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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奴(玄幻灵异)——长川秀

时间:2021-06-08 08:14:37  作者:长川秀
  那个叫封妮儿的女孩似乎对读书这件事也并不热衷,苏羽有些失望,但安慰自己她大概是也被这里的风气教坏了,觉得女孩不用读书。没关系,老师会帮你改正这样的想法的,苏羽想着,不自觉笑了笑,好像挽救了一个“失学少女”。
  她哪里知道温枝舟不是真的冷淡,而是怕封金和关春桃对她不利。他的心跳得快要炸了,苏羽的出现就像是神——
  有救了!有救了!他在心底狂喊,因为兴奋双腿都忍不住抖。长发遮住的不是他怕苏羽发现的喉结,而是他脸上快崩不住的狂喜。
  只是他很清楚封金和关春桃的性子,他们和村长互通,苏羽只是一个支教的老师,贸然扑上去求救会害了她的。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要怎么做,才能既能让自己和狗二逃离这里,又不连累到这位姓苏的老师呢?
  敏锐察觉到温枝舟心不在焉的关春桃扯着温枝舟的头发,问他是不是要造反。温枝舟吃痛,不得不跪下来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缓解撕扯的疼痛,哑着变声期的声音说没有,被关春桃吼了一声闭嘴,算他刚刚聪明没出声,免得被苏羽怀疑。
  他此刻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装女孩了,只能装一个哑巴。封金还在想着苏羽那张脸呢,再看温枝舟那张不那么妖艳却还算清秀的脸时总觉得心痒痒的,感觉有些可惜,就像是欲望得不到释放,闷得难受。
  “三妮儿心里打着算盘哩,想要逃。”封金掏出烟枪,点燃后深吸一口,露出满口黑黄的牙。
  温枝舟心里一惊,连连摆手否认,解释说自己想读书,他很久都没有写过字了。
  “去读书?!那谁他妈伺候老娘,靠那条狗吗?!”关春桃抬手一撅,把温枝舟掀到了地上。长期营养不良又吃不饱,赶上发育期温枝舟成长得格外痛苦,又瘦,抽不出条来长高,没什么力气。
  狗二去山上砍柴还没下来,此刻没有人替自己解围。温枝舟沉默着任由关春桃在他身上发泄,却还在想着要怎么样去接触苏羽那些人。
  封金晚上给村长打了电话,问苏羽怎么会找到他们。封寻德也是烦躁,以往原本规划好的调查路线里是没有封金他们家的,因为被他划去了,但他没想到苏羽不是个省油的灯,擅自脱队自作主张,偏偏他妈的惹不起。
  镇长暗示他了,那是京城某个大集团的长女,她亲舅舅是区长,这样的女学生,千万别耍手段。
  封寻德没办法,连夜寻人替封金做了假的户口本,安抚般让他忍一忍,叫温枝舟先装个哑巴,安分几天,反正是在他家边上开的学校,有的是人看着温枝舟。
  “反正是个千金大小姐噻,受不了几天就要走的,”封寻德满不在乎道,“你把电话给春桃,我来劝劝她,好不咯?再说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娃娃,先用着,我叫强子给春桃带些好东西,莫生气哈。”
  温枝舟对此是一无所知。封金警告他了,他要是敢乱说话,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还威胁他苏羽不过也是个女娃娃,这样的女娃要是没了清白,不知道会不会一头撞死。
  ——这个畜生!
  温枝舟愤恨地咬牙,却还是被按在床上脱光了衣服亲吻。
  “等老爷给你带个涂嘴的,红颜色的好看,妮儿,好看的,你的不红。”封金抓着温枝舟的头发,逼他仰头,但瞧见他颈间的喉结又犯恶心,掐着他的脖子亲,掩耳盗铃,用牙咬红了他的唇瓣。
  他不许温枝舟出声,因为这会打扰他的兴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身下的是男孩。
  “老鬼!人呢,死了?!”关春桃在房间里喊他,封金一边应声,一边从床上爬下来,冷眼望着温枝舟捂着脖子咳嗽。他双眼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眼中的恨却毫不遮掩,让封金很享受他这样的窝囊。
  等封金走了,温枝舟默默摸了衣服穿起来,遮住了红痕。天气在逐渐变暖,但还是冷,还是得多穿一些。他不得不仔细斟酌这件事情,支教的那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或许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是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就算不能带着自己走,起码能把消息传出去,报警也好啊。
  狗二很晚才回来,他背着柴框,看起来很疲倦。将柴木都劈成块后他独自钻进了铁笼,蜷缩在里面休息。半夜温枝舟叫醒了他,牵着他从窗外爬进房间,让他别睡在外面受寒。
  “温温,温温?”狗二只感觉胸口有一股热潮,虽然困顿,还是轻声唤了温枝舟,伸手摸到了他脸上的泪水,和被打湿的头发,便替他捞到耳后,免得吃进嘴里,“怎么啦,是不是做梦了……”
  温枝舟哽咽着,摇了摇头,在老旧座钟撞针的声响中抱紧狗二小声啜泣。
  白天的欣喜和恐惧都在此刻爆发,矛盾让他泪流不止,却总算有怀抱让他好好倾诉情绪。
  “有机会了哥哥,我们有机会了。”
  ——他必须……抓住!
