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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俩渣攻爽一下(近代现代)——归南雁

时间:2021-05-04 09:36:17  作者:归南雁
  他指尖圆润,指甲修得很整齐,却缺少血色。
  封云恒盯着他的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脾破裂,胃出血,脑血肿压迫视神经造成暂时性失明。
  明明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的暴力相向,你却还选择原谅?
  他刚要开口,门口却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我怀里。”
  封云恒的手指不自觉地想要合拢,阻拦对方的离去,却只是握了个空。
  几乎是在话落的同一时刻,燕回秋的手就抽了回去,茫茫然地在空中一抬,就被另一人握住。
  他顿了一下,才谨慎地叫了声:“云鹤?”
  “嗯。”
  这一声像是让他瞬间放下心来,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封云恒的目光慢慢地滑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就挪不开了。
  那份信任和依赖,原本是属于他的。
  他听见自己弟弟用一种蛊惑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往。
  封家两兄弟小时候偷溜出去玩,封云恒一个没看住,就叫云鹤被人拐走了,等家里找到一身是血,吓得脸色惨白的封云鹤时,发现人贩子已经身亡,身上被划了十二刀,刀刀致命,警方鉴定是分赃不均引起内斗,顺利结案。
  自那以后,一旦任何风吹草动让封云鹤感到惶恐不安时,他就会变得异常暴躁,难以自控,没有理智。
  屋里安静了足足有半分钟,风把窗帘轻轻托起又扶落。
  “疼。”
  燕回秋的五官皱在了一起,随即往后一仰,像是难受得很,封云恒心下一惊,封云鹤却反应比他更快,啪的一下按到墙上的紧急呼叫按钮,哪知衣服被人一拽,他一低头——
  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变成金色的小光点,慢悠悠地飘着,夕阳的光照出燕回秋脸上细细的绒毛和醉人的酒窝。
  那双眼睛即便现在看不见,却依旧干净又澄澈,毫无杂质,一下就撕开乌云,同时照进病房内两个人的心。
  “赶紧给你燕哥笑一个,你笑一下,我就不疼了。”
  万物中只有人会笑,人却很少笑,封云鹤即便没笑,眼神却已经柔了下来,一头大型猛兽收起所有的利爪,怕伤了爱人。
  燕回秋见他没反应,于是一歪头,几缕碎发垂了下去,被风一吹,微微晃动。
  “云鹤,我会治愈你的,治愈你童年经历的一切。”
  十三岁那年,封云鹤遇到了一个人。
  他很好看,清爽,俊秀,像是空气中飘着的肥皂泡泡,五彩缤纷,又满是阳光的味道。
  那人穿着白衬衫迎着夕阳离开,连头也不回,只是随性地一挥手,大声回了一句:“我叫燕回秋。”
  少年第一次感觉到心动,胸腔里跳动的是青春,仿佛带着雨后青草的味道,丝丝缕缕包绕住了他,又慌乱,又美好。
  第二天,他看着床上的一片白/浊,突然变得无措、惶恐又不安。
  他在自己喜欢同性的恐慌焦虑中深陷,一点点陷进了沼泽深处,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阴影里,他将所有的暴虐都在小动物身上倾泻而出。
  他开始恨,恨那个背影,恨那只扶起他的微凉的手。
  十六岁,他无意间看见了哥哥的素描本。
  那上面画着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拿着那张画问哥哥这是谁,哥哥却说是在追的人。
  他当时愣了好一会,最后偷偷将画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又捡了回来,重新铺平,塑封,夹在书里。
  他故意用一副玩世不恭、不服管教的样子重新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把自己最坏的一面展示出来。
  抽烟、喝酒、飙车、甚至赌/博,什么不该做就做什么,年少又轻狂。
  可对方一点都不记得他。
  他曾经吼着质问燕回秋:“我就是什么都不如我哥,你管个屁!”
