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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头匠(古代架空)——殷勤阿gu

时间:2021-07-29 19:19:52  作者:殷勤阿gu
“小心那位公子。”
宋了知是个护短的个性,尽管这话说出来有些昧良心,他也要帮阮雪棠说上一句:“他很好的。”
“是吗?”薛令修低头扫过宋了知袖间手腕上还未消去的红痕。
时间快至正午,隐约能听见不远处市集的叫卖声,河岸边也渐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薛令修站在柳堤河畔,倒似入了画般恬静。她扯了扯宋了知衣袖:“伸手。”
宋了知将空着的左手摊开,薛令修将在手上把玩了一阵的铃铛放在他掌心:“我如今借住在吴府,哥哥若是有事,便拿着这个来寻我。守门的下人见了铃铛,自然会放你进来。”
那银铃铛被薛令修在手上握了一会儿,依旧是温热的,宋了知把铃铛合在掌心,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又道了句谢谢。
薛令修摇了摇手指头:“这次哥哥又欠了我一次,我记着了。家中下人要来寻我了,我先回去了。”
宋了知连忙将糖葫芦架子递过去:“你的糖葫芦!”
“我才不吃这酸乎乎的东西呢,哥哥你自己吃吧,说不定你家那位公子也爱吃这些玩意儿。”她很阔达地答道,拎着裙摆小跑着离去了。
即便是被裙子束缚着,薛令修也跑得飞快,又专挑无人的小巷子跑,险些撞上来寻他的小厮。那小厮寻他许久,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险些要激动地流出泪来:
“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
 
 
 
 
第十五章
15
阮雪棠独自在家时,也并非全然闲着,当然是有许多烦恼可烦的,但如今又没有可以解决的法子,于是很擅于自我安慰的开始胡思乱想,不能杀戮泄愤,至少也要在幻想里杀个人舒服舒服。
于是他决定在幻想里杀了宋了知。因为不能杀了他恨入骨髓的赵督军,他怕这会儿意识里杀了,到时真动手时便少了趣味。
这样看来,宋了知的确是个被杀的“良人”。
他会选把薄刃的匕首,先割开他的胸膛,露出肌肉和黄色脂肪,他要拿鞭子在他体内搅来搅去,搅得他内脏破碎,最后才把宋了知的头切下来。阮雪棠想起宋了知本身的活计,脑海里莫名出现一个没头的身子自己举着针线把脑袋往回缝的画面,诡异又好笑。
他想得入神,一时忽略了门外的脚步声,直至门被打开,阮雪棠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宋了知忽地就回来了,脑袋当然是好好地呆在脖子上。
他自不晓得阮雪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进屋就看见阮雪棠扬唇笑着,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才得到如此隆重的迎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手上举着的那一大堆糖葫芦献了出来:“你吃糖葫芦吗?”
阮雪棠倒是很自然地收了笑容,冷漠地看向宋了知:“你是打算转行了?”