 
 
第20章 
  爱玩果然都是孩子的天性,苏羽想着,不禁有些郁闷。
  这些孩子虽然活泼,也很积极,但是放养久了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一起学知识,时间稍微长一点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了。她一会要轻声劝他们好好听课,一会又不得不大声呵斥他们安静些,但各种小动作和悄悄话还是层出不穷,管都管不住。
  陈俊骁在教他们学加减法,趁学生们掰着手指算数,他叫苏羽还是消停些休息一会,这么着急地想让他们变成规矩的学生不太可能,不如慢慢来。
  “这样学没效率呀,都在玩。”苏羽叹了一口气。
  她走到封婷婷身边,看她绞尽脑汁地瞪着两位数的加减法,掰了半天指头还算错了,分明陈俊骁刚刚才在黑板上演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题。
  “苏老师你不要在我这里站着嘛!”封婷婷伸手推她,害羞地把试题本子埋进怀里了。
  “你刚刚怎么没学会呀。”苏羽道,弯下腰来要教封婷婷,但封婷婷不肯,执意要自己算,她只好作罢,去看封婷婷边上那个封妮儿的。
  她才抬头就被吓了一跳,窗外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老媪,不苟言笑的,看见苏羽被她吓了一跳也没有半分歉意。
  “奶奶。”封婷婷也看到了,扭头喊她。
  “婷婷乖,好好念书诶,回家去教你弟弟。”老媪道。
  苏羽莫名觉得奇怪,从两人的对话可以得知这个老媪是封婷婷的奶奶,“学校”不是不允许村里人来围观,只要安静不影响教学任务就行,但是——
  她不看封婷婷,为什么总像是在打量封妮儿?
  温枝舟没有算任何一道题,他面前的试题是空白的,连名字也没写。
  “怎么啦,是不是没学会?”苏羽问,从封婷婷的板凳后面绕过去,发觉温枝舟的手放在桌子下。
  “苏老师,她爹爹说她的手被狗咬啦,写不了字。”封婷婷见苏羽没去管她不会算的题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迫不及待地要替温枝舟回答。她知道温枝舟是个哑巴,肯定是不能回答苏羽的,就自告奋勇帮温枝舟说话。
  “被咬了?严重吗?打狂犬疫苗了没有?”苏羽有些惊讶,伸手想去捞温枝舟的胳膊。温枝舟有些局促,微偏过头,似乎手疼也无力拒绝苏羽的触碰,让苏羽看见了他胡乱用布缠着的手,血渍斑斑的,这才闻到一股药味和腥血味混合的奇怪气息。
  “天——你怎么弄成这样??”苏羽惊呼一声,惹来其他小孩齐刷刷回头看。她赶紧压低了声音,陈俊骁注意到这里的骚乱,站到教室前面拍手让大家回神,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说谁第一个算出来就给谁奖励一个小玩具,马上就转移了那些孩子的好奇。
  苏羽有些懊恼自己搞砸了事,拉着温枝舟出去了,想替他重新包扎一下。
  她刚要问温枝舟疼不疼,告诉他自己帮他重新弄一弄,一只苍老的手就伸过来,从苏羽手中把温枝舟抢过去了。
  “怎么啦这是,娃娃不好好念书?”封婷婷的奶奶有些责备地瞪着温枝舟,男孩一言不发,只低着头。
  老媪告诉苏羽,温枝舟因为贪玩惹到狗了,被咬了一口,昨夜去村里的老医生那处理过了,这些天恐怕写不了字,麻烦多担待些。
  “小心点啊,太危险了。”苏羽皱了皱眉,看着老媪解开了温枝舟手上的布,里头相当可怖,像是皮肤被撕裂开了,泛着黄水,油腻腻的混杂着血丝。老媪并不温柔,包扎起来有些粗糙,挤压得那些血水溢出来,最后被层层压叠。
  温枝舟惨白着脸,死死咬着唇。苏羽见他大概是疼的,却还一直愣愣地盯着伤口,便稍微撩开他没扎起来的头发,捂了他的眼睛,轻声叫他别看了。
  她忽然感觉到手心一阵湿,想把手放下,温枝舟左手猛地按住她的手,没让她放下,倔强地吸鼻子。
  可怜孩子,没法说话连喊疼的声音也没有,苏羽叹了一口气,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背。
  封婷婷熬了大半天,耗光了所有兴趣,三点一到就迫不及待要出这个简陋的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她家边上的一个空屋子,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教室,说好听点才叫学校,一共装了二十三个学生,最小的八九岁,最大的十五六岁。
  她还算好,家就在这个教室边上,转角就能回家惹得其他的孩子羡慕得不行。她拉着温枝舟,跟着奶奶一起回家去了,一会爸爸会送封妮儿回去,她也想跟着,路上可以坐着小三轮车玩一玩,这可是这座山里公主一样的待遇啊。
  可惜封妮儿为什么不会说话呀,真无聊,都不能一起说说话。
  温枝舟在封金扯他前主动从车上下来了,默默站在一边。封金和封强随口聊了几句,顺便逗了逗封婷婷,问她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封婷婷在院子里大声背今天学的唐诗,期间关春桃在屋里喊温枝舟,声音不算友好。温枝舟一抖,犹豫了一下进屋去了。
  “金叔,我带婷婷回去了,明早我来接妮儿,不麻烦你哈。”封强逢迎道。
  “辛苦啦,强子。叫你爹得快点啊,我家你又不是不晓得,这样下去算个什么事?”
