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离洛萧萧一径深(穿越重生)——十月温水

时间:2021-05-26 18:20:14  作者:十月温水
  “不是,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谅解?况且,你我何时有错在先?明明是……”
  见秦淮川丝毫没有半点领会他的意思,田善进急道:“我让你道歉便道歉,你又何须如此多言?”
  楚正廉和黄慎之见秦淮川和田善进吵了起来,反倒不再不依不饶,在一旁默声看起了戏。
  见此情景,秦淮川心底泛起一阵悲凉,冷笑道:“我明白了,田家主,不管我错还是没错,只要是在这二位世家公子面前,就是错的是吧?你活得可真累。”
  说罢,秦淮川冷冷看了看得逞的黄、楚二人,便甩袖而去。
  谁知,田善进并没有去挽留他,秦淮川下楼的瞬间,余光瞥到田善进正毕恭毕敬向那黄、楚二人鞠了鞠躬,面带着笑在说些什么,秦淮川自嘲地笑了笑,快步走出南风楼,将南风楼置于身后,再没有一丝留恋。
  走到半道,田善进的随从却是追了上来,牛高马大的两人将秦淮川拦截在路,道:“秦公子,家主请您到府上一叙,向您解释适才的事。”
  “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怎地,还没跟那黄楚二位世家公子解释够?”秦淮川冷哼道。
  “家主有难言之隐,适才所为确有不妥,但还请秦公子莫怪。”为首的那个家仆举手作揖道。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秦淮川或多或少对田善进仍有期许,既听他要解释,心中的怒气已消减了八分,便随那二位家仆上田府去了。
  田善进已等候在书房里,正摩挲着那虎型玉雕,见秦淮川到了,立马上前道:“淮川,适才所为乃局势所迫,且莫要怪我。”
  “局势所迫?这就是你所谓的难言之隐?”秦淮川一听,冷道。
  “你亦知那黄、楚二人不是什么善茬,若和他们纠缠下去,难免吃亏,对付他们别无他法,只能服软。”田善进继续道。
  “所以你在他们面前要永远这样低头哈腰吗?”秦淮川嘲道。
  “自不会是永远。”田善进冷道,有朝一日他一会让那些人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凭借多年的相处,秦淮川自是猜出了田善进心中所想,便问道:“善进,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承诺了吗?要活出自我,不为名利而苟且,不攀权附势,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从来都没忘,可是在这世间,又能有几个人做到活出自我?”田善进叹道。
  “呵,这是理由吗?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又何必归咎于天下人?”秦淮川听到田善进的回答之时,心中满是失望,终究他还是变了。
  秦淮川的话语让田善进觉得不是滋味,于是他反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觉得你自己就做到了吗?别搞笑了,在如今这个社会,没有权势哪来的自我?”
  “善进你…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么想的吗?”秦淮川似是没料到田善进会说出这样的话,冷笑道。
  “不然呢?像你这样,游游山玩玩水?临了一直生活在南镇的最边缘?你看,南镇有多少人是把你放在眼里的?”
  “够了,田善进。”秦淮川喝道。
  田善进却不管不顾,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和善,轻蔑道:“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我觉得你活得好悲哀,还需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瞻前顾后,呵,或许你说得对,我这个边缘人与你南镇中心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田家主,你好自为之,秦某今日在此告辞。”秦淮川心知他已经和田善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冷声道。
  “悲哀?你说谁悲哀?我今日家大业大,而这些都是我依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获得的,你秦淮川一句话就把我否定了?好自为之?你什么意思?靠!你站住!”田善进见秦淮川摇头欲离去,当即上前想要将他拉住,谁知秦淮川用力甩开了他。
  “我说了,你给我站住!”田善进此刻已气急败坏,见秦淮川不理他,还欲离去,心底里甚是不安,不知怎地,就在秦淮川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他使劲将秦淮川往前一推。
  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只是这时却发现秦淮川已躺倒在地,而凑近一看,秦淮川的左额正好磕上了门前盆景下的一块石头尖上,开了一个血口,此刻正淌着血,田善进止不住颤抖,他刚刚干了什么?
