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折州

时间:2021-06-15 15:10:08  作者:折州
  艾莱恩道:“就一次。”
  毕竟他之前那些夜里过来只是看着没碰过,至于亲吻就真的只有这一次。
  谁能想到这还能被正主看见了。
  时倦听着,安静了片刻,道:“不要再晚上做这些。”
  艾莱恩身形一顿。
  可对方却已经闭上眼,重新陷入昏睡。
  事实上,只要是个人听到这话,都该明白对方是在抗拒,只是碍于双方体面才把话拐了个弯,好让自己顺势远离或强制禁锢。
  可惜的是,艾莱恩选的是第三种,跟没听到似的,每天该凑过去还是凑过去。
  掩耳盗铃似的自欺欺人。
  后来想想,他能这么放肆,和时倦本人的纵容着实分不开关系。
  时倦是薄情,薄情又冷酷,且无论对待旁人还是自己都非常能狠得下心;可偶尔他的行为却又会显得格外温柔,比如之前在古阵里他替他挡下攻击。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会儿时倦的书刚好翻到讲述烟花的那一页,下方也不知是哪位人才编辑时在里面批了句:“温柔的人最是容易叫人动心,而残忍却最是叫人沉沦。”
  这话其实不难理解,温柔和残忍两者说白了,对应的就是人的情感需求和慕强本能。
  艾莱恩彼时刚好坐在他旁边,看着却是莫名其妙:“可这些和烟花有什么关系?”
  时倦抬眸看了他一眼:“烟花爆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是一刹那的绚烂和漫天的流火。
  以及霎时间灼热不可触碰的高温。
  一个惊艳得叫人心动,一个却危险得让人战栗。
  可若是两者同时出现呢?
  艾莱恩想了很久,最终能想到的符合的人,居然只有时倦一个。
  这两种特点在他身上居然融合得几乎完美。
  可不论双方对这件事态度如何,世界的运转却不会因为他们任何一人而改变,该走的时间依然在走。
  最开始其实没什么,要不是艾莱恩提前从诊治的医师嘴里听到了所有的真实,恐怕他永远不会想象到那随着一日日流淌的日子而逼近的死亡是何种模样。
  而如今他能想象到了,却单单只是一个“如果”就能撕开他所有的防线。
  他开始害怕。
  时间越是逼近,他就越是害怕。
  那每一分每一秒过去,都像是在将那个人往死亡的方向更推进一步。
  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法接受,却依然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变得不像自己。
  他不敢再和从前一样自己想就肆无忌惮地靠近,暧昧不明的话语出口时必定先斟酌三分。
  他本来以为自己做得隐蔽,直到后来某天夜里,时倦因为神魂的伤在房间里昏过去,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另一人抱在怀里。
  抱着他的血族看见他的眼睛,眸光一瞬慌乱,却又被压下去:“头还疼不疼?”
  时倦没有回答,只是不自觉去碰自己的太阳穴,还没碰到时手就被人抓住了。
  艾莱恩攥着他的腕,指尖落到他的额角,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别碰,等会儿又得把自己弄出伤。我给你揉,你忍着点。”
  可能是被疼痛折腾得意识有点恍惚,或者是人人都有的生病敏感期,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时倦望着血族的红眸,半晌被疲惫磨出沉沉的睡意。闭上眼后低声呢喃了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难过?”
  艾莱恩蓦然一怔。
  仔细想想,他一直以来瞒着他,心慌不安又喜怒无常,说白了也是害怕对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会心生哀戚。
  可是事实上,时倦既然一开始就能准确地说出自己本来应该昏迷的时长是多久,这世上恐怕也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所以,对方早便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知道他这段时间的若即若离是为什么,甚至……
  艾莱恩手护着他的额头,指尖的动作没停,只是抿了下唇,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指的什么?”
  “我让你昏迷两年的事。”
  空气沉寂下来。
  时倦枕在他的腿上,阖着眼,眉心因为疼微微蹙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唇色苍白又剔透。
  就在艾莱恩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不会回答的时候,那人却从喉咙里发出一句低低的回应:“嗯。”
  这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那会儿时倦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半个月,身体和普通人类相比其实差别不大。
  那时他去到艾莱恩接客的议事厅门口,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血族的声音:“只有这些?”
