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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叙风流(古代架空)——馍馍酱子

时间:2021-05-26 18:18:28  作者:馍馍酱子
  秦思狂道:“这么早?刚过酉时而已。”
  翎儿道:“日落之后,院里就凉了。奴婢给房里生了炉子,夫子便睡下了。三位可是有事?明日等夫子醒了,翎儿可代为通传。”
  秦思狂面露难色,道:“是要紧事,不可拖到明日啊。”
  “这个……”
  他这是强人所难,翎儿攒着手帕,很是为难。
  秦思狂又道:“敢问姑娘芳龄?”
  “回公子,下个月就满十六了。”
  “甚好甚好,青岚刚好十七。”
  韩青岚不禁皱起眉头,道:“二哥,怎么个‘刚好’法?”
  秦思狂没应他的话,反而看向岑乐:“先生,上次秦某托你替我集贤楼寻件重礼给翎儿姑娘,可有着落?”
  岑乐没想到话头突然转到自己头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岑先生见多识广,处变不惊。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白天在街上买的玉扣,交到秦思狂手中。
  “公子说的可是此物?”
  秦思狂起身,执玉扣道:“翎儿姑娘请看,这枚玉扣来自陕西蓝田山。轻烟飘处才能寻此玉,活水滋养了万年。女子佩戴此玉,肤若凝脂。假使捣碎了内服,还可增寿成仙。”
  他这一番话,听得岑乐惊叹连连——叹他胡话张口就来,也把翎儿给说糊涂了。
  她睁着桃杏一般的大眼睛,道:“恕奴婢没有明白公子的意思……”
  连韩青岚也呆呆凝视秦思狂,他到底是想把这块玉给翎儿,还是给夫子?
  秦思狂双手递上玉扣,郑重道:“劳烦姑娘将玉扣交给夫子,夫子定能明白秦某的意思。我等在此静候佳音。”
  待翎儿拿着东西退下,韩青岚忍不住道:“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秦思狂啜口茶,笑道:“正月里刘家班、薛家班都还没开箱,玲珑茶馆都没班子唱戏,你上哪儿听戏去。二哥给你现演一出,你还不乐意?”
  一盏茶的工夫之后,翎儿回来通秉,文夫子有请。
  翎儿将三人引至夫子的卧房,屋中点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炉里的炭火则烧得很旺,非常暖和。桌上还焚着茅香,沉静之气使人心绪平静。
  四人进屋后,翎儿赶紧将门阖上,免得冷风吹进来。文夫子手拿着那枚玉扣,披着一件外衣从床上起身,翎儿扶起他坐在床沿上。过去那位文采风流的教书先生,对于他来说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他面容枯槁,头发都白了不少,显然已到了将要油尽灯枯的时候。
  韩青岚喉头一紧,艰难地唤了一声:“夫子……”
  许久不见昔日的老师,韩青岚刚喊了一声,秦思狂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弯腰握住文夫子的手,沉声道:“老师可还记得学生?”
  文夫子咳嗽了两声,哑声笑道:“老夫身体不行了,记性可还不差。”
  秦思狂一笑:“儿时老师的教诲,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去年,书院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顿了顿,“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舍弟。”
  他回头望了一眼,韩青岚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秦思狂接着道:“翎儿与青岚年岁相当,上次济南一路同行,情愫暗生。学生想求夫子同意了这门亲事,别嫌弃我们只是开酒楼的生意人,身份低微。”
  恍恍灯光下,文夫子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连声道:“好好好,也算了我最后一桩心事。可是如今老夫身无一物,也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来……”
  秦思狂打断他:“夫子昨日刚送了集贤楼四幅图屏,就当是翎儿的嫁妆了。我就问翎儿姑娘一句,你可愿意?”
  岑乐背着手站在门前,蹙眉叹息。韩青岚家中父亲仍在,婚事就这样由秦思狂做了主,会不会草率了些。
  翎儿悄悄抬头,韩青岚年轻刚毅的脸庞近在迟尺。她双颊迅速染红,低下头呢喃道:“愿意……”
  秦思狂笑着拉过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你答应就好。”
  韩青岚拉着翎儿的手,定定看着楚楚动人的少女,仿佛要把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刻入脑中。
  纤纤玉指握在掌心,这一抓就放不开了。
  秦思狂在床沿上坐下,将手放在文夫子肩上拍了拍,劝慰道:“老师,这下放心了吧。”
  作为晚辈,他这个行为实在放肆。
  但是在场五人,仿佛都被定了身,无人敢动一分一毫。
  良久,翎儿轻轻笑了,少女笑起来宛若黄莺出谷,声动人间。
  “三少真的愿意娶奴婢为妻吗?”
