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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暴雨夜(HP同人)——江河梦里人

时间:2021-06-30 11:16:56  作者:江河梦里人
  哈利不想再看了,他猛地转过头去,感到一种奇异的烦躁,这烦躁啃食着他的心,和刚刚德拉科和他的那个奇特的吻比起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他猛地把隐身衣掀下来,在这个午夜时分,无比热闹的舞厅里,他肯定一定不会有人再会在醉醺醺中去偷窥他人,一个个地去查看别人的头颅,看看上面有没有一道银色的浅浅闪电伤疤。
  他抬起眼睛,准备找妖精要一杯酒,随便什么都好,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吓到了,妖精正神秘地盯着他,慢慢地将一杯淡粉色的饮料倒入一个方形玻璃杯子,那眼神非常诡谲,犹如是在说一个哈利没法理解的,来自巴黎的故事。
  “青春期的男孩,不是吗?”它露出一个微笑。
  哈利揉了揉后脑勺,让自己的黑头发表达出困惑:“你在说什么?”他含糊地说。
  “我能看透隐身衣。”妖精不急不缓地说,哈利猛地怔住了,还没等他完全理解话,妖精又得意地,仿佛在交换一个秘密般眨眨眼,将那杯粉色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初吻,来自一部法国麻瓜电影,送给你喝了。”
  哈利不确定他自己的脸有没有红,或者说,他有没有流露出任何一点震惊或者窘迫,但他猜他自己有,因为他明确地看到妖精变得洋洋得意。家里捡起那杯东西,咕哝着说:“这不是初吻,只是意外——”
  但他才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有过初吻,像是一个失败的冬日之吻,在榭寄生下,那是他和一个女孩的初吻,然而他不知道这个听起来是否会像无力的辩解,于是他干脆不再说任何一句话了,只是低下头来,笨拙地让那嘴唇轻轻接触那粉色的液体,犹如是在受难一般。
  他这才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之前,他和德拉科像是发神经病般地接吻了,而刚刚他的记忆力仿佛被这震惊所吞噬掉似的,他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德拉科为什么要朝前一步,他自己为什么要昂起头?
  哈利说服自己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次小小的,该死的吻,一次皮肤接触,它太轻了,哪怕是在哈利的十几年生命里算不上什么,而且那也并不是初吻,哈利早在很久之前,就和纯洁到死的圣人处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有喜欢过的女孩了不是吗?
  而且哈利知道,这吻对自己如果不算什么的话,那对德拉科来说就更算不上什么,德拉科会轻轻地,像是那是一扇窗帘般,轻而易举地将它翻过去,德拉科一定吻过比他更多的人,意外的或者蓄谋已久的,他不可能将刚才那个,哈利不知道怎么说的东西放在心上。
  这只是一个男孩和男孩之间的,因为一时的激动和好玩,因此任由它发生的一个自己也不知情的恶作剧,或者是友情的表示,就像每一次他和德拉科脚踩着脚,或者肩膀靠着肩膀,从湿润的草地上醒来,彼此之间只隔了几厘米,但他们都不以为意,只是咧开嘴笑一笑,然后勾肩搭背地离开。这一次也和那几次一样,但是——也许,只是超过了那么一点点。
  他们会没事的。
  因为他们是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
  最奇怪的朋友。
  “操。”哈利咕哝道,抬起头来,现在,他比之前更有勇气了一点,尽管他的脑子像一团乱麻似的,但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海潮已经从海啸的震慑中恢复过来,他抬起头,视线无意地从黑压压的人群里穿过去,这次更为平静——那些舞动的巫师人群、在接吻的散发何洛蒙的男孩女孩,还有无人搭理的壁花少年们,在角落处,女孩们坐在桌子面前讲话,男孩乐不可支地追捧着,连连赞同她们,其中包括潘西和安妮那桌。潘西说了一个笑话,所有人善意的微笑起来,包括德拉科,他微笑起来。
  忽然地,他像是注意到哈利视线似的,抬起头来,眼神像是针刺一般朝着哈利这里来。
  他们四目相对了。
  哈利感觉自己的血液随之凝固,他无法移开眼睛,他只能祈求德拉科快点移开眼睛,但似乎德拉科抱着相似的想法,那停留在他脸上懒散而虚假的微笑消失不见,一缕被汗水沾湿的金色头发垂在他眉前,在那发生意外事故的头发下,那双灰色的、冷淡的眼睛,仿佛是普罗米修斯艰难地将石头推上悬崖般,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那感觉是旁人无法体会的,只有他本人——他自己才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们就这样久久地看了对方很久,仿佛要将世界凝固,这不是一次令人舒服的,和以往类似的对视,而是他们双方都并不清楚的另一个范围。
