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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他刚一踏进正一神宗大门,便见云一诺焦急地在院内踱来踱去。
  他脚下不做停留地匆匆对着她一拱手,顾不上她那稍显意外的神情,直奔云一鸣的凤鸣居而去。
  柳和风推门而入,一下便看到身上白衣胜血衣侧躺在矮榻上的云一鸣,喉咙不由上下滚动一番。
  他轻轻走至云一鸣的身旁,抚着他的肩膀低声呼唤:“哥哥,你还好吗?”
  云一鸣朦胧之中听到他的呼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稍显吃力地盘坐起来,“无碍,只是皮外伤而已。”
  柳和风助他坐起,拉起他的手腕号脉,蹙着眉头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云一鸣。
  云一鸣抬眸看他,接过丹药问也不问,便直接塞到嘴里。
  接踵而至的云一诺看到这一幕焦急道:“和风仙君!这是什么丹药?”他不过是方飞升到天界七年的凡人,云一诺对他的医术自是无甚信心。
  只是柳和风,此刻满心满眼里都是云一鸣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闲杂人等,对于云一诺的话,听都未曾听到,自然不会答她。
  “长姐不必多虑,还是先出去,待他诊治完毕再进来吧。”云一鸣看向云一诺,目光里有不容忽视的坚决。
  云一诺不得不道:“好吧,和风仙君,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即可。我稍后再来。”说罢,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柳和风垂眸道:“哥哥,可曾怨我?”
  云一鸣道:“我迟到与你无关。”
  良久,柳和风叹了口气轻声道:“方才给你服用的是活血化瘀的丹药,”边说又翻出另一个白瓷药瓶,“这是今晨说的那特地为你炼制的去疤痕的药粉。本打算用在你胸前的疤痕上,现在看来,竟是为你今日这些新伤准备的。”说罢,伸手去解云一鸣的衣服。
  云一鸣看他一眼道:“我自己来即可。”
  柳和风道:“行,衣服你自己脱,药粉我来上。”
  云一鸣略显艰难地脱掉已经粘在后背的上衣,柳和风这才望向他的背部。
  虽说来的途中,那仙侍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与他,柳和风的心里亦是做了准备的。
  然而,当他看到云一鸣后背纵横交错条条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之时,他还是别过脸不忍直视。
  他只觉嗓子眼儿发硬,眼睛微微发涨,胸腔内似乎堵着一口气,遂后缓缓做了一个长长的吐纳,方才稍感顺畅。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柳和风又以灵力催动药粉快速起效,只见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变小。
  然而,因伤势较重,即便辅以灵力和药粉,若要完全愈合,至少还需三日。
  柳和风自云一鸣身后行至他面前站定,开口安慰道:“哥哥,不必担心。只需三日,定能痊愈。”
  云一鸣并未看他,目光虚虚地看向前方,颔首道:“嗯,多谢。”
  柳和风趁机坐到他身边,勾着头硬是对上云一鸣的视线,嘴角一弯道:“哥哥,若要真心谢我,不如让我在这凤鸣居里留宿三日,可好?”
  云一鸣移开视线垂眸不语。
  此时,门外传来云一诺的敲门声,“一鸣,祖父和父亲回来了。父亲让你去祖父书房见他们。”
  “知道了。”云一鸣道。
  柳和风心下不由抱打不平,是亲生的吗?且不说将人打成这样,非但不移驾屈尊纡贵前来探望一番,如今反倒又着人送到跟前问话,恐怕少不得又是一番训斥。
  他一边想着,一边自来熟地在衣橱内寻了件干净衣服递给云一鸣,“需要我帮你穿吗?”
  “不必。”云一鸣接过衣服,站起身来。
  柳和风别过脸不去看他,待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停止下来,他才转头望向他。
  只见一袭白衣的云一鸣,干净清爽,虽说面色苍白,却仍是赏心悦目。
  柳和风心下只映出四个字“九天谪仙”。
  他面上不由自主地爬上一抹笑:“哥哥,还是要这样看着才舒服,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先行走至门后打开了门。
  云一鸣走出凤鸣居,直奔祖父书房而去,他余光中的柳和风一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右侧身后。
  直至到了祖父书房门口时,柳和风似乎依然没有离去的打算。
  云一鸣停下脚步望向他,他方才止住脚步自然而然道:“我在外面等你。”
  云一鸣原本想说不必,谁知竟心口不一,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发觉自己已然微微颔首道了声:“好。”
  
 
  ☆、仗义执言
 
 
  云一鸣缓步走进云老宗主的书房,对端坐书案后的祖父以及站在一旁的父亲拱手施礼:“一鸣给祖父、父亲请安。”
  柳和风在书房外抱着手来回踱步,莫名有些心神不宁,许是受宫羽元君那日所述往事之影响,他时不时地停下脚步望向那紧闭的房门。
  六七岁的孩童因哭泣便得杖刑十杖,连同今日不过迟到便罚杖刑一百的事实,令他非常怀疑云若海此刻是否会丧心病狂地继续责罚云一鸣。
  还好,这纸糊的门窗隔音效果较差,又未设结界,他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于是,竖着耳朵不放过里面传来的任何声响。
  云稷抚须颔首道:“嗯,一鸣,你伤势如何?”