  见秦淮川一动不动,田善进伸手探向秦淮川的鼻子,谁知没有探得一丝气息,秦淮川断了气!田善进瘫倒在地,本便侯在院子里的三名家仆闻声而来,见此情景,震惊不已,但很快恢复镇定。
  问田善进如何处理此事,田善进这才回过神,看着地上的尸体,压下心中所有的慌乱,沉声道:“找个隐匿的地,埋了,不可让任何人看见。”
  “是。”家仆恭敬着应声道。
  田善进收了收手,转身离书房而去,不敢再看地上逐渐变得冰冷的人,而书房里,那只栩栩如生的虎象玉雕正伫立在他的案几之上,似在微笑,他却没有瞧见……
  那三名家仆按照吩咐先将秦淮川拖进了屋,将书房外边的一切恢复了原状,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到夜色降临,南镇陷入沉睡,他们才将秦淮川扛至南镇郊区的深山老林里,用铲子挖了一个大坑,正欲将秦淮川抬进去,却不想秦淮川忽地睁开了眼,月色下脸色不带一丝血色的秦淮川无力地坐了起来,吓得那三位家仆直呼见鬼。
  原来只是假性休克的秦淮川,见此情景,先是不解,左额的疼痛让他回想起今日的一切,再看那惊恐的三人,和眼前的深坑,秦淮川恍然大悟,霎时勃然大怒,这田善进竟然想要杀他?!他竟然要杀他?
  忽的,秦淮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竟然要杀他!
  幽林里回荡着秦淮川森然的笑,那三人向彼此紧紧靠拢,秦淮川满面是血,还忽然大笑,看向他们时,眸光亦是寒冷刺人,这幅画面,着实可怖。
  但很快,三名家仆冷静下来,为首的那一名胆大些,确定此刻的秦淮川是活人,心中的恐惧霎时散了去,这一想,秦淮川还活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是家主造成的,所让他回了南镇,又岂会善罢甘休?想到此,为首的那名家仆紧了紧手中的刀,心中响起一道坚定声音,为了家主,绝不可以让秦淮川活着回去!
  遂向缓缓站起来的秦淮川走去,秦淮川闻声抬头,察觉那家仆的杀意,当下便踩着步伐踉踉跄跄向林子外边跑去,后边那三名家仆追赶而来,只是这不习武之人哪能与习武之人相比,那为首的家仆借着树木的枝干,一踩一跃再一落已停在了秦淮川的身前。
  秦淮川见到眼前的人,大惊失色,喘着气缓缓向后褪去,却没有察觉他的后方早已站着另一名家仆,等到他正欲转身之时,只听到幽林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秦淮川的脖子就这么被生生拧断了,而他还未反应过来,便丧了命。
 
 
第30章 一念(六)
  后来,秦淮川化作了厉鬼,被怨气所控的他,先是杀了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即黄、楚二位世家公子。
  然后便是那三名家仆,黑夜里,南镇的长街上,高大的人自长街的街头慌张跑向街尾,脸上带着恐惧之色,似后方有什么在追逐着他不放,等跑到街尾,终于,后方没有东西跟上来,于是他舒了一口气,再转头,一脑袋搭啦在左肩,左额带着一个血口的鬼脸映入眼帘,然后便是清脆的一声,那牛高马大的人应声倒地……
  又一夜,如此。再一夜,清脆的声音卡断了,又起,又卡了……
  聚魂的过程中,解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往往是被聚魂之鬼最痛苦的一个阶段,但为了使事情水落石出又是不得不进行的一个过程。
  此刻的秦淮川,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大家看到的是,化作恶鬼的他,悠悠跟在田善进身后,但不知怎地,他抬起胳膊去触碰田善进的肩膀却抓了个空。
  而田善进走走停停,不时回头看,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想了想怕是自己多疑了,便甩头离去了。如此周旋了几日,化作“恶鬼”的秦淮川依然只能看着田善进为那死去的家仆进进出出,那日跟随在他身后上了秦府。
  田善进假意对秦夫人嘘寒问暖,向秦夫人探寻秦淮川的近况,故意提及那二位世家公子被害后还见过秦淮川,那时秦淮川对他说是要出趟远门,此后便再无见过,亦是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这几日形势不安,希望秦夫人可以保重,并确认淮川在外一切都好。
  听到此,“恶鬼”秦淮川鬼脸扭曲,发出阵阵哀嚎的声音,势要将田善进撕成碎块,但他却触碰不到田善进分毫,而田善进甚至安然无恙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只能斜着大白眼珠眼睁睁地看着田善进用伪装欺骗他的妻子。
  后来的几日,秦淮川都会在夜里上田家,接近田善进,但一如既往,田善进根本看不见他,而他亦是无法对田善进下手。
  看到此,萧翌协皱了皱眉,看来并不是秦淮川想放过田善进一马,而是他根本无从下手,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看向灭觞。
  灭觞沉声解释道:“恶鬼之所以能索人命,最大的因由在于加害者的恐惧,加害者愈是恐惧,看到的恶鬼面相会越是可怕,基于此,恶鬼的杀伤力便会更大。
  秦淮川无法对田家主下手,我想一方面是因为田家主丝毫没有对秦淮川怀有愧疚之心,更别说恐惧感。
  另一方面,是功德,天界有规定,凡是在人间积德行善者,获得的功德越大,会受到越强的庇佑,这便是秦淮川无法对他下手的一大重要因素。”
  墨一等一众黎山子弟连带着陌狸和景佑听到此连连点头,个个张着嘴巴惊叹,今日可算是长大见识了。
  “这第一点我知道,但这第二点吧,我倒是没有想过你们天界还有此等好规定。”萧翌协看着恢复正常面相的秦淮川,似笑非笑对灭觞道。
