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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奴(玄幻灵异)——长川秀

时间:2021-06-08 08:14:37  作者:长川秀
  他第一次叫了温枝舟的全名,不自称任何,也毫不掩盖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我是被丢掉的,没有家,也没有人会爱,爱我的姐姐也死了,是我害死的,我没救到她,”狗二哽咽着,说话格外艰难,“我不想逃……是因为逃了,也没有意义啊……”
  “出去之后……没有意义啊!!”他死死盯着温枝舟,发泄般嘶喊,“你是有的,你才是有的,所以我愿意帮你逃……等离开、等回家,你就……你就可以……”
  狗二哭得说不出话,他收回视线,也没精力去管逐渐融化在衣服里的雪,自顾冻得颤抖,用力抠住了手里的雪,混着湿泥,拧出一片浑浊。
  温枝舟没有说话。他缓缓靠近边哭边喘的狗二,蹲下来,耐心地用手去勾那些还在他衣服里的雪,随着狗二呼吸间胸口的起伏把它们掏出来。他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干净的破布,压在狗二眼下,稍一按就让那些堆积在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沾湿布料。
  “哥哥知道海吗。”温枝舟轻声问。
  狗二低垂着头,没有理他。温枝舟尝试着去拉狗二的手,见他不反抗后将他掌心翻转向上,捂住手腕上那些疤痕,小心地在狗二手心写了一个“海”。
  狗二五指微缩,很快又放松了。温枝舟抬头去看他,看见狗二眼中的陌生,便在狗二身边将字写清楚了。
  “三点水,一个每,哥哥认识吗?”
  狗二没说话,只是点头,细微得像是看不到。
  “海水是蓝色的,却又和天空的蓝不一样,”温枝舟也低头去看那个写得有些歪斜的字,缓慢道,“海水会卷起无数层浪,拍打到石头上,让它们变成金黄的细沙,踩上去真的很软,这个是海滩,你可以站在这里等白色的浪打过来,它们会亲吻你的双脚,用很轻的浪花勾住你的脚跟,像故意使坏一样偷你脚下的沙子,你就会站不稳,慢慢要陷下去,痒痒的,但是很有趣。假如你愿意跟着浪花一起去海水里游泳,却不会游,还可以去抱一个圈,叫游泳圈;这样你就可以浮在水上,踩不到底的,像飞起来一样,跟着浪变高,或者跟着浪下降,如果不小心喝到了海水,你肯定会迫不及待要吐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咸了,就像是含了一大口盐,咸到苦,要离开海水,可等你上岸了又想回去,因为有海风吹你的身体,会冷得颤抖,海水很温暖,回去后就像是钻进了被窝……”
  “哥哥,为什么可以用’咸咸的’来形容海风,”温枝舟说了一大堆,鼻子酸溜溜的,他从前觉得海是多么乏味的东西,每天上学都能在环海路看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对海的好奇,“你想知道吗,你想看吗,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我带哥哥去。哥哥怎么会没有人爱,我来爱哥哥,可以吗?”
  温枝舟忽然想起来一个月前狗二被关春桃命令去抓鱼时回来差点被冻死的事。他那时候是真的害怕了,如果狗二没有撑下来,现在就会是他一个人被铁链锁在农屋里,外头烟花灿烂,鞭炮齐鸣,只有他独自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不知道会不会抑郁得要自杀。
  “温温……会带汪汪一起去?”狗二平静下来,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温顺的少年。
  “嗯。我会带哥哥去的,等哥哥和我一起逃出这里,我们一起埋大丫姐,然后我带哥哥去看海,除了海,还有别的任何东西,”温枝舟用力点头,“我陪着哥哥,哥哥也陪着我,好不好?”
