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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赤裂虽满腹疑惑,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接过衣物,当着云一鸣的面便穿戴起来。见状,云一鸣知趣地退出寝房朝外走去,方行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赤裂慵懒的声音:“还有绿豆汤吗?”
  他脚步一顿,微微侧首,淡淡道了声:“有。”便去了厨房。
  待赤裂穿好衣衫,正准备去厨房盛碗绿豆汤,却见云一鸣已然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只见,他将瓷碗放至桌上,随即便在桌旁落了座。
  赤裂略一迟疑,还是在云一鸣身旁坐下,端起汤喝了起来。一碗汤很快见底,他吃个水饱,心满意足地把碗放下,双手却依然托在碗沿。
  “还要吗?”云一鸣适时发问。
  “饱了。”赤裂言简意赅起来,答了两字便不再吭声。
  向来,这二人在一起时,便是一个负责说,另一个负责听,而此刻,那话匣子并不愿履行自己外交担当的职责,如此一来,便注定只有一个结局,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
  赤裂的食指无意识地来回抠着碗沿,不知抠了多久,在那碗沿上的釉子即将被他抠下来的时候,终于,那闷葫芦开了口:“昨夜,你……”
  赤裂立即抬手抚额,一阵头疼,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便不得不清清嗓子打断道:“昨夜,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口,接下来便容易多了。
  于是,赤裂扭过头,直视云一鸣,却见他微微垂眸,望向桌上他自己那双修长的手。
  见状,赤裂双手托腮,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头一次喝醉,我也挺好奇自己喝醉了会做些什么。”
  闻言,云一鸣侧首抬眸与他对视两息,复又折回目光继续看手。
  赤裂见状,心生好奇,便将那托腮的手移开一只,缓缓移至云一鸣手边,手背轻轻碰了碰他修长的手指,“不若一鸣神君讲给我听听?”疑问的语气,怂恿的口吻。
  云一鸣的手指微微往回蜷缩一下,复又抬眸地望向赤裂,那目光中仿佛有些许探究,与此同时,手掌亦不动声色地缓握成拳,直至骨节微微泛白。
  “嗯?”赤裂继续穷追猛打,灼灼对视,眼眸中多了几分戏虐。
  俄顷,云一鸣移开视线,拳头微松,清冷开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记得也罢。只是有两件事,你要知晓,”他复又看向赤裂的双眼,目光坚定,“其一,你娘亲非我所杀,你我之间并无杀母之仇。”
  赤裂闻言一愣,他知道自那天鹄鸣山凉亭避雨,他的身份便已暴露,只是二人皆不曾说破。另外,若说昨日他南天门外寻仇时说的话,还不算点破自己的身份,那么,云一鸣的这句话,便相当于二人由之前的心照不宣到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云一鸣行事向来磊落,敢作敢当,若他说不是他杀的,就算天皇老子说是,赤裂也不会相信了。那么,会是谁呢?他一把捉住云一鸣的手,急切地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吗?”
  云一鸣视线移向赤裂的手,赤裂以为他嫌弃,连忙松手,而后,只听云一鸣缓缓道:“苍林。”
  赤裂胸口起伏,紧握成拳的手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顿了顿,双目殷切,又继续道:“你抓到他了吗?”他还记得两年前,云一鸣便说河神的案子很快便要了结了。
  云一鸣面上闪过愧疚的神情,缓缓吐出二字:“尚未。”
  赤裂诧异不已,两年时间竟仍未将其抓获?等下,昨日那太子好似说什么等了云一鸣两年,难道这两年云一鸣不在天界?念及此,他不由脱口问道:“这两年你在做什么?”
  云一鸣闻言,沉默起来,并不愿回答。赤裂见状知晓他是不会回答自己了,只得叹口气,岔开话题道:“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云一鸣突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只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我之间并无杀父之恨,我父亲……也非你所害。”
  赤裂闻言,整个人懵住,生怕他哪里弄错,“可是,明明……”
  这时,云一鸣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赤裂伸手接过,问道:“这是何物?”
  “此瓶内装的是我父亲仙体内残留的剧毒,便是这剧毒直接导致他的羽化。”云一鸣平静地述说着,好似在说一件与他全然无关的事情。
  赤裂愕然道:“我以为是我……”
  云一鸣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赤裂听完,如释重负,悲喜交加,问道:“可知是谁?”
  “或许,山神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云一鸣道。
  赤裂一惊:“你的意思是他下的毒?”说着,他便将那瓷瓶的盖子拔下,鼻子凑近瓶口半尺处,用手将那瓶口的气味扇了扇,略一蹙眉,这气味他闻过。
  “可能性较小,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更大可能的是他看到了凶手。”云一鸣如实道。
  赤裂将那瓷瓶还给云一鸣,“此毒稀世罕有,山神配不出此毒,”继而,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你才一直跟着他?”