  墨离闻声看了萧翌协一眼,又将视线落于灭觞身上,陷入沉思。
  而此时的秦淮川已恢复了往昔的面目,俊朗之气由内而发,肢体形态亦是优雅得体,以前的他当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谁也无法把他和一只脖子折了,面目狰狞的恶鬼联想到一起。
  “淮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是如此对你的?而我当时也以为你…如果…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淮川!”所有的事情都揭晓了,此刻田善进呜咽着,爬到了恢复正常的秦淮川面前,哭泣道。
  秦淮川却冷冷退开了,反问道: “当时若是知道我只是休克,你真的会放过我?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你却能若无其事欺骗阿嫣,甚至在整个南镇的人面前做戏假装派人寻我。”
  “若是知你只是休克,我定当找大夫全力救你呀,至于…至于…淮川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田善进跪在地上看着远离他的秦淮川,乞求着道。
  “事已至此,你所认的错,我真不知是真是假,善进,我知你在官场中打拼不易,你在外处事圆滑,左右逢源,这些我以前不愿意接受,但现在都可以理解。
  其实我最怨的还是你把对付外人的那一套用在了我身上,把我当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而你真正的心思我还需要通过激怒你才能知道。”秦淮川依旧淡漠。
  “不,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懂我的人,你怎么会和他们一样?淮川,我知你怨我,而我做的事亦是无可饶恕,但请你不要这么想好吗?”田善进看向秦淮川,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家都看向秦淮川,萧翌协亦是,他也想知道秦淮川会如何作答。
  沉默了片刻,秦淮川最终摇了摇头,淡漠转身,不再看地上的田善进,走向灭觞,恭敬着道:“淮川先在此谢过幽冥仙上耗费心力,为淮川聚魂,解开了一切,而淮川自知身负人命,甘愿受罚,且灭了我的魂也好,收我到无间地狱受炼狱之苦也罢,淮川皆无怨言。至于人间之事,淮川不是以德报怨之人,该不原谅的人便不会原谅。”
  最后一句话便算是回答了田善进,而田善进听此言,像是被抽走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地,低着头再不动弹。
  萧翌协摇了摇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墨离,心道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是永远失去了……
  灭觞将秦淮川的魂魄收于锁魂囊中,该受的惩罚确实还是会受,即使他有冤情,但规矩总是规矩。
  想了想,对着地上没有动静的田善进道:“你对百姓确有颇多的善举,每年施粥放米,对南镇亦是促进了各种建设,但是你做的这些出于什么目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惩罚我想你也收到了,今日便到此为止。”
  说罢,灭觞扫了一眼站在萧翌协身旁的墨离,闪过一抹复杂的眸光,继而对萧翌协道:“你且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
  萧翌协料到会有此一遭,便也不以为然,随灭觞自田家大院出去了,身后的墨离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二人,心底生起一丝异样,但又说不明是因为什么?随即恢复了平静。
  既然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墨离看了一眼地上依旧低着头的人,沉了沉眸便领着墨一、墨知等黎山子弟一齐将这地上的人留在了身后,出了田府。而陌狸和景佑适才便跟着萧翌协和灭觞离开了,此下偌大的院子,只剩田善进一人。
  他抬起了头,月色之下,田善进满面泪水,脸上皆是悲恫之色,见人都散了去,他忍不住放声痛哭流涕,右手掌从刚才开始便紧紧握着袖兜中的一块硬物,握得用力,硬物将他硌得有些疼痛也不愿意放开。
  过了好一阵,田善进还是将手中的硬物松了开,掌心的疼痛即刻散了去,他笑了起来,吸了吸气,用衣袖将面上的泪水一把抹去,露出一如既往的和善之色,似乎适才那个哭天抢地的人并不是他。
  在地上跪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他缓了缓,方才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兜,那硬物自他的袖兜中坠落在地,发出明亮的掷地之声,而他却并不看地上滚落的硬物,转身离了去,独留那虎相玉雕在月色的映衬下泛着灼灼之光,仔细些看,那虎相正微笑着……
 
 
第31章 只影(一)
  出了田府,萧翌协随灭觞到了田府外边的溪流边上,静默片刻,灭觞方才开口:“我和你说过,不该干涉他的事。”
  萧翌协却是挑眉,冷笑道:“有何不可?你说的那些问题,无非都是你们天界的规矩所限,规矩是死的,但他却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丝生机,这么说来,这一切都还是拜你们天界所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