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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事急从权,多有冒犯。”神仙哥哥拱手道。
  柳和风心道,看来神仙哥哥严肃板正得紧,同为男子有何关系?又不是女子。看来不能让他知晓,方才自己是故意亲他一口的。
  不过,方才垂死之际,他不是还在为自己百年前的唐突无礼而汗颜吗?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他又活过来了,便又皮糙肉厚了?
  他只顾思索,一时竟忘记作答。
  谁知李大山见状,以为柳和风生气不搭理人家,便站出来试图缓解尴尬道:“和风,你不要伤心了。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差点淹死。如果不是你差点淹死,你也不会需要他给你渡气。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你渡气,你也不会失去你的初吻。”
  “我知道你一直想把你的初吻留给隔壁胖婶家翠花。可是,你这样想他是一个男子,你只是把你吻男子的初吻给了他,可是你吻姑娘的初吻还是留着的呀。”
  “而且,你吻男子的初吻给了他,你也不见得吃了亏,你看他冷冰冰的样子,一定不会有人愿意亲他,他刚才给你渡气的那个也一定是初吻。”
  李大山一股脑说那么多,差点把自己绕晕,说罢,还转向神仙哥哥问道:“对吧?”
  那神仙哥哥自然不会回答他,板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哪知李大山却将这沉默视为否定,“不会吧?早知道你不是初吻,那我刚才要给和风渡气时,你为什么拦住我,非要自己给他渡气呢?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呢!”
  李大山真不如老实待着便好,这“化解”尴尬的本领,果然非同一般!
  柳和风向来皮厚倒是无关痛痒,只见那神仙哥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尴尬万分,只余脸上那表情红一阵青一阵、姹紫嫣红煞是精彩。
  “闭嘴!”柳和风道:“你这榆木脑袋,满脑子初吻不初吻的,合该你考试要来求我,书你读了也是白读。”
  李大山委屈地小声嘀咕道:“你既知我是白读,今晨考试你怎么还不给我抄?”
  柳和风顿时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李大山终于识趣地闭口不言。
  于是,柳和风转向神仙哥哥一本正经道:“恩公,不必介怀,性命攸关时刻,男女之间渡气尚无可厚非,何况男子之间?”
  神仙哥哥未答话,只是抬眼望向他。
  柳和风见他不语,却望向自己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柳和风冲他真挚一笑道:“还未请教恩公大名?”
  神仙哥哥状似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回答道:“云一鸣。”
  原来,这位神仙哥哥便是正一神宗的一鸣神君。
  柳和风又道:“那我便唤恩公一鸣兄,可好?”
  云一鸣微微颔首。
  “和风,夜深了。咱们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我好冷,快点回去吧。”李大山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柳和风这才注意到三人皆是一身滴水的衣物。
  他点点头,又对云一鸣道:“一鸣兄,同我一起回家吧,我拿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
  云一鸣并未回答,似在踌躇。
  只见,冷得唇舌打颤的李大山,不由分说拉过云一鸣的胳膊就走,“别犹豫了,快点吧,我真的快冻死了。”
  云一鸣仿佛被蛰了一下,立刻抽出被李大山拉住的手臂,却并未出言反对,且跟着李大山往前走去。
  李大山搭讪道:“云公子,你是住在鸿福客栈吗?”
  他本欲跟着柳和风也喊“一鸣兄”,只是见云一鸣过于冷冰冰的样子,便打消此念还是尊称一声“公子”是为妥当。
  “嗯。”云一鸣道。
  镇上客栈不止一家,柳和风忍不住好奇问李大山:“你怎知就是鸿福客栈?”
  “昨日晌午,云公子一行三人在我家买香烛,我听到的。今日清晨他们上山从学堂门口路过,我还看到他们了呢。”
  柳和风转过头看向云一鸣问道:“原来一鸣兄还有同伴随行,可是来参加祈福会的?”
  “嗯。”
  “客栈里可曾带了备用衣物吗?”
  “不曾。”
  “如此,还是先去我家换身干净衣服吧。”柳和风道。
  “多谢。”云一鸣道。
  柳河风这时想起刚才的绿眼水鬼,不由问李大山道:“对了,大山,你刚才怎么突然掉到水里去了?”
  “我看到有一个元宝在水边,就跑过去看,谁知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李大山讪讪答道。
  “你在水中可有看到什么?”云一鸣望向柳河风问道。
  柳河风回答:“水中太黑无法看清楚,许是被水草钩住了脚。”
  三人行了小半个时辰便回到镇上,李大山辞别二人回了家。
  柳和风也把云一鸣带到添衣舍门口,敲了敲门,“娘,开门!我回来了!”