  云一鸣只接过那瓷瓶默然收入袖中,又不言语了。
  良久,赤裂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唇角一勾,心下暗叹,整日板着一张脸,真不知道老子看上你哪点了?继而,长叹一口气,看来老子这一剑怕是要白挨了。
  云一鸣闻他叹长气,便目含疑惑地看过来,只见,赤裂也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于是,淡淡开口问道:“何事?”
  赤裂嘴角一勾,站起身来,抱臂踱步,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状似纠结道:“我在想,你白捅我一剑,这笔帐该怎么算?”
  云一鸣闻言站起身,伸手化出凤鸣,将剑柄递给他,赤裂竟伸手接过凤鸣,握着在手中掂了一掂,眼珠一转,邪魅一笑道:“一鸣神君,果然大气,这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
  说着,扬起凤鸣,在云一鸣身前挥舞几下,好似试着瞄准,而后,似又不满地一咂嘴,还动手将云一鸣朝床边拽了些许,解释道:“站这里更好扎些。”
  继而,又后退几步,貌似留出助跑距离,双手握剑道:“一鸣神君,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便展臂刺剑,快速奔向云一鸣,孰料,他一个不慎竟撞翻桌边的一个凳子,继而,身体失重手一偏,凤鸣刺偏了,随即,手一抖又不慎将其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清脆之声。他自己倒是瞄得准,结结实实地和云一鸣撞了个满怀,还由于力度过大,干脆把人家扑倒在床上,又好巧不巧地不小心擦过人家的薄唇。
  “对不住对不住,被绊了一下,”嘴中说着对不住,却不肯从云一鸣身上起来,又捂着腰一脸痛苦状道:“好像扭到腰了。”
  如此拙劣的演技,浮夸的表演,竟还有人深信不疑?不知是关心则乱,还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见,云一鸣一脸担忧之色,尽量避免大幅动作,小心翼翼地自赤裂身下腾挪出身子,以免不小心加重某人腰伤,又拿着一只手在他背上来回试探,一句连着一句地问:“哪里?这里吗?还是这里……”
  “下面一点,再左边一点,再上面一点……”赤裂面上神情好不享受。
  不知折腾了多久,赤裂终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如此这般演绎半日,着实辛苦,他只觉腹中空空,便又嚷着肚子饿,于是乎,云一鸣便又去厨房做午膳,临了赤裂还冲着他的背影得寸进尺地喊道:“这一剑先欠着,回头再算。”
  目送云一鸣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赤裂敛了笑意,叹了口气,有时,还真想与某人一起,避开外界的是是非非,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只是,这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又会成为谁的良人呢?
  
 
  ☆、逃狱真相
 
 
  赤裂和云一鸣二人一前一后地踏进织英仙子生前那座农家小院时,恰逢赤姑娘刚刚吃了丹药,山神正立于她身后输送灵力。那山神看见云一鸣跟在赤裂身后走了进来,灵流顿时紊乱起来。
  几乎同时,赤姑娘亦看到赤裂回来,她顾不上调息是否完毕,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公子,你回来啦!”只这一句,那气息便紊乱起来,血气上涌,她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赤裂见状急忙奔了过去,扶她坐下,即刻以魔气助她调息,只消片刻,赤姑娘便气息顺畅。
  见状,一旁的山神局促了起来,满脸歉意道:“赤姑娘,你没事吧?都怪我!”
  不待赤姑娘开口,赤裂便答道:“山神兄,这怪不得你,”继而又看向赤姑娘轻声道:“姐姐,调息之时切忌心神紊乱。”
  赤姑娘点点头,面含愧疚之色对山神道:“这两日,多亏山神相助,有劳你了。”
  山神面现羞赧之色,回道:“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山神和赤姑娘二人皆将目光投向立于门外挺拔如松的云一鸣,满心满脸的疑惑之情。
  便是在这二人的注视之下,赤裂走至云一鸣身边,伸手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拉至桌边落座,过程中,一个自然而然地拉着,另一个顺其自然地落座,竟毫无违和之感。
  只见,赤裂亦在云一鸣身侧坐下,拎起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顺手递给云一鸣,面上带笑,轻声问道:“渴了吧?”
  云一鸣默默接过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便放了下来。赤裂这才又拿起另一个茶盏为自己倒茶,与此同时,又问云一鸣:“饿了吗?”
