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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已死三百年(玄幻灵异)——梦中一怀

时间:2021-06-05 20:01:21  作者:梦中一怀
  灵瑶瞪了一眼身后的戚云,“我合该把你卫侍长的位置换予那无名之辈!”
  戚云哂笑一声,拳头置于嘴边咳嗽两声,与甜儿对视一眼,而后双双将敌意的视线给到了不远处的“无名之辈”。
  云鹤站在原地,等着那娇俏的公主靠近。
  可惜,天不遂人愿。
  皇城内来了一队人马,对公主俯首道,“公主,王后有请。”
  灵瑶转身便走。
  渔帽短衣的云鹤站在原地,牙酸一般地啧了一声,挥手喊道,“公主,我叫子戚!”
  灵瑶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算作回应。
  灵瑶回到皇城,王后一袭肃穆黑衣,指了指身后长身玉立之人。
  “茶师子戚,擅选茶,烹茶,品茶,你这般顽劣,需得多与他讨教烹茶技艺,早日习得平心静气、谦谦君子之风。”
  灵瑶指了指自己,“谦谦君子风采,我,和他学?”
  王后轻瞥她一眼,“有异议?”
  灵瑶点头如捣蒜。
  王后不容置喙道,“有异议也憋着。戚云,今日若从公主府中飞出一只蛾子,明日|你们卫侍队的脑袋便可举家搬迁。”
  戚云一脸苦色。
  王后踱步到戚云眼前,“她从雪地将你捡来,如有再生之恩,你若愿她安好,便不应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戚云欲言又止,却在看到灵瑶的眼神后俯首道了一声,“遵命。”
  王后走后,灵瑶一把将戚云拽起,气势甚是悍勇地将他拉到茶师子戚面前,充作那灼热视线的挡箭牌,“瞅什么瞅?你如何混进来的?本公主刚才未曾拆穿你,倒是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你这番神色是作何,喝什么茶?别喝了!”
  子戚顶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着淡紫衣衫,手中一杯清茶,袅袅侵入鼻息。
  轻呷一口,他道,“我予公主乃是知音,公主自当是不舍得我这‘知音’横死。”
  灵鹿呵笑一声,“此脸何物所建,怕是比之那西北墙的顽石还要硬上几分呢,当是举世稀有。”
  子戚颇为认同,“过奖。”
  灵瑶继续添砖加瓦,“你如何混进来的,小渔夫?”
  子戚眼珠一动,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
  灵瑶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爱说不说。咱们山是山,水是水,互不相干,你乖乖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倒也能容你。”灵瑶说到一半儿,眼神一狠,“你若是非要做那耳报神,我公主府对待暗度陈仓之人……戚云,你来说。”
  戚云昂首挺胸,姿态倨傲地理了理卫侍服,居高临下对子戚道,“小子,在公主府,公主的命令便是天和地,日月星,你若嘴碎向王后谗言进谏,看那东南角——黑鬃恶犬,你便沦为它的盘中餐,再看南边——盘蝎巨蚁,那可是掏肚捉肠的好手!你向王后说一句公主的坏话,我便让那东西从后肛掏你一根肠子,你……”
  子戚搁下茶盏,面色不善地看向戚云。
  戚云被瞪得后退一步。
  灵瑶不耐烦地将这扛不住事儿的小子一脚踹开,亲自上阵。
  子戚阴雨密布的脸瞬间拨开云雾见朗月,对着灵瑶颔首,“公主请赐教。”
  灵瑶抬着下巴,“第一,我说往东,你必不可往西;第二,我要吃城南的点心,哪怕是半夜,你也得去给我撬开那家子的门;第三,酒入愁肠万千解,我若不开心,你也得喝;第四,本公主做什么,你看着便是,若带了嘴出公主府,本公主不介意提刀锯葫芦,明白?”
  子戚面上依旧如沐春风,“我既是入了公主府,便是公主的人了,绝无二心。”
  灵瑶眉头一皱,“你有病罢?”
  子戚叹息一声,“相思如是。”
  戚云和甜儿双双瞪大了眼,对子戚怒目而视。
  端看那眼神,仿佛是看来偷鸡蛋的黄鼠狼,贼眉鼠眼的那一品。
  灵瑶哈了一声,“这位公子,咱这是第二次见罢,你咋如此……放荡呢?”
  甜儿忍无可忍道,“公主,这小子刚才在护城河边上时就一副轻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又……公主,我拿扫帚赶他出去!”