  门还没打开,桃金娘焦急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娘都担心死了……”
  说到此处,桃金娘打开门,见到却是柳和风和一位少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由地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疑虑的神色。
  千年来,柳和风从未带过人回家。
  而今日,他竟带了人回来,而且,这带回的竟是天界正一神宗的一鸣神君。好在她这一千年来时时易容,亦将仙气隐得很好。
  “这位是?”桃金娘收拾了下疑惑的心情。
  “娘,这位公子叫云一鸣是我的恩公。”
  “恩公?”桃金娘心里咯噔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娘,我没事,只是失足落水,刚好被一鸣兄救了。”
  桃金娘这才注意到二人身上衣物尽湿,赶忙欠身道:“多谢云公子救命之恩!”
  “夫人言重了!”云一鸣拱手道。
  “一鸣兄,快点进来换件干净衣服吧。”柳和风道。
  桃金娘拿了两套黑色衣物给交给二人,对云一鸣道:“我家和风小时候尚有些明亮颜色衣服,只是这大了,却尽是这些黑色衣物,我见云公子一身白衣,怕是不喜黑色,这些衣物你就先将就穿吧。”
  “无妨,夫人客气。”云一鸣道。
  “和风,快带云公子去客房更衣吧,你自己也早点更衣。”桃金娘催促道。
  “知道了,娘。一鸣兄,跟我来吧。”柳和风道。
  少顷,二人换好衣服,从各自的房间走了出来。
  柳和风望向云一鸣,只见一身黑色衣物被他穿出几分遗世独立的清冷,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云一鸣自然也看到了他,一张面上看不出表情。
  正站在院子里等待的桃金娘上下打量他二人一番,微笑道:“乍一看,竟还以为是同一人呢。”
  柳和风道:“娘,我饿了,可有饭菜?”
  “自然有,管够。云公子,请一起至膳厅用膳吧。”
  “夫人,不必麻烦,在下就此告辞了。”云一鸣虚虚抱了抱拳。
  “不知云公子住在何处?”
  “娘,一鸣兄住在鸿福客栈,还有两位同伴。”
  “鸿福客栈距此三里有余,这么晚了,明日再回吧。”
  “不了,多谢,就此告辞。”云一鸣转身离去。
  云一鸣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夜色微凉,繁星满天,夜风挟裹着寥寥蛐鸣,吹起他如墨的长发。
  他不由回想到之前在镜水河中搭救柳和风之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绿眼鬼魅。然而,他不确定柳和风是否看到,若如他所说未看到,贸然询问必然令他担惊受怕。
  他不知这绿眼鬼魅是恰巧遇到柳和风,还是有意为之、特意针对他的。究竟有何意图,他不得而知。
  恰此时,一抹黑影朝着他身后的方向迅速地一闪而过,那黑影似乎还拖逸着一条绿色的尾巴。
  云一鸣内心顿时警钟大作,飞快地往回奔去。
  却说云一鸣正往回追绿眼水鬼,谁料,那水鬼却突然折回头径直向他冲来,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不用我找,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方才在水中大爷没有看清你胸前的疤痕,快点给大爷看看清楚。”
  说着,他双手就伸上来欲拉开云一鸣的衣领,云一鸣空手格挡,一仙一鬼便在深夜无人的长街上打斗起来。
  这绿眼水鬼并非凡人,此时夜深四周无人,云一鸣本可使用仙法,化出凤鸣剑。
  然而,对付这种小鬼,自然无需动用仙法。
  最重要的是,听这水鬼方才的话,他显然是将自己错认成柳河风了。
  如果动用仙法,他定会知道自己认错,如此一来,柳和风便有危险了。
  更何况本次下凡的任务便是探寻魔踪鬼迹,且看看这水鬼有何意图。打了十几个回合,那水鬼自觉打他不过,也不恋战,竟朝房屋众多便于隐藏的镇子逃匿了去。
  云一鸣见他朝镇子逃匿,不由担心起柳河风的安全,便飞快往添衣舍赶去。
  到达时已近子时,云一鸣便跃上柳河风家屋顶,盘膝打坐,利于侦察,除了那只卧在屋脊上打着呼噜的黑猫外,空无一人。
  他望向那只猫,它便是李大山口中那只柳和风在后山捡回来的野猫吧,那只被柳和风称作踏雪的黑猫。
  他环顾四周,周围皆是无边的漆黑,只余院中柳和风的房间还点着一盏桔黄色的灯。这个时辰他还未入睡,他现在一个人在做什么?他平时也会如此晚睡吗?还是……
  正想着,突然从柳和风的房中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灯也熄灭了。
  云一鸣心蓦地一紧,飞身落入院中,一脚踹开柳和风的房门,一时情急,来不及思索,即用仙法点燃了油灯,灯光瞬间洒满屋子的每个角落。
  然而映入眼帘,并无什么绿眼水鬼,而是一个站在浴桶里浑身湿漉漉的柳和风,他光滑的身子一下毫无保留地裸呈在云一鸣的面前。
  云一鸣惊呆一瞬,便赶紧转过身子不再看向他,然而,即便只是一瞬,云一鸣还是看清楚了他左胸口上那个莲形疤痕。
  柳和风显然也吃了一惊道:“一鸣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抑或是进来了?他竟一时拿捏不好该用哪一个词。
  仿佛体谅他的词穷似的,依然背对着柳和风的云一鸣道:“路上遇到些许不妥,便折回头来。你方才何故惊呼?”
