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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卫扶邛喉头动了动,斜睨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靠回宝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很懂我吗?”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围在卫扶邛身旁的姑娘们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还是个有些机灵的忙不迭地抚了抚他衣襟,笑道:“宫主不必为这样的人生气,将他赶出去就是了。”
  不等卫扶邛说话,石无因便道:“你真希望我走?”
  卫扶邛揉着眉心:“你于我而言,并非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要滚便快些,扰了我的兴致。”
  “他们说你是林尧的私生子,可是真的?”
  卫扶邛怔了怔,那鬼茶未将石无因身世公之于众,却将这帽子顺势扣到了他的头上,他不应下不行:“既然你已知晓,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你分明说过,你姓卫,家中排行老大!”石无因越说越激动,眼眶渐渐红起来。
  卫扶邛哈哈大笑几声:“石无因,要不说你天真得犯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还有,你凭什么就认为我对你毫无保留,你这样想之前可考虑过对我是不是毫无保留!”他的视线越过石无因,“你总是这样一副天真的模样,有时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真天真,还是装给我看的。”
  听到毫无保留二字,石无因垂眸怔了怔,又道:“你可知,云洲各派已……”
  “够了!”卫扶邛打断他,“如今这番模样,我觉得很好,你不必假惺惺地前来怜悯我。”
  “你心中真这样想,你可知师父……”
  “杜衡死有余辜,他最是偏心,从来不看重我,还有那鬼域域主,自以为是,自己找死,便是佛祖显灵也救不了他。”
  石无因眼中坚定更甚,又朝前走了两三步:“我来这里,不是要劝你,而是要告诉你,我信你。”
  卫扶邛的瞳仁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旋即又恢复方才的模样,他咬咬牙,意欲说出更重的话来,却被眼前猛然朝他冲来的石无因愣了愣。
  只见石无因一个箭步冲上台阶,一把掀掉卫扶邛面前摆满美酒佳肴的案桌,一双手按上他的肩头,朝着他的欲张不张的唇吻了下去。
  姑娘们惊了惊,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瞪大。
  一瞬间,卫扶邛只觉得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开,将方才想好的话尽数忘了干净,他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热气息,看着石无因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心中闪过一丝的犹疑,竟叫石无因钻了空子,长驱直入。
  他眼睫扑闪,一时间不知所措,于是乎趁着间隙狠狠咬了石无因一口。
  石无因嘶了一声,自然而然地与卫扶邛分开,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卫扶邛脸上满是怒色,张口又要讲话,于是乎将身子也挪到宝座上,俯身在他讲话之前又吻了下去。
  卫扶邛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放松下来,他将手放到石无因背上,阖上眼眸,逐渐沉沦下去。与此同时,殿内的火光瞬时熄灭,美酒佳肴化作一缕青烟,他们身旁的姑娘们随之化作珠子,从半空中跌落,高高弹起,顺着台阶滚落在地。殿中清脆的珠玉之声清晰可闻,而两人却丝毫未觉。
  黑暗之中,一切都变得那么隐秘,石无因一把扯落卫扶邛原本就松松垮垮的外裳,依着本能同他交缠在一处,天空滚过一道惊雷,煞白的闪电光芒落在卫扶邛满是红痕的肩头上,瞬间又被石无因一头墨发挡住。
  雷声轰隆响起,卫扶邛似乎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将石无因推开,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四肢虚脱,只能由着石无因再将自己拉入欲海之中。
  殿中华美的装饰从从屋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长策宫那些早就破败不堪的物什,腐朽的门窗被风一吹就发出诡异的响声,掉落在地的半截雕花被狂风卷着在地上拖行,发出刺啦刺耳的响声。
  此处原貌显现,不是所谓宝殿,而是从前卫扶邛住过的那间屋子。
  两人的衣袍同头发交缠在一处,黏腻的汗水顺着紧实的肌肤滑落,他们对着外界的声音浑然不觉,一个翻滚,身影落入月光也到不了的漆黑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歇。被石无因推开的那扇木门早就拍在地上,激起了好厚一层尘土。
  ————
  卫扶邛悠悠醒转过来时,顺势将手也往边上摸了摸,感受到床榻旁边的空落落,忽的心中一虚,猛然睁开眼睛,他分明记得,昨夜……
  难不成是梦?可为何身体上的痛楚这样真实,他一低头便看见胸前的痕迹,惊了惊,忙不迭地将衣裳合拢,穿戴整齐之后,一把拉开房门。
  屋外早就天光大作,阳光刺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遂抬袖挡了挡。放下袖子,他便看见石无因蹲在院心,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梦。
  心头一齐涌上懊悔与舒心,纠结半晌,事已至此,他心想。于是他深呼吸一口,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石无因闻言回过头来,一双手满是泥土,笑了笑:“你醒了,我在种树。”
  卫扶邛探头去看,只见石无因手边已种了两三株树苗,看样子是长策宫中最易生长的梧桐,他愣了愣,忍不住出言提醒:“业火屠过之后,这里再无可能长起绿植。”
  谁想石无因一笑置之:“你试过?”