  戚云木着一张脸将手中长剑递给甜儿。
  甜儿视若无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戚云低声道,“只会小嘴叭叭。”
  甜儿道,“你连叭叭都不会。”
  灵瑶瞪了二人一眼,两人登时站得笔直,双双凑到灵瑶身后当门神。
  子戚这才不疾不徐地道,“放荡不敢当,却是委实与公主一见如故,再见倾心,是以……”
  灵瑶拔出戚云手中剑,“是以什么?”
  子戚从善如流,“是以,甘愿成为公主的座下小厮,随行差遣。”
  灵瑶将剑“噌”地扔回去,对子戚笑眯眯道,“真是懂事,那今夜,你便替我去买一壶本公主从未喝过的酒。”
  子戚抬眼,“斗胆请问,公主喝过何种。”
  灵瑶眯眼道,“城中所有酒水,一概喝过。”
  子戚恍然大悟,“公主之意,便是要为难子戚了。”
  灵瑶嗤了一声,“哪里,哪里,只是略略作为你入这公主府的考验罢了,怎的,不行?”
  子戚含笑,“没有一个男子会承认自己不行。”
  灵瑶挥手,“恭候你的满分答卷。”
  子戚一炷香之后便满载而归,“荷花蕊,芙蕖有清魂,不染岸上尘;寒潭香,取于冰雪中,沉以百十年;桑落酒,夏井出绵香,微甜甘悠远。公主,可爱哪一种?”
  灵瑶一脚踢开贵妃椅,将酒水揽入怀中,拔盖一闻,霎时间目眩神晕,“你从何处得来?”
  子戚笑而不语。
  灵瑶的眼珠灵动一闪,一把抓过子戚的手,往内寝走去。
  甜儿在后嚷道,“公主,那是你的闺房!”
  戚云面上已然霜雪欲来。
  灵瑶道,“你们两看门去!莫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甜儿深吸一口气,“瞧,这便是有手段之人,登堂入室不过一日。”
  戚云不愉道,“来路不明的小子,一双眼像是扎公主身上了,无耻之尤。”
  甜儿道,“还不是你无能,不能哄公主开心。”
  戚云道,“你就能了?”
  甜儿柳眉一竖,“你和我这女流之辈计较?”
  戚云转身便走。
  “喂!!!”
  灵瑶将子戚拉往闺房之内,一把将厚重的香檀木关得死紧。
  子戚好笑道,“公主这是作何,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岂非……”
  灵瑶宝贝似地雨露均沾、皆饮一口,这才将视线放在子戚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后,这才道,“你不是我麓城之人罢?”
  子戚惊讶地挑挑眉,“公主让我去买酒……便是为了试探我?”
  灵瑶瞥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我是馋了。”
  子戚“哦”了一声,欲抬手。
  灵瑶一把将他的爪子打开,“做什么?”
  子戚莫名,“喝茶啊。”
  灵瑶眨了眨眼。
  子戚扯了扯嘴角,“公主莫不是以为在下想虎口夺食?”
  灵瑶眼睛微眯,“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子戚顺阶而下,“公主放心,在下并无饮酒之好,更是无心趁人之危,至于大胆包天的间接索吻,那是想也不敢。”
  灵瑶哼笑一声,“谅你也只有贼心,并无贼胆。”
  子戚端起一杯清茶,“公主,正事是?”
  灵瑶端庄了神色道,“你从何而来,如何进得这麓城。”
  子戚道,“若在下,不愿说呢。”
  灵瑶淡淡道,“现在不说,那你便只能去王后御前分说你的身份了。”
  子戚道,“游山涉水之人,何来身份。”
  灵瑶不耐道,“你说是不说。”
  子戚“哎”了一声,“别气别气,说,在下必定言之不尽。我长于江南,却偏爱志怪之闻,闻说这山漠之中有一蜃楼,便驱车以至。不曾想,传闻非虚,得以见这蜃楼之中的‘桃花源’,乃是不虚此行啊。”
  见灵瑶盯着掌中酒,他又道,“你手中佳酿,便是产于江南。”
  灵瑶道,“你驱车以至?”
  子戚露齿一笑。
  灵瑶道,“大漠之中,你驱车以至?”
  子戚一楞,即刻回神,“公主也曾去过大漠?”
