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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佩蒂(近代现代)——瑛石

时间:2021-06-14 08:51:40  作者:瑛石
  曲铭澈不愿杀他,也不愿接受他。他宁愿忽视那段荒诞却事实存在的乱伦也要维系他们之间正常的关系,因为他们受束于血缘的爱欲不被谅宥。可曲郁生知道,他们是同类,也是共犯。曲铭澈不会拒绝他的背后,其实是对哥哥的纵容,对渴求的内心的屈从。
  那么矛盾的乖孩子,因为充斥的罪恶感而惧怕发抖,却又那么紧地捉着他,拿哭腔唤他。
  他听得懂。
  弟弟的每句呼唤,都在说,弄坏我。
 
 
第11章 λ
  在把弟弟抱上钢琴的之前,他的左手被琴盖狠砸了一下。
  曲铭澈不愿被放到琴键,被扯掉衣物的时候,他死扣钢琴的边缘,绝望地发出哭泣和嘶叫,那么剧烈,哪怕是第一次他都没有这么抗拒。哥哥察觉到弟弟异常的情绪,掐着弟弟的下巴,带他一起向侧面倒去。
  木制的琴凳哐当倒地,两人摔到地上。他护着对方的后脑,曲铭澈紧揪他的衣领,唇舌纠缠的一刻,他们都发出叹息。
  让那燥热的缝子吞入他的两根指头,曲铭澈终于软下来,泪眼睁大,被哥哥含住嘴的同时,大腿内侧缓缓流出明亮的清液。他知道弟弟有了感觉,便以一种缓慢的速率深入,一点点撑开小穴的膣道,重顾里面狭窄的热温。曲铭澈难受地别过脸,呜咽的同时,几注细流顺着曲郁生拔出的手指倾泄。
  体内作弄的东西一撤,少年变得不安,就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断叫哥哥,小穴向内缩动,重新冒出水来。他意识到这点,拿指掌挡住漏水的缝,喃喃说不要。
  并不合身的腕表坠在他的手臂,精致脆弱得仿佛少年的心。
  曲郁生吻他,跪在弟弟身前,往外撑开对方颀长的腿。
  不同于那个雪夜的昏暗,琴室几乎占据半面墙的大窗,直接让这成为小洋楼内的最明亮的地方。他也足以在这浸满冬日烈阳的伊甸,窥得他的夏娃纯净无暇的胴体。
  他弟弟太脆弱了,纤细的肋骨包在血管纵横的皮肤,每克制不住气力低喘一次,那片骨骼就微微凸出轮廓,像即将穿过束缚,从中破出的蝴蝶。他应该健康生长,却被兄长掐断羽翅,沦为失落的残缺品。曲郁生永远想着补偿,内疚或者歉意,他早就分不清两者的区别,在满腔过剩的爱欲取代初衷后,他后知后觉,把丢失的弟弟重新抱回自己身边。
  丰腴饱满的肉缝,仿佛契合少年渴望的本性,一次次分泌体液,润湿寂寞的窄道。他满足弟弟,他舔舐弟弟最快活的地方,他把弟弟填满。
  初被含住的时候,曲铭澈惊叫着捉他的后领,却被压得更紧,双腿贴至前胸,迫于承受流遍全身的陌生感。他被哥哥口中的炽热吓得大哭,精关提前松懈,白浊溅到曲郁生的脸上。
  第一次……被这么口交吗。
  他卡紧弟弟的腿根,眼前深粉的缝子,在一次次认真的吮吻下开绽。那么漂亮的畸形物,他据为己有,舌头取代勃起的性器顶入穴眼,模仿性交的动作,一插一吮,透明的黏汁不断被牵出,吮舔的高热仿佛把紧致的小穴融化。
  原来会这么舒服吗,甚至比他肏进去还要激动。看着不住呻吟的弟弟,他去咬肉唇之间耸动的阴蒂,只是轻轻用门齿触碰,曲铭澈叫了他。
  不是哥哥,是名字。