  “谢祖父关心,已无大碍。”
  “好,杖责一百尚能一声不吭、屹立不倒,不愧是我代战神之孙,也不愧为正一神宗主的儿子。” 云稷满意道。
  “谢祖父夸奖。”
  “你可知,今日你父亲何故罚你一百杖之重?”
  “杀一儆百、惩前毖后。”
  “不错,确有此意。然而,你父亲却还有其他原因。”云稷将视线从云一鸣身上移至云若海身上道:“若海!”
  得到父亲授意,云若海拱手道:“是,父亲。”
  说罢,他看向云一鸣严厉道:“一鸣,为父观你近日操练之时总是若有所思、心有旁骛,这是练兵之大忌。若是战场之上,你的一个不留神,便会给敌人以夺取你性命的机会,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云一鸣双手一揖,微微俯身。
  “为父再问你,你近日所思何事?”
  “无事。”
  云若海负手冷哼一声:“那好,那我便问的直接些。昨夜你房中留宿的是哪位仙子?”
  门外的柳和风,将他祖父三人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到耳中。闻此言禁不住吃了一惊,原来云若海竟是因为自己重罚云一鸣的?
  他是何时发现自己翻/墙而入的?竟还将自己误认成仙子?
  想来也是,堂堂正一神宗主怎会有人夜半闯进自己家里还不察觉的?
  “回父亲话,从未有过什么仙子。” 云一鸣闻言,神情如旧,眼眸中不曾有丝毫波澜,淡淡回答云若海抛出的问题。
  云若海怒意上涌,大喝一声道:“为父亲眼目睹她夜半翻/墙而入,进了你的凤鸣居。今晨你亦因此迟到,怎的你竟还敢抵赖?”
  云一鸣沉默不语。
  云若海将他的沉默看作默认和妥协,于是,语重心长道:“我正一神宗行事光明磊落,即便你要娶妻,也绝不容这种行为不端的仙子进我正一神宗的大门。你的婚事,你祖父和我自会替你安排。”
  云一鸣却挺了挺原本便笔直无比的脊背,僵持道:“父亲,一鸣已有婚约在身。”
  云若海冷笑道:“他们全家皆已灰飞烟灭连个影子都没有了,你这婚约便自然不做数了。”
  “若真如此,一鸣便终身不娶。”
  云若海一听悲怒交加,他的儿子他知道,是个宁折勿弯认死理的一根筋。若是他认定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先前师妹成亲之时,他便隐隐担忧。直至他们一家灰飞烟灭,虽说他亦痛心,然而内心里却又有一丝不可道与外人听的如释重负。
  而如今,听到云一鸣的回答,得知了他真实的想法,云若海心中隐隐的不安瞬间炸裂开来,当即怒火冲天道:“你!跪下!”
  云一鸣依言跪下,只是那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好!既如此,我今日便打死你吧!”
  云若海说着,便伸手化出一把流动着金色电光的神鞭便朝云一鸣身上狠命抽去。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自门外飞身闯入一人,竟直直扑到云一鸣的身上,替他挡去了这一鞭。
  刹那间,屋内三人均是吃了一惊。
  只见,那人一边痛得直挠背,一边口中抱怨道:“哎呀,疼死我了!想不到云宗主一把年纪了,这神力倒是不小啊。”
  情急之下,云一鸣忘记自己还在罚跪,忙站起身双手扳住来人的身子,上下打量他的背部,继而又将他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目含怒意对上他的视线,嗔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话里含怒,却也掩不住溢出的满满关切之情。
  柳和风眼里含笑,嘴角翘起,不答反问:“你说谁让我进来的?就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云一鸣闻言微微动容,谁知柳和风又道:“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治个六成好,若你再挨一顿,岂非浪费了我的灵力和丹药?!简直暴殄天物,想想都心疼!”
