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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俩渣攻爽一下(近代现代)——归南雁

时间:2021-05-04 09:36:17  作者:归南雁
  一通有的没的说完,燕回秋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他上楼离开的背影毫不留恋,封云恒心里一紧,没来由的发慌,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下摆,急急叫道:“燕哥。”
  后面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她,是另一个人送的。”
  他及时地将“你送的”变成了“另一个人送的”,用理智分析自己现今的反常表现是因为内疚。
  只不过就是在拆开包装的那一瞬间,无数回忆浮光掠影般从记忆深处扫过,温柔地触碰到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不过现在……请问还有事吗?”
  燕回秋眼睛轻轻一弯,黑里糅着金,酒窝露出来浅浅的一个,客套又礼貌。
  他问得坦荡,封云恒松了手。
  “没事。”
  自己充其量只是封云鹤的哥哥,是个稍微熟悉一些的陌生人。
  可明明……
  明明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是我。
  他感觉声音干涩,好半晌没说出话来,燕回秋将所有的感情都投到自己弟弟身上,那原本属于他。
  再也拿不回来了。
  不过没关系,封云恒想,反正他爱的是印晓星,燕回秋充其量是个替代品。
  他爱的是印晓星。
  他爱的……是印晓星。
  楼上,燕回秋给封云鹤喂了药,看着人昏昏沉沉睡过去,躺在床边守了一个小时才放下心来。
  起身的时候,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划过脑海,游鱼摆尾一样就要消失,他慌慌忙忙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出来,几笔写了上去,却也只来得及抓住一个尾巴。
  ——我好像不正常。
  “你在干什么?”
  封云鹤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凉凉的,像是蛇吐着信子从后背爬上来,激起了人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燕回秋居然下意识地将纸揉成团,在封云鹤一只手搭上他肩膀的刹那,手腕一动,纸团嗖的一下飞进了床底。
  他一回身,露出一口白牙,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的笑意。
  “干你。”
 