  他想起来,弟弟当初学写字,写的第一个人名,不是他自己,而是哥哥的。他会边写边念,曲郁生平日呵护甚好的课本,被弟弟涂了满满五页的“曲郁生”。小孩还跑到他面前,举高自己写的东西,殷切又期待说“曲郁生看看我”,但他冷着脸,直截当着弟弟的面把书本撕碎。
  那时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啊,甚至再也没敢直呼哥哥的名字。他也是隔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才重新体会弟弟真挚的心声。
  他松开嘴,眼底涌动炙烫的火:“再说一遍。”
  曲铭澈抓着哥哥的后脑,多余的意识被涨涌的快感湮没。
  舌尖碾了一下湿软的小豆,曲铭澈瞬间抱紧了他,期待的声音从那张红润的嘴唇唤出,断断续续,每句都隐含模糊的哭腔:“曲郁生,郁生,要我,抱抱我……”
  他不再忍耐,高昂的阳物抖动腺液,进入弟弟的身体。
  久违的结合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经过前面的适应,他一路贯穿至底,充盈周身的温暖令他轻叹。弟弟的这处太软,阴唇聚拢,柔柔吸在阴茎上,摩擦的体热让窄道软化,变得绵密而细滑,比上次更黏腻,更细致入微的体验,他爱得发疯。跟单纯的肉体结合不一样,他似乎更亲密地占有了曲铭澈,以对方也贪恋的方式。顶入软穴的阴茎这样大,这样凶狠,却能被曲铭澈接纳,仿佛天生为哥哥而生。
  他相信曲铭澈也是快活的,所以专注地,也卖力地让弟弟体会他的爱意。
  曲铭澈早已不清醒,喊哥哥,也喊他的名字,抓在肩膀的力道紧紧的,就像也捉着他的心脏一样。
  “对不起,澈澈,丢下你在这那么久。”在弟弟面前,他才抛开平日的冷淡,变得真诚而痴情,“我其实那晚搭上飞机就后悔了,我应该无论如何都要带上你,哪怕把你绑着,你哭得再厉害我也要带你走。”
  他真心歉疚,胯间的动作却也丝毫不耽误:“不过还好我回来了……想我吗,你这里一直在流水,刚刚被我舔阴蒂,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呜呜……”
  “我第一次为人口交,今后也只给你做。”他轻说,“你要是喜欢,我任何时候都能让你这么舒服。”
  曲铭澈被越说越羞赧,甚至闭上眼,腿间的水声汹涌如注。
  “还是更喜欢我的阴茎?”曲郁生的话愈发露骨,“这样的尺寸很容易让你满足吧,每次你吃进去都很急,不肯放开我。”
  “你小时候喝奶的时候也心急,我那时给你托奶瓶,你以为我要抢你的东西,边咬奶嘴对我大喊大哭……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
  “你要补偿我给你补偿,你要疼爱我加倍爱你,你要我去死我可以立即自断性命,我的一切都可以由你左右,你怎么不肯尝试接受我呢?”
  诚挚的感情伴随抒自肺腑的言语,如滂沱大雨涌向孤独无助的小孩,曲铭澈嗓音快要哭哑,体内的热物却不依不饶,逼着他,把他狠狠肏坏。
  知道弟弟无心回应,曲郁生扣着他的腰,问了别的事,也逐渐得知弟弟上来这弹琴已不是第一次。曲郁生离开这些天,曲铭澈无心功课,就央求莲姨扶他上楼,想弹琴,边弹边想哥哥,就像坚信哥哥会寻着琴声回来。
  “那我回来了,觉得开心吗?”