  卫扶邛实诚地摇摇头。
  石无因见状笑了笑,伸出脏兮兮的手拉住他,又往土堆旁边带了带:“既然如此,你也来种一株,看它会不会发芽。”
  卫扶邛蹲下身,垂眸在那里思索半晌:“其实……”不必再试,这长策宫中植被无一存活,宫中活物也不过老鼠蚂蚁之类。思忖半晌,卫扶邛决定住嘴,他犹豫不定地接过石无因递过来的树苗,思忖半晌与他一齐栽种起来。
  “你说,它会不会发芽?”卫扶邛看着被风轻拂的树苗,心头涌起一点难以言说的希望,或许,或许他真的能遇到一线转机也未可知。
  石无因偏头看着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我们一定有办法。”
  卫扶邛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头难得放松片刻,他点点头,心想,若是这树苗能在长策宫生根发芽活下来,他,就不走最后那一步了。
  
 
  ☆、长策宫
 
 
  石无因将消息说给卫扶邛,只道云洲各派似乎已要有打算,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拉着卫扶邛逃到哪里去,于是乎脑子一抽道:“不如你随我去邛山?”
  卫扶邛面上显而易见地愣了愣,浮现上浅浅淡淡的笑来:“你可知什么叫做余孽?”
  石无因垂头不言。
  “便是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只要他们想,我们绝无可能轻而易举地逃走。”
  石无因从台阶上起身,看着远处西斜的太阳,面上镶着暖融融的光:“你只说,愿不愿意同我去?”
  卫扶邛起身向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传说日落处便是魔界的入口,那里已被荡平数百年。”他顿了顿,“古籍有载,邛山有灵物,集天地邪气而成,被焰魔收走,取名枉同。”
  卫扶邛垂下眼睫:“我年少时生了一场大病,分明已被父亲扔到了乱葬岗,谁曾想竟活了下来。”
  石无因从脑海雾蒙蒙的邛山景象中抽身,忽的想起焰魔身陨那日,他伤势过重,奔到一处乱葬岗便不得不停下来,原先打算将魂魄寄存在随意一具身体上,他见扔在坑边的小孩一息尚存,便选定此人,谁晓得方一施法身形便开始消散。
  最后他慌不择路地将剩余功力尽数注入刀中,最终身消魂散。枉同刀也因此一夜间修成灵体,从长刀之中脱身。石无因只记得自己初成时所见的景象便是熊熊的烈火,火舌肆意地卷过乱葬岗各处,却独独留下一个方形的角落,这其中躺着一个孩子。
  彼时石无因本想凑近细看,却因灵体太轻被火浪一扑,加之不合时宜的大风将他顺势卷远,从此不知流浪多久,与刀身失了联系。
  “救你的红衣人?”
  卫扶邛点点头:“我当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他动作匆忙,后来便是第二日从焦炭中醒过来。”
  石无因喃喃道:“原来那小孩是你……”
  卫扶邛只听见石无因声音如同蚊子哼一般,笑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该想着天不亡你,十多年前你能活下来,如今照样可以。”
  卫扶邛却不应他这句话,转而道:“我在梦中见过无数次他的身影,却从来不知他长什么模样,我隐隐有个想法。”他斟酌一会儿,“你说,救我的人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焰魔,我细细算过,时间确实对得上。”
  石无因面上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他心中道是,嘴上却提醒道:“你想得太多了,焰魔这种魔界中人,从来只会想自己,绝无可能救人,就算是救了,他一开始的目的定然不是救人。”
  卫扶邛却叹口气:“若是真的,便只能算是因果轮回,本该死去的我……”
  石无因皱着眉打断他:“你不该死,没有人该死!”
  卫扶邛敛去眼中郁色,嘴角噙着笑意:“石无因,你真的想好了,你同我站在一处,只能得到别人的唾骂。”
  石无因重重地点点头:“我人就在这里,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卫扶邛俊秀的五官显而易见地染了些薄红,他看着石无因清亮的眼睛,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他将鬼茶传送来的古籍也拿给石无因看,两人琢磨了许久依旧没个头绪,昏黄的烛光下,石无因指着一张稍微明了一点的插图:“这里应当是树族地界,只是这些苍天大树千篇一律,并无迹象可循……”
  “如此,我们便只能亲到树族探一探了。”
  石无因将后面几页也翻过来细细琢磨了半晌,依旧摸头不着脑:“这上头的文字实在古怪,连南疆的字都没这么啰嗦。”他一面说,一面笑着朝卫扶邛凑过去,“话说,你是从哪里找到这本古籍的?”
