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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石无因轻轻笑道:“痴人说梦,惹您生笑了。”
  女子却摇摇头:“这果子,就在我手里。”
  石无因一双眼睛立即放出光彩来,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苏家仙,:“莫非,你就是苏藤!”
  苏藤点点头:“这圣果是我盗出来的,如今躲藏在这木山之上,已近三百年。”
  石无因试探道:“想必,这圣果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
  苏藤摇头:“我用它,不为增进修为,是为了救一个人。”说到这里,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中,自己却像是浑然未觉,“若非她竭力阻挠,元池就不会死……”
  石无因见她情绪激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沉默良久,见她如今这模样,便晓得她用圣果,并没有救回口中那人来。
  “你要它做什么?”
  “救人。”
  苏藤垂眸敛去眼中神色,一挥衣袖,竟大方地将那果子放在掌心之上。石无因看着同古籍插图别无二致的果子愣了半晌,抬手戳了戳:“你真的愿意给我。”
  苏藤点点头:“我用它救不了元池,引魂阵召不来他的魂魄,他应当,已完完全全地死在生祭妖兽那日,身魂俱灭……”
  石无因看着手心里的果子一时有些恍惚,他抬眼看向苏藤落寞的背影:“你,为何不再试试?”
  苏藤回过头来,眼底染了悲色:“我怎么可能一次就放弃,这三百年来,我日夜修炼,已入引魂阵十次有余,如今,我已经没办法再进去了……”
  石无因沉默下来,入引魂阵需得耗费大半生的修为,苏藤修炼百年,以记忆炼化灵气,方能入其中十余次。且这只是进入,若真引到了魂魄,将其渡进圣果所成的肉身之中,恐怕得尽毕生修为。
  “你救的人,是谁?”苏藤转头问他。
  “是,我的师父。”石无因握紧了手里的果子,明知不可能,却还是要试一试,毕竟这是卫扶邛的遗愿,他死前心心念念了许久。
  “他一定很爱护你,若他真能复生见了你,定是高兴的。”
  石无因点点头:“多谢。”
  苏藤却道:“这世上借圣果塑造身躯复活的,我一个都没见过,会是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你要做好准备,不一定能成。”
  石无因重重点点头,再次道谢后又道:“你想想,引魂阵召不来他的魂魄,除了身死魂散外,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
  苏藤蹙起眉毛:“另一种可能?”
  “或者说,他没死。”
  
 
  ☆、木山
 
 
  石无因依着苏藤所言及古籍所载盘腿而坐,调动体内灵息开启引魂阵,这一次,他所唤的,是杜衡的魂魄。
  他闭上眼睛,周围飞速旋转的气流卷起他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在心中默念杜衡名讳及生辰八字,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所及,天地之间空无一物,白茫茫的十分刺眼。
  他抬臂挡住,往前走了几步,空间却瞬间崩塌,他猝不及防地从高空之中跌落,极速下落的间隙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石无因胸中传来隐痛,兀的咯出一口血来,他双腿无力地搭在残破的阵法外侧,原来是被苏藤拖了出来。
  “你没事吧?”
  石无因捂着胸口摇摇头,出神地忘向池边凌乱的阵法:“我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
  杜衡死在枉同刀下,未能留下尸身及魂魄,引魂阵唤不来他的魂魄,虽在意料之中,却也叫他心底涌起好大的失落,眼眶中蓄着的眼泪顺着颊边滑落。
  苏藤见他模样,叹口气也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得也在他身旁坐下,瞧着远处的云天,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其实我并非仙人,而是一只不伦不类的妖……”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那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的出身仿佛已经释然,“你进来所见的幻境是我所置,那时从未有人替我出头,进来的人但凡替那小姑娘出头的,我定不薄待,反之,我会将他轰出去。”
  石无因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听着苏藤讲完,他愣了愣:“你为何肯与我说这些?”
  “不过是寿岁将尽,妖之将死,行些善事罢了。”她回身扬了扬飘扬的衣袖,“你召不来你师父魂魄,可想过别的人?”
  石无因眼睫扑闪,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卫扶邛的笑颜来,心生喜悦,却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他抬起头,望着苏藤问道:“你说,一个死在往生无门殿刑柱之下的人,可有复生的可能?”
  “往生无门殿?”