  “嗯……”
  “以后我出去都带着你,我们不会分开了。”
  曲铭澈重复他最后的一句,指尖发软,小心触到和自己结合的,哥哥滚烫的阴茎,又缩回手。
  曲郁生捉住弟弟,火热的龟头抵到对方的手心。
  “想让我射进去吗。”
  有着相似情绪的眼神在琴房灼热的阳光中对视。
  曲铭澈唇齿翕动,无声说,好。
  激烈的快感过后,热液终于打进宫口,紧密地拥裹缩动的窄道。曲铭澈如被抽掉脊骨的动物,胸腔重重起伏,还没度过高潮的余韵。曲郁生垂眼拢着对方柔软的发丝,下巴尖的汗珠汇集,映亮少年潮红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清澈的眼睛像在注视他,又像穿透他,望向远处。
  “因为哥哥喜欢你。”
  他抱弟弟起来,掠过层层台阶下楼。曲铭澈没再说话,绵软的手指揪着哥哥的衣角,像依偎的小猫。
  清理并不是复杂的工作,曲铭澈全程没有闹,一身粘稠的春水洗净,套上衣服,他还是之前的干净孩子,坐在餐桌前,眼睛被清汤米线的白气熏得雾蒙蒙。
  做饭的人没怎么吃,就看着弟弟把那锅米线三下五除二消灭大半。曲铭澈到底还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极易饥饿,何况方才还消耗了不少精力。曲郁生等他吃完,把人搂到怀里,隔着衣服揉他鼓鼓的肚皮。曲铭澈不反抗了,靠在哥哥身上,指尖戳着左腕的手表。
  “澈澈很喜欢这个手表吧。”
  又问了一遍,曲铭澈才小声说:“喜欢,像哥哥以前画给我的那块。”然后解开链子,郑重地捧还给他。
  曲郁生明白了,曾经自己为了哄生病的弟弟,拿水彩笔涂在他腕间的小手表,原来曲铭澈一直记着。
  水彩是会褪色的,孩子对哥哥的尊崇和喜爱,却始终如一地存在心底。
  他握紧对方的手:“喜欢的话以后它都是你的。”
  曲铭澈看看表,再看看曲郁生,没说拒绝,双眼的亮光却透露了他的开心。
  趁弟弟心情好,曲郁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把它送给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我今天打算把你放在琴上的时候,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漂亮的机械表哐当摔地。
  曲铭澈愣愣的,看着那支镜面已经裂了道深痕的表,喃喃:“对不起,我没抓稳……”
  他不自觉要俯身去捡,曲郁生及时抱住他,曲铭澈挣扎,他犯了倔脾气,非要拿着它跟哥哥道歉。曲郁生像抱小孩,托着弟弟的屁股把人带回房间,说以后会再给他买一个。
  他弟弟还是咬着嘴唇,眼眶红红,自责又难过。曲郁生没办法,拿了今天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曲铭澈当即忘了内疚,着急问他怎么弄的。
  的确,食指和中指的指甲被琴盖砸了片漆黑的血瘀,任谁看了都倒吸气。曲郁生面不改色扯谎:“前天开车被车门夹到了,没什么大碍。”
  看着弟弟无措的神情,他温和笑:“别忘了我学医啊,我自己的情况我很清楚。”
  连哄带骗让曲铭澈睡下后,曲郁生摸着对方的发顶,神色却在这轻柔的抚摩彻底冷下来。
  他翻开手机的通讯录,寻到一个半年前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
 
 
第12章 μ
  曲郁生这人从小没什么朋友,倒不是惧怕社交,只是比起和一大群人勾肩搭背大谈女人游戏,他更喜欢独来独往。所以直至现在,他身边聊得来的人很多,但真正谈得上交心的,只有高泽靖一人。
  和曲郁生不同,高泽靖热衷和人打交道,为人直率爽快,人缘也极好。他们在高中结识,高考后便各奔前程,虽然都忙于学业工作,他们的关系却不见生疏,基本上是每隔半年两月联系一次,了解彼此的近况。
  只是这次通话,曲郁生无心闲谈,直说需要对方帮忙找曲铭澈这几年在校期间的档案资料。对面听后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立即答应:“你现在和你弟弟住一起?”
