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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叫自己修为一般,又有追兵在后?罢了,只要能得此人荫蔽,管他娘的是赤裂还是柳和风,哪怕就是个疯子,他都打定主意追随左右了。
  那赤姑娘见状,自是知晓赤裂那是被人揭了伤疤,抓了痛脚,并非针对山神,便目含安抚之意,对山神微微摇头。
  山神这才稍稍安心,他放下手中筷子,坐直了身子道:“饱了。”
  闻言,赤裂似乎很高兴,用那只狰狞的右手拍拍他的肩膀,满意道:“那就好。” 继而又喊道:“掌柜的,退房结帐。”
  这时,云一鸣侧首望了眼太子,那太子立刻心领神会道:“哦哦哦,掌柜的,我们也……退房结帐!”
  自从赤裂一行三人出了仙缘客栈,那云一鸣和太子二人便一直缀行其后。山神心神不安地时时回首,终于,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问道:“公子,他们老是跟着我们怎么办?”
  赤裂漫不经心地一笑,直言道:“山神兄,他们若想自我手中将你抓去,恐怕不易,”继而他话锋一转,“只是……”
  山神忙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听说那云一鸣是个非常执拗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必会坚持到底,我虽能护你周全,却对他这种明目张胆的缀行行为无能为力,想必只能待他自己不想跟了方能作罢。再不然……”赤裂又话音一顿。
  山神焦急道:“再不然如何?公子,若有良策不若直言。”
  “他如此缀行,想必是与山神兄之间有什么问题悬而未决,若是如此,即便山神兄想要逃避,又哪里逃避得了。依我之见,不若双方开诚布公,咱们问清他的意图,若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在赤裂的印象中,山神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杀人越货,需得以命相抵的罪恶来。
  山神闻言眉头紧锁,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赤裂知道他尚需时间来考虑,便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眼下我还有事要办,待我的事解决了,山神兄再告诉我你的选择亦不迟。”
  山神心怀感激地点点头,赤裂则岔开话题道:“我还有一事需得请山神兄帮忙。”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山神忙道。
  赤裂将赤姑娘拉至山神身边道:“帮我照顾好姐姐,”说着又从胸襟处摸出一个青瓷瓶递给山神,“这是姐姐的丹药,还剩二十一颗,每日一粒,她每每服药,还请山神兄输入少量灵力助她调息。”
  山神接过青瓷瓶道:“公子,这有何难?在下荣幸之至。”说完,又怕唐突了赤姑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快速看了她一眼。
  赤姑娘闻言,面上神情却是一僵,只一瞬,又恢复如常,而后似是苦笑一下,不由扫了眼跟在三人身后缀行的云一鸣二人。
  
 
  ☆、亲眼目睹
 
 
  闻言,赤裂又拍拍山神的肩膀,朗声笑道:“如此,便有劳山神兄了。”说罢,便转身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山神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看赤裂这意思,怎有种老父亲托付女儿之感?他本来以为赤裂与赤姑娘二人是姐弟关系,然而,听那赤姑娘总唤赤裂为“公子”,便又怀疑这赤姑娘许是赤公子的侍妾或通房丫头。
  然而,昨日观他二人在客栈是分房而眠,再加上方才赤裂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想错了。
  山神不禁又瞄一眼赤姑娘,只见她默默地看了赤裂的背影好一会儿,忽然一句话都没说,便抬脚跟了上去。他心中不由喟叹,许是妾有情,郎无意,于是,微一摇头,便追了上去。
  接下来的数日,赤裂一行三人几乎将圣清镇方圆数十里的村镇,挨家挨户,一家不漏地寻访一遍,却仍未打探到关于一位道姑和一位少年的任何消息。
  这一日,适逢人间三月三,碧空如洗,风和日丽。
  结束了对上一个村子的寻访,赤裂一行三人行至村郊断桥外。
  只见,探出头的小草在广袤的大地上,沁出大片大片的绿色,踏青的游人三五成群,络绎不绝。
  连那原本空旷的天空中,亦有十余只色彩缤纷的纸鸢在细线的牵拽下,迎着风漫天飞舞。每根细线的另一头,皆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撒着丫子飞奔,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赤裂只觉口干舌燥,手搭凉棚,望向远方,只见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小酒肆,便大踏步走过去。谁知,走近了方才发现,仅有的几张方桌几乎坐得满满当当,只有一张桌子稍微空闲点儿,也已然相邻而坐了两人,竟还是云一鸣和太子二人。
  这两日,并不见他二人时时跟在赤裂三人身后,然却总能绕到三人前头,时不时来个不期而遇。
  见状,赤裂正欲转身离去,那酒肆老板却迎上前来,满脸堆笑道:“三位客官,方圆三里只我这一家打尖的地儿,今日人多,大家皆是拼桌的,您几位不如就将就将就?”
