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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老师,我并没有因此受过伤,您担心过头了。”昼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太过生硬,放软语气说。
  一旦涉及到黎,行动总是先于思考。
  “没有受伤?”霜月眼中再次亮起紫色的光,一把扯开昼的衣襟,“那这是什么?”
  昼右边肩膀上的衣服全被她扯了下来,斜垮在身子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一并暴露的还有颈间阳光灼烧的痕迹。
  他低着头没言声,知道这次老师是真的生气了。
  “银戒魔法师会受阳光灼烧这么低级的伤,真是闻所未闻,”她的眸光凉如霜雪,“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喂,这不是他的错。他会受伤都是因为我——”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两人中间,示意昼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头死死盯着霜月,决定再输不能输气势,“如果你非要处罚谁的话,就处罚我吧。”
  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金戒魔法师的怒意,但他也绝不能让昼来承受,不论代价。
  这个弱小的白魔法师明明连昼的魔法场都承受不住,小幅度颤动的双腿也早已暴露出他是在逞强。可他说话时却是一脸无畏和决然,好像无论面对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分毫。这画面不知怎么让霜月想到了第一次在凛鸦见到昼的情形。瘦弱的青年浑身带着血和泥,双腿根本站不稳,只靠着半截枯枝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能说话,狭长的眸中却满是决绝。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昼会执着于他的原因——为了对方,他们会露出同样的表情呢。
  霜月说是顺路来看看,其实也是想知道他和黎这些年到底有没有进展,如果是像其他黑白魔法师一样毫无交集,那么她会毫无犹豫地带走他,不管他的意愿如何。
  现在看来,他们进行得相当顺利。
  当然,如果不人为制造点阻碍的话,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于是,霜月换上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将脸凑近黎耳旁,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仔细想一想该怎么处罚你好了,悄悄告诉你,我的兴趣就是折磨像你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可爱,你可以先做一下心理准备——”
  她伸出食指在黎脸上戳了一下,欣赏完他即将爆发的表情之后才退开,“不过,在此之前,我和昼还有话要说。”
  说完,拽着昼的手臂朝海的方向走去,途中还不忘记回头冲黎抛了个危险意味十足的媚眼。
  昼匆忙跟上她的步伐:“老师,您刚刚跟黎说了什么?这个伤痕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并不是他的错。”
  “这些都无所谓。”霜月脸上的笑意消散得干干净净,昼愣了一下,大致预料到了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事。
  “是有他的消息了吗?”他的语调倏然沉了下来。
  “是的,凯他……你的父亲他……”她停顿了一下,将视线移向遥远的海平面,用温柔的语调接上残酷的后半句,“你可以当作他死了——他是这么说的。”
  “……是吗?”
  这个答案昼虽然并不意外,但真正从别人口中听到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
  是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珍视的人都只有他母亲而已,儿时对他的疼爱和关怀,大概也只是因为母亲希望他这么做。虽然他没有亲口说过,但昼一直知道,父亲内心深处,大概是把母亲的死归咎于自己吧,毕竟一切的根源就是他擅自使用了黑魔法。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面对他,将自己的心封印于仇恨的苦海中。
  “他把你们曾经住的房子搬到了极寒之地的永冻层里,把自己永久地冰封于其中,手上还紧紧握着你母亲的结婚戒指……昼,你根本不需要因为这种事自责,他会变成了这样也是自找的,倒不如说,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当初他与你母亲相恋的时候,就知道注定会面临死别。与凡人结缘,漫长的生命对魔法师来说仅仅是诅咒,他在决定娶你母亲为妻时,就想过自己的结局了,只是他没预料到幸福会过于短暂。”
  昼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一家人曾经生活过的房子在他记忆中早就模糊不清了,剩下的只有母亲温和的笑脸,以及父亲看他时冰冷的眼神。
  第一次明白那眼神的含义时,他并没有自责、歉疚这一类的情绪,他只是觉得迷茫,好像无论怎么努力搜寻,都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毕竟,不被谁所需要啊。
  幸好,他遇到了黎,在那游魂般无牵无挂的岁月里,是和黎的羁绊把他飘荡在外的游魂扯回了躯壳之中,又让那躯壳重新品尝“温暖”的滋味。
  “昼,听我说说往事吧。”霜月踏上一块礁石,面朝着大海坐下。
  “啊,但我并没有——”
  “我知道,是我想找人说说话,”霜月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回头打断他的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长久以来,都没有人能听我说这些话。”
  对于霜月而言,很多意义上,昼都是一个优秀的学生。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过去那些经历的影响,他的个性被塑造得越来越冷淡,导致他对于黎以外的其他人其他事都漠不关心,这其中亦包括他的血亲。鉴于过分偏执的人通常没有好的结局,譬如霜月自己。所以,霜月在对昼的教育中灌注了更多的关怀,以此来修正他的个性。当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好在这位冷淡的学生良心健在,对自己这位老师还有起码的尊重。
  感情牌仍然管用,昼默默地坐在霜月身边。
  “说起来,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到大都不太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不坦诚这一点,你们父子俩倒还是挺像的。”霜月偏头看着昼的侧脸,越发觉得他们父子俩很像,不仅仅是个性,他脸的轮廓几乎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有眼睛和嘴唇像他的母亲。
  但正是因为这些不同的地方,给昼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美感——说起来,他的母亲并没有妖娆妩媚的气质,但一模一样的眼和唇放在他那张脸上,细看时总能品出几分勾人的味道,尤其是他的瞳色还变成了妖冶的深紫色。
  霜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黎那臭小子该不会只是迷上我们家孩子的美貌吧?
