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第…后悔…』
丁海闻让他弄得整个人都散了架,内里都化了,舒服得止不住泪,这时候听胡一平挂念他第一次,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第一次就第一次吧,丁海闻坦荡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准备把谎言带进坟墓里。
『…是啊,我就后悔,后悔那天在山顶怎么没有当场揍你一顿,后悔逃了这么久,后悔没给你深圳呼机打电话,后悔跟姓景的纠缠不清的时候没跟你做,满意了吗?饼哥。』
这一大段他断断续续说了很久,胡一平额角的汗滴和结实饱满的肩颈线条让他看入了迷,却抓不紧抱不住,他只能反手撑着床背,指甲抠进了软包皮子里,要不是这样的话,他自己大约要被胡一平操进墙里。
毕竟是第一次——撑不了太久,一饼全进全出了不多些时,就尽根没入交代了阿闻一肚子。
而阿闻确实因为小兄弟瘫软在肚皮上,又被贴紧的耻毛磨得有些疼而不得尽兴。
他两颊绯红——根本不关酒精的事,胡一平退出去,也不着急去拿纸巾,倒是把灯一开,提起他的小腿,敞亮又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
『疯了吧!看屁啊!』他骂道,另一只脚就去踢,只是被做得腿根酸软踢不上劲,另一只脚腕子也被胡一平逮住了。
『对啊…别踢…』一饼看得很专注,内心还在反复回味咂摸跟阿闻做了的巨大喜悦,而阿闻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间那个瑟缩着往外淌水的小洞简直能把他脑子里理智的弦扯断,『你还是满能吃的嘛……』
要是换做别人,丁海闻能把那张痴态的脸给踹烂,但是一来那张脸毕竟属于一饼,二来那始作俑者就着体液插了两个指头进去:『里面真的好软啊。』
丁海闻让着家伙的眼神烫了去,自暴自弃地用手臂遮住了脸,嘟囔了声:『也不算能吃吧!你也没怎么给啊——啊……啊!!』他失声尖叫起来,没喊两下便自己捂住了嘴。
胡一平的手指寻着他肠子里那颗小栗子,摸到了就一阵猛按,按得他落进倏忽而至的剧烈快感里,小小闻弹动了几下,突然涌出一股清液。他还没从无精高潮的喘息里回过神来,就被胡一平架了起来,骑跨在腰间,就着湿漉漉的入口,生生钉了进去。
『那再喂点阿闻自己吃吧。』胡一平的手劲很大,掐着他的腰提起来些许,又摁到底。
太超过了。
丁海闻压根坐不住。
他好不容易才别过小腿来,双手按在一饼胸前,权当支撑身体。他的屁股在高潮后有些麻木,但是知觉尚存,只是这么坐着的话,那柄东西已经戳到了不得了的深度,丁海闻咬着牙,有些不服输的情感在血液里流淌,他扶稳了,谨慎地用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嘶……』胡一平额头上青筋暴起,扶着他的腰不让人动得太大,倒不是因为怕再来一回合射得太快,而是不应期太短,刚登顶就又硬起来让阿闻磨得过于敏感了,『别,别拧……』
方才胡一平背着顶灯,或者说丁海闻让他捅得不清醒,这时候才看见一饼结实饱满的胸前顶着两个深绯色的莓子,合着快和那一小圈乳晕等宽了,看得他色心大起,伸手使劲拧了一把。
他只觉得屁股里那一柄肉跳了跳。
『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阿闻哈着气臊他,『一饼很喜欢被玩弄这里吧?』他俯下身像是要亲,却只是轻轻咬着,舌尖直往乳孔里钻,『都被自己玩得这么大了。』他一边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另一边胸也倒不寂寞,丁海闻的一掌都覆不住,手指深深地掐进肉里,不温不火地揉捏着:『你搓枪的时候会揉这里吧?我这么抓着,一饼你舒服吗?』嘴上说着荤话,他的掌心里却摸到了如鼓擂的心跳声。
