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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我用什么留住你。瘦落街道和绝望的落日?我只有一捧荒郊的月亮,还有久久仰望孤月的哀惘。”
  “我用什么留住你。已故祖考被抹去的功绩?尸体已被律令裹起,变为消失在雾中的亡灵。”
  “我给你我所有的男子气,和一个叛逆异端的忠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逆境触动的核心……”
  他不自觉地跟着钢琴轻声哼唱起来,与当初简单的旋律不同,赵鹤鸣的改编更为热烈华丽,每一处和弦都像是他心头分泌出的热望,那些最不可告人的欲望,和最干净纯粹的憧憬都被融化在一个个清亮又缱绻的音符里。
  这首曲子只有他知道歌词,歌词里想说的话又只有赵鹤鸣听得懂。一年前他压根没想过,真的有人能听懂他。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台下掌声雷动,谁也没有心思去找被表白的人究竟是谁了。
  贼喊捉贼的陆霜明眼角微微有些红,他抽了抽鼻子,跟着鼓起掌来。赵鹤鸣向台下行完礼,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一眼陆霜明,安静地走下了台。
  陆霜明端着杯红酒,在酒吧里到处溜达。赵鹤鸣可能是属兔子的,溜得比谁都快,侍应生都戴着差不多的面具,他一路认错了好几个。
  一楼没找到,陆霜明锲而不舍地爬上了二楼。二楼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角落处还有一个小楼梯通向阁楼。他鬼使神差地爬上去,果不其然在一个老旧的书架前,看见了戴着白猫面具的赵鹤鸣。
  小阁楼可能是少有人来,空气中漂浮着不少灰尘,赵鹤鸣的手轻轻拂过书架上的书和唱片,闻声偏过头:“客人有什么需要?”
  陆霜明站在楼梯上和他对视,笑得肆意又孩子气:“想认识刚刚那位弹钢琴的侍应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引介。”
  赵鹤鸣转身坐在了书架边的大箱子上,看向旁边的老式留声机:“好呀,你陪我跳支舞,我就带你认识他。”
  小陆:不先发制人转移视线不就被人发现我脸最红了吗!
  【这首歌出现在春月夜那章,校歌赛之后去操场弹吉他那段,真是遥远的回忆……】
  (一个迷思:私以为一对cp最带劲的阶段是还没在一起,互相推拉的时候。在一起了总感觉少了股劲,怎么才能不写成人工糖精呢?)
 
 
第66章 蜉蝣
  陆霜明把储物间里“请勿打扰”的牌子摆在了楼梯旁,两三步就跨上了阁楼,兴致盎然地打量起这一块小天地:“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热情吗?”
  这里空间不大,两座书架摆满了旧书和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地上铺着暗红色的波斯地毯,复古而温馨。
  赵鹤鸣仰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你长得像我心上人,我才邀你跳舞的。”
  屋顶的瓦是一种特殊的半透光物质,刺目的日光被过滤了成了朦胧的光束,柔和地洒在他头上。赵鹤鸣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陆霜明抬手抚上他的面具,从猫咪的胡须一直摸到耳朵:“让我做别人的替身,你不怕我不高兴吗?除非……”
  赵鹤鸣双手撑在身侧,探过头问:“除非什么?”陆霜明掀开他的面具,俯身贴上他的嘴唇,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除非你是个美人……”
  赵鹤鸣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地推搡。他后仰着,避开陆霜明的追逐,眼角的红晕中揉进了明目张胆的坏:“最难消受美人恩,占了我的便宜,你要怎么补偿?”
  陆霜明揽住他的腰,把他从箱子上托起来:“我身无分文,只能跳舞抵债了。”
  赵鹤鸣把面具摘下,在书架前挑了张唱片放在留声机的唱盘上,抬起下巴有些骄傲:“那我要跳男步。”
  陆霜明哭笑不得地问:“连这也要跟我争个上下?”
