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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见赤裂当着云一鸣的面,都若无其事地谈论他,就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便让那山神吃了颗定心丸,继而,胆子也大了起来,靓声答道:“正是,他便是天界正一神宗云一鸣神君。”
  赤裂点了点头,继续道:“山神兄,你先回去吧,替我照看好她。”
  山神略有迟疑,问道:“你呢?”
  只见,赤裂邪勾嘴角,双目微狭,轻蔑一笑道:“放心吧,他奈何不了我。”声音虽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能准确无误地传入对面云一鸣的耳中。
  山神见他态度嚣张,好似丝毫未曾把对面的云一鸣放在眼里,心道,看来自己误打误撞,竟抱到一条金大腿!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狂喜,他这才毕恭毕敬拱手道:“公子,那我先回了。”
  说完,山神还扫了云一鸣一眼,只见他连个正眼都未给自己,只拿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赤裂看。他轻哼一声,便朝山下奔去。
  那山神离去后,偌大的观前广场上,只余赤裂和云一鸣二人相对而立,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仿佛谁也不欲先将这沉默的局面打破。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
  黎明鸡报晓,彩云山中绕。
  赤裂只觉腿僵脚麻,自嘲一笑,转身打了一个哈欠,抬腿便走。
  孰料,下一瞬,他便听到耳边传来衣物翻飞之声,一阵寒意自身后逼近,紧接着,云一鸣的右手已然紧紧扣上他的左肩。
  
 
  ☆、坠饿鬼道
 
 
  赤裂旋即转身,右手迅捷无比地反扣住云一鸣的手腕,卸下他这一抓。
  他做好了与云一鸣再战一场的准备,谁知,云一鸣不仅蓦地止住动作,任由赤裂扣住他的手腕,还反将那冷峻的目光黏在了赤裂那只疤痕斑驳的右手上。只见,他那眼中神情由冷峻转为吃惊,似乎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赤裂的视线也随之落在自己狰狞的右手上,许是他看惯了,已然习以为常,平日里倒也未觉得这疤痕有多丑陋。
  然而,不知何故,如今这只手、连同手上这些疤痕,坦然呈现在云一鸣的面前,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赤裂只觉得这疤痕丑陋、恶心,生怕引起旁人反感似的,只想赶紧将它藏起来。
  倏地,他狠狠地一把甩开云一鸣手腕,继而,右手反转成掌,裹挟着充沛灵力的一掌快速击向云一鸣的胸膛。他以为云一鸣会反击,至少会防御,从而卸下这一掌的威力。
  孰料,却见那云一鸣如同泥塑木雕一般,毫无防备地呆立原地,兀自地发着楞。二人又距离较近,出招化解时机皆是稍瞬即逝,这一掌如同那泼出去的水,即便赤裂此时想要收回,已然覆水难收了。
  下一瞬,便见云一鸣的胸膛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掌,登时,整个人宛若一片白影被打飞了出去,直至撞向一棵粗壮的大树,顷刻间,那树干便在云一鸣的背后轰然折断。
  云一鸣右手按在胸口上,眉头轻拧,忽地一俯身,吐出一口鲜血来。继而,他慢慢站直身子,抬手擦去唇上血迹,缓缓抬眸望向对面的赤裂,眼神中似裹着忧伤,不发一语。
  见状,赤裂似是向前微微迈了一小步,却又生生止住,只将那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内心挣扎片刻,想要说些什么,狠话也好,调侃也罢,却发现他的那颗心似是揪着疼,嗓子眼发硬,什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而这次,云一鸣没有再试图抓住他,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三丈余处。一路上,他走他亦走,他停他亦停……
  此时,天光微明,陡而窄的山间石径上,行人渐多。间或与三两上山的香客擦肩而过时,赤裂便停下脚步,侧身让行,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身后那人,那人便侧首看风景……
  早春山中天气,宛若孩童的脸说变就变,走走停停间,天上竟下起蒙蒙细雨,一时之间,水雾弥漫山林间,竟有几分天界仙雾缭绕之感。
  那细雨沾湿了赤裂的乌发,打湿了他的衣衫,他举目远眺,恰巧前面不远处,一座小巧的六角凉亭安静地矗立在小径旁。他快步行至亭中,坐在靠背栏杆的凳面上,继而,侧身倚在鹅颈靠背上,扭头望向亭外雨中山景。
  少顷,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连同云一鸣身上特有的香味传入鼻中,虽未回首,他亦知晓他来了。
  赤裂轻叹了口气,云一鸣要抓山神,而自己则要护着山神,他这般不远不近默默地跟了一路,想必山神这码事若不给他个说法,他保不齐会如影随形跟在自己身后一辈子。
  不久,雨逐渐大了起来,整个山间,只余春雨砸落在山林、地面和亭顶青瓦间的噼里啪啦之声。只见,那雨水打落在亭顶的小青瓦上,很快便汇聚成流,顺着亭檐的滴水瓦成串地流淌下来。
  赤裂伸出右手将掌心摊开,任那一串雨水砸落在其上,化作四溅的水花。他坐在亭中看雨,却不知那看雨之人在身旁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赤裂那凝视着右手掌心狰狞疤痕的双眼发起直来,灵魂亦好似出了窍,飞回到一年前他在封灵渊底醒来的那一日。
  不错,这位魔界的赤裂公子,此刻凝神望雨的公子,便是跌落深渊的柳和风。
  一年前,封灵渊底。
  光阴流转,韶华如水……
  自柳和风跌入封灵渊底,近一年的时光已逝,寂寥无尽的黑暗之中,时不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刺耳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还有如影随形轰隆不清的回声。
  柳和风紧闭着双眼,微蹙的眉头此时更是拧成一个“川”字,他微微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刺耳的嘈杂之声抵挡在耳外。
  然而,随着持续不断的嘈杂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一个四壁上皆是火红通亮、光影绰绰的山洞。
  昏睡一年,柳和风好似睡糊涂了一般,一时只觉发懵,心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随即,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右手指尖却传来发丝的触碰感。他自地面上梗起脖子看过去,只见,广秀仙娥上半身伏在自己身上,他便一下清明了过来,往事一幕幕地袭向脑海。
  是了,此处除了是封灵渊底,还能是何处?