  赤裂正欲拒绝,只闻那山神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山神连忙揉揉肚子,尴尬地朝赤裂笑笑。
  赤裂只得对那老板点了点头,“请老板带路。”
  那老板见状,忙将三人引至云一鸣的桌旁,“二位客官,不介意拼桌吧?”
  那太子本欲拒绝,扭头一看,竟是这三位,便笑着开口道:“自然不介意。”
  赤裂便坦然坐在云一鸣对面那张条凳上,见状,山神便扶赤姑娘坐在太子对面。四条长凳都坐了人,山神稍一犹豫便决定与赤裂同坐,当他正欲坐下,赤裂则开口轻声道:“姐姐,你来与我同坐吧。”
  闻言,赤姑娘双眼含笑,缓缓站起身坐到赤裂身边,而后山神也在太子对面、云一鸣旁边那条长凳上落座,然而,那如坐针毡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他真的宁愿捧个碗蹲在墙根吃。
  很快上了菜,云一鸣和赤裂二人却一筷未动,那其余三人亦各自埋头吃着喝着,一时之间,这饭桌上的气氛诡异而沉闷。
  少顷,赤裂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盏,而后体贴地给赤姑娘夹起菜来,很快她面前那只碗便堆了尖儿。
  酒过三巡,独酌的太子对着云一鸣发起牢骚来:“我说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说着便将手搭在云一鸣那放在桌面的手臂上,云一鸣旋即将手臂自太子掌下轻轻抽出。
  太子继续诉苦:“我可是苦苦等了两年,才把你等回来,我这一路跟在你后面,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原以为我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谁知你竟拒绝了我父……”父王的任命,这半截话没说,仿佛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三位不相干的大活人。
  赤裂垂眸只望菜,连余光都很克制,手中仍不停给赤姑娘夹菜。
  太子扫了一眼身旁集体失聪失语的三人,仍固执道:“你就不能同我回去……”一句话最后一个“吗”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云一鸣斩钉截铁的一声“好”打断。
  “真的吗?!”太子顿时喜出望外,便在此时,云一鸣用行动回答了他,只见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酒肆外走去。
  见状,太子高兴坏了,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忙不迭地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朗声道:“老板,结账!多的不用找了,算我请同桌这三位朋友的,”继而,笑着冲赤裂三人匆匆一拱手道:“三位慢用!在下先行告辞了!”
  真是喜从天降!只见,山神自碗中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还未从这意外惊喜中回过神来。
  赤裂终于收回夹菜的手,出了口长气,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这是松了口气,抑或是叹了口气?正如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云一鸣继续缀行其后,还是希望他早日离开一样。
  那老板喜滋滋地奔过来,眼冒精光,一把拿起那锭金子,又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继而笑得合不拢嘴。这时,赤裂趁机问道:“老板,打听个事,这附近可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
  那老板原本便是个话痨子,又得了这意外之财,心中高兴,更是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经他天南地北、事无巨细的指点,那赤裂只消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寻到他娘亲乔装成道姑之后的住处——一座农家小院。
  三人步入院落内,只见院内荒草丛生,屋内家什上落满灰尘,角落里亦挂满了蜘蛛网。从衣橱里为数不多的衣衫上,赤裂认出那是娘亲喜欢的式样,不错,确实是娘亲住过的地方,然而,现在她又去哪里了呢?
  “清扫一下,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吧。”赤裂关上衣橱门,转身对赤姑娘和山神说道。
  那二人口中称是,便动手清扫起来,便在这时,门外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赤裂和山神警惕地对视一眼,一同出去查看。只见,院落大门处正走进来一位头发灰白、年近古稀的老者。
  赤裂忙迎上前,施礼问道:“老人家,您是?”
  那老者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道:“老朽住在那儿,是仙姑的邻居,敢问你们可是来寻仙姑的?”
  赤裂答道:“正是,老人家,敢问您可知我……姑母去了何处?”
  只见,那老者摇头叹息道:“年轻人,你来得太晚了,你姑母她两年前便已经死了!”