  谁知,那水壶中竟没了茶水,赤姑娘见状忙道:“我去厨房烧些水,再做些膳食。”
  赤裂一脸纯净的笑,“有劳姐姐了。”
  见状,山神忙道:“公子,那我去帮帮赤姑娘。”说罢,一溜烟地转身去了厨房。
  便在此时,云一鸣却将目光投向山神,正欲开口,却见赤裂按住他的手,“姐姐烧的红烧肉很好吃,比你做的还好吃,待会儿你尝尝,”继而微一蹙眉,又道:“不过,你们二人做的味道真的好像。”
  说罢,他便伸手端起云一鸣喝过的那盏茶喝了起来,这时,他觉察到他掌下云一鸣的手指微蜷,方才想起什么似地将那茶盏举至云一鸣面前,补了一句:“你还喝吗?”
  云一鸣望着他,抿唇不语。赤裂双目微狭,那张俊脸朝云一鸣跟前凑了凑,坏笑着低语道:“哥哥如此看我,莫非……是想让我喂你喝?”
  闻言,云一鸣的耳朵蓦地染上一层绯红,忍不住蹙眉:“你说呢?”
  赤裂这才笑着拍拍他的手道:“哈哈哈……跟你说笑呢,瞧你一副较真的样子。”
  这爽朗的笑声传入厨房里那二人的耳中,赤姑娘面上微愣,切菜的手亦停了一瞬,目光看向她手腕上那个心照不宣上。
  这心照不宣是柳和风自她服下锁魂珠后,为她戴上的,而另一只则戴在他自己手腕上。她还记得当时他说的话:“这心照不宣姐姐暂且先戴着,这样姐姐若有任何不适,我都能及时感受到,以便及时诊治。”
  自打她戴上这心照不宣后,一年了,她从未感知过它有何不同,它就那么静静地环在她的手腕上,她一度以为这红线镯子,不过是单向地将她的感受传递至柳和风手上那只。
  直至云一鸣的出现,她方才感受到有源源不断的喜怒哀乐,自那心照不宣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她的心间。云一鸣出现时,它便悲喜交加,矛盾纠结;云一鸣消失时,它又失魂落魄,意兴阑珊。
  再观那云一鸣,方才柳和风拉他时,边界感一向很强的一个人,竟然听之任之、毫不反感,与那日太子将手搭在他手臂上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如今看来,尚在天界时,身为天界正一神宗未来宗主的一鸣神君,主动跑去向她一个小仙娥虚心请教红烧肉的做法,还亲自动手做了好几遍,直至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方才罢休的行为,也不是那么令人费解了。
  饭菜端上桌,柳和风虽然只是在最开始夹了一块肥瘦适中的红烧肉,放到云一鸣碗中,之后,也只为她一人夹菜,然而,他的那双眼却时不时地看向云一鸣,那面上和煦的笑也从未间断,还有那绵绵不断的浓情蜜意自她手上的心照不宣滚滚而来。
  一顿饭吃得她索然无味,不过,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虽有一瞬震惊,而震惊过后,也只得无奈地轻叹口气。
  饭后,四人仍围桌而坐,赤裂望向山神,开门见山道:“山神兄,上次我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当然,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山神道:“实不相瞒,自打两年前从天牢逃狱,我终日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早已走投无路!如今,蒙公子不弃,于危难之际向我伸出援手,我既已追随公子,定然愿效犬马之劳。”
  继而,山神又望向云一鸣,坦诚道:“一鸣神君,您有任何想知道的尽管开口,小仙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一鸣神情淡然,清冷开口:“山神当初虽因触犯天规入狱,却非大过,何必以身犯险逃狱?如此一来,岂非罪上加罪自断后路?”
  那山神一脸无奈道:“神君所说小仙并非不知,若非迫不得已,小仙定然不会行此下策。”
  赤裂凝眉道:“难不成还有人逼你逃狱?”
  山神摇头叹气道:“若非小仙命大,只怕早在两年前便已死于天牢之中了。”
  两年前的一日,天牢中的山神正凝视着那块他在东海水晶宫殿前捡起的五色石出神。忽见,一个小仙子被押进天牢,山神从狱卒的对话中得知,那小仙子翌日便要去天牢旁的天刑台受刑。
  果然,翌日午时左右,地祇神宗苍柏神君便领了一队天兵前来提押那名小仙子。
  孰料,众天兵押解着那小仙子方走到天牢门口时,便有一人怒气冲冲地自外闯了进来,来人便是正一神宗的云宗主。
  只闻,苍柏神君对那一众天兵道:“尔等速将此犯押解至天刑台,莫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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