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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近代现代)——夜很贫瘠

时间:2021-06-15 15:03:49  作者:夜很贫瘠
  “是太多了,不知道想哪一个好?”
  初冬看向吴岳,吴岳挑眉望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初冬低头默默给盆里的花摘枯叶。吴岳就耐心看着他摘,直到初冬把花盆放回去,手上再没有事做。
  “她喜欢你。”初冬说。
  “我知道。”吴岳答。
  初冬不自觉拧起眉,“那你还让她留下来!”
  “我以为是你想让我这么做。”
  初冬微微瞪着吴岳,一双眸子亮着火星,接着转过头去不看他,手握住轮椅要转方向背过去,却被一下按住轮椅扶手,强行转到吴岳这边。
  初冬想拽开他的手,被男人霍然握住手腕。吴岳低声说,“你试探我?”
  初冬抿着唇不肯说话,吴岳握紧他挣扎的手,“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心思?”
  他们僵持着,初冬半点挣不动,微微喘息停下来,看上去倔强又懊恼。两人的距离很近,初冬望着吴岳的鼻梁与嘴唇,又忍不住靠近过去想亲,却被吴岳避开。
  初冬顿时焦急委屈起来,“不要躲我。”
  吴岳比他沉静许多,只是问他,“我还需要做什么,你才会有安全感?”
  初冬抓住他的衣领,执着追着他的唇亲吻,声音急切,“对不起,爸爸不要生气。”
  吴岳被密密舔过喉结,终究克制不住扣上初冬的后脑回吻。春夜的星空静廖,阳台外无数灯火明亮,时有人雨车从楼下经过。
  他们吻得火热,初冬紧紧抱住吴岳,从轮椅上跌进男人怀里。吴岳提着他的腰站起身,把人压在墙上,手扯下裤子摸进他的腿间。初冬抓着吴岳的手臂贴着墙勉强保持平衡,他的穴在下午那会儿被操肿了,到现在里面还软着。吴岳只是粗糙揉了几下阴唇,初冬就颤抖叫着张开腿,吃下手指。
  他在吴岳怀里浪得没有边,很快被手指插得湿了穴。吴岳焦躁解开裤腰,握着弹出的阴茎抵在初冬的穴口,一气顶了进去。
  夜静悄悄。初冬被顶得脚尖离地,哽咽发不出声音。阴茎粗暴把他钉在墙上打桩,吴岳抓起他的残腿要他门户大敞,悬空令他无处可逃,生生挨着男人的操。初冬不敢叫出声,音节全碎了,可怜地散进空气。他的手握成小拳抵在吴岳胸口不停往外推,肉穴却死命绞着阴茎不放,还被插出不断的粘液。
  “嗬、呜……轻、轻点……”初冬被干得舌头发麻说不清话,一张小脸潮红得滴血,“不要这样……啊……”
  吴岳挺腰插进初冬深处,单手抱起发抖高潮的小孩回到卧室。初冬被折磨得哽咽哭喘,水全喷到吴岳的身上。他被按在床上趴着,吴岳从身后猛力干他,力气大到床垫摇晃,床头时而撞到墙上。初冬跪不住,被吴岳握着腰操,啪啪声响一刻不停,水液飞溅到床上。
  “不……!”初冬死揪着床单,身体被捅得战栗不止,一阵阵地翻涌,他快崩溃了,“嗯!啊、啊——!别这么……啊!”
  吴岳掐着他透红的腰,手覆在初冬热烫的小腹上,感受自己的阴茎将这层单薄的肚皮顶得胀起发抖。他喘息着,俯身压在初冬背上,胯不停抽送顶撞,声音沙哑,“这样爱你还不够?”
  小孩在他身下呻吟,哭泣,叫哑了嗓子,他恍若未闻,“你说,还要我怎么做?”