  韩青岚也笑了,只是他扣着翎儿脉门的手又多使了一分劲。
  “愿意。所以就请姑娘就跟我回集贤楼见我父亲吧。”
  秦思狂右手仍放在文夫子肩上,另一只手从他手中拿过玉扣。
  “可惜啊,再好的蓝田玉,用在死人身上,也没法延年益寿。”
  他快速在“文夫子”脸上一抹,一张□□到了他手中。
  面具下的人至多三十岁,当然不是文夫子。他现下受制于人,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一动不敢动。
  而翎儿却依然无辜地笑着道:“奴婢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让公子起了疑心。”
  秦思狂袖口一抖,那把贝母扇落入掌中。
  “唰”地一声,扇面展开。
  他轻摇着扇子笑道:“小丫头,二叔说得不错,你轻功了得,剑法可是一般呐。回想起来,当日赤山之上,我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第二十八回
 
 
  正月里夜凉如水,呼出一口气都会凝成一团白雾,开扇自然不是为了扇风纳凉。秦思狂的意思很明白,若敢妄动,这十几把薄如蝉翼的扇骨,定叫她血溅当场。
  翎儿咯咯笑道:“公子客气了,您足智多谋,我们两次都上了当。上回要不是郭爷手下留情,奴婢今日也没机会跟您说话了。”
  当日那名小个子剑客戴着面纱,岂不正是提醒旁人自己乃是相熟之人,所以不便露面。
  “既然知道集贤楼已手下留情,你为何流连不走?”
  “翎儿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秦某明白。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公子是怕三少与奴婢走得太近,所以今日故意在三少面前拆穿我?”
  秦思狂一笑:“你几个月都没动作,就怕哪日起了杀心,令我猝不及防啊。”
  翎儿道:“奴婢知道公子对我一直有所防备,可三少既然从未怀疑过我,方才又是哪里露了馅?”
  韩青岚看向秦思狂,见他点了下头,于是道:“确实,在进这屋之前,我都没有怀疑你。但是,”他瞥了眼“文夫子”,“夫子是我的先生,却不是二哥的先生。”
  韩九爷有两个女儿,故请了先生回家教书。后来先生请辞,韩九爷才送韩青岚到明泽书院读书。所以集贤楼除了韩青岚外,其他人都是在家中念的书,秦思狂从来没上过学堂。
  原本韩青岚也以为秦思狂随自己到明泽书院是要乱点鸳鸯谱,直到他握着“文夫子”的手,唤那人老师之时,自己才明白他真正的来意。
  翎儿娇笑道:“你们不想知道真正的文夫子,人在何处?”
  韩青岚忽然道:“庄子源和文惜,不是自尽而亡,而是你动的手?”
  翎儿假装一惊:“三少好像突然开窍了?可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不会信的吧。”
  韩青岚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们新仇旧恨一块算!”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瓦片砖块轰然落下,顿时烟尘漫天。
  原本就站在门口的岑乐一脚踹开门,飞身而出。他回身望向房顶,只见一道长长的银光在眼前掠过,伴随着利刃划破夜幕的声音,好生熟悉!
  岑乐足尖一点,跃上屋檐,抄起块未掉落的瓦片,手腕一抖直击那道银光。
  “当”的一声,那道光瞬间颓了下来。岑乐几个起落,跃出几丈远。他出手快如闪电,抓住了那道光。
  那当然不是一道光,而是月光下的一条五六丈长的锁链。
  岑乐将锁链从中段攒在手中,一使劲,锁链崩得紧紧的,发出“噔”的一声。
  锁链两头,一端在翎儿手里,另一端藏在树梢阴影间,看不清来路。
  见岑乐没有罢手的意思,翎儿朗声道:“‘当铺’与此事毫无关系,先生为何非要插手?”
  “我想知道你的来历。”
  “先生为何不去问玉公子?”
  “当日在茱萸山洞窟中,带走松元的也是这条锁链。你和他是一路人。”
  “秦思狂早知道我并非书院的丫鬟,为何偏偏选择今日动手,先生难道就不好奇么?”
