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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烂花(近代现代)——柘木

时间:2021-06-15 15:08:01  作者:柘木
  全程,连一个表达爱的亲吻都没有,纯粹的性虐。
  李高琪从他体内脱出,同时也拖出一小段脱垂的肠子,白浊精液、尿液和殷红的血液混在一起,显得下体格外狼狈。接着李高琪站起身看了看,极度侮辱性地踏出穿着尖头皮鞋的脚,试图将将那段肠子塞回去。
  脱垂出的肠子没塞进去,反而弄出了更多鲜血,身下的浅色床单几乎全部染红了。
 
 
第104章 互相折磨
  滴答滴——
  闹钟叫醒了趴在病床上的李高登,他被送到医院,做了肛肠修复手术后已经一周了。他关了闹钟,随后护士敲门进来,按时给他换药。
  换完药后,另外两个白人男护工分别帮他排泄、擦身子和送来早餐。他们通常会送来粥类等流食,减少排泄的次数。李高登的肠道伤得太严重,尽管做了修复手术,但每次排泄都跟玻璃渣划过肠道一样,划了一片血肉模糊。
  护工正在喂李高登喝粥,李高琪也不敲门,径直走到床沿,示意护工离开。
  粥还剩下一半没有喝完,李高登趴在床头,本想自己接着喝,李高琪猛然抢过碗,搅拌着碗里的清汤寡水,舀出一勺粥,把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角。
  “切点饭好伐?”
  好像很久以前私下在家那样,他说起了上海话,和在台面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不同,在家时多了许多亲切,李高登心里一颤,下意识也用上海话回复道:
  “侬呕龊手碰个,吾不切。”
  “啪嗒”一声,那碗粥被李高琪丢开,重重砸在李高登脸上。除了轻微的疼痛,李高登感到面庞沾满了温热黏糊糊的一片,他没有抬头,反而默默抽出床头柜的湿巾擦去脸上的粥。
  “是啊,我的手脏,比爸爸还脏,脏手赚脏钱,装得这么清高,好像你没有花一样。”
  此时的李高琪挖苦着他,极度冷漠,刚刚流露出的温柔仿佛只是错觉。
  “你没资格提爸爸,狼心狗肺的东西。”李高登骂道。
  “好,不提就不提。”李高琪盯着他发丝上沾的白粥,冷冷地说,“知道吗?老东西还想悄悄把钱留给你花,还假装对我好,不就是想要我替他捧着你、养着你?好的呀,我现在就替他养!养一辈子!”
  “闭嘴!你再怎么得意,都是赵先生的一条狗,迟早有叫不下去的一天你!”
  完全被李高琪激怒,李高登眼眶发红,对着他怒吼了一通。
  冰凉的手指捏住了李高登的脸颊,李高琪额头青筋暴起,仍然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哥他早就死了!现在有一个神经病!疯子!唯一的乐趣是你!他要绑着你,互相折磨才能活下去!”
  两人盯着对方很想似的眼睛对峙着,李高琪笑着,忽然掉出一滴眼泪,从那只一动不动的眼睛流出,这时,李高登才终于分清了哪只是真眼,哪只是假眼。
  假眼,是不会落泪的。
  “好了,回家疗养吧,我想你了。”李高琪拿出手帕,温柔地擦去他发丝上沾的米粒,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哥真的疼你,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抱歉。”
  当然没有征求李高登的意见,他来之前已经办好了离院手续。
  两只腿还打着石膏,李高登坐在特制的轮椅上,中间空了一块不压到肠道伤口,就这么被李高琪缓缓推出了医院。
  和上一次来医院一样,同一辆宽敞的房车候在医院门口,与此同时,李高琪还见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东野赐与萧邺辰。
  “小高!”
  萧邺辰见他们出来,唤着他的名字凑上前,被李高琪的保镖拦在车前不让他过来。
  李高琪示意保镖松开萧邺辰,走上前笑着说:“这不是萧大市长吗?怎么?找我有事?”
  “听说小高住院了,让我看看吧,我请求您,不要再虐待小高了。”
  “萧大市长也有这么低声下气求人的一天?求人么?可不能白求!”
