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有灵(穿越重生)——不锈钢刀片

时间:2021-05-24 09:15:44  作者:不锈钢刀片
  鬼茶顺从地昂起脖颈,眼睛却看着杜衡身后缓缓站起来的卫扶邛,他吸收了枉同刀中的功力,此时周身满是滋滋作响的红色灵流。他缓缓掀开眼皮,缕缕发丝挣脱发冠的束缚随着灵流涌动而飘扬,撩过眼角之时,他缓缓开口:“你可以去死了。”
  红光映照着他原本清秀俊美的脸庞,猩红的双眸里满是狠厉,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似乎连说话的声音都更加厚重。言罢他握紧手中的枉同刀,提步朝鬼茶走去。
  鬼茶怔神,看着面前的杜衡似乎依旧陷在方才的懊悔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对身后卫扶邛的变化毫无察觉,他瞳仁中的红色锋刀越来越大,电光火石之间,他朝着杜衡喊了一声:“既然懊悔,不如我帮你一把,让你与他去地府团聚!”
  杜衡闻言眸中怒色更重,身形不稳:“你,你……”
  鬼茶趁机一把抓住他的臂膀,狠狠往边上一送,用力过猛导致自己都被反甩出去一截,再抬头之时,枉同刀身已尽数没入杜衡腹中,刀尖从身前穿出来,正在滴着血。往上一看,杜衡口鼻之中满是鲜血,眼神凶恶地瞪着鬼茶,却说不出话来。
  强大的冲击力将房门狠狠撞开,红色的灵流从刀身往外四散开来,将屋子填得满满当当,还有许多从房门冲到外头,将院中那棵枫树的叶子震落了大半。
  鬼茶捂着胸口起身,乍一看,反倒是像杜衡为了保护师兄,决绝地挡下卫扶邛狠狠一刀。
  卫扶邛眼角的火光瞬时熄灭,强大的灵流将他的发冠冲掉,满头青丝顿时散落下来,他手里的力道松了松,整个人脑海里都是混沌的。
  方才赶来的石无因同舟泱脸上的笑容就此凝固,今日本是舟泱生辰,石无因借着庆生的由头想知道舟泱为何突然变得一惊一乍,两人将将说开,前来寻卫扶邛同杜衡时,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
  舟泱大喊一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他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师父——”
  卫扶邛眼里的猩红依旧闪动着,他面无表情地将长刀从杜衡身上抽出来,神智这才恢复一些。紧随其后的石无因进来时只看了他一眼便急急地查看杜衡的情况。
  方才的嚎叫声听得人心都在颤抖,舟泱不敢相信眼前眼前的一切,他抱着杜衡瘫软下去的身子,号得快要断气。
  杜衡双眼大睁,已然说不出话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一指面前捂住胸口的鬼茶,嘴唇费力地动起来,可惜吐出来的不是词句,而是一大口鲜红的血。
  杜衡再没了力气,一阵红光闪过,他的身体顿时化作点点红光渐渐消散干净,竟连尸身都没能留下。舟泱愣愣地看着杜衡的身体化作虚无,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他一把扑到地上,却什么也没抓住。
  “师父!师父——”
  石无因泪痕在脸上交错着,他起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卫扶邛,口里仿佛被石头堵住了一般,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舟泱愤愤地起身,一把揪住卫扶邛的衣襟:“你做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卫扶邛垂下眼眸:“我,我没有……我原本是……”
  “小心!”是鬼茶的声音,“他已入魔,随时可能伤人,你们离他远一些!”
  舟泱闻言一把放开卫扶邛的衣襟,后退几步,摇着头不敢相信:“入魔?入魔……”他怒吼起来,“入魔便是你杀害师父的理由吗?”
  “舟泱,你先冷静!”石无因皱着眉头。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石无因,死的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师父吗?”舟泱抬眼狠狠地瞪着石无因,“他也是你的师父,破格允了你们做徒弟,每日里的教导都被你抛诸脑后了吗?”
  石无因心中反复拉扯,他不愿相信卫扶邛杀了杜衡,可杜衡确实是卫扶邛所杀,他抱住脑袋,心里七上八下,进退两难:“我,我……”
  卫扶邛看着装模作样的鬼茶,心中怒火燃起,直冲天灵盖,他的眸色忽的变作猩红,眼角炸起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他将长刀一举,方才杜衡的鲜血顺着刀身从刀尖上滴落,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鬼茶,我杀了你!”言罢他飞身掠起,直冲鬼茶而去,却被突然闪出来的舟泱杀了个猝不及防,刀尖在距他喉头不过一寸处堪堪停住。
  “你杀了师父还不够,还要杀鬼茶长老吗?”舟泱眼眶红红,眼角早已被泪水濡湿。
  卫扶邛抬眸,眼神冷冽:“滚开!”