  ☆、封·真瞎·云恒
 
  “我觉得这种事必须得当面谈才比较正式。”
  对面的女生看着二十二三左右,染成香槟色的头发扎了个高马尾,带着大卷,举手投足间,金色的阳光在发尖灵巧地跳跃。
  她的眼珠颜色略浅,眼波流转时清澈透亮,像极了山间小溪潺潺流动的水,灵动得要命,笑起来时也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彻底掩盖住了原本的憔悴与疲态。
  这个与燕回秋七八分相似的女生仿佛是一株刚获得新生的树,熬过了漫长的冬天,终于到了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
  封云恒把切好的牛排往她那边一推,十指交叉往桌上一放,耐心十足。
  他笑着开口:“消息都传出去了,好好的婚约说悔就悔,对我没什么影响,可那些对你有意思的人行动之前,你猜他们会不会顾虑我的身份?”
  印晓星啧了一声,有点苦恼,她压根就没动桌上的牛排,老大不情愿地说:“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啊。”
  封云恒笑而不语,见她好像实在是不想吃了,就主动提议带她去见一个东西。
  一份礼物。
  黑暗的放映室中,全息投影的光线柔柔地亮起来,莹莹光亮在半空中投出了一间画室。
  一排排画架整齐地摆着,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画室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她穿着蓬松的雪纺白裙子,脚上踩着一双红色小皮鞋,扎了两个朝天的羊角辫,正拿着一只画笔往面前的纸上画着什么东西,画室里其他的人都被模糊了轮廓,唯独这个小女孩惟妙惟肖,裙子上的褶皱、阴影、明暗交界都一清二楚。
  “哎?”印晓星一愣,“这不是我吗?”
  投影中的小姑娘盯着画看了一会,随即像是有感应似的一偏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那一瞬间,男童清脆的声音穿过时空,和屋里另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重合了起来。
  “你叫什么呀?”
  小孩拎起地上的画本,一翻开,上面写着“印晓星”三个大字。
  全息投影慢慢消退了,小姑娘的身影消失了,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印晓星盯着投影消失的地方,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么几十秒的东西,我做了两年多,任何一个细节我都不想放过。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只是你可能忘记了。”
  “我刚知道有个结婚对象的时候,差点把家里掀了,可等我爸说出你的名字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封云恒试着拉过对方的手,见她没拒绝,于是嘴角带着笑意,将一直在手心里的戒指拿了出来。
  “那个画室后来换人了,我找不到你,以为这辈子就那么错过了,可却又失而复得……”
  这枚单粒钻石戒指简洁大方,仿佛是灵魂的晶体,璀璨、优雅、晶莹、透亮。
  似乎能满足每个女人的幻想。
  印晓星止住了他的动作:“不是我。”
  戒指在中指指尖停住,封云恒像是没听懂一样,居然愣了一下。
  她把手抽了回去,表情也缓和了下来,甚至带上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这不是我。”
  印晓星想了想,从手机云盘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张老照片来,她看了一会往这边一递:“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感觉你在透过我看别人了。”
  照片上是两个女孩,穿着一模一样的雪纺白裙,一个笑嘻嘻,一个臭着脸。
  “这个是我。”印晓星指着那个笑的傻乎乎的小孩,看了眼封云恒,又指向另一个小孩,“刚才投影里那个画……是最后一节水彩课的内容,我没去上,你看见的不是我,是这个人。”
  封云恒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突然笑了一下。
  “别闹。”
  印晓星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狗血的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做手术之前还和这个人有联系,你想不想知——”
  “不想。”
  封云恒固执又坚决地说道。
  他眼里的温柔消失了,又恢复了那副高山雪原的清冷淡漠感。
  不管认没认错,现在取消婚礼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父亲那边不可能同意。
  为了家族利益,和印晓星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认错了人么……
  那就让她也做一个替身好了。
  等他能把封家紧紧握在手里的时候,他可以去把那人找回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找到对方。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印晓星切了一声,嘀咕道:“你就算想,人家也不一定喜欢你,我们家回秋表哥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宝贝的很呢……哎你干什么?疼疼疼!!!”
  肩膀上的力道松了开来,她瞪着眼珠子看着脸色瞬间变了的封云恒,真想把这人剁吧剁吧扔了,好烦。
  “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她翻了个大白眼,往沙发上一坐,直接翘起了二郎腿,“照片上那个是我表哥,叫燕回秋。”
  封云恒突然呼出一口气,短促的、仓皇的。
  可下一秒,他就眯起眼睛,危险性十足。
  “你骗我,那是个女孩。”
  “不是啊,”印晓星的脚还在一晃一晃的,有点淘气,她慢悠悠地说:“那是因为姑姑不能再要孩子,就一直把回秋表哥当女孩养,甚至一直到了小学二年级表哥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有点落寞,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
  “要是姑姑还活着的话,才不会让那个小三得逞,表哥跟姑父也不会到那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封云恒觉得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当关于燕回秋的信息被紧急调取查询,甚至当年的画室老师都被找到之后,封云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把谁让了出去。
  ——我说送你了就是送你了,不会跟你抢,紧张什么?
  ——我又不爱他,为什么要有回应?
  印晓星没有说谎。
  “哦你说晓星啊,这么多年了我也就记得那孩子了,我离开那的时候她想来送我,被我拒绝了,这孩子身体不行,要出国接受治疗,我就说,要不你就让你表哥代替你一下?结果她表哥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晓星这不听话的来了。”
  悍马被开出了生死时速,封云恒从来没有过如此迫切的感觉。
  他想见燕回秋。
  现在就想。
  可等他急急回家,见到的却是叫人肝胆俱裂的一幕——
  屋里一片狼藉,桌椅翻的翻倒的倒,看得出来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碎玻璃片在地上泛着冷冽的光,燕回秋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而自己那个亲爱的弟弟则像是发狂的巨兽一般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他眼看着燕回秋毫无还手之力,被拎起来重重甩到一边,后腰直接撞上了尖锐的桌角,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是大块大块的淤青,有的泛着紫。
  “封云鹤!”
  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怒气突然席卷而来,毁天灭地。
  有什么东西突破了某种界限,火山喷发一样爆了出来,将封云恒的理智烧的灰飞烟灭。
  燕回秋将牙齿咬得死紧,疼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浸湿了衣服,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后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感觉到不妙,胃部也天翻地覆翻搅着疼痛,每根神经都拉扯着叫嚣着要撕裂开来。
  恍惚中,他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影,一口血又呕了出来,腥甜的,温热的。
  “小秋!”
  燕回秋死命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抓住身边人的前襟,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云鹤啊……你别怕……”
  封云恒身体一僵,他低头,不可置信地伸手在燕回秋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竟然毫无反应。
  怀里的人动了动,说出的话气若游丝。
  “我不怪你……但是,但是你不能老这样……真的很疼……很疼……”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封云恒一把捞起地上的燕回秋,颤着声音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无人回应。
  指尖渐渐冰凉,好像血液在不停地往外流失,一股寒意直蹿心头。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封云恒将人打横抱起,眼神中全是悔恨与自责,他抱着人大步离开,没回头看被镇静剂撂倒的封云鹤。
  心脏处传来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封云恒把手紧了紧。
  我错了。
  我再也不会把他让出去。
  再也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投了个营养液,啊啊啊啊啊我受宠若惊!!!!
没什么可感谢的,给您跪下吧!(笑哭)
谢谢!!!
 