平静地仿佛先前在脑海里残忍杀害宋了知的人不是他自己,只是阮雪棠问得也不奇怪,他从未见人能买糖葫芦买的这般豪迈,竟连架子都一并买回来了。
“不是...今天遇到些事。”宋了知取了一串递给阮雪棠,将架子靠着门板放好,他将所有事原原本本地阮雪棠说了一遍,生怕自己做错了哪步会给阮雪棠带来麻烦。
谁知阮雪棠只是冷着脸听完了,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盯着自己手上那串糖葫芦产生质疑,嫌弃道:“看起来便不好吃。”
宋了知自己也没顾得上尝一串,他并不常吃这种零食小吃,只记得幼时随着爹爹去市集上卖东西时,他爹难得大方为他买了串,但具体味道如何他已经忘了,只记得甜滋滋的。宋了知不嗜甜,能够吃完那串都全是靠着毅力和不能浪费的精神。
“我小时候吃过,只记得是甜的。”他想了想,“不过那位姑娘说酸。”
阮雪棠听他说起薛令修便觉得好笑,难得发了一回善心,故意告诉他真相要瞧他反应:“眼睛算是白长了,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薛令修这个名字听着都知道是个男人名字。”
宋了知摇了摇头:“并不是的,你是没见到薛姑娘,她那张扬性子远胜男儿,她爹娘疼爱,给她取个英气些的名字也属应该。”
若换了平常,阮雪棠话至此处也就不会再说,任由宋了知被人骗了去。但现在宋了知或许会成为自己家奴,加上这串糖葫芦勉强还算能够入口——阮雪棠趁宋了知说话时小心地咬了一口山楂,觉得甜酸口挺开胃的——于是格外耐心地给宋了知解释:“广陵薛家这几年式微,子嗣淡薄,广陵主家独出了个薛令仪,应该就是薛令修口中的堂哥。”
“那又如何?”宋了知脑子还未转过来,“这不正好证明那位姑娘未曾撒谎了。”
阮雪棠又咬下一颗山楂,咬破外面那层糖稀,绵软的果肉在嘴中绽开,他其实是第一次吃这个玩意儿,小时候没人给他买这些,长大后他顾忌身份,自然也不会去吃这种街边小吃。这冰糖葫芦又甜又脆,还不粘牙,他这几日因养伤吃的都偏清淡,嘴里早就淡得快要失去味觉了,幸而今天吃到个合胃口的。
“证明他也是薛家令字辈的子弟。”
阮雪棠觉得自己能解释到这一步已是耗费了所有耐性,自己只差没把薛令修裤子扒下来给宋了知看到底是男是女。薛家是前朝便已存在的大族,最是刻板,就爱讲究门第血脉那一套,怎么可能给族中女孩取了男性的字辈。纵然父母百般宠爱,那也不过是个经商的旁支,难道敢越过薛家祖宗那一套?也就宋了知这种蠢货还反应不过来。
宋了知又问了几句,无论如何都不信那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会是男性。见阮雪棠只专心吃着糖葫芦,全无继续与他讨论薛令修的兴趣,这才住了口。
他见阮雪棠吃得认真,自己也忍不住拿了一串来吃,不想才吃了一口便觉过分甜腻,强忍着吃光后又再度开口:“今日之事,当真不会拖累你么?薛姑娘说林世子家中出了问题,你还寄信过去,这样是否不妥?”
阮雪棠才不会告诉宋了知那信封里装得只是一张白纸,里面什么都没写。他与那位林世子关系可说不上好,让宋了知去寄信无非就是为了试探赵督军是否在搜捕他。
试想一个偏远小镇,忽有人要寄信到首都权势滔天的林家,赵督军若有心搜捕,这种事定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但阮雪棠并未写下姓名,加上如今已能行走,如果真的东窗事发,他们抓捕宋了知时自己早已离开,至于宋了知下场如何,那便不是阮雪棠考虑范围了;要是那封信能够顺利送出,便说明这个地方还未被他的眼线占据,自己还可以安下心来再多住些日子。
他的确没想到宋了知寄信时还遇到薛家的人,并且认出字迹是仿了穆大家的手笔,不过倒也无碍,他故意学其他世家公子的字迹罢了,他本身字体是府上单独请普通先生教的,没那个福气去上穆大家的课,是成年后与旁人交往时特意模仿的,若薛令修有心要查,也查不到阮雪棠身上。
这些曲折算计,他自不会说。不是怕宋了知听了伤心,只是单纯觉得按宋了知那个脑子要理解这些未免太难,而自己又实在没兴趣再给他解释了。
宋了知看阮雪棠久久不答,便慌了神,还以为是自己与薛令修的一番话暴露了什么:“我当真说了不该说的?”
阮雪棠看见宋了知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不知怎么起了逗他的心思,隐晦地答了一句:“不好说。”
不出他所料,宋了知果然紧张起来:“这可怎么好?难道会有坏人来抓你?”