  有人回答道:“王上,就算您当年将他放进阵眼,自愿将该隐的力量让给了他,可他终究非我族类。”
  “也幸好该隐是择血族为主,虽然当时在阵眼的是他,但仍旧有一部分力量到了您体内。否则您连这五年的寿命也给不了他。”
  门内外尽皆陷入静寂。
  半晌,血族缓缓开口:“可若是我将他也变成血族一员呢?”
  “您想给他您的初拥吗?”那人再度回答,“王上,他是人鱼族,根本不是人类。人鱼的血和我们血族之血一样,是我们能存活于世的支柱。人类放干血可以换我们的,但人鱼放干血,只有一个下场。”
  那个下场是什么,那人没有说。
  都心知肚明。
  而现在,时倦谈起那天的听闻,既没有被人珍视的感动,亦没有夺人寿命的愧疚,连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其实没必要这样。”
  艾莱恩手顿了一下,低下头:“我乐意。”
  时倦之前预告的死亡时间最后一年,一场突发的海啸冲上沃尔氏一族所统治那国的海岸,恰好将那日去岸边视察的沃尔森殿下卷入幽深的海底。
  这事后来被得到消息的艾莱恩当笑话说出来,时倦听到后,只稍稍一愣便当风过去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毕竟,要不是对方提起,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也是在那不久后的夜晚,艾莱恩照例潜入他的房间,出乎意料的,对方这一次不是躺在床上,反倒曲着腿坐在窗台,酒红色的长发散落下来,被背光的阴影交叠出暗沉的色调。
  艾莱恩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意识到什么,带着几分仓皇地跑过去拉住对方的胳膊:“阿倦。”
  时倦原本正看着城堡外的爬山虎,闻言偏过头,想了想:“你今晚最好不要待在这里。”
  艾莱恩心里被狠狠扯了一下,话语间便不自觉带上了脾性:“你想得美。”
  时倦听着,也没多劝,重新转过头。
  回想过去,他对艾莱恩是真的算得上纵容。
  对方想要靠近,他便站在原地任由对方靠近;对方想要拥吻,他便从不反抗对方小心一次次的试探;对方想要留下,他明明一句话就能把人逼走,却也不会强求对方去做一件事后注定会后悔的事。
  之前系统就曾问过他,他对艾莱恩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而他却是反问一句,你觉得对一个人完全没有感情是什么样的?
  系统思考了很久,方才得出一个不怎么确定的答案:
  大概,是毫不在意。
  是把对方当成这周围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而爱与恨等同。
  它们就像一根长长的缎带两端,你把它拉到这头那就是爱到极致,拉到那头就是恨到极致。
  两头拉扯的人是关系的双方,而每一次左右移动,不是你改变了我,就是我为你改变了我自己。
  这样的拉扯间,哪怕最终的结果毫无改变,那我中间也是曾拼尽全力为你努力过的。
  而一旦你丝毫不在意一个人,根本不会去碰你们之间那根象征爱恨的缎带。
  在他们之间的这场拉锯战里,从来也不是艾莱恩一个人的独角戏。
  只是和双方拉扯不一样,时倦既没有对那根缎带视而不见连碰一下都不碰,亦没有试图伸手主动将其拉到自己这边。
  他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等对方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蓦然有人咬上了他的唇,唇齿交缠成密不可分的环蛇。
  艾莱恩良久才放开他,一只手撑着窗棂,就这样注视他很久很久,方才道:“阿倦。”
  到底还是带上了嘶哑的哭腔,连带着所有的防备都在顷刻瓦解,只余下困兽般低低的哽咽:“你这一次打算去哪里?”
  时倦沉默片刻:“天堂吧。”
  “我还能找得到你吗?”
  “能。”
  “你等会儿,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时倦看了他一眼:“你其实不用这样。”
  艾莱恩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回控制不住,只能低头盯着地面一点,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得发着抖:“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靠近?”
