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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申平微不可察地犹豫了一下:“自然是你,卫扶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战帖中所言,围剿之日定在初八,怎的初七便迫不及待地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换一身好看的衣裳赴约呢,”言罢他抬起一只手,掌心燃起一阵火焰过后,那将将显形的战帖便被他焚尽,化作了灰烬,“你们不守信用,我便也不客气了。”
  人群里发出叫骂之声,继而有各派的弟子响应起来,纷纷指责起卫扶邛来,言明他是长策宫余孽,加之与焰魔似有牵扯,唯有斩草除根方可叫他们安心。
  队伍中间,眼眶红红的舟泱面上没了光彩,他直直地看着卫扶邛,那目光仿佛长满了刺一般直戳向卫扶邛的心。
  “今日定要让卫扶邛伏诛!”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样话从舟泱口中说出来时,卫扶邛心里还是紧了紧。从前是再也回不去了,他是时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可他偏偏有不甘心的意味在其中,身旁燃起熊熊烈火,叫众人难以接近,他一抬手,泛着红光的枉同刀便打着旋,准确无误地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暗了下去,打斗之间,众人抬头一瞧,各处乌云皆聚到了长策宫之上,厚重的黑云间电闪雷鸣,叫人心颤。
  各派立即结印布阵,终于将卫扶邛身上的烈火除尽。他面无表情地同众人对抗起来,一开始还游刃有余,时间一长便有些力气不支,却依旧死死抵抗,不愿轻言放弃。
  舟泱冷冷道:“卫扶邛,你为何还不知悔改!”
  卫扶邛却笑着摇头:“我如何不知?我大逆不道,弑师叛道。”他顿了顿,撤掉手上几分灵力,“我甘愿偿命,以告慰师父在天之灵……”
  “你不配提师父!”舟泱又急躁起来,抬手朝着剑阵送去阵阵强悍的灵流,“你这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卫扶邛一个挥袖,将舟泱猝不及防地掀飞一截,申平扶起他,捏着被卫扶邛长刀削下来的一缕头发,恨恨道:“这样的人,你与他讲什么道理?”
  舟泱言直愣愣地看着卫扶邛一步步消减掉身上的灵力,最终让华黎山的弟子将剑阵越缩越小,而后数百把上品宝剑齐刷刷地对准他的身体,叫他无法动弹。
  尚煜半空之中飞身而下,淡然道:“押去往生无门殿。”
  闻言,舟泱双眼忽的睁大,却并未说出什么。
  卫扶邛唇角鲜血刺眼,他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放任众人将他团团锁住,升至高空之中。
  
 
  ☆、往生无门殿
 
 
  直冲九霄的刑柱之下,卫扶邛面色苍白地望着攒动的人群,他眼里无光,异常的安静,悄然等待着众人合力引下天雷。
  不知为何,他内心竟没有太大的波动,所思所想竟是解脱的快意。还有石无因,他应当赶到树族地界,再回到这里,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往生无门殿顾名思义,死在刑柱下的人绝无转生回还的可能,众人所念是一击即中,叫他再无掀风作浪的可能。
  卫扶邛嗤笑一声,手脚上的锁链随之发出细微的响动,众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声音,纷纷拔剑相向,生怕他又要逃跑。
  方才依旧有弟子在与他的对抗之中丧生,他们的师兄弟满目凶光,握着长剑的指节用力泛白,恨不得此刻便冲上刑台,将其就地正法。
  他发丝凌乱,长睫一掀望向远处的天光,刺眼毒辣的阳光渐渐被云层遮掩,透出来的微弱金光细碎地洒在他残破的衣袍之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将死的凄苦挣扎,嘴角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乌云渐渐聚集在他的头顶,以极快地速度环绕着刑柱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其间电闪雷鸣,煞白的光落在卫扶邛的面庞之上,显得他更无血色,更加冷血。不过他只是觉得有些刺眼,便阖了眼眸。
  人群之中有人发出惊呼之声:“师兄!”众人闻言纷纷侧过头去打量,只见昆吾山庄队伍中的一个弟子瞬时倒地不起,他的师弟心急如焚地呼救起来。
  一团金光在众人不知不觉地极速朝刑台上的枉同刀中飞去,顷刻间没入刀中,荡起一层涟漪般的光波。
  “卫扶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人群中传来指责的声音,卫扶邛闻言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朝声音来处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与我无关。”
  “定然是你!”