宋了知其实并不知晓阮雪棠到底在躲什么人,但已经很自觉地将他们立场划为坏分子,统一以坏人称呼。
“不好说。”他依旧是那句回答。
宋了知骇得不行,直觉自己把阮雪棠给害了,但至于当时具体是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宋了知依旧不明白,但他只要一想到或许有人要来欺负阮雪棠,那他是万万不答应的,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把阮雪棠捡回来时这个骄傲好强的人是怎样的惨状。
宋了知是没脸再往下问了,他一着急就爱到处乱走,在屋子里踱步好几圈,猛地下了决心,打算带着阮雪棠远走高飞,即刻开始收拾行李。他手脚利索,又因家里着实贫寒,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行李,只捡了几件衣物,几两细碎银子,一个小包袱也就够了。他把包袱往胸前背着,随即背对着阮雪棠蹲在床前,将整个背露给阮雪棠。
优柔寡断的宋了知第一次这么有主意:
“咱们逃吧!”
阮雪棠用一种极新鲜的眼神打量着宋了知算不上十分强壮的后背,心想这傻子是要带自己浪迹天涯去了。
被人牵挂也好,被人称为咱们也好,阮雪棠对一切都是新奇的,他原本讨厌被人看轻,可宋了知这种不加掩饰的保护欲却并不惹阮雪棠反感,头一遭收获纯粹的善意,反而叫常在阴谋中行走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了知见阮雪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阮雪棠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转过身来劝他:“咱们逃吧!我身上还有几两银子,够用好一阵子了。咱们躲进山里,没人找得着,以后我在山上打猎,实在缺了什么,我悄悄下山买了就是,他们抓不住你的。”
宋了知的计划说得有头有尾的,听着很像那么一回事,阮雪棠一愣,倒真的往宋了知的话细思索了一遍,他自问自己现在是绝无就此去山上当野人的打算,不仅没有,还大有要搅得郡王府翻天的计划,是很有心要往樊笼里钻的。
而后又想,自己何必理会这傻子的胡话,于是向宋了知伸了一只手。
宋了知还以为阮雪棠这是要自己扶他起来,故而拉着他的手:“来,我牵着你,你慢慢起身伏在我背上,我们现在就走。”
阮雪棠反手往宋了知手心打了一巴掌,说话也粗俗起来:“走个屁!我是让你再递一串糖葫芦给我!”
 
 
 
 
第十六章
16
阮雪棠一口气吞了四串糖葫芦,宋了知怕他嗝食,死活不肯再给了。
他大抵也知自己今日有些贪食,将这归结到弥补童年遗憾上,很拘谨地擦过嘴后,做出了评价:“不过如此。”
宋了知数着自己手上的竹签子,不过如此都能吃那么多,那若是合他心意,岂不是得吃十几二十串才算完?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当着阮雪棠面说的,只是中午做菜时往每道菜里都添了糖和醋,老妈子般盼他也能多用些饭菜。在宋了知朴素的思想里,糖葫芦一类的零食都属不正经的玩意,同粮食是比不得的,老话不是说了么,多吃饭才能长个儿。
然而到了阮雪棠这个岁数,断无再发育身高可能了,于是辜负宋了知的“慈母”心,只用了一口便撂筷子不肯再动:“难吃。”
宋了知一腔殷勤错付,沮丧地拿起筷子自己尝了一口,那炒青菜放多了糖与醋,生生做出了一股放久后的馊味,别说阮雪棠食难下咽,连宋了知这种不讲究的人也吃不下去了,独自苦着个脸与菜相看两相厌。
阮雪棠忍过那几天胯下漏风的不适后,如今已经算得上大好,下面不仅不再流血,也能跑能跳,若按照原先的计划,现在便是可以杀掉宋了知的时候,但他在脑海里已经将宋了知杀了一次,当下并不是很急着去夺这家伙的性命,也不急着回郡王府——回去做什么?按薛令修的说法,朝堂恐怕是有大动静,他这会儿子回去不但讨不着好,说不定还要被拖累,于是很安心地在宋了知的小破院子里住着。
趁着宋了知和桌上饭菜对付的空当,阮雪棠自己去拿了串糖葫芦吃,行为是孩子气的,但由于阮雪棠在宋了知心里积威甚重,宋了知自然说不出什么笑话阮雪棠的话来,反而惊讶地看着阮雪棠:“阮公子,你能下地走路了?”