  灵瑶讥笑一声,“麓城虽不允城中之人出城,但……杂文怪谈,应有尽有。大漠不能驱车,你这满嘴扯谎的东西。”
  子戚神色如常,“我自江南驱车行于官道,下了官道便买了骆驼,方才入了这蜃楼之中。公主,你口中所饮乃是在下最后的佳酿,在下不求您对我报之感谢,但您能否稍稍给予在下一丝信任?”
  灵瑶一双眼直视子戚,“你配吗?”
  子戚斩钉截铁,“自然。”
  灵瑶笑意浮现,“给你个表现忠心的机会,本公主便信了你别无居心。”
  子戚摆正了长袖,“请说。”
  灵瑶道,“我要出麓城。”
  子戚的笑僵在了脸上。
 
 
第五十九章 
  灵瑶甩了甩墨绿色的水袖。
  施施然道,“怎么,有难处?”
  子戚平复了汹涌的心情,“公主当真是,一鸣惊人。”
  灵瑶又饮了一口寒潭香,“怕了?”
  子戚摇头,“为公主解忧,万死不辞。”
  灵瑶淡淡瞥了他一眼,“走罢。”
  两人谎称出门散步,让甜儿和戚云留守公主府。
  甜儿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被迫躺上了公主的床。
  戚云也眉头紧锁,自告奋勇道,“公主,此人来历不明,还是需得卑职护你周全!”
  灵瑶对戚云勾了勾手指,戚云一喜,快步上前。
  灵瑶一番拳脚伺候,柔声问道,“告诉我,是本公主不安全,还是他不安全?”
  戚云躺在地上装死。
  灵瑶带着子戚大摇大摆离府而去。
  广阔的大街上,两道黑色的影子影影绰绰。
  子戚小声道,“我们在私奔吗?”
  灵瑶言简意赅,“不,是找死。”
  很快,子戚便明白灵瑶口中之意。
  麓城西北墙。
  见缝插针一般守卫了上千兵将。
  子戚咽了咽口水,“公主,这般情状,如何出去?”
  灵瑶莫名看向他,“想要出麓城,只此一个缺口,你不是从此地而来,从此地而出?”
  子戚一拍脑门,“忘了。”
  灵瑶狐疑看了他一阵,终于下令道,“动手罢。”
  子戚“哈”了一声,“动手?动什么手?”
  灵瑶龇了龇牙,“不动手怎么出去?”
  子戚会意,以手拨开头上的翠绿枝丫,灵瑶一把摁住,“你干嘛?”
  子戚揉了揉手,“准备干架啊。”
  灵瑶狠狠给了子戚脑门一巴掌,“你是猪吗?你这般闯过去,明日我们就得去母后那儿领罚了!”
  子戚木着一张脸看向灵瑶。
  灵瑶压抑着怒气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的?是用的迷香,还是失魂香,或者外面的一些……其他玩意儿?”
  子戚长袖一动,上千兵将倒地不起。
  灵瑶眨了眨眼,“你……”
  子戚伸了伸懒腰,“走罢?”
  灵瑶跟在子戚身后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是人?”
  子戚站定,“那你又觉得自己是人了吗?”
  灵瑶不愉道,“闭嘴。”
  子戚乖顺无比,爬上墙头,一把将灵瑶拉了上去。
  麓城内,月光如洗,柳梢飞舞。
  子戚道,“公主想看看外面吗?”
  灵瑶喉间动了动,声音有些暗哑,“想。”
  子戚在西北墙上画了一串灵瑶看不懂的符咒,又从右腕间引出一道灵光,洒向漫天璀璨星空。
  霎时间,狂风肆虐,燥热非常,股股细沙拍往脸上。
  灵瑶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沙,眼睛迷乱不止,匆忙之中跃下墙头,这才得以解脱。
  子戚道,“这就是大漠。”
  灵瑶咳得惊天动地,许久后,她才闷闷道,“与我心中所想,略有不同。”
  子戚道,“世人皆是以为书中美好,便向往之,却未曾想过,有的挂羊头卖狗肉,有的以偏概全。”
  灵瑶转头看他,“那你呢?你喜欢志怪杂闻,明知此处乃是蜃楼,依旧决意而来,可曾想过你的一意孤行或许是一个会让你后悔的决定?”
  子戚偏头看她,“这不还未后悔嘛。刚才在下只说了上一句,你可要听一听下一句?”
  灵瑶点头。
  子戚道,“但,无论书中所写是美好、是悲戚,总要亲眼见一见,方才知晓心念之物是好、是坏,倘若见之相符,必不虚此行;若天壤之别,便是拨开云雾窥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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