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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 · 海雨 · 灯(古代架空)——谈雅飞

时间:2021-05-24 09:14:50  作者:谈雅飞
  “卓北衫,你活腻了是不是?!”
  软鞭从笼外追上来,撞在笼柱上传来咻啪一声响亮的声音,罗清越此人受不得刺激,是个点火就着的主儿。那鞭子如灵蛇般冲着卓北衫就咬上去,勾破了他新换的衣服。
  “嘶……”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鞭梢非抽他脸上去不可。卓北衫也来了脾气,站起来叫骂道:“怎么的,你开不起玩笑啊?真家伙就直接朝我招呼,你等我出了笼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好啊,我还怕你不成?!”
  赌桌传来一片哗然之声,卓北衫闭了嘴抻着脖子往那边望,一听是乔展赢了,顿时喜上眉梢哈哈大笑,搓着手跺着脚,跃跃欲试等人来开笼放风。
  乔展抬眸亦是满脸笑意,对乐疏寒抛去一个问询的目光:“救谁?”
  乐疏寒回身望着后面三个笼子,卓北衫乐呵得跟他挥手,仿佛在说:救我救我先救我。罗清越负手黑着脸,把脸转向另一边。
  于是,笑了笑,对乔展道:“女孩子优先吧,你有没有意见?”
  乔展回了一句:“都听你的。”
  启动金丝笼的机关装得很隐秘,乐疏寒只看到虞兰儿吩咐了手下人去开笼,那人顺着甬道走出去片刻又转回来,罗彩衣头顶上的金丝笼缓缓上升,将她人放了出来。
  踏出笼外,脑子还是懵的,罗彩衣朝赌桌前踏了两步便被乐疏寒拦住,侧了上半身附在她耳边道:“去你哥哥那里,离人群远一点。”
  “嗯。”
  双方对峙的局面依然僵持着,她识趣点了点头,站在罗清越身旁,雪白的手指绞着红裙,不觉担忧起来。这里人那么多,真的会放他们全身而退么?
  赌桌上的难度逐级攀升,乔展原本要听三个骰子,如今变成了五个,他闭上眼睛凝神,等待空中摇晃的骰盅落桌,耳朵听来的数字,在脑海中迅速闪过,额头上起了薄汗。赌桌上的事,分秒风云变幻,若说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的手法是不可能的,都出老千的情况下,比得还是一个基本功和运气。
  虞兰儿耍赖的招数他心里有数,他只需将表面的戏演足,下赌桌后的变数只能相信乐疏寒了。
  又是一局,金丝笼开启,放出了罗清越。卓北衫还在笼子里喋喋不休地骂娘,他向来喜欢走最不正经的路子做最正经的事,有他在那里咋咋呼呼的唬人,乔展出老千的时候也方便些。
  三局过后,乔展全胜。乐疏寒与虞兰儿靠得已十分近了。
  “虞夫人,你输了。”
  乔展一只手点了点赌桌,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绕到腰间握住了扇子。
  “我输了么?”虞兰儿媚笑着垂眸一看,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头,“哎呀真的是输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脸上却无半点“甘拜下风”的意思。
  嫣红的指甲点在骰盅上,朝乔展暼了一眼,笑容忽然又在脸颊上绽开,像是荡漾了一池春水的涟漪。
  “乔公子,不是我不遵守承诺,只是你们五人今日前来大闹了极乐宫一场,如此轻易便放你们离去,于脸面上也无光。”虞兰儿给身旁侍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缓缓排成了一个包围圈,她又道:“这么多的人看着,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还一个劲儿地冲我要人,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这话乍听起来不过是要个台阶下罢了,仿佛只要再做些委屈退让的姿态来,五人便能全身而退。可惜他不吃这一套,戏台上的大部分时间他都能伏低做小,唯独这次不行,他们五人能不能逃出去只取决于一件事——
  那便是乐疏寒的剑够不够快!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既然虞夫人如此说,我怎能驳了夫人的面子,让你难堪。不如就……”眼睛暼向笼中的卓北衫,伸手一指:“让北衫留下来陪你,放我们四个走吧。”
  卓北衫一惊:“我才不陪这个老巫婆,我心有所属了,我爱彩衣!”
  罗彩衣嫌弃地堵住耳朵。
  虞兰儿脸上的肉抽了一下,乔展刻意将“陪”字咬得很重,臊得她脸颊羞红,开玩笑开到她头上来了,真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恶劣程度,适才升起的有关于蔺柏风的好感,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丝笼被踹得嗡嗡响,大殿里传来卓北衫的叫骂声,唾沫星子横飞,恨不得淹死那个出馊主意的罪魁祸首。
  “乔展,我操-你大爷的!”