阮雪棠站在床边,将糖稀咬得嘎吱嘎吱响,对于宋了知的蠢问题,他是一个都不想再回答。
宋了知不在乎阮雪棠的冷脸,兴奋地围着他转了一圈,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真是好了!”
“废话,”阮雪棠自己又躺了回去,“我又不是残废了。”
也许是宋了知将他伺候得太好,阮雪棠养伤的这些日子里越发懒怠着动,也不讲究什么惜福养身,吃饱后准备睡午觉。
本还是春末,奈何上次雷雨后天又连着晴了起来,一日比一日热,往日在府中时,这天气都能够用冰块了,阮雪棠高热退了后也不再盖着厚被子,只在腿上搭条薄毯,见宋了知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自己下个别的命令。
天生的奴才命,阮雪棠暗自想着,倒也愿意满足宋了知这个愿望,闭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宋了知,声音也轻飘飘的:“去买个浴桶回来。”
果然,宋了知得了命令,整个人又鲜活起来。穷人家鲜少有用浴桶的,讲究些的去河里洗或者打盆水擦擦,不讲究的一年连澡都难得洗几次,像宋了知这种每天用井水洗澡已是少数。但对宋了知来说,阮雪棠的要求他都是要尽力去满足的,于是顶着大太阳又往镇上走了一遭。
去木匠家订浴桶时,宋了知免不得遭了些冷待,学徒似乎不相信像宋了知这种穿着麻布衫的人要买富贵人家用的东西,但宋了知给钱大方,当即付了款,倒比那些豪门大户里仗势欺人的下人好相与许多,便主动提议用驴车替宋了知把浴桶运回去。
那小学徒也才十多岁,正是话多精力好的年纪,对宋了知这位客人起了极大的兴趣,一听他家住在村子的偏远处,更是好奇了,还以为是哪家大户在乡间新购了房产,让宋了知给置办东西。
宋了知摇了摇头,只说是家里人要用。
小学徒十分上道,立刻顺着打趣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心疼人的,这是为你家娘子买的吧?”
宋了知又摇头,尽管真要那么说,阮雪棠的确是自己用“老婆本”救回来的,之前买药也是借了给自己夫人购买的理由,两人也的确是同吃同住,但要强说阮雪棠是他娘子,又实在太过奇怪,且不论他自己对阮雪棠是什么感觉,阮雪棠要是听了这话肯定又要发作一通了。他有些艰难地为两个人的关系找了个名头:“应该算是一个暂居在我家的朋友。”
小学徒有些不信,他眼见着宋了知在回去的路上又买了许多菜和零嘴,还以为是要回去伺候老婆的,叹了一句:“你对你那位朋友只怕旁人对媳妇都要上心许多。”
宋了知自己也说不明白,他的确对阮雪棠诸般迁就,爱做些能长久住在一起的美梦,只知道两个人能相互依靠着过日子就很好。经由学徒的这一番话,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阮雪棠的这种态度的确是有些不正常的。
两人刚出城门,便见一个穿着水红色骑装的少女骑马路过,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仆打扮的男人跟着,宋了知定睛一看,竟然又是薛令修。
一日之内遇了两次,宋了知自己都觉得惊奇,又想起阮雪棠跟他说的话,免不得多看了薛令修几眼,心想无论如何这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姑娘不可能是男子。而薛令修似乎也想不到能再见他一次,表情变了变,旋即笑着同宋了知打了招呼:“哥哥,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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