  一直忍一直忍。
  灵魂掉落进一个名为嫉妒、狠毒、残暴的大染缸,染的心都变成了黑色,发了臭。
  十九岁,他听见哥哥与父亲的谈话。
  “我知道你这几年外面有个人,我不管,只要别上心就可以”
  “他?”哥哥像是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觉地笑了出来,那声音中的满不在乎几乎要化为实质。
  “爸,跟您年轻时候一样,都是养了些可以随时扔掉的东西而已。”
  封云鹤当时倚在墙上听完了全部,他一半的身形都隐在阴影里,将手里的烟一掸,对出了书房的哥哥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指尖的烟被人抽出去,光荣地进了垃圾桶。
  “你不愿意碰他的话,让给我玩玩。”
  狩猎的狼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却在此后的三年越陷越深,没想到把自己折了进去。
  他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在黑暗中匍匐前行,在夜里去抚摸、触碰对方。
  没有灯光,没有对话,只有性。
  他用行动堵住燕回秋的嘴,让对方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颤音哑着嗓子在欲海沉沉浮浮,每一声都能叫人小腹一紧,理智全无。
  食髓知味,得陇望蜀,贪欲得不到满足。
  如今,燕回秋眼里终于全是自己了。
  哥,你输了。
  “作为补偿,你给我买AD钙。”
  封云鹤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紧跟着衣角被扯动了好几下,于是应了声好,他低头认真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门重新开启,带起一阵风。
  燕回秋侧耳听了片刻,等他确定封云鹤真的出去以后,脸上的笑才渐渐淡了下去,他对着空气开口:“封云恒,你还在吗?”
  “嗯。”
  “我……”
  燕回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就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似的。
  “我脑海里好像有个橡皮擦,擦除记忆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只记得你们两个,你能不能在我彻底忘记所有人之前,帮帮我?”
  一股寒意从心头漫起,封云恒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开了口,声音干涩又沙哑:“你说什——”
  “我说——”
  视野里渐渐泛起光亮,燕回秋眨了眨眼,血肿吸收的速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可那股欣喜在看见床边人的时候变成了化不开的疑惑。
  他看着封云恒,说出来的话成了一把刀,直接捅到要害,一刀见血。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燕回秋:“作为补偿,你给我买AD钙。”
封云鹤:“幼不幼稚?换一个。”
燕回秋:“我成熟,我MAN,和我爱喝AD钙有关系吗?”
封云鹤:“买了,五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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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是个忽闪忽闪的大灯泡
 
  熙熙攘攘的地铁口,一个姑娘哼哧带喘地拽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上台阶。
  燕回秋一把拽住身边的封云鹤,指了指对方,慢慢地说:“一般这种情况下,女孩子能提的动行李箱,我不会上去帮忙,原因有二:一,她不主动找人帮忙,说明独立自强,不想麻烦别人,我尊重她。二,能提动,我还无事献殷勤,幸亏我长的帅不会被当做流氓,要是颜值一般的话,人家可能会被吓到。”
  前面扎着两个蝎子辫的姑娘连拉带拖,好不容易把一个拎上站台,回身看第二个行李箱的时候那表情简直想死。
  燕回秋一挑眉,低声说:“现在很明显,她提不动了,你看着。”
  封云鹤抱胸站在原地。
  他们今天要回封家过老爷子那关,只要过了他爸这一关,只要出了国,没人能再阻碍他们。
  小秋现在只认识他,只爱他,他别的都不要,就要这么一个人,老爷子还能不给?
  燕回秋可能是憋太久了,死活不愿意坐车,非要体验生活,感受人声鼎沸的热闹,封云鹤拗不过他,干脆随了对方去,一起挤进了地铁。
  他看着燕回秋上前和姑娘搭讪,只见那人微微一笑,露出无害的两颗虎牙,真的去帮忙提了行李箱,姑娘连声道谢,燕回秋还是风度翩翩,走的时候手还揣进裤兜,留下一个潇洒冷酷的背影。
  封云鹤眼睛一眯,他跑了两步追上去,路过那女孩的时候瞥见她行李箱上贴着的“小米虫”三个字。
  “怎么样?”燕回秋依旧往前走着,偏头问着身边的人,“帅不帅?”