  赤裂闻言,心中大震,一时惊得说不话来,还是山神先接了口,问道:“敢问老人家,您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老者仍是摇头叹息,回忆起两年前的一日,他亲眼目睹之事。
  两年前,他在自家院中喂牲口,忽地传来金石相击琅琅之声,一开始他还不曾留意,直至那琅琅之声停了好一阵子,他听到仙姑的干儿子李大山的哭声才反应过来。
  于是,他忙从自家院墙裂缝处朝这边看,只见李大山正抱着躺在地上的仙姑在哭泣,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神情冷漠的男人。只见,那男人身着白色广袖长袍,正冷漠地呵斥李大山,命他放开仙姑的尸身。可怜那孩子哪是他的对手,只得乖乖放下干娘的尸身。
  随后,只见那白衣人倏地朝躺在地上的仙姑一挥手,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妖法,那仙姑竟顿时化为虚有,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最后,就连李大山也被白衣人一把捉了去,想必定然也是凶多吉少。
  赤裂听到这里,脑中已然轰一声炸开,那双拳头攥得咔咔作响。神情冷漠的白衣人,除了云一鸣,他想不到还会有谁?难道云一鸣竟如此恨他?恨到他已经亲自手刃自己,还不足以消恨,竟要追到人间将他娘亲也杀了,才算报了他的杀父之仇?
  赤裂脑中到处充斥着愤怒与自嘲,连那老者何时离去的都不知晓,他眼中原本黑曜石般的瞳仁,也因暴怒而变成两簇熊熊燃烧的烈焰。
  此时,山神的嘴在他面前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他并未完全听进去,只断章取义地截取到其中某些话:“……两年前,我在天界南天门确实遇到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凡人少年,他说自己叫李大山,是跟着云公子登天的,不过……”
  赤裂只听到此处,便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字了,只见,他冷冰冰地撂下一句:“在这等我回来。” 便腾空而起,下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荒山院落
 
 
  却说,那太子殿下原以为此番云一鸣肯与他同返天界,他便可自此高枕无忧,将那掌管天兵的苦差事撂了挑子。
  孰料,云一鸣虽是同他回了天界,却是甫一进了南天门,便将他一路拎到凌霄宝殿,交由天君处置。片刻后,他便因私自下凡而被天君禁足东宫。望着云一鸣匆匆离去的背影,太子心有不甘地喊道:“云一鸣,本太子跟你没完……”
  出了凌霄宝殿,云一鸣便即刻赶往南天门,预备重返人间。孰料,才踏出南天门,便见南天门前的虚空之中,突然蹿出一个黑影,只见那人口未开,便动起手来。
  云一鸣反应敏捷,即刻还手反击。然而,待他看清来人是赤裂之后,旋即收了攻势,只做必要的防御。谁知,那盛怒之下的赤裂却丝毫不领情,使出十成十的灵力,并且几乎招招致命。
  云一鸣受重创昏睡两年,修为方才恢复七八成,此刻即便全力迎战能否胜过赤裂尚且不知,遑论如此这般退避忍让?
  见状,一众守门天兵皆是一副跃跃欲试、蓄势待发的架势,然而,旁观半日,却生出老虎吃天——难下爪的感觉来。
  果然,格挡拆解百余招后,云一鸣一个闪躲不及,便被赤裂掌风凌厉的一掌击退数丈。
  那一直在旁围观而苦于无从下手的天兵,连忙扶住云一鸣,待他站稳身形,众天兵便挥舞着手中兵器朝赤裂冲了过去。谁知,方冲了数步,便被云一鸣喝止住:“退下!”
  闻言,众天兵面面相觑,一边继续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一边警惕地望着赤裂缓步后退。待退至云一鸣身侧,又闻云一鸣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得外泄,违者重罚!”
  众天兵闻言,忙揖手俯首称是,只有一位独臂天兵直勾勾地盯着赤裂那张脸看。
  随后,云一鸣一边走向赤裂,一边化出凤鸣,行至赤裂身前丈余处止步,淡声道:“亮兵器吧。”
  赤裂哪里还有什么兵器?只轻蔑一笑,继而伸手隔空一抓,一名天兵的兵器便倏地飞至他的手中,“冤有头债有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我便是,为何连我娘都不放过?”说罢,又忽地飞身上前缠斗起来。
  闻言,云一鸣一头雾水,怎奈赤裂攻势激烈,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兵器,竟被他舞出上品神兵的架势来,不攻只防的情形下,也根本不容他分神解释。
  二人一路打斗,自天界打到人间,又从江河湖海上打至崇山峻岭间,打得那是一个天昏地暗、激烈胶着。不知不觉间,夜幕已深,二人此时正在三界交汇的弱水河上空缠斗。
  云一鸣自知今日若无凤鸣剑的优势加持,他定然不能与赤裂力战这许久,于是,他便自缠斗中抽身,悬立于半空中,收回凤鸣,淡然道:“我输了。”
  谁知,赤裂却不愿善罢甘休,一把扔了兵器,口中冷笑:“我不要你认输,我要你偿命!”压着话尾,一个灵力暴击送将过去。
  下一瞬,“轰”的一声,那暴击一丝不漏地尽数击打在云一鸣的身上,紧接着,便见云一鸣如同一根失重的羽毛自半空中坠落,只一息功夫,便“砰”的一声坠入弱水河中,激起丈余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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