  无论什么都可以。
  初冬半个字也再说不出。他拱起腰剧烈地高潮,哭叫着爸爸,被阴茎几下干开痉挛的阴道,承受不住晕过去。吴岳一手撑在床上,勃怒的性器卡在肿胀的穴道,呼气,吐息,热汗一滴一滴砸在初冬无暇的白背。冷冷月辉投落剪影,照亮床上雪白脆弱的人。
  男人肩背挺阔,在月光的阴影里沉默呼吸,身体线条随气息起伏,如一头蛰伏的豹。
 
 
第26章 “所有想靠近你的女人,我都不喜欢”
  三个月后,赵倩离开看守所。
  那对父子没有大事,也并未追究她的责任,赵倩便只以酒驾伤人的名义被拘役三个月。她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只有父母两位年迈的老人来迎接。
  赵倩披散头发,素着憔悴发黄的脸,提一个大包,一身衣服散发沉闷难闻的气味。她冷着脸推开父母,到路边拦车回到了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
  她摔开钥匙,踢掉鞋,站在灰扑扑的房子中间不动。她直直盯着地面,眼中尽是血丝,呼吸粗重,手紧紧抓着包,半晌咬牙流出眼泪。
  她已崩溃无数次,在狭小的看守所内大哭大叫过,发怒也乞求过,后力气耗尽,呆呆靠墙坐着,直到重获自由。短短一年,她的人生像是一辆翻下车轨的火车,每一个零件都不再受她的控制。
  为什么只有她遭遇这一切?赵倩倒进床里,蜷缩身体发着抖,她的精力和精神已被拘役的这三个月消磨殆尽,她只能在心中无声尖叫呐喊:凭什么颜面丧尽的只有她?
  赵倩本想去浴室洗澡,将自己一身从看守所带出来的酸臭味狠狠洗干净,但一回到家,她就感到太累了,满腹委屈无人诉说,一倒在床上就浑身散了架,只能一边哭一边狠狠在脑海里咒骂所有人,恨变心的徐锐,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说风凉话的秦萍和爱花,恨拖累自己的父母,还有竟敢不要她的吴岳,以及那阴魂不散、恶心的双性小孩!
  赵倩咬牙切齿,心中气恨不止,疲倦却如潮水涌上,让她陷入了沉睡。
  天阴下来,雨至。夏季的雨伴随着沉沉乌云与闪电,以及隐约遥远的雷鸣,铅灰寸寸笼罩城市上空。
  赵倩睡到下午醒来,饿得烦躁,起身到客厅,见茶几下还有半箱啤酒,便点了份外卖。手机静音,显示好几个来自父母的电话,赵倩不耐回电话过去,发脾气道:“让我一个人呆着,别烦我!”后扔下手机不管。
  外卖送来的时候,顺便送上来一个快递盒,小哥说是楼下门卫让顺便帮忙带上来,因为已经放了好几天。赵倩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人在客厅边吃外卖边喝酒,两口一罐啤酒,饭还没吃完,半箱酒就喝空了。
  她满脸通红,又伏在茶几上哭,手四处乱摸想找自己的手机给秦萍打电话,却摸到仍在一旁的快递盒。赵倩早忘了自己买过什么,烦躁拿过盒子拆开,里面掉出一个手机。
  赵倩愣一下,狐疑拿起手机翻来覆去看。一个普通的旧手机,还有电,赵倩按开机,没有设置开屏密码,手指轻轻一划就点了进去。赵倩莫名其妙划来划去地看,手机里除了初始应用没有下载任何软件,所有软件都被放进一个分类框里,放在手机屏幕的第二页,只有“相册”单独一个放在屏幕正中间,位于第一页。赵倩疑惑看半天,才察觉到相册的突兀,点了进去。
  相册里装满了图片和视频。赵倩点开第一张图片,照片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的背影,并肩在厨房做饭,厨房灯光柔和,厨烟袅袅。
  那分明是吴岳和秦萍!
  赵倩喝多了酒,脑子都是麻的,呆呆翻到下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头像赫然是她熟悉的秦萍和吴岳的个人账号头像,这样的截图往后还有许多张。赵倩瞪大眼睛看着图片,看她的闺蜜一次次找上她的前夫。
  [早。吃过早饭了吗?]
  [今天班上有一个小孩又和同学吵架,还跑到我面前哭,真让人操心......]