  赵鹤鸣走到他身前展开双臂,先是摆出女方的姿势,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跳女步,只能这样虚虚搭着你。”
  他随即换成了男生的姿势,用右手搂过陆霜明的左背:“跳男步就像能把你抱在怀里一样。”
  陆霜明看着他狡黠的笑,立刻觉得怎样都好,捏着不存在的裙角冲行了个礼:“那还请豌豆王子多多指教……”
  赵鹤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挺直腰尽量与他平视:“开始吧。”
  留声机的音质远不如现在的设备,却别有一番风情。赵鹤鸣踩着节拍,游刃有余地带着陆霜明挪开了步子。
  陆霜明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赵鹤鸣的步幅迈得不大,但变化得很快。他习惯了进攻,此时追着别人的步子难免有些拌蒜。
  “嘶,你踩到我了。”赵鹤鸣小声抱怨道,密匝匝的睫毛往上一撩,陆霜明被看得心神一荡,不小心又踩了他一脚。
  赵鹤鸣皱起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笨!”陆霜明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回去给你吹吹……”
  歌声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失误停止,女人柔媚婉转的歌声靡靡荡荡地继续着:“我总是那样盼望,盼望有一个晚上。倾诉着我的衷肠,让你添一点惆怅。你若是需要爱滋养,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陆霜明咬着下唇,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赵鹤鸣叹了口气:“来,我教你吧。”他看着陆霜明的眼睛,认真地教他怎么跟节奏:“一二三都是简单地向前向后,四的时候你要跟着我转身,然后迈右脚。”
  陆霜明点了点头:“好的。”赵鹤鸣拍了拍他的背,跟着音乐小声喊着:“一,二,三,四,转!”这次陆霜明迈对了步子,鼻尖蹭过赵鹤鸣的脸颊,成功地没有踩到他。
  他立刻抬起头,像索要奖励的小孩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鹤鸣。赵鹤鸣点了点头,轻声哄道:“不错,再来……就是这样……”
  两人渐入佳境,陆霜明的目光终于从自己的脚转移到了赵鹤鸣的脸上:“嗯……其实我还挺惊讶的。”
  赵鹤鸣踮起脚尖,把手举得高高的,眨眨眼示意他转一个圈:“惊讶什么?”
  陆霜明无奈地弯下腰,牵着他的手别扭地转了一圈:“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阳光在地毯上划了一道线,陆霜明在阴影中目光闪烁。赵鹤鸣向后退一步,把他拉到阳光下:“我也想问问你,当时你给我唱这首歌,不觉得交浅言深么?”
  “可能我那时候太孤单了吧,没有一个人能和我聊聊我爸。我既生气你拿这件事做筹码,又隐隐有些开心,原来有人和我一样碰上了这些烂事。”
  陆霜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甩了甩头发,“我爸入狱后,我其实过得不太好,每天在愤怒和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表叔家没有人搭理我,我就像个讨嫌的摆件,憋了一肚子话不知道该和谁说,每天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他垂下眸,像呓语般叹息,“实在是太孤单了……”
  赵鹤鸣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可怜,万一没遇上我,岂不是会变成小变态?”
  陆霜明觉得自己快被太阳晒化了,浑身都热得慌,他不习惯被赵鹤鸣注视的状态,突然松开他的手,反搂住赵鹤鸣的腰,从后退改为向前:“不用可怜我,让我诉了半天衷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鹤鸣转了转眼珠:“你的问题……为什么会记得那首曲子?当然是因为我过耳不忘,天赋异禀啊。”
  陆霜明向前一步,把他逼进两个书架的夹角处,用膝盖顶了顶他两腿中间:“天赋异禀?别口是心非了,快说!”
  赵鹤鸣鼻尖是旧书的墨香和乌木玫瑰的味道,阳光从陆霜明身后照过来,把他脸上的小绒毛勾画得分毫毕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你给我的东西,你给我唱的歌都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
  他觉得这种事说出来有些肉麻,拉着陆霜明的手试图蒙混过关:“没有那么多所以然啊,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量化也不需要研究。难道我弹得不好听吗?”