  舟泱愣了愣,说不出话来,怔愣之间,卫扶邛已同鬼茶撕打在一起。
  石无因心中一团乱麻,干脆上前拼命将两人隔开,他喘着粗气,眸色晦暗地看着卫扶邛:“够了!”
  卫扶邛闻言眼角的火花炸了一下便消失干净,他反手将长刀收起来,冷笑道:“够了?”
  “卫扶邛,你是人!不是魔!”石无因怒呵着,双手攀住他的臂膀,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卫扶邛又冷笑一声,一把将他的双手打掉,眼角又燃起火焰来,抬刀直指鬼茶:“我今日就要了他的狗命,你们谁拦我,我一并杀了就是!”他脑海里混乱不堪,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可他确确实实将刀捅进了杜衡腹中,害了他性命。
  石无因眼里流下热泪来:“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卫扶邛笑了两声:“那可惜了,你看人的本领还是差些功夫,这次可看清了?”言罢他在屋里同几人对打起来,辰药谷众长老来到之时,他已将三人打得奄奄一息,身上发丝凌乱不堪,校服散乱,银饰滚了一地,他眼里的火光刺眼,看得众人心头一跳。
  “全力捉拿叛徒卫扶邛!”无数燃着烈火的流矢同流星一般铺天盖地朝他而来,卫扶邛抬起手掌,熊熊大火瞬时从他掌心而起,顿时将箭矢烧了个干净,残骸稀稀拉拉地掉落在地面上。
  他飞身掠上房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重重火把间的身影,或熟悉或陌生,从今往后,再与他无关了。他阖上眼眸,一把将腰上的玉佩扯掉,扔在地上,又将额上护魂石取下来,看了两眼依旧扔在地上。
  “自今夜起,我与辰药谷再无瓜葛!”言罢他一跃而起,向着远处血红的月色而去。
  底下人群里吵嚷。
  “谁愿意同他有关系,呸!”
  “谷主对他那么好,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辰药谷定要他好看!”
  各式各样的骂声落在卫扶邛的耳朵里,他眼睫动了动,眼角的火光熄灭,眸子中的猩红也尽数退却,热泪从眼眶里滚出来,他身上再没了力气,于是难得放松地展开双臂,就这样任由着自己极速往下落去……
  
 
  ☆、辰药谷
 
 
  舟泱跪在杜衡灵前,眼窝有些凹陷,眼里也没了光彩,他一张又一张地往火盆中放着纸钱,任由着眼泪从下颌滑落,打在地上。
  房门传来吱呀响声,一个被夕阳拉得老长的影子跨过门槛,在舟泱旁边的蒲团跪下,一双手伸过去要取一沓纸钱。
  舟泱眨了一下眼,微微偏头斜睨着石无因,一双手挡在他面前:“不必了,我来就可以……”
  石无因悻悻地撤了手,灵堂之中起了风,吹的白幡飘动起来,他垂着头,将手放在膝上:“舟泱,或许,或许真的同他说的一般,鬼茶长老,他也有问题呢?”
  舟泱冷笑一声:“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要污蔑别人来给他开脱吗?”
  石无因摇着头:“你仔细想想……”
  “好了!不必再说这些!”舟泱呼吸急促起来,咬牙切齿道,“再者,眼见为实,他走火入魔是他的事,为何要连累师父!”
  石无因垂着眸,深知舟泱此刻正在气头上,无论如何解释,他只会觉得自己偏心卫扶邛,有意为他开脱,只得作罢。
  “鬼茶长老是师父最敬重的师兄,他,他怎么会害师父……”舟泱喃喃道。
  石无因到底忍不住:“你别忘了,鬼茶长老的火毒可是……”
  “够了!”舟泱猛然起身,“你就是偏袒卫扶邛,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早就龌龊不堪,少用你的私心来师父灵前替杀人凶手辩解!”
  “舟泱!”石无因眉间染了怒气,朝舟泱逼近,“什么叫龌龊?”
  舟泱呵呵笑了两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叫我觉得恶心。还要我说得再重一些吗?”
  石无因仿佛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松垮下来,他垂下眼睫,声色低沉:“不用了,我知道了。”言罢他朝着杜衡灵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拖着身子离开。
  舟泱胸中的怒意仿佛平息了一些,又莫名地涌上一丝愧疚,可又即刻被愤懑压了下去,他继续跪回去,哽咽着道:“师父,我们师兄弟不齐心,枉费您的教导了。”一张轻飘飘的纸钱随之落入火盆中。瞬间被火舌裹挟燃尽。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又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似有人影进来。舟泱闭着眼,怒吼道:“我叫你滚!别来污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眼!”