 
  ☆、Past
 
 
  无论是辽阔温和的大海,还是轻拂脸颊的微风,都营造出了很适合追忆过往的氛围。虽然身边的学生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但霜月还是悠悠说起了往事。
  经历过太多死别,霜月其实并不喜欢谈及旧事,但她总感觉这些事必须要让昼知道才行。
  “凯是在凛鸦长大的孩子,一边干些杂活一边修习黑魔法,他很刻苦,也很听话,凛鸦的老头们都喜欢他,只是他太胆小了,根本不敢和凛鸦以外的人说话。不过,作为黑魔法学徒,我反而觉得他这样更好,可以让他全身心专注于魔法,至少不会从凡人那里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只要保持这样成长就好了,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黑魔法师。所以,当他说无论如何也想娶一个凡人女孩为妻时,差点把我气个半死。
  “啊,那时候我也挺固执的,我说我传授他魔法不是为了让他过这种无聊的人生,还说如果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别再回凛鸦了……那天,他在凛院大门外的台阶上跪了一整晚。那时候,凛院设置了防止外人闯进来的魔法屏障,大门的结界之外,永远都是风雪天,他也真傻,不用魔法御寒,就那么跪着,身上落满了雪……
  “我原本并不想理会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反正他这么折腾也死不了,但是第二天,我见到了你的母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身上的旧棉袄被雪水浸透了,头发上结满了冰晶,双颊冻得通红,双眼却比白雪更亮。她居然一个人穿越了风雪肆虐的黑暗森林,来到了世人眼中‘恶魔巢穴’的凛鸦学院,只为了寻找她的爱人。你的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呢。
  “在那之后,凛鸦之外的风雪屏障就撤掉了,他们大婚的时候,很多嘴上说不认可的黑魔法师都悄悄出席了,当然,也包括我。那天,他们幸福的笑容令人动容,很多人都在偷偷抹着眼泪呢。成婚之后,他们偶尔也会回凛鸦看看,直到有了你。他应该一次也没有跟你提过凛鸦的事吧,他是想让你作为凡人度过一生,至少,不能成为黑魔法师。
  “门下所有的学生都顺利毕业了,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那种事情。凯没有让任何人插手那件事,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依稀了解到行凶的是一个凡人组成的反黑魔法团体,而为他们带路的,就是当时村子里的人。
  “为了复仇,他放弃了魔法师的身份……也放弃了你。他杀了很多人,也因此而失去了理性,双眼一度染上了堕落的血红,或许是因为一直带着你母亲的戒指,才没让他彻底堕落下去吧。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尚存一丝理智。他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归宿,沧桑的脸上无悲无喜,好像皮囊之下只是一具空壳,只是提及你时,神色有些黯然。我想,他应该是羞愧于自己未能尽到父亲的职责,而无法面对你吧,所以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直到现在,我还是偶尔会想,当初同意你父母成婚的决定是否正确。”
  “他说的没有错,”昼并没有对陈腐的过往发表任何感慨,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然道,“确实应该当作他死了。”
  “昼——”
  “老师,回去吧。”昼说完就兀自转身往回走去。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只是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黎。
  昼毫不留情地截断了霜月想要安慰的话,而他的脸上,确如幽蓝之海一般无波无澜。
  “是像母亲一样坚强吗?不对,你这根本就是绝情吧。”霜月小声嘀咕着,起身跟上昼的步伐。
  “老师,”昼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您的决定并没有错,母亲她……虽然短暂,但是我想她的一生非常幸福,她每天都会一脸期待的等那个男人回来。我的记忆里,她总是笑着。”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人对多年前的悲剧负责,那也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霜月。