  最终,哈利终于无法承受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了一块石头,他听得到那咯吱咯吱的响动,他猛地垂下眼来,仿佛是从一辆正在行驶的火车上跳下来,以此避免即将迎来的和对面火车的撞轨。他“啪”地一声放下放在唇边那苦味的粉色液体。
  这杯酒不该叫初吻,初吻怎么可能是这个味道,仿佛将死亡和青春的苦涩全部倒入里面,最后加上一滴眼泪。
  “我要走了。”他对妖精说道,俯下身来,朝那门口走去,他感到一切都被甩到他身后,犹如是他十一岁前的痛苦生活一般。他砰地一声打开门,瞬间,新鲜的空气就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耀眼的巴黎。
  他蹲下身来,让自己深呼吸两口气,他要回家了,回他的格里莫广场12号,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但是还没等他朝前走去,他听到背后的门再一次开启了,他本能性地回过头去,以为是哪个不胜酒力的巫师,但一张熟悉的,而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脸,德拉科.马尔福,冷冰冰而气喘喘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要走了吗?”他问哈利道,脸色没有任何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是的。”哈利干巴巴地说。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他马上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你可以留下来。”哈利想也不想地说道。他不觉得自己还需要任何人照顾情绪,他已经十六岁了,知道个人的生活是个人的事,这是德拉科和他那群朋友的夜晚。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他抬高了眉毛,语气开始放低:“我已经给潘西说过我要走了。”
  这是他不开心的标志,哈利非常清楚,按照以往他会聪明地绕过那一条道,或者干脆利落地和他打一架,但现在,哈利不知道为什么,那语气听得让他心生厌倦,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分析里面的意味。
  “那走啊。”他也带有点火药味地回道。
  德拉科听了出来,他的眉毛挑的更高了:“那他妈的走吧。”
  他狠狠地撞过哈利的肩膀,自己一个人向前走去。
  他们回去的路上,几乎没有一句话可以讲。哈利不想讲,德拉科也不想讲,他们默默地飞自己的,任由月光像浓稠的唾液般滴在他们身上,然后他们再被那裹得一身都是,就像两只可怜的任人宰割的流浪狗,等他们落地在格里莫广场12号时,无论是哈利,还是德拉科,都快被高空中划过的夜风冻僵了,索性夏日里地面的暖风吹拂过来,给了他们一点安慰。
  哈利走上前去,开了门,两个男孩几乎是蜂拥地走进去,看也不看对方地踢掉鞋子,砰砰砰砰地走向三楼的卧室。奇怪的是,今天布莱克夫人没有醒过来,尽管这是午夜,他们的声音都非常大。
  哈利回到了卧室,德拉科已经换掉了衣服,穿上他另一套更随意的、但也更便利的衣服。
  “德拉科。”哈利干巴巴地喊他道,声音紧绷。
  “什么?”德拉科没好气地说道,非常冷漠。
  “你为什么不留在那女孩那里,她挺好的?”哈利继续干巴巴地说道。
  “你说什么?”德拉科像是没有听清楚,问道,但是哈利不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是认真的,因为德拉科的语气有点奇怪,仿佛是在讽刺,像还在气头上。
  这让哈利开始又有点生气,他本来想用这个无关紧要的对话让他们之间缓和一下,他放高了声音:“我说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留在安妮那里?”
  德拉科猛地转过头来,他听出了哈利口气中的不耐烦:“你他妈管我做什么?”
  哈利因为这语气瑟缩了一下,接着愤怒熊熊地燃烧起来,他开始想打人了,像五年级一次他揍德拉科一样:“那你他妈的搬出去——从这里,我叔叔的地盘——回到你家去,你那个该死的大庄园——你的一切本来就和我没任何操蛋关系!”
  “我他妈当然会!波特——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不用你给我操心——”德拉科把东西摔在了地上,那像是他的项链什么的,哈利记得那是他们家传下来的,一个费很多金加隆的(他讽刺地想)项链。
  德拉科的回吼如此大声,以至于哈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骂人的话已经在这时刻说完了,但他的愤怒仍然如同火般在他腹部燃烧着,像是一条终于汇聚在一起的大河。
  “很好!”他吼无可吼,只能这样吼道。
  “很好!”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像山谷般回了他一句。
  哈利喘着气,他并不解气,他再次吼道,大声的,嘶声竭力的,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因为——我们两个——他妈的只是朋友!”