  石无因点点头,眸光里染了失意,他当时虽倾力相护,可他肉身消散,魂魄无处可寻,不知是散了还是游荡在不知名的地方。
  苏藤见他满面愁容,一时动容:“虽说不大可能,可你好歹试一试。”
  石无因听完她的话,眼中亮起来,他捂着胸口起身,咧嘴一笑:“你说的对,我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算是徒劳,他也甘愿。
  言罢他抬手念咒,再次倾力唤起引魂阵,周围的垂柳因着他灵流翻滚剧烈地摇晃起来。石无因抬手往方才已被破坏的阵法之中挪去,小心将阵法补齐,盘腿坐在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呼啸之声渐渐停歇,恍惚间似有叫卖之声传来,石无因心头一震,即刻睁开眼睛从地上蹦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没有白茫茫,没有白茫茫!”一面说着,他一面起身往长街上跑去,欣喜溢于言表,他朝着人群喊,“卫扶邛!”
  他扒开重重叠叠的人群,一面跑一面喊着卫扶邛的名字,半晌无果,他站在街心,环顾着往来的人群化作残影,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偏偏其中并没有一个属于卫扶邛的。
  卫扶邛魂魄尚在,却无法被轻易找到。石无因周身的紧张欢快松弛下来,他微微蹙眉,打着赤脚走过热闹的街市,不肯放过街上任何一人。
  “你们别急,一个个来哈。”声音带着笑意,穿过人群径直扑向石无因耳中。
  他猛然回过头,只见街边的一个煎饼摊前围着三五个人,将那小贩遮得严严实实,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折身过去,因着个子高大些,便一眼看出,这摊子的老板同卫扶邛长得一模一样,他唇角浮上笑意,忙不迭将前面几人挤开,朗声道:“卫扶邛!”
  老板闻言抬起头来,怔了怔而后摆摆手:“这位小哥,若是要煎饼,得先排队啊。”
  “就是!”等在前面的几人一边将他往后头推,一边不轻不重地骂了他几句。石无因愣着神,又回到了队伍最外围,他看着卫扶邛忙碌的身影,心道:为何卫扶邛不认识他了。
  忽的他才想起来,自己如今化了实体,面容自然不是从前的模样,他环顾四周,见周围一个卖百货的小摊前摆着一面花里胡哨的铜镜,忙不迭跑过去抓起来粗粗一看。
  他如今的模样同之前可谓是大相径庭,连像也说不上。他缓缓放下铜镜,朝着笑眯眯的老板点了点头:“方才瞧着不错,现下不太称心了。”
  老板见状极力推荐起来:“小哥,你再瞧瞧这个……”等他说完再抬头,石无因已回到卫扶邛的摊子前喊了三声要个煎饼了。
  倒也奇怪,自石无因来后,卫扶邛的摊子再无人光顾,他一面摊煎饼,一面抬眼看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疑虑中掺着好奇,一时没拿捏好火候,竟叫煎饼糊了个面。
  “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个。”言罢他就要将原先那个取下来留着自己吃,石无因见状拦下来,微微一笑:“无妨,你做的,糊了我也爱吃。”
  这话乍一听有些奇怪,卫扶邛干巴巴地笑两声,继续在石无因如炬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做好了煎饼,用纸一包递到他手中。
  石无因接过来,满满咬了一大口,笑道:“好吃。”他吃着吃着眼眶发红,喉咙发咸。
  卫扶邛立在摊前,为自己惨淡的生意焦急不已,见石无因迟迟不付钱,只好出言提醒:“小哥,你还没给钱。”
  石无因嘴里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含着未入喉咙的煎饼,愣愣道:“我没钱。”
  卫扶邛闻言长眉一横:“没钱?!”
  石无因吞了一口,将剩余的煎饼尽数吃完,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角:“确实没有。”
  卫扶邛平日里本就不喜发火,侧身一瞧,面前这人还打着赤脚,连鞋子也穿不上,思及此处,他便动了恻隐之心,朝石无因摆摆手:“算了,不要你钱了,你快走吧。”再不走便没人来这摊上买煎饼了,他心道。
  “你真不记得我?我是石无因啊。”石无因拐了个弯,走到卫扶邛身旁,嘿嘿笑了两声。
  卫扶邛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自小就生活在这里,并不认识什么叫石无因的人。”
  石无因愣了愣,卫扶邛并不是不记得他长相,而是连他这人的存在都忘了个干净,看他现下这模样,应当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满意,他要怎样才能将卫扶邛从引魂阵之中带出去。
  “小哥,你快走吧。”
  卫扶邛的声音将石无因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之中拉出来,他直言:“若现在有一个地方,比你卖煎饼还赚钱,你去不去?”
  卫扶邛用怜悯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约莫是将他当作头脑有疾的可怜人了:“小哥,你一个人吗?可有家人,吃的什么药?”
