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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近代现代)——蚊不叮

时间:2021-07-29 19:20:33  作者:蚊不叮
“他得罪我怎么没看你反应这么大呢!”杜渠觉得妈这双标太严重了,在柯布这是一套,哥那又是另一套,自己生气怎么没看她这样小心翼翼。
“你个二皮脸……”妈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不稀得搭理他,去到杜升跟前打探最近他的桃花怎么样,这不是变相往枪口上撞吗,杜渠眼看着杜升脸黑到跟碳一样。
小可一把抓住杜升鼻子,这里没有纱布,杜升把头扭开,抱起小孩递给他妈妈,“我还有事要处理,失陪了。”
“怎么回事啊,一说对象你就走,”妈扯着杜升到一边,“你和楚翼接触挺多的,我喜欢那个孩子,你要不考虑一下……”
杜渠后背整个立起来,妈这是往枪口上哐哐撞啊,赶忙上前拦着,“妈你歇会儿,楚翼配不上我哥!”
“你一边呆着,”妈横了他一眼结实的,还扯着杜升衣服不松手,“你别想他和杜渠那层关系,这孩子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坏心眼,长的又漂亮……”
“妈!”
杜渠看自家哥哥眼睛都要喷出火了,再不拦着火就烧自己身上了。
“呵……”杜升冷冷一笑,瞥了杜渠一眼,那眼神差点没把他砍成两截,对着自家妈才温和一点,“别操心了,我有数。”
“你有什么数啊?”
杜升把她手拿下去,上楼睡觉去了,那阴森森的背影,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这怎么回事啊……”妈在原地纳闷,杜渠想解释又不敢说,只能憋着,如果妈知道了,可能把他砍了炖了。
柯布给了他一个眼神,“悔不当初了吧”。
“哎……”
晚上杜渠炒了碗饭,给杜升吃的,看他晚上顾着照顾小可,没吃多少,怕他晚上饿。
杜升开门看见是他,反手就要把门带上,杜渠硬挤了进去,把饭放他床头。
“吃了吧,弟弟我的一片苦心。”
杜升面无表情把玻璃门拉开,风大力灌进来,“你出去吧。”
“你先吃了。”
杜升还在看公司新接的订单,算数据算风险,资料挤在一张小书桌上,上面都快摆不下了。
“没空。”
“行,那我在这等你有空。”杜渠往他床上一坐,拿出手机开始玩。
弟弟耍无赖的功夫从小见识到大,杜升端来饭,坐回书桌斯文吃起来。
片刻后,空碗放下:“你可以走了。”
“你嚼了吗?”杜渠怀疑他是喝进去的,自己做的饭有那么好吃?
“吃完了,你出去吧。”
“哥,你这样我很担心啊。”
“轮不到你担心。”杜升语气平淡,翻白眼都没精力。
“行吧。”杜渠拿走空碗,出去后又折返,这次门也不敲,直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白酒和两个水杯。
“我给你赔罪,今晚胆汁吐出来我都不怪你。”
杜渠把酒瓶和水杯往他面前一放,杜升终于正眼看他,然后伸手拿走瓶子,拧开后往一个杯子里倒。
妈为了让爸戒酒,家里没有放喝白酒的小酒杯,杜渠拿的喝水的杯子,眼看酒已经逼近水杯口,而杜升五官毫无波澜,等到水平线和水杯口齐平,酒瓶轻轻一放,上抬眼皮。
“喝吧。”
 
 
 
