
  杨骞的视线太过咄咄逼人,谢远衡就算只是余光扫见了点,都觉得被烫到了一般,“我对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一年来日日夜夜片刻不敢忘。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心思就不纯,我觉得你就是他。”杨骞目光锁着谢远衡,原本一贯温和的表情这一刻近乎是肃穆的,“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喜欢你叫我骞儿吗?因为我当初辗转反侧,夜夜惊寤时,只有想到这个人这么叫我的声音,才觉得自己不至于死在某个夜里。我前半生的点点滴滴,都充斥着这个称呼这个声音。”
  杨骞伸手按住谢远衡的肩膀,察觉到他越来越闪躲的目光,心头一瞬间又涩又疼,一种近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和不可自抑的委屈一股脑地向他涌过来,杨骞直觉他盯着这人的目光必然不会很温情,说不定可能还是阴狠瘆人的。
  杨骞不可自抑地伸出手,力道在触及谢远衡的脸时又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地捧着谢远衡的脸,迫使他转过头来,“你不是问我想叫你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人,也只能是一个人。”
  “谢远衡。”杨骞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心头的情绪太浓,浓的他无从招架,生生生出一股茫然的憎恨,“我原本以为你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有些事都记不清了。我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都被你不动声色地堵了回来,你现在竟然要告诉我,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你要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知道我是谁?看着我跳梁小丑一般地上窜下跳,就是……不肯认我吗?”杨骞知道他一定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因为他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是酸疼的,十分清晰地看见了谢远衡的表情几乎是惊慌失措又悔恨难言的,看见了自己捧在他脸上的手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用了力,似乎已经把他的脸按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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