  一想到,是他亲手杀死了云一鸣的父亲,柳和风的心便如撕裂般痛楚,便是那一掌了断了他和云一鸣的一切,以后除了杀父之仇,什么都不再有了。
  他叹了口气,自己居然还活着?他不由自主地以左手指尖探向自己胸前的伤口,那鲜血早已干涸,甚至,连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七八分。他将手无力地放回身侧的地面上,心中升腾起了无生趣之感。
  黯然神伤良久,方才稍稍想通些许。往事已往不可追,他欠的,他已用命还了,已然两清。
  如今他大难不死,来者未至犹可待,若是自此自怨自艾,恐怕负了自己这劫后余生。今日起,他与往昔,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虽说心中已有决断,奈何浑身由内到外了无生趣之感,却时刻提醒着他,不念过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易事,一时半会儿便欲忘却,谈何容易?
  柳和风强打精神,告诉自己,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身旁这位姐姐的性命。他探了她的脉搏,虽尚有微弱气息,然而,她的元神魂魄却在慢慢溃散。
  柳和风正欲起身进一步查看,忽闻,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醒了就过来帮忙!”
  柳和风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此时洞口一位老者正在奋力支撑着洞口上已然支离破碎的结界。那结界外抵挡着的,竟然是一群体形枯瘦、咽细如针、口吐火焰的饿鬼。
  只见,它们面容狰狞,张牙舞爪,正用那枯木般的手臂奋力捶打着那层薄薄的结界。有几只凶狠的,还不懈地以枯瘦的身躯猛烈地撞向结界,伴随着每一次撞击的便是那结界如镜面碎裂般的声音。
  柳和风心道,未曾想这封灵渊底竟真如传言中所说,竟是三恶道之一的饿鬼道!饿鬼道饿鬼凡食物入口即化为火炭,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着饥渴之苦,故而,它们会吞噬一切外来灵体。
  “你小子再不过来,老夫便将你那小娘子扔出去喂饿鬼了!”那老者语气不善地催促道。
  柳和风只得凝神提气,收回缠绕在他和广秀仙娥腰间的五色软鞭,快步行至洞口,掐诀念咒间,数十个淡蓝色的透明符咒,便齐齐飞向那透明中泛着暗红的结界,瞬间便宛若一个个补丁将那结界贴了个严实。
  刹那间,洞口结界外的一众饿鬼,便哀嚎着四散逃开。
  柳和风施术毕,面上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转身回到广秀仙娥的身边,蹲下身子欲为她诊治一番,从头到尾,他都未曾看一眼站在洞口吃惊不已的老者。
  那老者见他如此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心想,他那小娘子尚且生死不明,心中难免伤痛,老夫且不与他计较。
  心思百转间,便已踱步至柳和风和广秀仙娥的身旁站定,“老夫见你身手不凡,不知小兄弟名讳?”那老者主动搭讪问道。
  柳和风手中动作一滞,继而道:“无名无姓,不过尘世走一遭。”
  老者心知他自天界封灵台坠下,八成不会有什么美好回忆,定然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转换话题道:“小兄弟,方才你所用符咒是何符咒?”