贰玖
“我……上有老,下有小……”
杜升抬杯子匀了五分之一过去,并且拿起来对着杯口轻轻一碰,先干为敬。
杜渠脑子里的鬼点子全部活跃起来,趁他没盯着,举起杯子往嘴里倒,顺利撒出去一半,剩下的在他眼皮下艰难吞咽,他抬手阻止,杜渠放下杯子就是一顿猛咳。
“换酒。”
杜升是觉得难喝,手扇了扇鼻前,剩下的白酒不再伸手,杜渠哪里还有酒,眼下这瓶还是偷的爸藏花坛里的。
杜升打开衣柜拿了瓶洋酒来,酒在家里存活日期就看妈打扫的勤不勤,反正杜渠藏的酒很快就会被找到,杜升却不会,因为他爱干净。
他洗了杯子,这次一杯倒了一半,遗憾没有冰块,只能将就喝喝。
杜渠怕了,拎起衣领抖起来让酒快点干。
杜升拿着酒走去阳台,杜渠不情愿地拿起给留下的那杯追上去。
“结婚好吗?”
杜渠应了声好。
“爱情飘渺吗?”
“还行,我已经抓在手里了。”
他没催酒,更像品尝,准备和他彻夜畅谈的意思,杜渠放松下来,靠着躺椅抬头望星星。
“为什么是他?可以是别人吗?”
杜升的信息素也带着一股酒味,杜渠有些呼吸不畅,全身滚烫,眼前更是白光忽现,索性闭上眼睛缓一下。
“只能是他,别人就没意思了。”杜渠闭上眼后,醉意如山压下来。
“他有什么意思?”
杜升不拽高深的汉字,问他最原本的问题,有什么意思?
“带着孩子很可耻吗?”杜渠提起眼皮,突然笑了,“我不觉得。”
“怎么说?”杜升洗耳恭听,抿了一口酒。
杜渠吐了一口很长的浊气,“我也想过,结婚之前想明白了。”
“带着孩子离婚……明明知道自己要离婚却还要把孩子生下来,还顺利带到那么大。”
“刚遇见他,真的瘦到只剩骨头,小孩却白白嫩嫩,长得特别好。”
杜渠一辈子难得动几次脑筋,几乎全花在柯布身上了,这时简明概要道:“造成这样情况的是他吗?根本不是。”
“没有孩子他生活更好,那样估计也轮不到我。”
“可他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他真的,善良又坚强,浑身都是优点,”杜渠引以为豪,憨态十足地笑,“我喜欢,我就要和他结婚。”
“不结婚我不放心。”
杜升安静听他大着舌头说白话,倒是认识了自家弟弟的另一面,改变有时候就是那一瞬间,想成长,想为了一个人或者一个家,顶天立地。
“我喜欢他笑,喜欢他依赖我,喜欢他眼里装的全是我。”杜渠手按在心口,“会心疼的,如果太喜欢一个人……怎么也舍不得他受委屈,要捧在手里宝贝着。”
杜升久久没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喝酒,靠在椅子上感受后肩衬衫下结痂的伤口。
“你喜欢女性Omega,可惜我不是。”
“你喜欢温柔知性的,可惜我不是。”
“你喜欢会依赖你的,会撒娇的,可我也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梦里压在胸口上的重量那么真实,这些话一次一次响起,他会哭,会难受,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些暧昧的伤。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到底知道吗?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
杜升酒杯里最后一口也灌进了嘴里,旁边杜渠爬起来,杯子不要了,嘴里喊着要回家,要睡觉。
“杜渠。”
“啊,哥,还有事吗?”杜渠蹒跚地转过来。
“你知道楚翼喜欢我吗?”
杜渠妆都不用化就可以上台唱关公了,眯缝起眼睛用迟钝的脑袋瓜子理解,“喜欢?谁啊,楚翼?是啊,他喜欢你,好久好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比我喜欢我家老婆都久。”杜渠一想起柯布,傻笑着往前走,出了房间下楼要回家去。
在楼梯上突然犯迷糊,按着太阳穴转身,想起来柯布现在在自己房间呢,儿子也在。
开门猫腰进去,躲着抽掉一个枕头睡地板上,他记得柯布讨厌酒味,神智都不清醒了,他还怕自己熏着柯布。
杜渠垫下枕头,睡在地毯上也不冷,反而觉得浑身燥热,把衣服推上来,摊开四肢睡。
而杜升一个人对着冷风把酒喝了个空,翻阅着手机,鬼使神差停留在楚翼的电话号码下,轻轻一触便拨了过去。
没想好为什么要打,对方也没想好要不要接。
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方想逃避,一方想知道理由,想法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人。
楚翼知道他这个电话的出发点,无非就是个为什么,可自己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吗?
杜升又打了一个,这次他很快接了,却没说话,两人都默契沉默着,等时间从一分钟拉长到两分钟。
“你不用联系我,我没想要你负责。”
他的多方打听楚翼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躲着罢了,自己在他这里,早已一点余地都没有,做了他最恶心的事。
“我想问你,”杜升声音嘶哑,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问题,字字灼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楚翼在那边哭了,他按灭房间的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我喜欢你,了解你,所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