  那身影的动作顿了顿,往地上放下一个食盒:“虽是守灵,你多少也吃一些。”
  舟泱睁开眼睛,回头一看,来人正是海秋玲,她将食盒放在地上,而后垂头关门离开。舟泱愣了愣,半晌才起身过去,吃着吃着又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那日卫扶邛的确想要了鬼茶的命不假,若非他二人阻挠,怕是早已得手,他便又要在弑师的罪名上再加一条。可如今看来,处处的细节貌似并无问题,可石无因从直觉上便相信卫扶邛,相信他不会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
  可如今卫扶邛为了逃脱追捕,不知到了哪里,自己又如何才能与他取得联系。石无因抓着脑袋,心中对鬼茶的怀疑越来越深,偏他之前巧言一番,谷中上下都极其关注他,派了不少弟子守着他房门,确保他的安全。
  杜衡下葬那日,鬼域传来消息,卫扶邛从鬼域地界路过,将一处村子屠尽,而后掠上长策宫山头,自封了宫主。
  舟泱一拳捶在墙上,起誓定要为杜衡报仇,将卫扶邛捉回谷中,大刑伺候。石无因立在旁边,面上沉默不语,心里却如同火燎一般,他眼中的卫扶邛从来不是这般嗜血好杀的模样,莫非是吸取了焰魔的功力,也变得同他一般狠毒。
  石无因掩在袖中的拳头指节发了白,发出咔咔的响声。舟泱闻言垂头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是不相信?”
  石无因的眼睫闪动,阖眼叹了口气。
  “石无因,他如今走火入魔,心境大变,再不是从前那个人了,你懂不懂?”
  石无因垂眸,目光定格在坟边一处随风摇晃的草丛,里头的狗尾巴草迎着阳光轻轻晃动,叫他有些恍惚,他记得,那日夺舍之时,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这样的草。
  生,还是死……
  杜衡的棺椁顺利入土,舟泱心头烦忧依旧不减半分,他每日都忍不住同石无因吵三两回,见他今日一言为发,以为他已经想通,便意欲与他商议如何将卫扶邛捉拿回来。
  谁晓得他还未说完,便听见石无因幽幽地打断他:“抓了他回来,你要怎么做?”石无因又抬起眸子瞧他,眼里晦暗无光,不复往日神采,“碎尸万段?还是丢去喂狗?”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朝舟泱逼近。
  舟泱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石无因冷冷地笑了两声:“说到底,你不信他,从未将他当师兄看过。”
  舟泱脸上的表情凝滞一会儿,眼里又蓄满了怒意,嘴唇张开似要言语,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瞧,被我说中了。”石无因看着他,“你心虚,是不是?”
  舟泱咬牙:“这些与这件事都没有干系。”
  “是,是没有干系,可是舟泱!”石无因忽的扶住舟泱的肩膀,“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若连我们都不信他,还有谁会信他!”
  舟泱眸子抖动两下,将石无因的双手扒开:“好!好一个最亲近的人,试问这天下有谁会将长刀捅进亲近之人的腹中?”
  “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不一定,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他将师父杀了,我定是要给师父报仇的!”舟泱点了两下头,“既然你不愿相信事实,那便继续信他,只是……”
  石无因蹙起眉。
  “要如何抓他,如何杀他,我不强求你同我齐心协力,只要答应我不插手……”
  石无因摇着头:“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舟泱狠狠瞪他一眼:“除非师父活过来,否则一切都是枉然!”言罢他甩袖就要走,却被石无因一把扯住。
  “我不能坐视不理,眼看着你们对他喊打喊杀。”
  舟泱回过头来,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也要叛?”
  石无因垂眸:“我不愿叛,可是……”
  “好!”舟泱挺直腰杆,不甚友善的目光扫过石无因全身,“石无因,记住你今日所言,若你敢踏出辰药谷半步,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石无因胸中的各种不舍拉扯起来,他要救卫扶邛,便只能舍了辰药谷,留在辰药谷,又叫他如何舍弃卫扶邛。
  他抬起头,一脸决绝地朝屋外走去,一掀衣摆跪在院心。
  舟泱往后退了两步,恍然明白过来,他摇着头:“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不要怪我没拦过你!”
  石无因磕了个头缓缓起身,将额心的护魂石取下来放在地上,又转身朝着舟泱拱了拱手:“师弟,我最后叫你一次,就此别过。”
  舟泱面上满是怒意,却已经红了眼眶:“你若叫卫扶邛捉了,杀了,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救你!”
  石无因点点头:“多谢你。”
  舟泱只觉得鼻子一酸,立时背过身去,冷冷道:“还不快滚!”
  石无因闻言飞身而起,使着轻功朝牌坊而去。舟泱听着踏瓦的声音渐行渐远,一滴泪方掉到桌子上。他们三人一同修行数年,卫扶邛虽不像石无因那样话多惹人厌,可他向来尊敬师长,也从来没因为自己的冷嘲热讽有什么怨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