  两人走出地铁口,燕回秋云淡风轻的表情立马变了,龇牙咧嘴地把手从兜里伸出来使劲甩,一叠声的痛痛痛痛痛。
  “她行李箱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封云鹤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揉捏着,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
  “书,她行李箱里都是书。”
  “你知道?!”
  “别瞪了,知道你眼睛大。小米虫是新开的一家花店兼书店,我认得她,小米虫的店长,那么重总不可能是运了一行李箱的花吧。”
  封云鹤嘴角一勾,心情不错,就连暗沉的天都变得可爱起来。
  “好吧,”燕回秋若有所思地说:“我现在脑子有问题,你可别骗我,万一一会搞出个人家其实是你前前前女友的事儿,我就抽死你。”
  他又一拍脑袋,恍然间惊觉自己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去人家家里。
  “你等我一会,我去买点东西。”
  话音刚落,就急急忙忙奔去了一旁的礼品店,封云鹤想追上去的脚步却是一顿,对着回头的燕回秋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
  见家长的礼品他早就挑好了,燕回秋可以不买,但现在,让他离开是最安全的。
  封云鹤轻轻嗤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着身后人说道。
  “好大的阵仗啊。”
  他一动,后腰上正顶着的一把枪就跟着动。
  一个阴冷偏执的声音传来,“小情人?玩物?还是真上心了的东西?呵,你们封家居然还出了个痴情种……别轻举妄动,要不然……你那位可就小命不保咯。”
  “你们要什么?”
  “硬盘,有光刻胶所有资料的那个盘。”
  “好。”
  封云鹤依旧一副从容的样子,透过玻璃窗最后看了燕回秋一眼,见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不走的人出了礼品店,这才顺从的上了车。
  如果说记忆是由一千块拼图组合而成,那么燕回秋最开始是丢失了一部分,又颠倒错位了一部分,而现在,他几乎是丢掉了全部。
  就好像电脑每天定时刷机重启,重启后的燕回秋只记得封云鹤,他会在每个白天重新知道自己生了病,等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又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什么都没记住。
  燕回秋拎着礼品盒茫茫然站在原地。
  这个世界与他之间,仅仅靠着一丝细细的线维系,他谁也不记得谁也不认得,胸腔里跳动的心上满满的都是那一个人。
  一旦断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短暂的迷茫过后,理智重回上风。
  有人在他背上轻轻点了一下,他一回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
  “跟我来。”
  这男人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帽檐压得极低,微微驼着背,一眼看过去是那种谁也不会注意到的人。
  “不想他死,就跟我来。”
  这人又说了一遍,燕回秋一个激灵,忙追了上去,他看着面前半开的车门,想也不想的就钻了进去。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出。
  天暗沉沉的,空气有些湿,风也大了起来,搅得路边的树都开始不安的晃动。
  燕回秋被蒙上眼睛,凭着感觉,他知道车子在不停地转方向,想记住路线的念头在转了几次弯后彻底放弃了。鼻尖隐隐约约嗅到一丝咸咸的气息,耳边浪花拍岸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是海。
  车停了,有人拉着他下了车,风小了,细细的雨丝淋在身上,凉凉的。
  对方有片刻的犹豫,随即将他手上的绳结松了松,低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我没有恶意,听令行事而已,但里面那些人不一定,如果封云鹤给了他们想要的,你们都可以安安全全的出来。”
  他说完,却被燕回秋一把拽住。
  “你是不是认识我?”
  “得罪。”
  燕回秋还想再问,嘴上就被封上了胶带,剩下的话又都咽回了肚子里。
  那人在他后腰上轻轻一推,“挺直腰,抬起头。”
  这六个字异常熟悉,可空白的记忆阻碍了他继续寻找下去,瞬间镇静下来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真奇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毛毛躁躁慌慌张张,发现云鹤不见了就不知所措的那种人。
  可实际上,这种临危不乱掌握一切的感觉又那么熟悉。
  他向来是个不爱追根究底的人,别人愿意说他就愿意听,不愿意说他也不会过问,顺其自然随性而为,不考虑那么深那么多的东西。
  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或许该去探究一下车祸之前的事情了,探究一下他和云鹤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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