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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古代架空)——猛猪出闸

时间:2021-07-01 09:43:00  作者:猛猪出闸
  “反正你姐姐是回不去了,我看你年纪小又重情义,不追究你,你走吧。”
  “求你别让我姐接客,我肯定能凑十两银子给你。”他跪地恳求。
  “小兄弟,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这样吧,十五两,三天之内带着银子来,我这可不养闲人。”
  徐莲生安抚了满脸不安的姐姐,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船。载他到渡口后,龟~公说给他指条明路:“昨日有人打发仆从来问,画舫之中可有俊美少年,去陪他家老爷读书解闷儿。那位大人是户部侍郎薛绍林薛大人,你若豁的出去,我帮你牵线。”
  读书?恐怕不是单纯的读吧……徐莲生胃里翻腾了一下,几欲作呕,道:“我先回家一趟,你在城门口等我。”龟~公连连答应,满眼喜色,大概是指望牵线搭桥好讨点赏钱。
  徐莲生回到城中,进了药铺,对伙计道:“我家养了几只兔子,活蹦乱跳的不敢杀,想买些蒙汗~药之类的,麻翻了再杀。”
  “好说。”
  伙计包了一小包药粉,徐莲生捏在指间,问:“这么一点,够吗?”
  “几只兔子,足够。”
  “再来,不够。”
  “量再大,就要在铺上登记了,这是衙门发文定下的。”
  徐莲生看看四周,把那块碎银子塞进伙计手里,揣走了十倍于先的药粉。往城门口走时心想:“早知道官府有规定,就说家里有头猪要宰了。”
 
 
第3章 五十两银子
  那龟~公见他回来,喜出望外。徐莲生跟他走到城外,听他在自己耳边说:“男子汉大丈夫,眼一闭牙一咬,就当是被狗咬了。等完事了,多要那狗官银子,要他个五十两。”
  徐莲生没理睬,摸了摸衣服里的药包。二人步行片刻,只见不远处有座大气的行宫,路旁有御林军把守。龟~公道:“皇上就住在那,听说他老人家爱吃这附近的鱼,不然怎么可能在咱们这小地方歇脚。”
  再往前,稀稀落落有几座小庄园,便是几位随行朝廷大员的住处。龟~公又道:“看见那座园子了吗?那是郑贵妃弟弟住的地方,皇上的小舅子,无人敢惹。”
  到了薛侍郎的园子外,龟~公见到昨日那名亲随,满脸堆笑地介绍徐莲生,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陪薛大人解闷儿再适合不过。
  “嗯,就是穿的太寒酸了,怎么浑身湿乎乎的。”那亲随挑起徐莲生的下巴,挑剔地端详,用指头摩挲他的面颊,“这小脸蛋儿像剥了壳的荔枝似的,不错。没什么病吧?”
  “这小兄弟天天锻炼身体,这不,刚在江里游泳回来。”
  “成,那就在这待一宿吧。”亲随给了赏银,出手便是五两的锭子,喜得龟~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徐莲生心里先是一惊,继而酸楚难当,想到爹为了十两银子,就卖了自己最亲的姐姐。
  他跟在亲随身后进了园子,只见院落虽不算大,却亭台楼阁俱全,绿意正浓、流水潺潺。粉墙黛瓦、各式花窗马头墙不见丝毫旧色,果然是为了此次南巡而新造的。
  “先给你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带你面见大人。若是大人喜欢你,没准儿会带你回京城呢。”
  “哦。”洗澡?万一他要我当场宽衣,药岂不暴露了?徐莲生摸摸药包,眉间掠过不安,旋即计上心头。
  男人将他带进一间厢房,命人抬来热水和浴桶,命令道:“脱了衣裳,洗刷干净。”
  “小人自己洗就好。”
  “我得看着你,这屋子里还有摆件呢,万一你偷拿怎么办?”
  徐莲生慢慢解开腰带,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新衣服吗?拿来看看。小人家贫,看见新的,才放心脱了旧的。”
  “穷酸样儿。”男人招呼下人拿衣物来,徐莲生欣然接过,抚摸着柔细的布料,趁转身之际将蒙汗药塞进新衣袖中,接着脱掉身上的粗布衣衫,迈入浴桶。
  不出所料,男人嫌弃地蹙着眉,用两指捏起他的衣裤,扔到屋外命人丢掉,又回来继续监督他沐浴。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洗好时,男人不耐烦地亲自上手,教他用澡豆,还用绢巾将他从头到脚搓了一遍,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他换上新衣,男人又招来一个婢女帮他梳头。这丫头看着不过七八岁,圆脸圆眼睛,长得喜气可爱,像年画上的。她细声细气地夸道:“你的头发真密,比我的好。”
  “我叫莲生,你叫什么呀?”