『好舒服。』胡一平坦率地回应他,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穿过他的指缝,一同抓着自己的乳肉,那肌肉微微绷紧,连着整片胸腹的肌肉都收紧,臀部也夹紧,用力向上挺动起来,一下下地凿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荤话都捅碎在肚子里。
丁海闻只是嘴上强硬,又是酒后,骑不多久就俯下来,抱着一饼的脑袋由着他顶。
他扯着一饼的头发把人脸抬起来,尝试着去亲,但是就像骑着一艘结实的小船在风雨里摇,亲也亲不好,反倒被糊了一下巴口水。
不知道是被操开了还是怎么,肉贴着肉弄了一会,小小闻竟有点被干醒了的意思,颤巍巍地站起来些,却在两个人身体间被磨得难受,又歇了去。
胡一平察觉了他的些微变化,便把他掀下去,退出少许,卡着一边膝弯从侧面操进去,一边帮他做手活。丁海闻两条腿分得久了,腿根都有些抽筋,卵蛋撞在一起,黏糊糊的一片,他都不记得自己挤了这么多润滑液进去,就好像也不全是润滑液,也有些是上一轮的精液,也有些是汗。
是他觉得爱得很累,心尖上流下来的汗。
一饼的气力比起从前好得多,而他却不行。
被换着花样干到头昏,丁海闻心里隐隐升起一种还债的错觉。
在他小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着骂父亲讨债鬼。
『讨……讨债啊饼……』不停歇的操弄延长了他莫名巧妙的高潮,他都不知道射出了点什么东西,他断断续续地骂,都不指望一饼那家伙能听懂,能有什么回应。
『对不起——』难得胡一平真听懂了一次,下一秒他突然被亲了下鼻尖,身体里的小小饼也突入到了前所未至的地方,『好喜欢你……只喜欢你……以后也……喜欢你……』
永远都,喜欢你。
呐,一饼这个人,自己不上学,总是到处学那些轱辘话。
连告白的话,也从他自己这里,学了去。
胡一平好多年没有睡懒觉了。
丁海闻在看他,虽然逆着光线但是他隐约看得出来他在看他,特别像那种温存一夜后的早晨近乎无限柔情的看法,他仗着自己睫毛浓密,以为丁海闻没有发现自己微微睁了眼,赶紧又闭回去,调匀呼吸,等了很久,那边却毫无动静。
一般这个时候,会有个早安吻之类的不是吗?胡一平觉得自己装睡装得快要窒息了。
虽然怎么看怎么可爱,但是昨晚上也太乱来了,丁海闻隐隐地觉得一饼那柄东西似乎还留在肚子里,又酸又胀,但是这时候受委屈的仿佛是他一样,明明醒了却不睁眼,睫毛一抖一抖,眼珠子左右乱动。
『别装睡了,还有——昨晚上我喝醉了。』他忍不住揉了揉胡一平的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扎手。
听到这里,胡一平仿佛决定就真的坚持继续睡下去了。
虽然也有预想到,在他们形影相伴的生活里总偶尔有些瞬间能给他惊喜,但也许也仅仅是这些瞬间罢了,也许丁海闻真的笃定了要跟他做回朋友的心,哪怕拥抱亲吻进入过彼此身体也要,虚伪地做回朋友去的那种决心。
也许浪漫的人只剩下他一个,做着浪漫的梦,而这梦只要不醒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托你的福,我都不知道现在头疼是因为假酒还是被床头柜敲的。』他在梦里听到丁海闻絮絮叨叨的唠叨。
『不过好赖现在酒算是醒了。』就连装睡阿闻也不让他如愿,揪起了他一只耳朵,『我说一饼,我看润滑剂还剩个底,要不要再来一次?』
太阳穴被丁海闻的手肘压得很痛,但是胡一平睁大了眼睛,他张着嘴,头一回体会到睁着眼睛做梦的感觉。
第53章 蜜月
2014年,初夏
大概没有谁的蜜月能比我的更糟糕的了。
老·东·山·村
虽然绿意荫荫,微风里卷着蝉鸣,但是导航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地方实在属于城乡结合,郊县地界。
我在村口饿得肚皮咕咕叫,妆都让烈日晒化了。
问就是后悔,婚假本来有10天,但是因为我那港督①领导搭的班子临危受命,接了个半路出家的项目,活活把我请好的假往后推了一周——
我那亲爱的老公已经一个人玩儿了七天,还剩三天他说:
『要不咱俩去杭州玩儿吧?』
他怎么不说去佘山玩儿呢?
有哪个傻姑娘会答应老公度蜜月就去个百公里外的旅游城市看个破湖呢?