  李高琪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萧邺辰的藏青色领结,用两人才听得到的音调轻声说道:“不让我虐待小高?可是我脾气差老想教训人,要不萧大市长来我家,替小高挨些教训?三个人一起玩也行,我会让你嗨到床都下不了了,摇着屁股一直要……”
  “混账。”萧邺辰咒骂了一句,轻轻警告着他,“我告诉你,谁能给你权力,当然也能收回,你站错队了,迟早会被赵先生卸磨杀驴。”
  “我不管,只要看到你难受,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用李高登也能听到的分贝说到:“邺辰,想来随时来,我和小高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李高琪还在与萧邺辰掰扯着,另一侧,李高登坐在轮椅上,默默望向了东野赐,他也正看着李高登,彼此互相注视着对方,尽管没有说话,但他们都看懂了另一人眼中的痛苦。
  萧邺辰倒是没有多大改变,可东野赐的变化却很大。才过短短两周时间,东野赐似乎换了一个人,李高登从没见过这么消沉的东野赐,他穿着一件半旧的灰衬衫,单肩背着他经常背的黑色双肩包,另一边肩膀相连的手臂打上了石膏。石膏很重,拖驼了东野赐原本笔直的肩背。原本的乐观也消失了,眉头在眼眶投下阴影,消瘦的脸庞被愁绪笼罩,没有展现任何一丝笑容。
  最令李高登难受的是,他的头部也受伤了,被白色纱布包裹了一圈,甚至剪去了一头披肩长发,修剪后的短发及耳,发丝七零八落地竖起,似乎很久没有整理了。
  看到李高登眼中的泪花,东野赐强行挤出笑容安慰他:“我没事,头不小心受伤了,不方便洗头才剪了。”
  李高琪这才注意到萧邺辰身后的东野赐,对他点头示意道:“东野先生,对不住了,我手下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不过是去帮弟弟把狗牵回家,没想到你误会了。”
  东野赐不理他的借口,自顾自地朝着李高登走来,李高琪挡在轮椅前,拦住了他的步伐,“小高身体不好,不要见了,我们得回家了。”
  “我有东西带给你。”东野赐探头对李高登说着,同时从包里拿出一厚一薄两本书,再度被李高琪拦住。
  “书不必送了,多费眼睛。”
  “不是我,而是洛昆留给小高的,我们三人出版的书和文章,他交代必须得给小高,不信你可以对比字迹。”
  李高琪拿过那两本书,一本是期刊杂志,另一本是出版书籍,名字叫《城镇新原理》。他翻开几何图形组合的白色封面后,在扉页看到了三个名字,除了李高登和东野赐的签名,最后一个签名隐去名字,只写了“RL.M”,是洛昆全名的缩写。
  “我替洛昆向你问好,还有一封信,是交给你的。”东野赐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到李高琪手上,“洛昆说,过段日子我们三人的书正式出版,在他的RK大厦举办新书发布会,这件事交给你和小高办。”
  “OK,我收下了,愿Sir Mo在天国安息。”
  李高琪把两本书和信都拿在手上,随后李高登被他推上了车,他对两人摆了摆手,“再见。”
  车缓慢开动了,李高登趴在窗户前,往后看着医院门口的东野赐和萧邺辰,忍不住眼泪直掉,泪水冲刷得眼睛酸痛。李高登都明白,李高琪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他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要赶走自己身边所有的人,把他也拖下水,成为一个疯子。这样,自己就完全是他的所有物了。
  李高琪微笑着走到他面前,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勾起他的下巴,重逢后第一次亲吻了他的唇,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吻了许久,两人口腔中的味道混在一起,李高登尝到一阵药物的苦涩,苦得他舌根都麻了。
  接着李高琪顺着面庞吻到耳后,咬着耳朵说:“真好,以后都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你。”
 
 
第105章 活着的意义
  房车行驶了大概一小时,在一扇围墙中的铁门前暂时停下,然后铁门大开,车继续开了进去。李高登透过车窗,看到汽车在白色石板路上行驶了几分钟,穿过一片被湖泊包围的绿地,又是在喷泉处绕了个弯,最后停在了两栋象牙白的小楼前。
  两栋小楼由连廊连接,李高琪吩咐管家准备午饭,李高登则被佣人推到另一栋小楼的医疗室内,让家庭医生杨景先给他检查一遍。
  “没什么毛病,医院肯定都检查过了,我对肛肠也不熟悉,只能每天帮你换药,只能你自己注意多休息。”杨景放下听诊器后,坐到他轮椅对面的凳子上,“其实是我建议李先生接你回来的。”
  “为什么?”