  “翠娥。”
  拾掇好了,男人拉着他端详一番,满意地点头:“跟我来吧。”走到正房,男人又驻足道:“大人在会客,我们在这侯着。”
  徐莲生用指头抹抹脖颈的汗,隐隐听见谈话声。片刻后,声音陡然变大,原来是书房的门开了,前后走出两个男子。
  前面的那人年近不惑,相貌儒雅端正。从闲适的步态来看,应该就是薛绍林了。走在后面的是个布衣书生,身材颀长……
  是他!
  不知为何,徐莲生登时生出极大的羞耻感,几乎灭顶。他不愿书生看见自己梳洗一新,等着供人消遣,慌忙垂下头去,好在书生并未注意到他。
  “薛大人留步,不必远送。”
  “薛升,去给宋大人支一百两银子。”薛绍林对徐莲生身边的亲随道。
  宋大人?徐莲生略微抬眸,瞄着书生,此人竟也是个当官的?
  “宋大人,这边请。”
  书生连忙拒绝,十分坦诚:“用不了这么多,十两足矣。”
  薛绍林随和地笑道:“你我同部为官,宋大人见外了。这一路看见什么新奇的、好玩的,多买些回去,让令尊令堂开开心。”
  “也好。这两日手头实在紧,回了京城连本带利奉还。”
  那亲随带着书生去支银子,徐莲生保持着低眉顺眼的样子,转动眼珠观察四周,只剩自己和薛绍林。他纳头便拜:“草民莲生,叩见薛大人。”
  “你是做什么的?”
  “大人叫草民做什么,草民便做什么。”
  薛绍林大笑了一阵,忽然沉声道:“抬起头来。”
  徐莲生依言抬头,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如两道火舌,烧透了衣衫,贪婪地舔舐着自己的肌肤。
  “多大啦?”
  “十三。”
  “来,陪我聊天解闷儿。”
  徐莲生跟进书房,垂手而立。薛绍林坐在书案之后,笑着招手,又拍拍腿。他双腿有点发软,慢慢挪过去,坐在男人大腿上,感到有条胳膊轻轻搂住了自己的腰。
  “大人,想跟我聊什么?”
  “你来做主。你知道的,我一定也知道。可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等天黑了,我再细细地教你。”
  徐莲生身子一僵,“那可不好说,您知道鹅粪可以用来喂猪吗?”
  “哈哈,这我还真不知。”
  “那您知道,为何禽类在冬天不常产蛋?”
  “为何?”薛绍林勾过他的下颌,颇感兴趣地盯着他。
  “因为鸡鸭鹅在冬天要换羽,力气都用来生长羽毛,就不下蛋了。不过,养在室内的就照常下蛋。”
  “你这孩子挺有趣的。”
  “方才那位宋大人,看着很年轻,也是当官的吗?”徐莲生情不自禁打听起那书生,同时再次感到羞惭。
  “你有所不知,去年皇上册立太子,特开恩科,宋大人弱冠之年高中榜眼,先在翰林院任编修,最近调任户部,在我手下当主事。现在只是个六品官,但前途无量啊。”
  “为什么?”
  “同科的进士里,皇上南巡只带了他一人,足见喜爱。”
  徐莲生陪男人东拉西扯地闲聊,又装作不会写字,要男人教他。在这里,他吃到了有生以来最丰盛的一餐,那些只是见过、听过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地摆在眼前,撑得他昏昏欲睡。大半天过去了,眼见日头西坠、暮色渐沉,他愈发局促,心跳如擂鼓。
  终于,薛绍林拉起他的手,带他走进卧房,命人温了壶酒,说道:“不早了,来陪我小酌几杯。”
  徐莲生只好与之对饮,还忍着恶心喝了他娘的交杯酒。他此前从未喝过酒,很快就头重脚轻,面如桃花,惹得薛绍林愈加放肆。
  “莲生,我很喜欢你,想不想随我回京城?”
  “草民不敢高攀,”徐莲生背朝男人,将蒙汗药撒入酒杯,用指头搅了搅,转过身笑盈盈道,“请大人满饮此杯。”
  “你来喂我。”
  徐莲生一咬牙,含了口酒水,堵住男人的嘴,统统渡了过去。男人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狎昵了一阵,动作益发迟缓,最终栽在床上沉沉睡去。
  “薛大人?”徐莲生推了几下,低声骂道,“呸,狗官。我看,只有那宋大人算是个廉吏。”
  他悄悄将余下的酒倒在窗外,也许是因为口中残留的蒙汗药,眼皮渐渐发沉。他帮床上的男人除靴宽衣,自己也脱个溜光,疲惫地躺在床下——只要能安然度过一夜就好,讨点银子赎姐姐回家。
  天亮时,徐莲生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钻进薛绍林怀中。不久后,男人清醒过来,他也跟着起身,呢喃细语:“昨夜,大人真是神勇,草民现在还打颤呢。”
  “我醉了吗?怎么有点记不起来……”薛绍林疑惑地嘟哝,“罢了,我要去向陛下请安,你若不愿跟我,就自便吧。想要银子,就去找昨日带你来的薛升。”
  “谢大人怜惜。”徐莲生穿戴好,叩头后逃也似的出了正房。见到薛升,张口就要一百两。对方不屑地乜着他:“别以为陪大人解解闷儿,你就鸡犬升天了。五十两,不要就滚。”
  “也好。”徐莲生乖顺地笑笑。一百两只是打个幌子,五十两才是他真心所求。
 
 
第4章 姐姐
  背着银子赶到江边,他焦急地招呼龟~公载自己上画舫。龟~公一面摇船,一面邪笑道:“薛大人没让你跟他回京享福去?”