  “是是,我和我爹说说。”
  封金等封强带着封婷婷离开才经过前院回屋。狗二跪在四方桌边上,肿了半张脸,温枝舟站在一边,缩着身体去拿扫帚,因为是左手的缘故很不顺手,抓着使不了力气。
  “哟,读了一天书,整个人都不一样啦,”关春桃嗑着瓜子,刻薄道,“地都不会扫了。”
  狗二抬头就要说话,没注意到身后,被背后走进来的封金扇了一头,但还是坚持说了:“我帮三妮儿扫,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俩关系很好嘛,”关春桃笑了一声,把瓜子壳吐在他脸上,“你要不是个废物,做什么都不会,老娘至于憋一肚子火吗?!你那个好姐姐惯得你,怎么不连你一起带走?”
  她抓过温枝舟,让他代替狗二跪着,又从他手里夺了扫帚,丢给狗二,让他去扫。
  “不……我……”温枝舟有些着急,很快就被关春桃指着,叫他闭嘴。
  “我是不是说了你别说话?!老娘烫了你的喉咙信不信?!”
  “是很危险嘞……妮儿被如果被发现是个男娃娃,就糟糕咯……”封金道,端起茶杯咕咚吞水。温枝舟惊恐地低头,裹了血布的手在不住地抖。
  他们会干得出来的,如果不是有时候还需要他说话,他们真的会用开水浇自己的喉咙。就像昨天夜里,烧了滚水掐着他的脖子,要他把右手浸进去,废掉就不会写字去求救那样——
  不过是一团糟。温枝舟有点能理解狗二为什么会失去以前的记忆。
  逼近极限的恐惧,会让人陷入无意识的风暴。他看什么都是恍惚,一只虚无的手掐住脖子,留了最后一丝丝气独留存活,却剥夺掉他挣扎的力气,封闭住他除痛之外的感觉,脑中只想着任由摆布,还能早点从痛苦里解脱。
  他只记得手上的剧痛。
  狗二满口的血,血又顺着虎牙滴落进伤口,还将眼泪混在里面,烧灼得温枝舟心尖发僵,想要伸手去抱他。
  “这样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狗二挡在温枝舟身前,抓着他那血流不止的右手无助得嚎啕大哭。关春桃嫌恶地叫封金带温枝舟去老医生那,别再恶心她了。
  手被保住了,至少那锅滚水里没有留下他右手任何的组织,放凉后还能喝掉,是干净的。
  “对不起、对不起……”
  温枝舟浑浑噩噩,踉跄着被封金拉走上车,却回头一直看着狗二。夜间回来狗二不敢来找他,他也没敢去找狗二,泪腺封死,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苏羽那微凉,却莫名温暖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叫他逃避了那几分钟的现实。
  温枝舟忍着疼,满头冷汗地去握菜刀,想要把那些蔬菜切好,却总是抓不稳,好几次都要切到手。
  狗二终于从关春桃的刁难下出来,脸上的红印又多了几层,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沉默地从温枝舟手里把刀接过,下意识就想往手腕上划,忍住了,因为温枝舟还在身边。
  腰间一双手穿过,死死揽住他了。狗二一怔,后背被贴得很紧,隔着衣料都感到炽热,就像是恨不能融进他的身体。温枝舟抱紧他,压低了声音,哭得泣不成声。
 
 
第21章 
  《群山》那部纪录片对苏羽的影响很大,她这次进山其实抱了私心,不完全是为了这些处在闭塞地区的孩子,还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能力,而不是一个被庇护长大的千金小姐。
  她的父亲苏常恒对此当然是不屑的,毕竟苏羽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全仰仗他这棵大树。纵使苏羽现在身处深山,手机时常没有信号,她很大程度上都是安全的,因为没有人敢轻薄她。骄傲久了苏羽还是有些自负,却时常好心办坏事,陈俊骁又事事替她操心,苏羽觉得烦,发脾气说既然她什么都做不好,那干脆就不做了。
  同行支教的同事黄平安慰她不要生气了,不是说除了教书还来记录的么,就让她去找那台相机。手机毕竟耗电太快,充电不方便,最好还是用其他的电子设备。
  因为苏羽不再在教室里监督学习,那些孩子下了课间后就唯恐陈俊骁查作业,全部跑去找苏羽玩,仿佛苏羽已经和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苏羽被热情的孩子们围着,脾气已经好了不少,给他们看自己手上的相机,教他们怎么用,然后相互拍照,却全是好笑的抓拍,炸了几团响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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