  “你闭嘴。”
  罗清越戏谑道:“自作孽,不可活。”
  与乔展并肩而立,忽然嗤地一笑,转头看了眼身旁人好看的眉眼,心里蓦地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暖意。所以,在乔展心里他还是有些分量的。
  嘴上把他骂得里外不是人,关键时刻,还不是要跟他并肩作战么。不知觉中,唇角上弯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虞兰儿冷了脸,不再与他嬉笑:“我诚心与你商量,你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与其你们几人逃出去还要泄了极乐宫的秘密,不如今天就死在这儿!”
  说完,两道剑光笔直冲过来。
  乔展脚下生风,后撤了十几步,只见冷光剑光芒正盛,对着她的双剑迎了上去。殿内烛火更加明亮,原本伫立在旁的黑衣侍从们一股脑儿拔剑冲上来,只听刀剑碰撞声中传来虞兰儿冷硬的命令:“给我杀!今天绝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极乐宫。”
  软鞭打散了侍从的包围圈,带起满地烟尘,赌徒们纷纷抱头鼠窜,躲到墙角一处的金丝笼旁,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殿中的巨变。那些跑得慢碍事的,都被侍从一脸穿胸而过,滚烫的鲜血喷溅到赌桌上一角,人群里尖叫声、哭声、兵器铮鸣声响在一起,混乱不堪。
  乔展大跨两步踏上赌桌,凌空腾起一个旋身,扇骨如刀,淬了暗黑色的毒药。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发散出一个圆,簌簌射向地面上的侍从,倒地七八人,鲜血从七窍流出,像濒死的鱼般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不能用蝶落飞花,本来银蝶飞出的瞬间他还可以更快,快到令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可如今唯恐暴露了身份,只能用这耗时的打法慢慢熬。
  眼神始终追随着乐疏寒的背影,自己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位置,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因为那人,将后背的位置留给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罗清越挥出一鞭,鞭风过处以野火燎原之势破开了包围圈,他来到大殿东面一扇门前,严防死守不让人靠近,这是他们唯一的退路。
  他大喝一声:“往这边走。”
  一个侍从不要命冲上来,被罗彩衣一刺扎入胸口,疼得呲哇乱叫,峨眉刺贯入又滑出,那人终于倒地不起。她剧烈喘息着,胸口的风光乍隐乍现,卓北衫就站在她身后,靠在笼子里,手中剑已出鞘,却没急着打,朝她胸口处那片雪白瞄了一眼,笑呵呵地与她调笑:“彩衣,你来保护我啦,真好。”
  “谁保护你了?”罗彩衣剜他一眼,靠在笼子边喘气,语气很不好:“自作多情,我在保护我自己。”
  他也不恼,赔笑道:“没事,你跟我还客气啥,那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我才不用……”
  话音未落,又一人冲了上来。卓北衫脸上仍有笑意,目光中早已一片冰霜。手腕一抖一推,凌霜剑笔直贯穿了那人的脖子,待剑再回他手中时,罗彩衣惊愕地转头望着他,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一笑:“你看我干嘛,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架打得让人心里不舒服,虞兰儿双剑交叉,虎口“铮”地一震,挡住了乐疏寒的凌空劈斩。堂主再三叮嘱,不得伤乐疏寒分毫,只因那日见他画像,与已故的乐玄清道长仍有几分神似,便终日念叨着要把这孩子收归麾下。
  可他五人本是一心,乐疏寒又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打不得他,其余的几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连番挡了几招,节节败退。乐疏寒却愈战愈勇,灵动的剑尖点破她的裙角、腰带、前襟……
  简直是欺人太甚。
  乐疏寒道:“虞夫人,我不想伤你。只要你答应启动机关放我朋友出来,我立刻收手。”
  虞兰儿气极,咬牙挥剑就刺:“你休想。”
  “那便得罪了。”
  剑身相碰,迸射出流金般的火星。待她转身之时,乐疏寒提气运掌,照着她后背挥出九成内力,虞兰儿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出,狠狠摔落在赌桌上。冷光剑追上来,剑锋距她的后脑不过一寸。
  乐疏寒挟住她的身子,以剑抵喉,扯住她一步步向后退,又问:“现在可以让你的属下启动机关了么?”
  虞兰儿没了反抗之力,不情愿地拧着眉头开口:“开笼。”
  一时间,全部的金丝笼都被打开,人们跑得跑散得散,乐疏寒挟持着她退到了甬道里,乔展断后。
  “夫人,接下来怎么走?”
  “哼!”