  唱片转过了四分之一,缠缠绵绵的女声已经换了首歌唱,“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陆霜明只在舞台前喝了一点酒,此时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苦恼地看着赵鹤鸣,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放在手心,放在心口,都还不够妥帖:“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像普通情侣那样……没有间隙。”赵鹤鸣似懂非懂地望向他。
  “上次我背着你杀了齐凛,你还记得你有多生气么?你这次去滨州胡闹,我和你当初一样生气。但我知道,我们都没有办法。”
  赵鹤鸣停下了步子,微微翘起的嘴角又抿成了一条直线:“小霜,我没办法保证随时把你放在第一位。”
  陆霜明松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赵鹤鸣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小痣:“我和我妈妈的痣长在一个地方,赵瑜不喜欢我妈,也不喜欢我这颗痣。他二十多岁就喜欢他那个夜场的姘头,可惜我六七岁了,我妈才知道,和他闹着要离婚。赵瑜奈何不了我姥爷,就偷偷拿我出气,有一次抽烟时,他看到我在旁边看书,拿着烟头就要往我脸上摁。”
  陆霜明从没听他说过这些旧事,又心疼又疑惑:“那怎么……”“因为我姐姐正好放学回家,跑过来伸手帮我挡住了,那可是一双画画的手。当时我就想,我要一辈子对我姐好。”
  赵鹤鸣的眼睛有些红,倔强又脆弱地看着陆霜明,“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要让omega信息素剥离剂合法化,启东干的那些脏事也休想不了了之。”
  陆霜明摸了摸他脸上的小痣,突然明白了赵鹤鸣说这些话的意义。他出生在赵家,从小受赵世清教导,却要天天和这么一个爹相处,心里的矛盾和痛苦不会比他更少。西郊军营是他从爷爷手里接过的利剑,也是他要终身背负的枷锁,像普通人一样恣意地爱恨对他来说太自私了。
  赵鹤鸣垂眸看着陆霜明的手,眼神又变得柔软起来:“我不能把你放在第一顺位,但我永远都把你放在自己前面。”
  陆霜明摇了摇头,从架子上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他,自己仰头一饮而尽:“不用钻牛角尖小鹤,我们都一样,你要为姐姐考虑,我也要为我爸考虑,我们都不自由。还是当初那句话,我们谁也不亏欠谁。”
  赵鹤鸣和他并排靠在书架前,闷着头喝酒,喉结上下滚动:“就当我们是两只蜉蝣吧,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活。起码这一秒,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陆霜明抬起手和他轻轻碰了碰杯,澄黄的酒液溢出几滴,溅在了两人手背上。他侧过身和赵鹤鸣接了个酒香四溢的吻:“朝生暮死便朝生暮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腻歪够了吧,该走剧情啦!歌词是周璇的老歌《诉衷情》和《月圆花好》
  (俺实习终于结束了,这两天要好好休息,先停两天。)
 
 
第67章 底牌
  赵鹤鸣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陆霜明在他面前一向能保持基本的克制,但今天打开那瓶酒后,他却像喝饮料一样,一杯接一杯地灌,劝都劝不住。
  “我好像醉了老婆。”陆霜明半靠在赵鹤鸣身上,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两人从酒吧出来已经很晚了,酒吧的侍应生见赵鹤鸣搀着一个人高马大的Alpha,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还知道自己喝醉了啊,都说酒品见人品,你可别给我出洋相。”赵鹤鸣有些费力地架着他往回走,没走几分钟就出了一脑门汗。
  陆霜明仰头看了看月亮,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脸,故意把头枕在他肩上耍赖:“我们以后的家要有一个屋顶透光的房子,就像今天阁楼那样的。”
  赵鹤鸣只当他在胡言乱语:“为什么想要透光的房子?又憋什么坏心思呢?”
  陆霜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喜欢那种半透明的光,很柔和不刺眼……能把天上的太阳变成海里的月亮,月亮的光才配照在美人脸上……”
  “行行行,之前说好了要金屋藏娇,我到时候用贝壳给你搭一个屋顶好不好?一定比今天这个还漂亮。”赵鹤鸣捏了捏他的鼻子,被陆霜明用力地挣开了。
  他一下子扑在赵鹤鸣背上,两只胳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我才不要当你的陈阿娇,我想当你的大将军!Alpha要保护Omega……”
  赵鹤鸣差点被他扑一跟头,勉强稳住身形,把他拽回身边:“我不想要一个醉鬼当大将军,而且我不需要你特意保护,我们是一样的。”
  陆霜明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他突然一把搂住赵鹤鸣的肩膀,大声喊道:“那我们就当好哥们吧!”
  赵鹤鸣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幼不幼稚!”陆霜明亲了一下他的手心,把脸凑过来直直地看着他:“要不要和我当哥们,很好玩的。”
  陆霜明汗湿的头发蹭着他的额头,热情又期待地看着他,赵鹤鸣一时不忍心拒绝,无奈地笑道:“好好好,你说怎么玩,都听你的。”
  陆霜明一手挽过他的胳膊,大大咧咧地往前迈步:“我来教你一首歌,我唱一句你唱一句。”赵鹤鸣被他拽得一趔趄,但也被勾起了一丝好奇:“什么歌啊?”
  陆霜明咳了两声,粗着嗓子吼道:“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赵鹤鸣被他的大嗓门震懵了,觉得这首歌又土又二,根本唱不出口:“你……你有病吧陆霜明。”
  陆霜明不依不饶地看着他:“快唱啊,看不起我们梁山好汉吗!”
  赵鹤鸣怕他惹来更多人注目,只好磕磕巴巴地小声学着:“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陆霜明露出了满意的笑,拉着他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还故作豪横地甩起了胳膊:“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初夏的晚风吹凉了他们头上的汗,路过的人偶尔会投来不解的注视,但陆霜明通通无视掉,反而唱得更大声,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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