  “冰魂雪魄。”柳和风无精打采答道。
  “冰魂雪魄?是什么?为何用此符咒?”老者疑惑道。
  “饿鬼道饿鬼穷年卒岁身处炙热环境之中,体内身外皆是烈焰。骤然间,触碰这‘冰魂雪魄’所携刺骨寒凉,定然惊恐万分。不过是一时缓兵之计,多来几次效果便会大不如前了。”柳和风说完便去为广秀仙娥号脉,继而,又推送灵力给她,以延缓她元神溃散之速。
  那老者见状,又开口道:“你那小娘子空有仙骨,却未见有任何修炼过的痕迹。”
  从开始到现在,那老者也不论三七二十一,便娘子长娘子短的说个不休,柳和风每听一遍,那梦中云一鸣凤冠霞帔的样子便朝他脑海里钻,他顿觉心中气闷,不由暗骂自己,如今二人已然隔着一层杀父之仇、杀身之恨,多想无益,他甩了甩头。
  那老者说“空有仙骨”,不难猜测,二人昏睡之时,他定将他二人血统探了个清楚,不由斜睨那老者一眼。
  果然,只闻那老者继续叹气道:“唉,何不尝试以你的魔气来护她元神魂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却偏偏要用仙者灵力,难道你瞧不上自己身上那一半魔血统?”
  闻言,柳和风暗吃一惊。首先,他惊叹于自己身上竟还有一半神血统!其次,他身上魔血封印于天雷之刑时解除,那他身上的神血封印又是何时解除的呢?
  虽心中暗惊,柳和风手中动作却未停下,他依老者所言,以魔力相护,果然,暂时止住了广秀仙娥元神魂魄的溃散。然而,此法并非长久之计,还需尽早离开这里,去东海寻得一颗锁魂珠让她服下,方可固其元神魂魄。
  “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是惊讶于老夫居然有能力能探出你神魔混血血统?说实话,若不是你身上有着魔血统,老夫定然不会将你二人救至此洞。”老者负手而立,挑眉道。
  柳和风知老者所言非虚,他二人自封灵台坠下,定然不能掉进山洞之中。而这饿鬼道寸草不生,滴水全无,地面又炽热无比,若非有幸承蒙老者相救,他和广秀仙娥定然早已化作那饿鬼口中烈焰。
  那老者不仅能指点他以魔气救人,又因他身负魔血方肯出手相救,想必老者亦是魔族中人。
  柳和风向来恩怨分明,知恩图报,便也毫不含糊地站起身子,俯身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若前辈有需要晚辈相助之处,请尽管开口。”
  那老者不以为然地一笑,顺口接道:“那老夫眼下便有需要相助之处,就不知小兄弟能否办得到?”
  “前辈不妨说来听听。” 柳和风诚然道。
  
 
  ☆、施食饿鬼
 
 
  只见,那老者看似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话来:“助我逃离这封灵渊底。”
  柳和风自然知晓,传说这封灵渊自古有进无出,其中万鬼哭嚎、阴森恐怖,即便是天界神仙都谈之色变、避之不及,若是那么容易逃离,想必眼前这位老者便早就出去了,岂会还留在这里寻他相助?
  然而,前无古人,并不代表后无来者,若连试都不试一下,那便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于是,柳和风问道:“前辈,您可与众饿鬼交过手?”
  何止是交过手?那交手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老者叹口气,娓娓道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自他坠入这封灵渊底,不知不觉间,一百多年已悄然过去。这百年间,他亦多次尝试离开,甚至有一次,他已然行至饿鬼道出口附近。
  然而,饿鬼道的饿鬼除却化生外,还有胎生,繁殖速度极快,杀不尽斩不绝,无穷尽也,逼得他不得不又退了回来。
  更何况,他坠入封灵渊之前,适逢闭关修炼走火入魔,而这百年间,更是稍加休养生息,尚未恢复些许魔力,便又要与饿鬼恶缠斗一番。如此循环反复,魔力修为竟是一直未能恢复至以前的水准。
  方才,他口中虽称要柳和风助他逃离这封灵渊底,不过顺口一提,权当作一句玩笑话,实则并未抱太大希望,此刻,又见柳和风蹙眉不语,连心中那星点希望亦要熄灭了去。
  孰料,便在此时,柳和风居然淡定开口道:“晚辈已然想到逃离饿鬼道的方法。”
  老者一个激灵,按捺住心惊,抬眸望他,“是何方法?”
  只见,柳和风踱步垂眸,一手抱臂,一手扶着下巴道:“饿鬼道是饿鬼的地盘,触目皆是饿鬼,如若只是硬碰硬,任凭你修为再高,终究寡不敌众,难以取胜逃离此境。
  “晚辈多年前于人间时,有幸参加过中元节道观举行的祈福会。那祈福会中,放焰口、施食对象便是这饿鬼道众生。饿鬼的痛楚便是目视食物,入口却化为烈焰,食而不得。
  “只要将那真人的施食仪轨依样照做,向那饿鬼众生施水施食,令其口能饮食。我们便可趁其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之机,逃出这饿鬼道。所幸如今,我还记得当时那真人所念变食咒语、甘露真言。”
  百余年来,那老者只知以硬碰硬,却从未想过以柔化刚,此刻听闻此法,不禁喜出望外,便在这时,柳和风又叮嘱道:“待我行施食仪轨,众鬼同食之时,还请前辈携姐姐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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