  “那种福气,我不要。”
  画舫之上,他掏出三锭五两的银子,老板娘的话却给他当头泼了盆冷水:“昨夜,你姐姐被通政使郑方杰郑大人买走,做婢女去了。”
  “你——不是说好——”
  “郑大人可是贵妃娘娘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我哪敢不答应?你就别担心了,你姐姐过好日子去了。”
  他收起银子,急得直跳脚,把船板跺得咚咚响:“深宅大院,她又聋又哑,怎么做得好婢女啊!”
  老板娘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郑大人说,聋哑才好,用起来放心。不必担心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
  徐莲生啃咬着手指,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对姐姐而言,到大户人家做下人,或许是不错的归宿。就算偶尔受气,但吃穿不愁,挨打也肯定不会比爹打得狠。
  他现在有了五十两银子,先试试看,能不能再把姐姐买回来。若买不回来,就给郑府里管事的使些钱,让姐姐在深宅大院过得舒坦点。日后,他拿着银子去京城做点买卖,隔三差五与姐姐见上一面,也是很好的……
  打定主意,他拿出五两银子,央求老板娘想想办法,让他们姐弟俩见上一面。
  “万一你又带着她跳江跑了,老娘可就遭殃了。”
  “姐姐有了好去处,我这个当兄弟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带她跑?只是告别而已。”
  老板娘揣起银子,用手帕擦着指甲,转了转眼珠子:“那你夜里来吧,皇上明日移驾,今夜官员和他们的随从都住在各自船上,到时候我让伙计载你到郑大人船边,争取让你们姐弟俩见见。”
  徐莲生不敢回家,怕身上的银两被爹搜出来,又去赌光。他在城外找个小酒馆,一碟瓜子直坐到天黑,又来到江边,只见各条巨船渐次亮起灯火,映在江面,金粼粼的如梦似幻。
  龟~公载着他,向一条大船靠近,道:“那就是郑大人的船,你备好银子,等下到了船边,我托他们管事的叫你姐姐出来。”
  距那船仅丈把远时,只见什么东西从上方嗖地掉下来,扑通落水,浮在江面,影影绰绰是个人形。龟~公吓了一跳,徐莲生趴在小船头,借着灯火望去。
  刹那间,一颗心四分五裂,浑身的血像被抽干了。
  “姐……”
  大船上有人闲聊,声音渐远。
  “这小丫头还挺厉害,都把咱家老爷抓伤了。”
  “唉,同你我一样,贱命一条。”
  徐莲生瘫坐在船头,怔怔地望着姐姐。他最亲的人,每日为他缝衣做饭,给他剥莲子吃的人,正无声无息地浮在江面,随波逐流,脸朝下。
  他一动不动,整个人都空了,连泪也没有,耳中像钻进了蚊虫,嗡嗡响。直到龟~公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小兄弟,这……我可什么都没瞧见。你若告官,求你千万别要我作证。”
  见他毫无反应,龟~公把小船摇到尸首旁,动手将死去的秋娣捞上船,哆哆嗦嗦地拨开湿淋淋的黑发,摸向覆着伤痕的惨白的面庞和脖子,颤声道:
  “一点、一点气息都没了,没救了。小兄弟,我帮你把你姐姐抬上来了。冤有头债有主,这孽是郑大人做下的,和我们春华馆可不相干啊。你姐在画舫上好吃好喝,我们不曾打她一下。”
  徐莲生此时才回了魂,握住姐姐的手轻声呼唤:“姐,姐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莲生啊……”姐姐掌心尚有余温,可见抛尸前刚刚断气。
  龟~公送他上岸,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背起姐姐,淡淡道:“回家。”
  “小兄弟,你还记得我的话吧?不是我不愿作证,实在是惹不起……”
  徐莲生充耳不闻,背着姐姐艰难地走在夜幕中,感到冰冷的江水顺着她的发梢,淌进自己衣领。城门已经关闭,他求守城的军士放行,家姐重病,急等进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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