  背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岑乐心中一动。此时,斜里又射出一道寒光。岑乐只好撒手,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暗中埋伏的人居然还不少。
  “奴婢奉劝先生莫被酒色财气迷了眼……”
  他没有再追,翎儿借着第二道锁链之势,消失在了林间。
  她十一岁被卖进书院,藏了四年,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她如果与松元是同一来路,那恐怕就是脂香阁的人,温家四年前就在太仓布下了这颗棋子。
  秦思狂又牵扯其中多少呢?
  岑乐压下心头思绪,回到原地。不止屋顶,整间屋子已然坍塌,地上到处散落着石头和瓦片,尘土弥漫。
  地上躺着一人,正是假冒文夫子的男子。秦思狂跪在一旁,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细看之下,那人颈上有一道极薄的剑痕。
  韩青岚持着剑,但是剑身上并无血迹,看来不是他出的手。
  秦思狂叹了口气:“你近身擒拿的功夫,真该好好练练了!”
  韩青岚将长剑收回鞘,冷冷道:“为何不追,你不想知道他们的来路吗?”
  “夫子也许还在书院,也许不在。”
  秦思狂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常人都听不明白。
  岑乐只好打圆场:“天色已完,此地恐有埋伏。我们不妨明日白天再来。”
  三人回到集贤楼时,金裘正候在后门口。
  尽管三人同进同出,但他还是独独指着秦思狂的鼻子道:“我的小祖宗,你可知此刻是什么时辰了?”
  秦思狂撇了撇嘴,抱怨道:“您别老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唤我……”
  “妘姬姑娘等了你一天,现下兴许已经睡下了。”
  秦思狂眼睛顿时一亮:“妘姬也来了?”
  “巳时就到了。你进进出出忙得很,没来得及告诉你。”
  “颜芷晴向来看我不顺眼,竟然会让妘姬来给二叔祝寿?”
  “你得罪她是你的错,关九爷、郭爷何事?妘姬说颜老板有意亲近,年后请九爷上万花楼饮宴。”
  “九爷下个月不是要去汉阳吗?我可不作陪。”
  “小祖宗你放心,九爷说了他从汉阳回来直接去扬州,不用你作陪。”
  “那便最好。金伯,眼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若是书院的事,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怕是太仓人都晓得了。金裘催促秦思狂和韩青岚赶紧回房休息,明日还得善后。秦思狂确认妘姬仍在集贤楼后,一扭脸就不见了人。
  岑乐回了客房,洗了把脸后准备睡下,不料肚子咕咕直叫。他这才想起,自己晌午过后就没进过食。可是深更半夜,总不能去厨房偷东西吃吧。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半夜还是饿醒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岑乐一下自床上坐起来,笑道:“明明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秦思狂利落地闪进屋里,左手拎了一个小酒壶。他身姿矫健,真是熟练非常。
  他将酒壶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拉过岑乐的手,在手心塞了个东西。
  “秦某猜想先生应该饿了,所以带了块红豆糕来。”
  岑乐是真的饿了,两三口就把红豆糕吞入肚中。
  秦思狂从袖中取出玉扣,道:“今日多亏先生机敏,我随口扯一句谎,你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今事情已了,秦某将它物归原主。”
  岑乐擦了下嘴,道:“你让我而不是程公子同行,我就有了一分猜测,定是要为难我啊。”
  程持不懂武功,若是去了,怕是会落入险境。也就自己,明明毫无瓜葛,却又总陪着他出生入死。
  秦思狂笑道:“先生好像话里有话。”
  岑乐叹气:“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一手接过玉扣,另一只手将秦思狂揽到自己身边,轻声道:“至于玉髓,就不用还了。”
  他将玉扣系在秦思狂腰带之上,系紧之后,手指扣住腰带往外拉。
  秦思狂倏的按住岑的乐手。
  岑乐凝视他的双眸,好像在用眼神询问他,为何不行。
  秦思狂抿着唇,没吱声。
  “刚从妘姬那儿回来?”
  “知我者莫若先生也。”
  “可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秦思狂搂着岑乐,在他面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岑乐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拉下来,道:“公子摆明了是敷衍在下。”
  秦思狂又在他另一边脸上香了一记。
  岑乐忍无可忍,猛地将他推倒在榻上,一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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