  [我给冬儿买了核桃奶,冬儿马上要中考了,营养不能落下。]
  [你不要总是拒绝老同学的好意嘛。]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赵倩喘息着,难以置信看着秦萍言语之间满是情意。她飞快往后翻,照片和视频无一不是秦萍和吴岳的聊天记录,秦萍出现在吴岳住处的场景,抑或是两人在餐厅内同坐一桌的画面。每一张的秦萍都光鲜美丽,穿着精致妩媚,她看不清他们面色的神色,却从秦萍的肢体中感受到明里暗里的勾引。
  她太了解这些了,以致扫一眼过去就立刻明白过来秦萍从头到尾都在对吴岳怀有什么样的心思!这可恨的女人瞒着她,故作她的闺蜜,想抢她的丈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结婚以后?还是高中开始就喜欢吴岳,所以什么闺蜜、祝福全都是鬼话?这些年这个阴险的女人蛰伏在自己身边装模作样演戏,一定想过害她——秦萍一定暗地里给她使过绊子!
  赵倩起身焦躁在客厅来回走动,控制不住拼命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细节,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是谁害得她?说到底,要不是吴岳非要和她离婚,她的生活本会一直如此平静快乐下去,她知道吴岳有多爱自己、宠自己,他怎么可能那样下定决心和自己离婚?一定有人在身后教唆他,说自己的坏话!她在吴岳面前从来都表现得温柔可爱,吴岳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
  赵倩忽然想起当初吴岳说要和她离婚,自己^清清白白^找秦萍诉苦,秦萍便支给她一个方法,叫她告诉吴岳她曾经怀过孕的事情。赵倩生下小孩又将小孩抛下一事,只有秦萍一人知道,那年赵倩生完孩子从医院慌慌忙忙逃到秦萍家里,因内心惧怕和愧疚朝秦萍哭诉事实,秦萍虽然震惊,最后却抱着她反复安慰,告诉她没事,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忘了这件事吧。并让她把小孩的出生证明给自己,说由自己拿去销毁,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赵倩如今才想起,为什么秦萍当年明明让她放下抛弃小孩一事,后来却又让她主动对吴岳坦白?那时赵倩为挽留吴岳急昏了头,又从小信赖秦萍,才想都不想接过秦萍“为她四处翻找出来”的出生证明。秦萍说还好当年塞进角落没丢成,赵倩也跟着一起感激她的细心,然后将那张出生证明放在了吴岳面前。
  她是故意的,赵倩气疯了,恨不得歇斯底里,心想她早就想破坏我的婚姻了,从自己和吴岳在一起那一刻开始,这个女人就在暗处盯着自己,嫉妒自己,要毁掉自己的人生!
  赵倩猛地摔掉手机,手机撞在墙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雷鸣轰隆隆炸开,窗外黑云压城,狂风暴雨骤然大起。
  大雨堵塞了交通,中学门口挤满车辆。吴岳为免把车堵在路上,提前一个路口把车停在一个商场前的停车位里,下车打伞匆匆忙忙往学校门口去。
  他提早来的,在熙熙攘攘的大门前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放学铃声响,小孩们窜动着出来,雨伞挤着,雨衣挡着,吴岳守在路边张望,一眼看到人群里走出来的初冬。天热得很,小孩穿着短袖短裤的清爽夏季校服,一条金属义肢十分夺目,吴岳立刻朝人招手,“冬儿!”
  初冬也看到他,小跑着过来,跑进吴岳的伞下,收起自己的伞。吴岳直接弯腰把人拦腿抱起,初冬把水淋淋的伞挪到一边,抱着吴岳的肩膀,“爸爸,我自己可以走。”
  “雨这么大,人又多,别一不小心摔跤了。”吴岳一手抱着他,一手稳稳举着伞,“没事,爸爸抱着你走得快。”
  初冬就乖乖靠在吴岳肩上,一动不动搂着他。雨珠大如黄豆,劈里啪啦砸在伞面上,吴岳的裤脚透湿,举着伞那边的肩膀也淋湿,人却轻松笑着,问初冬:“再过两周就中考了,紧不紧张?”