  说罢,他哼哼叽叽地缓慢地舒展了一下双臂,仿佛双臂每移动一寸都要忍受难以承受的疼痛似的。
  半晌,才转身对着云稷和云若海,微微俯身拱手道:“地祇神宗柳和风,见过云老宗主、云宗主。”言毕,抬起了头,对着二人狡黠一笑。
  谁知那二人看清了他的容貌后,都一下子愣住了。
  柳和风继续道:“云宗主眼神怕是不太好,昨夜竟误将我认成一位爬/墙的仙子,冤枉了一鸣兄。您看仔细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大丈夫呢。”
  云若海回过了神,质询道:“你说你是地祇神宗的?为何我不曾听说过你的名号?”
  柳和风放下揖着的双手负手而立,淡然一笑,邪里邪气道:“云宗主贵为天界第一大神宗宗主,为天界鞠躬尽瘁、日理万机,不曾听闻过我这小小仙君名号不足为奇。况且,我虽已飞升天界七年,七年来却是闭门不出的,直至数月前方才出宗走动。”
  “哦?原来如此。听你方才言语,莫非昨夜那翻/墙的仙子便是你?”
  “云宗主,是翻/墙的仙君,不是仙子。”柳和风先是纠正,旋即解释:“昨夜,小仙刚刚连夜炼制好一种新的丹药,一时兴奋便拿来同一鸣兄分享。孰料,我推门而入时发现他早已熟睡,方才惊觉夜已深,不便惊扰一鸣兄。那时,我顿觉疲惫,便自作主张留宿在一鸣兄的凤鸣居了。从头到尾,他都是不知情的。”
  “不是什么仙子便好。” 云若海忽觉心中一松,果然,一鸣还是有分寸的。
  孰料,他眉头一拧,话锋一转责难道:“只是,一鸣你睡觉时警觉性何时变得如此之差了?连屋内进人都未察觉?”
  闻言,柳和风惊觉他似是又给云一鸣挖了一坑,又让他爹抓住一个缺点大做文章,不由面色一沉。
  云一鸣虽未言语,却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柳和风,见他神色不佳,云一鸣的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便在这时,柳和风旋即转身面向他,对他拱手道:
  “一鸣兄,真真对不住了。我不曾想竟捅出这么一个大篓子,白白让你挨了那一百大板。方才为你诊治时,我不知原委,见你后背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竟以为是哪位仇家寻报仇所致,殊不知竟是云宗主所罚,而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不知原委乃是托辞,他不过是借此影射一番。
  云若海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冷笑道:“军纪如铁,无故迟到,杖刑一百不为过。”
  柳和风依然微笑道:
  “既然军纪如铁,那便按军纪处罚。军中无故迟到者,杖刑二十。即便身居要职者无故迟到,也不过加倍杖刑四十而已。这一下子杖刑一百,云宗主,即便是亲生儿子,也未免太过了吧。”
  云若海望着柳和风,见他滔滔不绝为云一鸣出头的样子,不禁让他把柳和风的脸,同四千年前他师妹那张为云一鸣仗义执言时的脸庞重合在一起。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内心一时不免感慨万千,竟说不出话来。
  柳和风见他并不言语,便放软口气道:
  “晚辈在天界不过走动了区区数月,却也听闻这正一神宗云氏一族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处理天界大小事务公正严明,赢得天界各神宗仙门众仙家的交口称赞,不愧为天界第一大神宗世家。如今,晚辈在此不知轻重指手画脚,实有不妥,却无不敬。然而……”
  他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云一鸣,继续道:“作为一鸣兄的朋友,晚辈不求云宗主优待于一鸣兄,还恳请云宗主公平公正地对待他,莫让他因是您的儿子,便要承受几倍于旁人的惩罚,这于他而言是不公正的。”
  见云若海仍未答话,柳和风又拱手道:
  “云老宗主、云宗主,鉴于一鸣兄伤势过重,晚辈尚需在贵宗叨扰数日,还请两位长辈知晓、海涵。没事的话,我便与一鸣兄先回凤鸣居了,还需给他上些丹药。”
  自柳和风闯进来便一直未曾开口的云稷,此刻终于开口:“也好,一鸣,你且与这位和风仙君先下去吧。”
  云一鸣拱手道:“谢祖父、父亲,一鸣告退。”说罢,便与柳和风一同走了出去。
  柳和风一路上若有所思,不曾言语,加上云一鸣原本便是沉默寡言之人,因此,二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凤鸣居。
  云一诺原本一脸忧虑在凤鸣居门前来回踱步,看见云一鸣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瞥见旁边的柳和风,心下又隐隐不悦,当她听云一鸣说他要在宗里叨扰几日,不悦之情几经压抑,却还是爬了一缕到脸上来。
  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自母亲去世后,偌大一个正一神宗,也只有云一鸣才能给她带来些许亲情的安慰,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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