  杨景笑着摇头说:“你不在,他容易犯病。”
  李高登并不喜欢他的笑容,在那张扑克脸上,总是带来一股违和感。
  两本书都被李高琪拿走了,此时,李高登满脑子想着怎么才能要回来。他移开目光盯起自己的手,忐忑地试探道:“洛昆送给我两本书,被李高琪拿走了,我想拿回来。”
  “他不过是检查有没有夹带,精神稳定后会还给你的。”
  “不是,我……”
  李高登不确定这个房间有没有监听器或者摄像头,紧接着抬起眼睛,对他使了个眼色。
  “哦哦,真没事的,午饭后我去照顾你。”
  说着,杨景拿起签字笔,同时随手抽出一张纸巾,写了一行字,展示在李高登眼前,上面写着:“书不重要,信是关键。”
  几秒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话:“只有你能对付得了他,小心。”
  电话骤然响起,杨景立即接过电话,告诉他李高琪对面楼下客厅等他。
  还没到客厅,在走廊上李高登便听到有人弹奏着肖邦降E大调夜曲,钢琴清脆的声音平和淡然,和李高琪完全不搭。
  佣人推他进了客厅,他看到李高琪穿着见居家的黑色宽松衬衫,正坐在客厅前方的落地窗下弹琴,落地窗连着外边草地,又是响起两声欢快的狗叫,李高登应声往外望去,一黑一棕两只狗正趴在窗户上,外面阳光正好,两只狗的皮毛边缘都镀上了一层浅色金光。
  “Snow!Amy!”
  狗狗没死,李高登喜出望外。佣人早已退下了,他便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忙不迭地拉开落地窗,两只狗都热情地跑了进来,一齐扑到李高登腿上,轮椅被它们弄得后退了几圈。
  正当他摸着狗毛茸茸的皮毛时,钢琴声忽然停了,李高琪缓缓走过来,Snow见他凑近,吓得躲回了户外草地。
  李高琪牵过另一只巨型贵宾犬,丢在了窗外,“不是你的狗了,是Lucky的狗,她说让你摸,你才能摸。”
  李高登在客厅和外边草地张望了一番,余光撇到洛昆送的信被随手放在身侧吊灯下的茶几上,可没找到小侄女,便问他:“Lucky呢?你接她过来了?”
  “在外边跟狗玩,现在笑得很开心。”
  “什么?”
  外面只有Snow蹲在草地的灌木边,李高登满脑子疑问,又张望了一番,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有。
  李高琪露出慈祥的微笑,接着转身坐在了客厅屋檐的大理石台阶上,一个人自言自语。
  “爸爸给珊珊买小猫咪了,喜不喜欢啊?看,叔叔也回来了……真的,以后就跟咱们一块住……”
  尽管满腹狐疑,但李高登趁着他胡言乱语的时候,悄悄拿过洛昆的信,信上只写了举办新书发布会以及建筑展览的事。
  过了片刻,李高登听到李高琪平静了下来,把信放回了原位,然后对他说:“你的病那么重了吗?”
  “我没病。”
  李高登死死盯着他的背,怒吼道:“那你说Lucky被你藏哪去了?人呢?你跟空气说半天话,耍我呢?”
  “珊珊就在这儿,她一直想要你的狗,我就把小狗送她了,还送给她一只布偶,她很喜欢小动物。”
  “神经病,懒得跟你说,我去找她。”
  还没等李高登离开,眼前的李高琪仿佛失了魂魄一样起身,而后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害死了妈妈还不够,还害死了我的女儿,我真的想掐死你!”
  “你胡说!”
  李高琪松开手,眼睛噙满了泪水,脸色阴沉着,点燃了一根烟,任由眼泪滑下面庞。
  一根又一根烟点过,客厅弥漫开香烟味,他这么沉默着,李高登也不敢吱声,默默看着他抽完了一整盒烟。脸上的泪水干了,李高琪收起情绪,这才淡淡地说:“她有先天性的疾病,我们都不在家,没人照顾她,犯病没及时送医院。”
  “那你他妈不早说?”
  突然得知小侄女的死讯,李高登难受得整颗心都堵得慌,想到女孩活泼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他不愿意想起,更是不愿意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可是心却抽搐着更剧烈了,连血液几乎都流不动了。
  “代孕中心难道没有疾病筛查吗?不对……”李高登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从没问过侄女的来历,连忙追问道,“珊珊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高琪回答得很快,什么都没有隐瞒,“是我和前任的孩子,她一生下来就很虚弱,差点没保住,所以一直放在纽约养病,我还以为她能活着,是上天原谅我了。”
  “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是你造孽太多,这才害死了她。”  李高登愤怒地指责。
  李高琪静静听着,等李高登说完,他起身走向李高登,手指死命捏他的两颊,指甲深深嵌进皮肤。李高登看着他空洞冰冷的目光,一丝鲜活的生命力都没有,感觉他似乎正在捏碎这张脸皮。
  “是啊,我是坏人,你倒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在外人面前装惯了,回来对你哥装什么好人?利用一个农民工来搞你哥,好啊,挺好!”
  他顿了顿,继续冷笑着说:“这样的你,跟哥哥是绝配。除了折磨你,我没有任何乐趣,你活着我才能活!实话告诉你,我把珊珊的尸体冷冻起来了,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要亲眼看到珊珊重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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