  “嗯,那时说是主动休学,我就把他接过来了。”
  “休学?就你弟弟那个情况,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偏偏这会高考复习的时候休学,你没问过什么原因吗?”
  “我当然问过。”曲郁生平静说,“身体不方便,教学楼又没有电梯,小孩也不想天天麻烦别人把他背上四楼教室,就回家了。”
  “我当时是听我姨母说的这些,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至于澈澈……他心思细,现在压力也大,被问太多他容易乱想,我就没有追究下去。”走到客厅的时候,他拾起被弟弟摔到地上的手表,拇指划着上面斑驳的裂纹,“但我想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澈澈很会在别人面前藏心事,我姨母,他的老师同学,请的家政阿姨,他身边所有人都被他瞒过了。”
  高泽靖却逮着他话里的某点问道:“你请家政干嘛,你不是不喜欢陌生人进出家门吗?”
  “前些天我有事出差,澈澈一个人在这没人照顾,”他略去了宿醉和弟弟上床以及发生矛盾的部分,“而且我导师那边也在催,一时间除了让他留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你把他扔家里了。”对方像从未听过这般好笑的事,“我说,你那么清醒的一个人,怎么在你弟弟的事情上就一直犯浑。”
  因为两人混得也熟,高泽靖也向来有话直说,这会一生气直接骂出来:“他都被你莫名其妙丢下七年了,还要忍受你不陪他的日子,现在倒好,发现弟弟好像不对劲了就要查他在学校的资料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你他妈早干嘛去了?你哪怕把跟那些女人乱搞的时间抽出一点花在回去看一眼你弟弟上面,会弄成现在这种局面吗,宁愿找别人也不指望你弟弟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因为你心里也明白他和你疏远了,根本不信任你,更不会跟你说那些事。”
  “曲铭澈那么好的孩子,摊上你这样的哥哥,你真应该为此羞耻。”
  挂断电话后,曲郁生倒了杯冰啤,独自晃到院子外,就着庭院的雪景独斟。雪是冷的,空气是冷的,滚入咽喉的啤酒是阴寒的潮水,把他从头到脚浇得只剩下坠的心。
  他想到了那晚曲铭澈被他戳穿不是第一次和人上床时的反应。
  也许事情从一开始就暗指向了某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只是他不愿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现在看来,他的侥幸都是可笑的自我麻痹,曲铭澈每次在沉浸情欲之前眼底流淌的悲伤,他其实全都看得异常清楚。
  呼吸的热气扑到阳台门,在玻璃结成细密的白雾。他忽然看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贴的便签,椭圆的小叶子形状,还用马克笔标着:小心玻璃!
  最后那颗感叹号的小点圆滚滚的,可爱又用心。曲郁生站了很久,雪色暗下来,小朵的雪花化在掌心,从未有过被弄脏的痕迹。
  .
  虽然昨天闹得不愉快,高泽靖还是一大早给曲郁生发了邮件。
  “东西我尽量给你找齐了,到时你还要的话再跟我说。”对方人脉颇广,想弄到这类材料不难,况且之前他和家里闹僵,生活拮据,曲郁生也帮过他不少,有些话说得刺耳,但对方有事请求他还是会帮忙,“不过查明真相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高泽靖忽然想起高中的时候,同班同学就因为在曲郁生面前提了一嘴他弟弟是残废,就被暴起的曲郁生拽住衣领,拿了手边的椅子直接砸了过去。
  等他把曲郁生拉开,对方却已经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甩掉手背的血迹,俯视那不省人事的同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曲铭澈真的出了什么事……高泽靖抱着几分侥幸,曾经因为打架差点退学,或者在高考那天为了跑去给弟弟买零食直接弃考的曲郁生,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冲动少年,懂得该为责任而顾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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