  “温温,你不能骗汪汪的。”狗二赌气般要温枝舟跟他拉钩,有了这层印记,温枝舟就不能食言。
  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山谷上空炸出巨大的光亮,彩色的,散着荧光,随后传来震耳的声响。第一记烟花像是领头,很快就有无数的烟火炸开,伴随着鞭炮的霹雳声响,浓雾飘满整片山,淡淡的硫磺味很快又被风吹去。
  “温温,”璀璨中,狗二忽然抱住了温枝舟,才干了眼泪又哭道,“温温,你说要爱汪汪的。”
  “求求你,不要离开汪汪了,汪汪不死了,如果你也来埋汪汪,肯定也会很难过,对不对,对不对……”
  狗二紧搂住温枝舟,拼命逼自己不要再回想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以免再次误伤温枝舟。
  他背着姐姐上后山,姐姐血流干了,像是一具空壳,已经变得很轻,一点也不重。她面容安详,没有什么痛苦,似乎只是沉睡过去,第二天天未明又要起床收拾整个屋子。
  他亲手埋了她,葬送了她可能会醒过来的幻梦。
  如果自己也死了,是温温来埋的话,是不是会和自己一样,哭得肝肠寸断,崩溃得无法自理,连被打都感觉不到痛。
  这种痛苦,他独自一人承担……就够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狗二的精神状态是有问题的,他需要用单纯回避痛苦。
  本章存在的意义是铺垫后面究极之刀(不影响好结局,安心)
  注意保暖,这几天感冒严重,更新有点不在状态,对不起。
 
 
第18章 
  苏羽是第一次去支教。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苏羽告诉家里人自己要去荒山野岭支教的时候,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倒不是因为支教是一件不好的事,而是苏羽要去的那片山老实说实在太过落后,不仅仅是经济上,而是各种意义上的落后。
  那里风气也不好,爱女心切的苏常恒在多方询问打听后为苏羽的安全感到担忧。据说那个地方,官官相护,勾结暗当很多,她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学生去那里,肯定是要遭罪的。
  但听话的苏羽就不是苏羽了。
  在师范大学读书的时候,她看过最多遍的纪录片是《群山》,一个支教三十年的教师独自记录的支教纪录剪辑。真神奇啊,教师竟然是这样神奇又神圣的职业,能让那些从来没走出大山的孩子有机会能接受到教育,学习知识,走出去,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苏羽承认她自信过头,大概是自命不凡,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变成指路的明灯。
  所以四月初,她怀着一腔热血,义无反顾投了志愿,在调剂选项“服从安排”字样上打了勾。这是一个潜规则,打勾的人一定会去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然后她在提交表格的时候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不可能是同名了,这人的出生年月都是她熟悉的那个,也在“服从安排”边上打勾了。
  “陈俊骁!你有病啊!跟着我去干嘛?”苏羽打通了陈俊骁的电话,没好气道。
  “生气啦,”陈俊骁只在那头傻愣愣地笑,“我担心你,大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诶——不必不必,大可不必,”苏羽话虽如此,签完自己的名字后点头示意道谢,拎着包出了办公室,“你们一个两个都在干嘛,我爸管我也就算了,你倒好,还直接粘着我不放了是不是。”
  “你不知道吗,”陈俊骁故作惊讶,“你爸说,要是我能护你周全,就让我’入赘’你们苏家。”
  “白痴。”苏羽笑道,自然是不信的。
  陈俊骁是她初高中同学,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十年,关系很好,算是不完全的发小。
  陈俊骁喜欢自己,明明白白的,苏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爱慕。这是个很阳光的男生,虽然不高,但是长得还行,苏羽并不嫌弃。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自作多情,初中毕业等他告白,没等到,高中毕业等他告白,也没等到,现在大学都毕业了,陈俊骁还不表白,他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陈俊骁知道苏羽怎么想,大概也只会无奈笑一笑。
  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在现代社会虽然人不分三六九等,但家庭背景的差距,足以让人止步,不自觉地让人摆低自己的姿态,变得优柔寡断,自卑不前。
  陈俊骁希望得到苏羽的认可,摆脱那层青春的滤镜,真真正正认可他这样的人。
  只是苏羽大概也是一匹脱缰野马,她在蜜罐里长大,向往“不太平”的风暴,从小就老想着去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来。她的父亲苏常恒对此感到非常头痛,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放着那样一帆风顺的未来不顾,偏要去吃亏。
  尽管他去打点了关系,依旧觉得苏羽会吃苦。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苏常恒其实有想过让苏羽受一些社会毒打,只是总舍不得。这一次苏羽又违抗他的命令独自去了大山,秘书还打电话来告诉他苏羽选了服从安排,他是真的生气了,叫主办方不用管,按他们原本的步骤去做就行了。
  支教同行有十个人,但山区村庄零星分布,间隔很远,让所有的孩子都去镇上读书是不现实的。毕竟这片山太大,基础设施还不完善,成年人徒步都不见得安全,那些孩子要走那么远去上学,是很危险的。
  危险加上麻烦,走到学校估计天都黑了,那还不如在家呆着,反正以前一辈子不读书不也这样过来了。在这种地方,支教的老师只能算是一个陶冶情操的实践,为了这些城里人几个月的“乐趣”,山里的人才不愿意配合,毕竟读这几个月的书是能赚到钱还是能一步登天,太费力不讨好了。
  主办方多方协调,才和他们建立了妥协方案。这些支教的老师会分组,自行前往每两个村庄比较中心的位置,或者去村里比较肃穆的地方,比如祠堂附近,这样就能让那些孩子上学路上安全些,也近,降低他们的逆反心理。但老师的安全也需要保证,从前就出现过村民绑架勒索支教老师的事件,所以每两天就有负责人进山去确认他们的安全,还给他们配备卫星电话。
  刚到的前几天不用工作,主要是排查负责支教村落的儿童数量。因为人不够,再加上这种志愿行为没有办法很系统地进行教学任务,所以不分年级,只要是九年义务教育年龄限的儿童都要算进去,让他们一起学习。
  温枝舟看见苏羽的时候只感觉到窒息。
  她太漂亮了,也不强壮,看起来很好欺负,被封金看到的话,会很危险的。
  苏羽抱着记录册,同样在打量温枝舟,总觉得这个“女孩”很奇怪。
  “她”身上的气质,实在和前两天看到的孩子太不一样、太格格不入了。其他的孩子都带着一种野性的淳朴,虽然很友善,也对她感到好奇,但眼里的无知幼稚是很直白的,因为见过的世面太少。
  眼前的女孩,很清秀,但也很冷静,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却也不戒备,看不出任何不安分的情绪,不简单啊。
  见苏羽走近自己,温枝舟默默将外套的拉链拉起来了,遮住已经发育凸显的喉结。
  今天双更
 
 
第19章 
  “你是谁?!”