  石无因刚想为自己辩解,却想着不如将计就计,他点点头:“我一个人,没有家人,走到哪里便在哪里睡觉,以天为被,居无定所,漂泊流浪许久。”他朝着卫扶邛笑了笑,“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我要报答你!”
  卫扶邛眸子颤了颤,他摆摆手:“举手之劳,小哥不必……”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身后传来吵嚷的声音,瓦罐破碎的丁零当啷声异常清脆,卫扶邛暗道不好,他拍了拍石无因手臂:“小哥,我得走了,有缘再见!”
  言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自己所有的物什尽数搬上推车,两脚刚要飞跑起来,推车便被几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拦了下来。他顺着那手看去,几个袒胸露乳的大汉扛着巴掌厚的木柴竹棍,昂着下巴笑道:“怎么,见了爷几个不问好,只想着逃跑啊?卫大,你能耐了啊?”
  言毕,几人对视一眼,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想同方才一般打砸一番。可惜还不及动手,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出去好远,脊背狠狠地砸在坑洼不平的石砖之上,疼得几人嗷嗷大叫。
  “哪来的狗,也敢在爷面前撒野!”打头那人见状丝毫不惧,只觉得石无因异常碍眼,“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石无因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将卫扶邛护在身后:“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大汉冷哼一声,叫上爬起来的几个弟兄挥着棍棒朝石无因跑来,石无因眉头微微一扬,不等众人看清,他已将这几人撂倒在地,叫唤声就没停过。
  卫扶邛站出来:“这几人占着同县令沾了点亲,便在乡里横行霸道,我们已忍他们好久了。”
  石无因侧头一笑:“如今就是收拾他们的机会,去不去?”
  卫扶邛捏紧了拳头,拿起平日里摊煎饼用的铲子,看了半天,深觉不妥,于是乎将挑捅的扁担抬起来,看了半天,依旧觉得不妥,他环顾四周,将靠在角落的破烂门板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倒地叫疼的几人走去。
  石无因与他对视一眼,捡起他方才扔掉的铲子,一齐冲了上去,一顿好不快活的胖揍以后,几人一双手不够用,捂的地方疼,不捂的地方更疼。
  打头的鼻青脸肿,将鼻血狠狠一揩,用仅剩一只不那么肿的眼睛瞪着两人:“卫大,你给我等着,等我告诉伯父,你以后休想在这条街上做生意!”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骏马嘶鸣之声传来,那人见状大声呼叫起来:“伯父!伯父您可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卫扶邛心头一沉,这县令出了名的偏私,如今这番模样,把他下大狱都是轻的。他眉头蹙起,看向一旁的石无因,刚想开口让他先走,手掌心却忽的传来温热的触感。
  石无因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猛然一拉,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起来,卫扶邛只觉得胸膛之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皮肉挠了一下的他的心,又痒又麻,偏偏触不到,更叫他不知所措。
  石无因飞扬的墨发扫过他的脸颊,看着他宽厚的脊背,卫扶邛心里头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向外逃脱,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他正同石无因躲在一处狭小的墙间,前头只有重重叠叠的竹筐遮挡。
  他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热气息,下意识抬头抬眸望去,只见石无因的眸子里仿佛染了湿气,猛然间,这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叫他想起一张同面前这人毫无关系的脸来。
  他开口,连嗓音都是嘶哑的:“石,石无因?”
  
 
  ☆、沧州
 
 
  冯程已换上了掌门华服,临上席前,他面带微笑地推开一扇有些年头的破门,灰尘扑面而来,他却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屋中婢子见他进来,纷纷从床榻边退让开,恭敬地立在一旁:“掌门。”
  闻言,榻上的男子奋力地摇晃起脑袋来,他形容枯槁,一双眼睛盛着十足十的戾气,见到冯程面容的那一霎更是目眦尽裂,瞧着就要飞身而起。
  床榻间传来锁链响动之声,冯程轻轻闭上眼睛,叹道:“师父,你既病重,便不要太过操劳,每日里想着吃饭睡觉便好。”
  原来那榻上面容凹陷的男子,竟是华黎山前掌门尚煜,世人皆以为他暴病身亡,却不想被徒弟冯程锁在这陋室之中。
  他龇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杀,杀了我!”
  冯程闻言却微微一笑:“师父在说什么玩笑。”他蹲在榻前,盯住尚煜的眼睛,见尚煜有心闪躲,便用一双手捧住他的面颊,逼迫他同自己对视,“我们可是同生同死啊,您不想活,可我还想呢。”他笑声愈发诡异,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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