杜升不懂因为太喜欢而选择的一意孤行,楚翼光鲜漂亮的外表下,也盖着一片痴心,可早就被他自己燃成了满地灰烬。
如今的局面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老子明明可以酷一辈子的,现在全被你毁了。”楚翼好像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自如地开起玩笑。
杜升的声音响起,带着藏不住的沉重,气氛没因为他的玩笑缓和。
“楚翼,你的喜欢给我造成了负担,你不该这么做,真正喜欢的东西,应该从正当渠道争取。”
“那件事,就当做给我们互相上了节课,忘了吧。”
楚翼在那头冷下脸,拨动微卷的长发,仿佛释然:“好。”
当事人不再追究,让人遐想每日都在交易的情色场所,楚翼不知道自己是风情的舞女,还是滥情的嫖客。
“杜升,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杜升手一顿,他在那一头,柔软脆弱,抽着鼻子:“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你别装不认识我好吗?”
“我不会。”杜升想,如果他在眼前,也许自己会揉一揉他的发顶。
杜升总能轻易看见他脆弱的那一面,从来都是这样,小时候努力吃饭长个,对谁都是扬着下巴,白天里骄傲的像只孔雀,放学后却会因为同学排挤躲在厕所哭。
第一次发情不敢买抑制剂,偷跑出学校找杜渠,在家门口等,最后是杜升把他抱进来的,扎了针后双手抓着杜升手,求他再待一会儿。
楚翼从来都不粘人,外人眼里他飞扬跋扈,杜升却知道他就是个喜欢装大人的小孩,到后来,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很抱歉,一直没看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早点睡吧,晚安。”
杜升的温柔就是杀死楚翼的匕首,放下手机的楚翼倒在床上,胸腔的抽动让他痛苦不堪,自小的记忆在脑里翻转,会对他温柔的,只有这个哥哥。
因为太要强,楚翼从小几乎没有朋友,爸妈希望他学习好以后多赚钱,等大了一点就催他和杜渠订婚。
杜渠成就了现在的他,如果不是柯布突然出现,他未来会和杜渠结婚,那时候他俩没有感情基础,依然各自生活,对他的这份喜欢,这份爱而不得,也许会埋进骨髓带进坟墓。
楚翼是杜渠眼里的疯子,一个Omega不知道安分,在充斥着魑魅魍魉的圈子里游走,他确实很强大,是一辈子的兄弟,却做不了一分钟的伴侣。
柯布辗转醒来,闻到房间里混乱的味道,想下床开窗户换气,脚却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开了床头灯他看见杜渠单手锁着枕头枕在自己拖鞋上,结实的身子肆意摊开,睡得可甜了。
“醒一醒。”柯布无奈,伤刚好就喝酒,还喝得这么醉。
柯布跨过他,扶着他肩让他坐起来,费了半天劲不管怎么弄都不能把他弄床上去,直到杜渠醒了,睁开眼看见他累到直喘气。
“去床上睡。”柯布轻声哄着。
杜渠把他抱过来,紧紧搂住,醉醺醺的:“我老婆,全世界最好。”
柯布搓了搓他滚烫的身体,艰难挣开他怀抱,就算说情话也不能原谅喝成这个样子。
“睡床上好不好?”
“好。”杜渠牵着他手,扶着床爬起来,跌下去还记得把柯布拉下去,抱在怀里用被子把自己和他裹在一起,抱玩偶一样用双腿夹住他。
醉汉的力气太大,柯布探头出来,折腾这么一下,后背已有一些薄汗,摸着后背拜托他快点睡着。
“我老婆太好了,我配不上他……”是梦里的呓语,还是酒后的真心话。
“没有的事。”柯布亲亲他唇角,又亲他脸,揉着他脑袋安抚,杜渠松开双臂,脸往他胸口埋,醉话还是一句接一句。
“我要对他特别好,可我买不起大房子……”
“我不要那些。”柯布温柔地捏着他滚烫的耳垂,抱着这个巨婴哄他睡觉。
杜渠抬头在他下颌线附近连亲好几下,搂紧了腰,“以后会有的,老婆。”
做了半辈子的混蛋废物,如今也知道何为责任,安逸的日子只要对方是心爱的人,那每天都是五彩斑斓。
 
 
 
叁拾
柯布会心疼宿醉的杜渠,让他久睡一些,而妈妈对儿子总是格外的心狠,一大早就杀了进来,拎着他耳朵把他提溜到楼下,连带杜升和他俩的爸爸。
“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藏酒!”
杜爸是最冤枉的,提心吊胆藏了那么久的一瓶酒被俩儿子翻出来喝了,自己还得分一份骂。
“我又没喝,你骂我做什么。”
“你没喝,可你藏了,我是不是说过禁酒!”
杜爸哑口无言,缩着脑袋坐着,杜渠还没清醒,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旁边杜升仰着脑袋昏昏欲睡,看样子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罪证都摆在茶几上,一瓶白的一瓶洋的,还有两个带酒渍的水杯,证据确凿。
“你俩站起来!”
杜升和杜渠懒洋洋支楞起来,一站直杜妈就够不着他俩,抬脚往二人小腿上各踹一脚。
“我是不是不许你俩喝酒!”
杜升杜渠整齐反应,全身一抖,想揉腿又不敢揉,把弯下的腰重新屡直,杜渠应了声是,随后说:“昨晚是我哥带我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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