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十四岁那年被他按在床上那样,在强烈的压迫感下,李高登动弹不得。
尽管已经做了准备,但他必须承认,李高琪是个很厉害的人,十二岁就被爸爸带到董事会,二十岁起开始在项目部实习跑业务,一步一步往上走,万洲集团的每一部分他都了如指掌,年少老成,李高登看不透他,一向尊敬畏惧他,似乎形成了某种惯性,连现在都还是害怕着他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得摸清他的意图。李高登胸口贴着沙发,心跳加速,试探着问他:“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你对我误会很大。”
李高琪越靠越近,带着檀香的气息顺着耳朵滑向脖颈,李高登耳后一阵发痒,随着这阵痒感,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高登不说话,等着李高琪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问我谁杀了爸爸吧,”李高琪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是谁?”
“说出来我怕伤害你。”
“我没那么脆弱。”
身后陷入了沉默,李高登感到肩上的力气减弱,身下的浴巾被他解开,他的手从臀/部顺着腰背往上轻轻滑去,指尖冰凉像羽毛拂过,擦起了他仍然湿漉漉的头发。李高登缓缓转过身去,看到此时李高琪眼眶发红,他穿了件黑白交替的宽松衬衫,白色的部分被扎进同样宽松的灰色裤子中,随着手臂的动作微弱抖动着。
李高登在他臂膀下,抬起眼睛凝视着他,等他说出答案。
“其实,那天我进房间的时候,爸爸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口吐白沫了,守在我前面的人,是妈。”
“你骗我。”
“所以我说怕伤害你,因为你根本接受不了。”
说罢,李高琪扔下毛巾,站在赤身裸体的他面前,说道:“那个女人来闹你也看到了,事实是爸已经准备和妈离婚,连财产都分割好了。”
“你要是不信,我把拍到的文件发给你,爸早把财产转移了,就给妈留了个空架子资产。啊,还有那个农民工,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你不知道我的秘书是妈提拔起来的吗?”
李高登眼中含着眼泪,不停摇着头说:“妈不会伤害我……”
“你太单纯了,你失踪后,是谁在一直找你,又是谁跑到国外了?”
想到爸爸,李高登流着眼泪,一声不吭,李高琪又俯下身,对他说:“小高,我不会害你,因为自始至终,我都爱你。”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李高琪吻了上来,他的唇侵略似的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他紧咬着嘴唇,却被李高琪强行分开,舌尖探入,占据了整个口腔。另一只手从臀/部滑到了两腿间,挑弄起了他的阴/茎,被他来回摆弄后,李高登感到身体已然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酥麻的快感从下/身不断传来,连脚心都软了。
事情朝着李高登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去了,他凭着本能反抗着、躲着李高琪,可李高琪每次都很聪明地躲开,反而熟练地吻上了他的脖子,一步一步攻城略地。
精液从下体断断续续地流出,李高登的脸色一片潮红,他不想承认在他的拨弄下,竟然高/潮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可耻的。
“不,不……你走开……这是乱伦……”
李高登还在推着李高琪,连他都觉得手臂愈发无力了,李高琪是个耐心的狩猎者,他感觉自己在一口一口被他蚕食掉。
长。(腿·;老,,阿;)姨‘整·理,
“都爽成这样了,还不相信我吗?”
李高琪说着,两根手指从后穴顺着肠肉探了进去,来回抽插了起来。李高登小声呻吟着,头脑被身体反应的电流占据,他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狗子抓着地板的嘶嘶声音,它仿佛是见惯了铁游毫不讲理硬来的样子,每次铁游和他做爱的时候,总是这样发泄着过剩的精力。
“你真的很可爱,我才发现你长大了。”李高琪停下了动作,抽出手指,吻上了他胸口的乳头,乳头上有两道伤痕,是被铁游插过铁丝留下来的,他仿佛压根不介意,正吮吸着乳头上的伤口。
和他的身体贴在一起,李高登发觉了不对劲,以往这个时候,阴茎通常已经顶了上来,但此时下身没有任何感觉。
“哥,你是不是有ED?”
虽然李高登问得很委婉,他看到李高琪脸色明显变了,李高登接着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高中的时候我不小心在你房里看到了诊断报告,到现在还没好吗?”
“后来倒是做了些治疗。”李高琪顿了顿,“总之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不过,有特殊的手段能进行正常性生活。”
突然找到了突破口,李高登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手段?”