  “我们他妈的当然只是朋友!”德拉科也吼道,这次他那灰色的眼睛里的东西全部,清清楚楚地在月光下暴露了,那像一团和德拉科永不相关的凤凰的火焰,从他那暴风雨似的眼睛里喷射出来,将这个房间消殆干净。
  哈利喘着气,握紧了拳头。
  德拉科也喘着气,握紧了拳头。
  接着他们两个一齐——几乎是同时冲上前,开始打了起来,但那一战只维持了一两秒,准确说,是德拉科的拳头揍在了哈利的肚子上,哈利的拳头不明智地揍在德拉科的胸口因此引发了他自己的疼痛时,他们就同时停止了攻击,然后,他们匆忙地,冷酷地,犹如所有迷茫的青春期的男孩,拼了一生的力气寻找到了对方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哈利感到极致的楚痛,那是从他的腹部传来的,但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肩膀旁的燃烧的感觉,那感觉和他嘴唇上的感觉连接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如同他额头上的伤疤一样闪烁不止,他将拳头从德拉科的肩胛骨移开,不知所措地紧紧抱上了德拉科的背,那背部是如此冰冷,仿佛刚刚从夜风中降落,但与此相反的是,德拉科的嘴唇仿佛在地狱般那么热,哈利从德拉科的舌尖上尝到了他今夜喝过的酒味,以及夜晚的一颗巧克力糖留下的甜味,就在这时,他才明白了,那个在酒厅里的吻,只是算一种亲切如微风般的接触,因为德拉科现在是那样急促地吻着他,就像那会带来什么哈利不知道的东西。
  德拉科在吻他,用马尔福的方式,他的嘴唇挤压在他嘴唇上,哈利甚至还能感到他的唇纹,而他们的舌头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好像离开半分钟就会迎来死亡,那嘴唇张开,然后是吮吸,狂暴的亲吻和叹息,他感到德拉科的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攀爬上来,抓住了他自己的后背,以一种古怪的,犹如摄魂怪吞噬灵魂的方式抱住他,同时嘴唇用力地吸吮住他自己的嘴唇,那是个吻,那是个滚烫的、古怪的,舌尖和舌尖触碰到一起,品尝乃至吞灭对方,将他们两个都燃烧至死的——
  初吻。
  像死亡和青春的结合。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吻停止了,但不是立刻停止了,而是缓缓地,犹如宇宙飞船开始和发射器脱轨的停止,德拉科的手慢慢地离开了哈利,接着才是嘴唇,在最后即将完全和他分开时,他不自觉而失神地吮吸了一下哈利的嘴唇。
  他们看向了对方,然后,他们才注意到他们之间隔得如此——比他们想象中的近很多。
  德拉科和哈利都僵硬地退了一步。
  哈利的头昏的像是刚刚进凤凰社的那个时期。他做了什么?——答案是他不知道。
  “我去洗澡。”他几乎是疲惫地说,不再看德拉科一眼。他希望德拉科说点什么,也许又是希望德拉科什么都别说,而德拉科确实不发一言。
  哈利去洗了个澡。当水浇在他头上时,他半是懊恼半是责骂地发现了,浇在他头上的不再只是小天狼星之死的巨大空虚,还有来自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团乱麻似的不可思议的苦恼,它们交织在一起,将他的头脑涂上各种各样的麻瓜街头涂鸦样的胡乱想法,他俯下身,任凭旁边的食尸鬼胡乱叫喊,只是捂住自己的脸,他甚至还感觉得到德拉科留在他牙齿和嘴唇上的味道,那像是一个永不消逝的咒语。
  他回到卧室时,德拉科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睡着了。
  哈利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决定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夜晚从他的此刻消磨掉,让一个梦代替它。
  他躺下了。
  但他睁着眼,无法入睡。
  他和德拉科始终背对着背,没有朝对方看一眼。
 
 
第八章 
  德拉科感到不甘心,一种熊熊燃烧的不甘心——对于圣人波特的,当然,他自从上了霍格沃茨后,因为哈利.波特感到不甘心似乎是非常常规的,甚至连他自己也习惯了,自从他和波特在哈金夫人制衣店搭话失败后,他们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针锋相对和德拉科每次都会必败的结局,然而,在上了四年级后,德拉科发现这件事有了巨大的改变,在他又一次输给了仁慈的波特,被他的嘴唇挽回性命后,他们成为了狐朋狗友,在那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德拉科还是很难说他是取得了胜利,或者说这种胜利只是因为哈利.波特的休战得来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准确说是在进那舞厅之前,德拉科都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抱有一种没有明天般的快乐,他只需要和圣人波特一起大笑、一起喝酒、考虑晚上吃什么或者要不要看电影之类的,接着在深夜来临,圣人波特因为一些东西开始惧怕时(这几天通常是波特的教父,德拉科感觉得到,那种悲伤。当波特开始悲伤时想不注意到是很难的事),若无其事地到他的床上从背后抱住他,然后波特会转过头来,在他的肩胛骨处呼吸,而德拉科会得到一种被救赎般的平静。
  他知道哈利波特,这个圣洁的救世主,将哈利波特自己看成怎样一个人——一个必须去拯救所有人,否则会为之后悔的救赎者,但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救完所有的人,所以当他失败时他会感到无比后悔,甚至陷入到某种难以言喻的自责中去,仿佛进入了一只巨大的鼻涕虫的体内,然后被所有黏黏糊糊的东西粘住,再也不出来,就像小天狼星之死,德拉科能感觉到哈利被黏住了,尽管不是时时刻刻,但有许多时候,哈利会陷入一种久久的沉默,接着那双绿色的眼睛仿佛荧光闪烁的咒语失效般,啪地一声,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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