  ☆、我他妈表白错人了?
 
  输液袋里的气泡飘悠悠地浮上去,到了液面转瞬消失掉。
  像是一个个破碎又不完整的梦。
  燕回秋的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一颤,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却对不准焦。
  他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垂下目光,恍恍惚惚感受到手正被人握着,是温暖的触感。
  “云鹤,我是不是以前对你很差劲?”
  封云恒身体一僵。
  燕回秋忍着疼痛微微侧过身子,凭着感觉看向身边人的方向,视野里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安抚性的在对方手背上拍了拍,慢慢地说了声对不起。
  声音轻轻的,带着怜惜。
  “好好的大美人被我弄成什么样子了?只看见只言片语就变得草木皆兵的,但是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混蛋的事,以后都不会有了,一诺千金。”
  手上的力道大了些,紧了些。
  燕回秋等了会,没听见对方回话,于是自顾自地接着说:“你看见的那张纸……其实还有最后一句话。”
  他也没想到,某天午睡醒来之后对上的就是封云鹤沉沉的脸色,仿佛乌云压顶,对方手里攥着半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是有些潦草的字迹,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想要离开的愿望。
  封云鹤冷笑着问他:“你想离开我?”
  那不是性,不是爱,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暴行,突如其来,燕回秋根本就来不及解释。
  病房里安安静静,他轻轻开了口,一字不落地重复着纸上的字句:“我好像不正常,因为爱情是社交生活,而不是生活,结婚是人生选择,而不是人生。我对云鹤过于依赖,感情太过浓烈,浓烈到让自己害怕。我有时候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会迷失,会窒息,会撕裂,或许离开他一段时间是更好的选择。”
  封云鹤只看见了这部分,情绪却已经像是波涛翻涌的海浪,铺天盖地,遮住日月星辰,毫不留情地冲着燕回秋重重砸下。
  爱恨化为戾气,戾气叠加重合,积攒到一个难以承受的地步,就成了暴虐。
  暴虐倾泻而出。
  猎豹猛然间撕裂羚羊,迸溅出艳红的血。
  燕回秋将手腕微微一转,指尖就顺着对方的指缝慢慢钻了进去,带着试探,却又是依恋的,信赖的,就像藏着满心欢喜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想得到对方爱抚一样。
  “纸上最后一句写的是‘可我却不想离开他’。云鹤,爱是一种信仰,那种力量很坚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离开你。如果离开你了,肯定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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