“想知道的话,便亲自试一试……”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响起门铃声,焦急地响了好几次,李高琪从他身上离开,拿纸巾擦了擦手,李高登趁机穿上睡衣去开门。
门外站着楼下的物业小姐和东野赐,东野赐解释说:“我有事找你,我和这位小姐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就上来看看。”
李高琪从门内走出,物业小姐恭恭敬敬对他鞠了一躬,李高琪说:“下不为例,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话虽然是对物业说的,李高琪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东野赐。
这栋楼是一层一户,物业察言观色,给他按了电梯,等着电梯时,他转过头说道:“小高,我就在你上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等他走后,李高登连忙去把门锁的密码换了,弄好后问道:“东野先生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
东野赐先是一脸惊讶,再是喝了口水,缓缓地说:“哦,是邺辰说你刚回来,要我过来看看。”
“邺辰?对,我之前一直没接他电话,他一定在担心我。”
李高登没起疑心,他打开手机,走进房间给萧邺辰打去了电话。
客厅里只剩狗子了,它凑了过来,舔着东野赐的手。东野赐一边摸着它的脑袋,一边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他回拨了过去,没人接听。
从号码数字来看,那个来电似乎是个公共电话。
第61章 暗中观察
早上八点半,万洲集团门口停下了两辆黑色宝马。这两辆车的到来,似乎启动了某个自动化开关,门口的员工们不约而同像潮水们自动往两边开道,门口的保安排成两队,忙不迭迎了上去。先是后头跟的宝马轿车下来四个保镖,两人一侧替前车拉开车门,李高琪和李高登先后从轿车走出来,李高琪很自然地搂住了李高登的肩膀,一齐走进了公司总部。
在外人眼中,两人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而公司里的人表面上恭恭敬敬打着招呼,实则等两人经过后,手机上各个大群小群都炸开了。
“卧槽boss来了!”“今天怎么早了半小时?”
“快准备材料和汇报,最近的几个项目,boss每天来都要看进度。”
“别急,boss和小高总一起来的,还在下面吃早饭~”
“小高总?等等,是不是有八卦?”
“听说小高总自立门户了,他们俩不是闹僵了?”“哪有?吃着早餐还有说有笑的,老刘,怎么回事啊?小高总昨天是不是还找你了?”
此时,老刘也在下面餐厅吃早饭,他没有理会轰炸的消息,合上了手机后,他看了一眼楼上包间,只是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事情啊,变得更棘手了,不是小虾米能掺和的。
万洲集团外,一棵法国梧桐在寒风中落光了叶子,铁游在树下停了一辆垃圾手推车,靠着树皮剥落后发白的树干,他边往嘴里不停地塞包子,边盯着万洲的大门,包子里的汤汁沾满了嘴角。
“你每天都守在这儿吗?”
东野赐的声音响起,铁游转过头,看到他提了两瓶牛奶走来,接着他将牛奶递给铁游,说道:“便利店刚热的鲜牛奶,暖暖身体。”
像之前一样,铁游来者不拒,他吃完手上的包子,一手抢过牛奶,仰起头咕噜咕噜牛饮了起来,喝完后擦了擦嘴巴说:“除了睡觉,我一天都在这。天没亮我就上班了,在大家上班之前把马路扫干净,天黑了我还没下班,大家走后再扫一遍。”
“所以无论这条街发生什么,你都知道。”
自始至终,东野赐严肃地注视着着他,他却只顾着吃东西不看他,尽管如此,东野赐依旧说出了他的猜测。
“这对于你是绝佳的伪装,世界存在很多像你这样的隐形人,你们无孔不入存在于任何地方,可没有人会记得你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家住在哪里,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哐当”一声,铁游将牛奶瓶丢进垃圾车里,没过几秒,突然他又将牛奶瓶捞出来,瞪了一眼东野赐,恶狠狠地说:“都怪你在这瞎逼逼,可回收瓶我都扔错了,差点少两分钱。”
他的态度,明显是回避,他目不转睛盯着东野赐手上的另一瓶牛奶说:“这牛奶挺好喝的,你再给我一瓶牛奶,和我同屋住的一老头,几天前扫完地生病,还不肯去看,叫嚷了好几晚。”
把牛奶递给铁游,东野赐则更进了一步,直接问他:“昨天那个电话,是你打给我的吧,为什么?”