  “等等!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师兄?”身旁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便怒气冲冲地蹲下来细看,只见他师兄腹上鲜血淋漓,他惊了惊,再往上一看,是一张丢落在地的人皮/面具。
  “这,这不是我师兄。”他摇着头,愣愣地承认。
  “我瞧这人模样,似乎是辰药谷的石无因……”
  舟泱闻言眉头一抽,按下心中翻涌的怒火扒开人群前去查看,果真是石无因不错。只见他闭着双眼,由着身上的伤口越扩越大,血淌得越来越多,面上青红斑交加,身体十分僵硬。
  舟泱愣了愣,只觉得隐隐闻到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眼前的尸身忽的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腐朽,散出叫人作呕的腐臭味,舟泱心中一惊,连忙取下他几根头发,不过须臾,这尸体竟就如此腐烂干净,只留下一件空落落,被腐肉脏污的衣裳。
  “你连师兄的性命也要害!真是不知悔改!”邢台之下传来喊叫声,卫扶邛猛然望去,心中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什么师兄?!他的师兄还能是谁!
  “石无因……”
  舟泱捏着几根头发,犹豫的目光极速扫过卫扶邛,他往边上挪了一步,将这具身体挡住不少。
  他被锁得太远,只瞧得见一小方衣角,加之尸身已尽数腐烂,根本看不分明,他心如擂鼓,大口地喘息着:“你们在说什么?不可能!”他奋力地挣扎起来,终于有了一点反抗的动作,众人见状心头一跳,纷纷转身做好了应对之势。
  石无因此刻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细细算过,到他归来之时,一切应当已经尘埃落定,回天乏术才对,为什么?
  他掌心涌起烈火,奋力地烧灼着束缚他的玄铁,心头的焦虑愈发浓重,锁链哐当作响,刑柱之上的天雷已有了成形之态。
  未及挣脱,一道裹挟着万千杀意的天雷自高空之中滚滚而下,气势汹汹直逼卫扶邛命门,电光火石之间,枉同长刀自地面猛然飞起,刀身打了个旋,叠叠的重影将卫扶邛团团围住。
  轰隆一声巨响,邢台之上发出耀眼的金光,大作之时谁也看不清其上情形,刑柱上所盘的两条石龙忽的显形,浸着金光的身体缓缓绕着石柱往九霄之上而行,身体渐渐没入云层之中。
  众人下意识地抬袖护住双眼,阵阵金光连绵不绝,一盏茶的功夫才歇。等他们放下手臂之时,那两条石龙已经归位,刑柱上的锁链空空如也,卫扶邛早已没了身影,只有原本在他脚下的枉同刀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舟泱心口传来刺痛,脑袋嗡的一下,卫扶邛果真死了。刑柱的威力他自小便听说过,只是如今亲眼所见,终究震撼。他飞身掠上高台,弯腰意欲拾起枉同刀,却被底下的人叫停。
  “你做什么!”
  舟泱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又即刻将枉同拾起来,他转过身来,眼里满是不屑:“与你何干。”
  那人被他噎了噎:“那可是魔刀,你怎能轻易带走!”
  舟泱闻言轻笑一声:“那我给你?”
  那人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嗫嚅几下方挤出一句话:“这样的刀自是应该送到昆吾山庄去熔了才是!”
  舟泱斜睨他一眼,将刀柄紧握在手中,提起之时忽觉这刀竟没了往日的分量,如今竟也可轻松抬起,他怔了怔,依旧回敬道:“关你屁事。”
  “好狂妄的后生!”
  舟泱不作理会,抬着枉同刀意欲飞身下台,却有些呼吸不匀,脚下一个打滑,从高空中跌落在地,摔断了腿,还是被辰药谷众人抬回去的。
  ————
  一处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个光球缓缓落地,金光荡过,一个人形从脑袋渐渐形成,俊美的男子紧皱着眉头,大片墨发散落在地,狼狈地同泥土纠结在一处,他嘴唇翕动,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卫扶邛!”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四处空旷的原野怔了怔,忙不迭地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有了手脚。
  他抬起双手,怔然地注视良久,又慌不择路地去摸自己的脸,抓自己的头发,抬起脚,又站起身来转了一圈,他竟化了实体。
  可如今石无因感受不到化实的喜悦,心里头难受担心,他观察一阵方位,飞身掠起直向西边而去。
  天雷降下之时,他意图护住卫扶邛,却被强大的冲击力打落飞远,如今也不知他睡了多久,飞行之间,他又咯出一口血来。
  见底下人头攒动,一派祥和安宁的模样,他怔了怔,俯身冲下去,逮住一个华黎山弟子模样的问道:“可知往生无门殿中情况?”
  那弟子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摇头叹气道:“你莫不是疯了,这卫扶邛三月前便已伏诛,你怎么现在才来问?”
  石无因闻言双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摇着头,语气间不自觉带了些怒气:“你说什么!”