  “不紧张。”
  “那是,我们冬儿成绩那么好,肯定不紧张。”
  吴岳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初冬低头将他的手机摸出来,拿出来一看,是秦萍打来的。他面色不变,划到接听键,把手机碰到吴岳耳边。
  秦萍打电话来问吴岳忙不忙,是否需要她帮忙接初冬回家。吴岳说自己已经接到小孩,感谢她一片好心,没有多说几句话,因雨太大,路上不好走,匆忙便把电话挂了。电话挂断后,初冬把吴岳的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搂着他,趁着大伞和雨幕的遮挡,轻轻在吴岳脸侧亲一口。
  吴岳无奈,半是警告把人一颠,“不要闹。”
  小孩不听他的话,贴着他软软地嗅,仗着路人看不到他的小动作,慢吞吞亲吴岳的脖子,亲得男人脖颈一片泛红。吴岳忙抱着人赶到车边,把胡闹的小孩塞进车里,松了口气。
  平时初冬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时,总是专心又独立,清清冷冷的,能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吴岳从不打扰他。可等他看完书了、写完题了,就眼见着竖起小天线滴滴地找人,四处寻到吴岳身边,换上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就像现在等着红绿灯的间隙里,那根根细白的手指缠上男人放在自动挡上的大手,轻巧地勾起小指,柔软又甜蜜,挠得人心痒难耐。吴岳不得不抽回手,把人脑袋使劲一揉,“坐好。”
  “爸爸,刚才有一声好大的雷呀。”初冬说,“我害怕。”
  吴岳哭笑不得:“你哪里怕打雷?不许撒娇。”
  初冬装胆小不成,只好坐回去。吴岳还以为小孩终于消停,然而等车开到家楼下,刚停进车位里,还没熄火,一双白手臂就搂了上来。
  雨下得太大,车里开着冷气除雾,吴岳被拉过去和初冬接吻。雨幕深深,四下无人,水珠哗啦啦打在深绿浅绿的草丛和小花上,为车玻璃覆上一层模糊的盖。初冬绵绵地亲吻吴岳,舌尖探进男人的口腔纠缠。两人在车里吻得越贴越紧,呼吸加重。
  初冬按开安全带,撑住扶座抱着吴岳起身单腿跪在副驾驶座上,喘息着朝人压去。吴岳被压回座椅,托住初冬的腰怕人摔倒,初冬咬他的唇,舔他的舌头,半个身子都从副驾驶爬到吴岳怀里,一时车前座显得拥挤混乱。吴岳把人抱起来,“别乱动——回家去了,乖。”
  “不要,爸爸把我抱过来,快点......”初冬跪在扶座上亲吴岳的脸,“在车里呆一会儿......”
  “外面有人经过......”
  “雨这么大,不会有人看的......”初冬舔着吴岳的耳朵,在男人耳边喘息,“我想在这里被爸爸弄。”
  初冬不依不饶缠着吴岳,湿漉漉地吻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他,舔得吴岳的鼻间尽是小孩身上甜美的香气。吴岳喘息着,不自觉托起初冬的屁股,把乱动的小孩稳稳抱进自己怀里,把车座往后滑到最底,好让初冬舒服地坐在他身上。
  初冬纤小,分开腿跨坐在吴岳身上,紧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腰肢稍稍碰到方向盘。吴岳卸下他卡在扶座底下的义肢放到一边,无奈又宠爱地任初冬抱着自己乱蹭,随他想怎样都好。
  夏季暴雨倾泻,天阴沉无光,一切声音和光线都趋于隐匿。
  车内冷气缓缓围绕,初冬亲舔着吴岳的喉结,屁股在男人的胯上前后磨,磨得那沉眠的巨物渐渐硬起,卡在初冬娇嫩的腿间。初冬*青白芝麻*舒服地红着脸,腰扭动着往吴岳腿间勃起的硬凸上坐,享受穴和阴茎被挤压的快感。吴岳也俊脸微红,低低喘息着,大手托住初冬的屁股,任他隔着衣料蹂压自己的阴茎。男人没有进攻之意,只低头温柔亲着初冬的额角和鬓发,气息暖烫稳重,温暖的唇充满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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