  时倦沉默:“我觉得你会难过。”
  血族微微一僵,怔愣地看着他许久。
  外头的月光愈发耀眼,林间别枝惊鹊,在摇落的斑驳树影里揉碎了温柔的凉风。
  艾莱恩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方才轻声道:“阿倦。”
  “嗯。”
  “你是真的,一直讨厌我的,对不对?”他轻轻地道,“你没爱过我,沃尔氏也好,亚特兰蒂斯也好,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挂念。”
  自然也不会遗憾。
  时倦听着,应了声:“是。”
  艾莱恩安静地望着他。
  时倦侧过头,眼尾的光完全被阴影敛去,模糊分辨不明:“我讨厌你,曾经是,现在也是。”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神魂深处蔓延出来,而后以疯狂的速度反噬着整具身体。
  他晃了一晃,身子无力地栽倒下来。
  他在距离的耳鸣和发黑的视野里,似乎看见有人抱住他,嘴唇一开一合,一声声焦急地地唤着什么。
  冷汗顷刻间便浸湿了他的额角,神魂肆虐的疼痛令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想告诉对方,反正他也听不见,其实没必要再继续喊。
  可是想想如果对方愿意,如果这样能让对方在满心的难绝望和焦灼里松懈那么一点点,那便喊吧。
  只是有点可惜。
  ——我觉得你会难过。
  ——他到底还是让他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04  13:59:56~2021-04-05  13:50: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旺仔的喵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萤暇  50瓶;一卷钢丝球  38瓶;旺仔的喵  5瓶;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安非约尔出生在联邦建成的第一百五十四个年头。
  恰逢内乱,  官员结党反叛。霍瑟皇室的皇帝成为旧派领头人,而皇后则被士兵们秘密送出首都星躲避正面战火。
  彼时,皇后正怀着霍瑟皇四个月大的孩子。
  半年后,在茫茫宇宙中漂流的某艘船舰上,  婴儿的啼哭打破了逃亡时死气沉沉的静寂。
  据后来找到他的官员们的说法,  他降生的头两年都是在舰队上度过的。是真是假他也没法判断,  毕竟那支舰队的随行人员,除了他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包括他生物学上的母亲——
  因为两年后,  敌党的队伍不知怎么的追踪到了藏匿在星系里的霍瑟皇室舰队,上百发炮火齐齐飞了过来。
  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巨响。
  因为太空不存在空气介质,  这个震耳欲聋其实应当是被炸毁的舰队上人们的主观感受,  至少在别人看来,他们的崩裂,燃烧,消散,  都是寂静无声的。
  金属和易燃燃料同时碰撞出,高温造成的火焰的颜色自被摧毁的飞船散落,  弥漫了整个视野,象征着毁灭与死亡的红色摇曳在宇宙粘稠的黑暗里。
  这是他所能想起的最早的记忆画面,也是他世界里所有的伊始。
  说来奇怪,  明明那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是不记事的,  事后也只能归咎于目睹飞船炸毁的画面受到了刺激,其中原理则可以参考因为特殊经历从而激发超忆症。
  早在敌派前来之时,  他就被士兵们塞进了防震的金属舱,并随着爆炸掉出了飞船,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浮了近半个月,  方才因为引力落到某个荒芜的小星球上。
  金属舱里的营养液很快消耗殆尽,检测到外界有陆地有氧气不至于让人一出去就死了,舱门便自动弹开。
  而随着大开的舱门一同被机械唤醒的,还有里面昏迷了半个月的幼童。
  两岁的孩子连走路都走不稳当。他茫然地在全然陌生的地方站了片刻,前进了几步,小心地拨开眼前的灌木。下一刻,便和一双豆大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字面意义上的豆大。
  大约四五米的前方,一条浑身漆黑,背部有白斑,鳞片光华的巨大的蟒蛇,眼睛颜色深得似乎要攫取人的心脏。
  那是听到机械舱打开的动静,循着声音前来查看的野生动物。
  小孩蓦然停在原地。
  粗壮的冷血动物腹部在地面上缓缓游移,猩红的信子一伸一缩。
  三米。
  两米。
  小孩缓缓捏紧了指尖的灌木叶子。
  其实很难说他那时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大约是人类天生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在心里一遍遍疯狂地敲着警钟,告诉他,不要靠近。
  一米。
  半米。
  漆黑的蟒蛇停下了移动。
  蓦然朝前一伸,大张着向外凸出的勾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蹿向了勉强面前的小孩!
  他攥着灌木的手微微一抖,眸光晃动起来。
  接着,稚嫩的精神力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向外倾泻。
  却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稳稳的桎梏住了飞窜而来的蟒蛇的七寸。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