  苏羽还没靠近前院的篱笆,就被一道尖厉却莫名洪亮的女声打断。她四处张望,看到了窗户后面一张圆润的脸。关春桃推开窗,一脸防备地瞪着她,无声叫她止步。
  “哦,不好意思,我是今年来支教的,姓苏。”苏羽没被吓到,淡定地从身后背包的侧边把志愿证掏出来了。她把志愿证挂在脖子上,告诉关春桃她来排查回水村儿童的数量。
  “这是你家的小孩吗,多大了,以前读书了么?啊,对了,我能进来吗?就是简单做个调查。”苏羽边说着,突然看见温枝舟要走,连忙喊他停下。
  “你等等。”关春桃皱了皱眉。这个姓苏的女人大概就是封寻德春节说的破教书之一的了,她还偏偏不能使性子,这些大学生都是大地方来的,说话一套一套,就连封寻德虽然讨厌他们,也不能和他们作对,只能暗中给他们些“无法配合”的压力逼他们走,明面上是不能撕破脸的。
  封金还在睡午觉,听关春桃冷笑着说来了个天仙女子就抹着哈喇子起来了,替自己不怎么会说话的妻子去对付苏羽。
  “苏老师哇,好好,你好。”封金从温枝舟端来的盆里捧水洗脸,一脸谄笑着看苏羽,这个城里的女娃子长得真是好看,虽然穿得厚实,但容颜外露,一头秀丽黑长发束在脑后,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的,又是红唇,他喜欢的颜色,想疼爱地亲一口。
  封金的目光让苏羽觉得有些不舒服,避开视线主动和封金保持了距离,问他们温枝舟今年几岁了。封金哪里知道温枝舟几岁了,扭头就去看安静站在一边、一直很担心苏羽的温枝舟。温枝舟注意到封金在看他,赶紧把头低下了,长发遮了脸,看不清表情。
  “嗨……不就十来岁的丫头么,她哑巴啦,不会说话。”封金左右忽悠,选择性回答了苏羽问的问题,还自编了不少,好像苏羽不是来问温枝舟,而是问他的情况。
  “哦。没事,哑巴也可以读书的,”苏羽低头写字,“封妮儿,这个名字对吧,你是封金,嗯,我写一下。村里要开学校,我看妮儿年纪也不大,回头你带着户口本来,去村长那报名,她要上学的,知道吗?”
  “……上学?”封金一愣,“上啥子学?”
  “就是读书啊,我是老师,会教他们学东西的,”苏羽耐心解释道,“村长没发公告么,’学校’过两天会在村长那开起来。”
  “这……妮儿她一个女娃子,又不是男娃子,读什么书,不用去的。”封金固执道。
  “这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问题,凡是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要去上学,这是国家规定的,你不让她去上学是违法的,懂得么?”苏羽有些不快,她最烦封金这样说话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教养,她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这些学生,果然说什么都会扯到什么法不法的,封金不屑一顾,这个地方讲法,真是笑死人了。他本想好言劝苏羽来屋子里坐坐喝茶聊聊天,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苏羽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陈俊骁打来的。
  陈俊骁埋怨她为什么总是要脱队,一个人到处乱跑,遇到坏人怎么办?苏羽不以为然,说他也太小心了,这里的人都还挺好的,虽然有些固执不开化,总体还是善良,毕竟对于外人任谁都有戒备心。
  “谢谢,下次吧,村长找我们回去开会,有些事要处理,”苏羽挂掉电话,决定先行离开,“我可是记了你们家的哈,过两天记得来,我记得你们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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