  不过后面的话昼没说出来,他实在不想听到任何人主题为“你不要自责”的安慰。
  霜月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子是在变相安慰自己,重新换上满足的笑容,挽住昼的手臂:“是该回去了,看看那个可爱的白魔法师做出了怎样的觉悟。”
  然后昼毫不留情地把手臂抽出来,用略带警告的语气说:“老师,不要对黎做奇怪的事。”
  一旦涉及到黎,某个人就完全不会把尊师重道放在心里。不过霜月此时心情大好,决定不和他计较。
  “黎,把衣服脱了。”昼才刚刚警告过,霜月就对黎下达了奇怪的指令。
  “老!师!”昼一字一顿地说。
  “唔,表情好可怕……黎,只要解开魔法袍露出胸前的魔法炉心就好了。”霜月笃定昼不敢随随便便靠近黎,拉着黎就走,还无视主人的意愿,把人拽进了昼那间小屋,用魔法关上了门,把主人锁在外面。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黎小声问道。
  这里唯一的光源挂在门外屋檐下,窗户不透月光,室内一片漆黑,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但这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昼的气息,好闻的草药味肆意钻进他鼻尖,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于是,他连紧张也无法专注,总是会忍不住想象昼在此生活的画面。
  霜月的紫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把黎的姿态和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可能是不太礼貌吧……”
  “果然,我们还是出去吧。”
  “黎,你要在他面前脱衣服吗?”
  “啊?不是,我是说——”
  霜月突然抓住黎的手腕,打断他的话,“我换个问法,你想要更靠近他吗?想不受魔法场的影响,随意所欲地触碰他吗?”
  黑暗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得蛊惑。
  “当然……”
  当然想,在梦里都如此妄想。
  后面话黎没能说出口,因为霜月的掌心之上,一颗紫色的结晶缓缓地凝聚起来。
  这是一块菱形的星曜石,它的光泽比圣彻莱思陈列馆里的星曜石更加闪耀,没有任何其它光线的干涉,仅仅是纯净的紫色,剔透的晶体中看不见一丝杂质。
  这样的成色,世间罕有。
  “只要我把这个熔进你的魔法炉心,我刚刚所说的都可以实现,不过,有一个条件——”
  “我答应你。”
  霜月忽然笑了:“可我还没说什么条件。”
  “什么都行。”黎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魔法炉心。
  他的视线虚落在眼前璀璨的稀世珍宝上,幽远的目光好像透过这颗宝石看着什么人似的。
  “好。”霜月看得出眼前的白魔法师亦入魔不浅,不再多言,手掌轻轻转动,那颗完好的星曜石便碎成极细的粉末,流水一般缓缓地淌进黎的魔法炉心。黎从未接受过这么强大的魔法矿石,魔法炉心在消解强大的能量时,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只觉得心脏在不停地颤动,一股霸道的力量在胸腔横冲直撞,恶兽般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终于结束的时候,黎的鬓间已经汗湿了,身上也浸湿了一片,但他一直咬紧着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
 
  ☆、That's his interest
 
 
  “现在,该说说条件了,”霜月并不打算对眼前虚弱的白魔法师伸出援手,任凭他脱力瘫坐在地上,“你不会再被任何人的魔法场所伤,自身的魔法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这块星曜石里已经刻上了我的魔法咒印,如果你做出任何伤害昼的事情,就会受到强烈的反噬。怎样,后悔了吗?”
  “只是这样?”黎颇有些意外,澄澈的眸中看不出一丝后悔。
  “反噬的强度会根据你的行为来判断,你可能会因此死去。它的效力,会发挥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在你漫长的生命里,会像骨魔的毒藤一样缠绕着你。”霜月冷冷地说道。显然,这个有点迟钝的白魔法师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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