  “我方才泡澡睡着了,昏昏沉沉滑进浴桶里,口鼻没入水中,一下子憋醒了,一时吓得胡乱扑腾,水花把灯也熄灭了。”说完赶紧出了浴桶,穿好中衣。
  走到依然背对着他的云一鸣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一鸣兄,路上遇到什么不妥?”
  “你落水之时,看到的东西。”云一鸣道。
  “绿眼水鬼吗?一鸣兄,怎知我看到了?”
  “我并不知。”
  “哦,原来一鸣兄的意思是我落水时,你看到的东西。”
  “为何不说?”云一鸣疑惑道。
  “我怕吓到李大山。”
  稍顿片刻,云一鸣问道:“你身上这个疤痕有几人知晓?”
  “只有我娘和我,还有你刚刚看到了。”
  “以后勿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疤痕的存在。”
  “为什么?”柳和风茫然地问道。
  “那水鬼看到了你的疤痕。”云一鸣愣了片刻答道。
  “哦。”柳和风更感兴趣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一鸣兄,你方才是如何隔空点灯的?”
  便在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原来是柳和风的娘亲桃金娘。她微笑道:“云公子,还好你回来了,我就说鸿福客栈太远,还是明日再回的好。”
  云一鸣稍一垂眸,未置可否。
  桃金娘又转头对柳和风道:“和风,洗好了就早点睡吧,我领云公子去客房,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好的,娘。一鸣兄,你也早点睡吧。”说罢掩上房门。
  桃金娘将云一鸣领至客房门口,却未开门,只是在门口道:“云公子,去而折返可是有何异样?”
  “今日柳和风落水实乃一绿眼水鬼所为。”云一鸣直言不讳道。
  “云公子可知为何?”桃金娘惊慌道。
  “尚不得而知。方才归途中,此水鬼许是将我认作柳和风,想要确认我胸前疤痕。”
  “为何要确认疤痕?”桃金娘面露焦虑之色道。
  “既要确认疤痕,定然是知道这疤痕存在的。夫人,可知有几人知道这疤痕的存在?”
  “只有我跟和风。”
  云一鸣却道:“夫人忘了,我也知道。”
  桃金娘稍显慌乱,少顷便镇定下来,继而道:“哦,云公子,定是刚才和风沐浴之时看到的。”
  云一鸣看了她一眼,未置可否道:“还有一人定然也知道。”
  桃金娘一惊问道:“谁?”
  “那伤他之人,夫人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他故意遮挡,我未曾看清。”
  便在此时,枕着屋脊睡觉的踏雪也从屋顶跳下来,跃进她的怀里,睁着湛蓝湛蓝的眼睛望着眼前二人。她叹了口气,低头抚摸着踏雪。
  一千年过去了,她带着和风还有踏雪在人间隐姓埋名。他们不得不辗转多地,这圣清镇他们也已经重新搬来过几次了。那守护和风千年的灵力似乎亦有枯竭之兆,近百年外貌便已增了六七岁。
  只是,她修为灵力低微,又远离天界仙气神息已逾千年,平安度日已是勉力支撑。怎奈今日又突发水鬼之事,顿感力不从心,唯恐不能护他周全。而眼前这位一鸣神君,似乎是她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选了。
  “老身一介凡妇,面对水鬼之流,唯恐不能护我儿周全。在此斗胆恳请云公子施以援手。”说罢,竟欲跪地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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