  卫扶邛自然而然地省去同鬼茶见过面的事情,反而道是他在宫中无意间拾到,心里想着能不能将杜衡复生。
  石无因却心头一沉,卫扶邛不知枉同,他却再了解不过。数百年来,死在枉同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从来都是身死魂散,直接从六界中消失干净,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没了魂魄,如何能将杜衡复生,他掩在袖中的手指蜷在一起,眉间染了些许愁色。卫扶邛听他没再说话,便拍了拍他肩膀:“既然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一定要试试。”
  石无因不忍告诉他真相,只得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好。”
  卫扶邛甩了甩宽大的袖袍,从桌案前起身,目不斜视道:“宜早不宜迟,不如我们明日便出发。”
  石无因愣了愣:“这么快?”
  卫扶邛眼里似有细碎的光在闪,说不出的坚定:“是,明日便出发。”
  石无因也起身,定定地看着卫扶邛双眼,郑重地道了声是。谁晓得卫扶邛却先他一步别开眼睛,将目光放在别处,仿佛有些愣神。
  石无因夜里醒过两三回,无不心惊胆战,可看见身旁卫扶邛睡得安稳,心里也平静了大半。如今卫扶邛便在他身边,不是做梦,想到这里,他唇角扬起来,不厌其烦地打量起卫扶邛来。
  平心而论,他长得很是周正,放在人群里出挑又正气,怎么看来都不是那种别人口口声声所叫的魔头。枉同刀□□力来自焰魔,竟然这样的邪气,终日来被这样的气息浸染,似乎叫他的气质也有了极大的改变,看起来似乎和之前一样,可是再看恍惚又不同了。
  石无因眉头微微蹙起,将身子朝卫扶邛那边挪了挪,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终于安心地阖眼睡过去。
  而他怀中的卫扶邛却在此刻缓缓掀开眼皮,微微上挑的眼尾中似乎染了些不舍,他将头埋进石无因怀里,轻轻地了叹一口气,抬手拥上石无因的脊背。
  次日天光微亮之时,石无因睁开眼睛,却发现怀里的卫扶邛早已没了踪影,他心中没来由地惊慌起来,一骨碌翻身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头涌上不可言说的焦急。
  他胡乱地穿戴一通,一把拉开房门,在院心转了一大圈毫无收获,莫名的,石无因心头一紧,只觉得又不好的预感。
  他扑进屋里,这才发现圆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忙不迭拿起来读。确实是卫扶邛的字迹不错,他在信中道睡梦中忽觉灵气波动,一时心急,便离开前往后山查看,而后便打算由此处避开各派耳目,直接到树族去,望石无因醒来前去寻他,他在结界之处等着。
  直觉告诉石无因卫扶邛不会撒谎,平日里让他扯谎身体不舒服,翘了课业到南疆城中玩耍,他都总是一副深觉不妥的模样,如何也不肯轻易答应。
  石无因将信纸折起来,放进怀中,便一转头穿过院心朝长策宫外飞奔而去,衣角卷起小风,身上的银铃在清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悠扬地向远处传去,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层层石阶下。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屋顶缓缓显露,卫扶邛双眼望向石无因离开的方向,眸里满是释然,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从屋顶飞到院心。
  远山处已有了金光闪起,太阳渐升,院子里也被照得更加明亮,卫扶邛侧头去看几株两人栽种了近一旬的树苗,明明昨日里已有了好起来的苗头,而今日看来,便是真正的死透了。
  他心头涌起失落:“都说了再无可能,你自己偏要信,如今又怪到树上,它又何其无辜……”
  话音未落,便有一道金光从门口极速飞来,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胸口,卫扶邛闷哼一声。抬手捂住心口,抬眸望向金光来处。
  只见早就没了门的院门处渐渐显现出越来越多的人头来,卫扶邛轻笑一声,眼里蔑视的光扫过每一个朝他逼近的人。
  “诸位真是不守信用。”他揩去嘴角的血迹,早就无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打头的鬼域域主申平,“你还敢来?”
  神申平胸中怒火熊熊燃起:“你莫以为云洲众人都怕了你,卫扶邛,我今日便要为兄长报仇!”
  他冷笑一声,眸子里的光像刀子一般刺向申平:“你确定,报他的仇,该找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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