哦,原来那个傻姑娘就是我啊。
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亲亲老公开到杭州城郊,车子突然熄火不动了,没一会车前盖腾起一股子黑烟,吓得我赶紧开门滚下车去,远远地等了半天车子没炸,才想起来打拖车电话拉到最近的地方去修。
『咱们这个车的皮带配件也是进口的,店里没有,不过修理小哥说今天下单明天一早就能到,到了就能换上,所以咱们先吃点东西再叫车进城玩吧?……』老公话说得很谨慎,生怕我比车子先原地爆炸。
『为什么连皮带都没有啊!这地方也太乡下了吧!』我虽然情绪激烈,但是声音还是挺小的,毕竟吴语相通,我也不想惹什么麻烦。
『这还不是有人当初铁了心要买进口车嘛……』老公一边埋汰我一边往后躲,『好好好是我是我,别打了,我看前面有家馄饨店,你想不想吃?』
虽然是乡下地方,但是吃食店还是挺清爽的,木头桌椅旁边还放个书架,摆满了根本不会有人去看的那种成功学书籍,但是边上放着一摞旅游导览,老板娘顺手抽了一张递到我手上,我接是接下了,但并有没心情看。
老板娘妆画得很浓,看不出年纪,向上能往40岁猜,向下说不定比我还小,她说话很快,但是客客气气地:『不好意思,我们本来快关炉子了,两位想吃什么一次性点全可以吗?我们下午就不营业了。』
『两碗荠菜肉的大馄饨,再要二两煎饺——哦!不要煎饺,这里有笋丁烧卖,换一笼笋丁烧卖!』老公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呼小叫的,很没见识。
『哈哈,本来也恰好没有煎饺了,一共36元,刷支付宝还是现金?』老板娘拿出一个塑料牌,上面印着付款的二维码。
『微信行不——』
『没有微信支付。』老板娘还是笑眯眯的,我也笑眯眯的,看到我鹅厂的老公脸上喜剧般的挫败表情,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馄饨真的很一般,甚至不如上海随便一家连锁店——但是那个烧卖是真的很好吃,刚吃第一个我就冲进去问能不能加买一笼。
『老板娘,我看菜单上面还有砂锅啊——晚上不营业的吗?』正午时间,这种小吃店里确实没什么人,我这个人,吃饭慢,还要聊天。
『今天是特殊情况哈,看你们拉着箱子,是游客吧?定了我们老东山的哪家民宿吗?明天我们村里有姑娘出嫁,所以你们运气很好哦,等会走上去可以看见,这两天村里都装饰得满漂亮的。』
老公还在埋头苦吃,我拿起手边的旅游导览翻看,浙北产竹子产茶叶,这地方看起来也差不太多,许多民宿带着体验类的活动,挖笋炒茶叶之类的,看起来还挺有意思,只是时值初夏,好像都错过了,应季的活动只剩下垂钓和玩水——玩水也能算个活动,这旅游开发还真是深度啊……
『你们村里还挺认真的嘛,村民结婚全村动员来装饰。』老公冷不丁插了一句。
『噢,那人和人不一样的嘛,结婚的是我小姐妹,』老板娘真的熄了炉子,从厨房转出来,看一眼我老公的格子衬衫,好像酝酿了一下感情,『嗳,你们听说过胡一明吗?』脸上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得意来。
我是个正经的建筑师,平时根本忙得没时间追星,我耸了耸肩:『没有。』
『是那个教主吗!我晓得,我晓得,圈内大佬嘛——老婆你不知道吗?就是「智行」的老板嘛……』我那朴实的老公视野不宽,如果话题刚好戳到了他的知识点,能给你唠三天三夜。
是那个手机打车的「智行」吗……我是真的没有印象,老实跟他说:『我对贵圈大佬没有兴趣,反正不是肥宅就是秃……』话说出口我有点后悔,突然想起来这人名并不是老公先提起的,我紧张地看一眼老板娘,好在人家也倒不显得生气。
『啊呀对的嘛,明天就是明明结婚嘛——对了我说的闺蜜就是她啦,因为我们村以前还没有出过明明这种金凤凰,所以大家都很重视——对了你们定了哪家民宿啊?』老板娘突然热情起来,反倒叫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们……我们是车子坏了,我们准备去城里住………』我有些尴尬,瞥了一眼导览上长长的民宿清单。
『啊呀住下来嘛!城里人又多,车子又堵,喏!』她递过来一张店卡,『这间民宿最漂亮了,而且房型也很多,我们也是很有名的度假村落了,而且明天会很热闹,晚上还可以看萤火虫,还可以玩水,进村里去看看嘛!』
我本能地有些抗拒。
『那就去看看?』老公完全不配合我的抗拒。
虽然风景是很不错啦——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上面挂着闪闪亮的银色装饰,溪边栽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花境,不断地路过一道又一道用杉木搭起的拱门——有些还在进行最后的装饰,就像一整个村落都是婚礼现场,但是拉着箱子在长长的斜坡村道上走实在是很累,我小声地抱怨着:『你知道这种店卡是做什么用的吗?等我们住了店,被旅馆一刀杀了猪,他们就看这个店卡,给那个馄饨店的老板回扣。』
『是的啦是的啦,如果不值当就不住嘛。』老公兴致倒挺高,『不过我倒挺想住的,你想啊,教主的诞生地,也算是我们码农的福地吧?』
我经常很不懂,老公这种赛博迷信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走到民宿前——确切地说,是山脚下一大片延绵不绝的圆顶建筑的场地前,我自己也有了些,解构主义迷信。
圆形的小屋子被室外的弧形栈桥连接,屋顶开着圆鼓鼓的玻璃天窗,其余屋面种植着绿油油毛茸茸的草甸,这些个小屋子又各有不同,有些被栈桥穿过,有些只是挨着一边,有些试图爬上山坡,斜停在山脚下。
要不是被一个大舌头的迎宾打断了,这些可爱的小房子我能看一天。
『请……问……问问两位是入……入住的吗?有……没有有预定呀?』这位男士非常高大,体格有些胖,胸前的衬衣扣子像是随时要飞出来击中我的面门,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
『对不起,我们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的。』老公很有担当,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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