  那弟子见他一副疯子模样,衣裳破烂不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个正形。心道不与他计较:“这位兄台,你莫不是同他有什么仇怨,如今也可放下了,人都死了……”
  石无因粗重地喘息着,侧身避过那弟子,直往城门外冲去,御风而行,向着往生无门殿的方向快马加鞭地赶。
  他落地,刑柱之下野草满天,往生无门殿只有启用时才会显露出原本的面貌,平日里就只露出通天的刑柱来。石无因光脚踩在地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抬脚走上刑柱,捞起那已经生锈的手铐链条,心中怒意与悔恨交杂,那日,他就不该轻信卫扶邛所言!
  狂风吹过旷野,刑柱上的应天铃随风晃动出声,石无因怔了怔,抬头看去,只见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野草哗啦啦地响起来,他蹲坐在高台之上,听着耳边传来的鸟鸣风声,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虚妄,仿佛做了一场很久的梦一样。
  他阖上眼睛,由着热泪滚落在地,刑柱之下,安有生灵,他用尽全力一护,难道依旧是徒劳吗?
  猛然间,他想起卫扶邛同他说过的圣果之事,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从台上起身,望向远处的高树,也是长策宫的方向。
  飞奔回到长策宫之时,眼前景象简直不忍入目,原本就破烂的宫殿经众派收尾过后更加破烂,他愣了愣,提脚踏进门槛,往他们从前所居的破屋子而去。
  屋里结了许多的蛛网,甫一开门便有簌簌灰尘掉落,呛极了,石无因捂着口鼻,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屋,心里难免焦躁起来。他翻翻找找半晌依旧无果,心里头落寞更甚,难道已被人拿走了。
  他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心里枯萎的梧桐树,心念一动,忙不迭地跑过去开始刨土,他刨得急,连铲子也想不起来用,就着一双手奋力地刨开泥土,一株不成刨两株。
  石无因满额是汗,看着墙角最后一株梧桐树愣了愣,双手有些隐隐作痛,他提脚挪过去,精力不减方才,依旧奋力地挖开泥土。
  双手似乎触到一个平整的东西,石无因喜极而泣,一双手更快地扒去上面的泥土,一个木匣逐渐显露出完整的身形来,石无因嘴唇微微咧开,一滴泪打在盒盖上,溅开了上头的泥灰。
  他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屏气凝神地将其开启,果如他所想,破旧的古籍赫然在其中,除此之外,是卫扶邛留下的一封亲笔信。
  
 
  ☆、树族
 
 
  烛火昏暗的祠堂中,舟泱愣神地盯着那块已写好的灵牌,想起昔日同石无因和卫扶邛一道拌嘴的日子,深觉恍惚。他不再犹豫,将手中的发丝融到灵牌前的白烛之中,将将融入,那白烛便瞬时燃烧起来,将灵牌上“石无因”三个字照得更加清晰。
  舟泱双手狠狠拍在轮椅的扶手上,心中满是怨恨,他咬着牙:“死了好,都死了,死了……”
  渐渐的,他的声音愈发小,切齿的语气更加不稳,他抬手捂住整张脸,将头埋进腿上,冷风凄凄,堂中白幡随之轻轻晃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的传来声响:“谷主,弟子朱默求见。”他的声音细细小小,带着恐惧的颤抖。
  舟泱将头缓缓抬起来,用袖子忙不迭地揩去脸上的湿润,淡定回道:“不见。”
  “谷主。”朱默看看身旁比他抖得更厉害的朱右,咬咬牙,“师弟的剑被飞贼盗了,请谷主为他做主。”
  舟泱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失窃之事找律堂。”
  朱右闻言扯了扯朱默的袖子:“师兄,怎么办?那剑忽的像成了精一样,太可怕了……”
  两人犹豫之间,祠堂的门猛然被舟泱打开,他双手操纵着轮椅,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什么剑?”
  朱默示意朱右一眼,朱右吞了吞口水,抬手恭恭敬敬道:“是,是从前石师兄给的……”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其间抬眼悄悄打量了舟泱一眼。
  舟泱调转轮椅,瞬时飞起朝律堂而去。
  可惜他去的不是时候,彼时海秋玲正立在正中,手里还握着红玄鞭,堂中一片狼藉,可见飞贼手段。
  海秋玲见他来,朝着他摇了摇头:“跑了。”她朝前又走了一步,轻声问道,“可要多派些人手?”
  舟泱闻言眼里闪过一道光,瞬时又熄灭下去,他思忖半晌:“不必了。”
  海秋玲点头:“也是,那剑似着了魔一般,我们将它引来律堂,它便在堂中打打砸砸,如今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舟泱愣了愣:“不是人?”
  海秋玲点头:“确实未有人影,只是那飞剑自己逃走了。”
  舟泱垂下眸,脑海里的念头即被扼杀,石无因确实死了,如何还会回谷中偷剑,他摇摇头,调转轮椅缓缓朝外离去。
  而后赶来的朱右朱默对视一眼,也没敢再说什么,朱右想起那把长剑便觉得可惜,不知为何那剑总让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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