牛奶被铁游塞到黄色马甲下的灰色羽绒服里,东野赐发觉那件羽绒服脏兮兮的,沾了一大块黑色的污渍,像是垃圾堆捡来的旧衣。东野赐的语气稍微软了一些,继续问道:“我听邺辰说过Gorden被一个农民工绑架,你这么关注他,小狗也认识你,还说不是你吗?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是我又怎么样?”铁游看上去依然不慌不忙,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凌厉,咧嘴笑道,“你去报警啊,叫人来抓我呀!”
铁游拿起垃圾车上的小铁铲,铁铲尖锐,被打磨得闪出道道白光,他就垂着手这么拿着铁铲,注视着东野赐棕色的瞳孔,径直朝他走了好几步。
“警察没来,你没报警吧,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的事,就不怕我杀了你?”
面对着铁游黝黑的面庞,那脸庞显出一股凶相,东野赐神色淡然,淡淡地说:“我死了,大使馆就会介入,事情闹大你也活不了,你最在意的人还在那里吧。”
铁游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举起了铁铲,朝他刺去,但没刺在他的身体上,最终停在了他的脚边。
“嘶啦——”
耳边想起铁铲摩擦地面的声音,东野赐低下头,发现自己脚边有一块发黑的泡泡糖,平整地沾在大理石路面上,被铁游用力撬了几下,翘起了一个小角。
东野赐顿了顿,微笑着说:“还有,我相信你还心存善良,不会杀我,这件事太复杂,我得弄清楚真相。”
“你想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就是想薅你发达国家的羊毛。”
地上的泡泡糖太过顽固,铁游费力铲了好几下才弄干净,接着他从地上起身,铁铲被挂在垃圾车上,他推车离开经过东野赐身边时,说道:“除了我,最近还有其他人跟着他。如果可以,我拜托你照顾一下他,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喜欢耍小动作,其实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谁?”
铁游没有回答,推着车大步流星,垃圾车的车轮辘辘转动。东野赐目送他离开,他穿着一身橙黄色工装,起初混在一群白领的黑色西装中,是唯一一抹亮色,来上班的人越来越多,他便如此消失在了人群中。
尽管没有得到铁游亲口说出的答案,但没过多久,东野赐就知道了答案。
他刚踏进万洲集团的大门,正好看到一个和李高登长得很相似的青年也走了进来,与李高登不同的是,那个人很瘦,眼眶深深凹了进去,眼睛连一道神采都没有。
鬼使神差一般,东野赐立即想到铁游的话,便跟了上去,看到他在楼下餐厅拦住了刚吃完早饭的李高琪。
他质问起了李高琪:“哥,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看我了?”
保镖似乎都认识他,站在一旁没有拦阻,他又转头看向李高登,带着哭腔吼道:“我知道了,你的亲弟弟回来了。”
背对那人,东野赐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从接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听到了他的痛苦,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李高琪没有回答,眼神示意保镖过来。
但是还没等保镖过来,那个青年拿起餐桌上切牛排的刀,径直朝李高登插去。
第62章 住院抢救
刀尖寒光一闪,刺穿了李高登的西装和衬衫,直直扎进了腹部,李高登霎时吸了一口凉气。
不光李高登,连李高琪都没想到他疯成了这样,林轲想捅第二刀,还没等他抽出刀,就被几个保镖拉开按在了地上。
“他死了,哥是不是就能回来了,嘻嘻……为什么呀,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林轲被保镖抓住,看到李高登满身狼藉的模样,反而在狂笑。
伴随着身体的剧痛,李高登几乎站立不稳,疼得眼泪夺眶而出,他支撑不住往后倒去,靠在了李高琪的胸口上。在铁锈般的血腥中,李高登感到腹部流淌出一片湿热,当他下意识想去捂住伤口时,李高琪已先按住了他的伤口。
尽管李高登疼得快要失去知觉,眼前朦胧着飞出了一条条黑线,但在这片泪水中,依然看到李高琪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紧张,甚至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当即对保镖大吼大叫:“救护车!快叫!”
他似乎有些在意,那个人也很像自己……李高登头脑混乱,却依旧快速转动着。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起来,李高登拽住了他的衣袖,同时断断续续地说:“哥,我好疼……是不是要死了?”
李高琪扶着李高登半跪在地上,“再坚持一会,对不起。”
“我死了,哥你要照顾好妈妈,还有自己……”李高登倒吸了一口冷气,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我害怕……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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