  剑锋贴着她的脖颈更紧,黑暗中又响起乐疏寒的低笑,“这里九曲连环,恐怕要劳烦虞夫人送我们出去了。”
  
 
  ☆、争风吃醋二人斗
 
 
  跑出山门的时候,乐疏寒将人往回一推,沉重的巨石落下,将洞口重新封死。远看去,这只是座再普通不过的山峰,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并无违和之处。
  唯恐虞兰儿改变主意派追兵来围剿,下山时几人闷声不吭,急吼吼地低头跑路逃命,谁也没说一句话。直到进了平遥镇中,才喘过这口气。恰逢罗广义不在家,几人也就没回客栈,全部被罗清越请到了家里。
  罗云镖局的府邸算是平遥镇里最气派豪华的地方了,他们敢接难度系数最大的镖,银钱自然是不会少了。踏进大门就见一面六尺多高的白玉屏风横亘在眼前,上面雕刻的山川溪流栩栩如生,右上角题字:江山富贵图。
  入了前厅,东西南北各一间厢房,东北角处有穿花门廊,走进旁厅赫然又是东西南北四处厢房,这必然是客人落脚的地方了。乔展跟着罗清越将府邸的几处院落尽数逛过,同样陈设的旁厅就有四处,更别说院落外围开辟的辽阔湖泊与雪白长亭了。
  竟是如此豪华的宅院。
  走进罗清越专属的院厅,他将乔展引入一间厢房,与他自己的房间挨着,回过身来,笑看着他问:“怎么样,这间房布置得还满意么?”
  乔展点点头,说:“你好心请我们来作客,没有让我们风餐露宿,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哪还有挑剔的道理?”
  清风贯入屋内,飞扬起柔顺的发丝。乔展垂落的目光从地毯上的花一路望向里间屋顶吊挂的莲叶灯,将屋内的所有陈设都审视了一番。罗清越也不急,靠坐在他身侧的楠木椅上,一手撑着脑袋,歪着头静静欣赏他的眉眼风姿,唇角不觉扬起一抹笑容。
  这样美的人,若能留在这宅院里,就算让他每日盯着这张脸看,也是永远都看不腻的。
  于是,忍不住撩拨他道:“我也不要你的感激,你肯在这里住上一段,就算对得起我的招待了。”
  乔展没嗅出话里的另一层意味,只当是主人热情好客,便接话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来了,又怎会忽然走掉呢。极乐宫的事情没有解决,总要有个交代才能回长安罢。”
  想到这里忽然回过身来,对他局促地笑了笑:“住是肯定要住上一段时日了,到时候只怕你会嫌我们几个烦了。”
  “我不嫌你烦。”
  罗清越对上他清澈的眸,那眸色清浅透亮,仿佛里面住着的灵魂能把人吸进去似的。他只说不烦乔展,却没提其他人,那两个晦气鬼,一个缠着乔展不放,另一个缠着彩衣不放,他巴不得这两个人赶紧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这么大的院子随你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说着,缓缓起身靠近了他,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肩头。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罗清越回了家后言行举止更大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与乔展身体接触的机会。
  “阿展,我帮你找了些药来,你脖子上的伤还是要……”
  乐疏寒拎着个药篮子走了进来,一只脚刚踏进门槛,抬头时就见罗清越的手放在乔展的肩膀上,目光顿时一凛。
  细微的情绪未被乔展察觉,而与他对面而立的罗清越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手依然没有放下来,冷冰冰瞪了他两眼。那绝不是看普通朋友该有的眼神,更像是一头雄狮为了守护自己的领地和猎物发出的警告和示威。
  就因为这两眼,乐疏寒思忖片刻,一双眸子陡然睁大,心下一片雪亮。
  他对阿展究竟怀了什么龌-龊心思?
  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唯恐眼前人被玷污了似的,上前两步将乔展扯了个回身,乐疏寒脸绷得死紧,拧着眉头看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展见他过来很开心,眉目舒展得更盛:“疏寒,你怎么过来了,刚才见你一脸疲惫我还以为你回房歇息了。”
  “走,去我房里,我帮你上点药。”
  乐疏寒扯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却被罗清越眼疾手快拦在了门前,一手撑住门框挑衅地说:“上药而已,为什么要去你房里?”
  “这里不方便。”
  “哦?”
  罗清越把眼睛一眯:“这可是阿展的房间,你给他治伤自然是在这里最好,有什么不方便的?”
  “明知故问。”
  两人呛了两句嘴,因有乔展在旁不好发作,乐疏寒硬是憋住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忍下了。
  乔展低头一看,篮子里瓶瓶罐罐放了一堆,全部都是外伤的药,他笑:“你这不是已经带过来了么,何必让我再跑一趟去你那儿。”
  接过他手里的药篮子放在桌上,自己往楠木椅上一坐,捏起一只小瓶子读那上面用红纸贴着的字。乐疏寒没有理会杵在门框边上的男人,兀自转回身,硬着头皮坐在了乔展对面。
  从篮子里取了清创的药粉倒了些在干净的棉布上,然后倾身凑过去,一点一点擦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乔展身上清爽的味道顺着鼻尖钻了进去,乐疏寒的手轻而缓,指腹偶尔擦过柔软的皮肤,他看到乔展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收回手时,见他耳根早已一片通红。
  “好了么?”乔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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