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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鳞粉(玄幻灵异)——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7-29 19:29:39  作者:机智的熊熊
  他们曾经的家早已被摧毁,昼虽然并不知道他说的“家”指的是什么地方,却已莫名的心怀期待了。他将手覆了上去。
  维迦被两人间的粉色气息甜齁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牵着昼的手,穿过原野中绿草覆盖的小径,绕过一片不知名的开花乔木,来到一座带有庭院的小屋前。庭院是用半人高的木栅栏围起来的,上面攀附了一些藤蔓,透过栅栏可以看见院中种植了许多品种的花草,空气中有纠缠在一起的各种花香扑面而来。
  黎在一扇圆拱形的木门前站定,回眸看向昼:“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木门上挂了一个装点有鲜花的木牌,木牌上用隽秀的字迹刻了两人的名字——黎与昼。
  这里的居民有制作门牌的习惯,黎早早就仿照他们的样式做了一个。
  昼轻轻推开了院门,踏过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来到小屋前。
  他环顾院中,这里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鲜花,亦有一些熟悉的品种,香兰、蜡菊,秋海棠,红蔷薇,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而小院之外,是波光粼粼的幽蓝之海。
  黎推开门,很绅士地将昼让进屋,柔声道:“看看我们的家吧。”
  这件小屋面积不大,几乎可以一眼把屋中各处看全:小小的餐桌上摆放了一瓶鲜花,餐桌左侧有一扇小门,进去是厨房和盥洗间,厨房里还有一个大大的橱柜,其中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餐桌右侧是一段走廊,走廊尽头镂空的隔断之后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看起来很柔软的双人床,还有足够放下两人衣物大储存柜,卧室还附带一个阳台,阳台上摆放了一个矮矮的茶几,茶几上有一套素色的茶具,茶几两边有两个蒲团坐垫,一个还是新的,另一个已经有点下陷了。
  “你平常都是坐在这里等我吗?”昼在蒲团上坐下,入目的风景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他突然想起在大海另一边,山巅的城堡之上,那个人也经常在阳台上瞭望山下,默默地看着他屋檐下的魂灯。
  黎拿过另一个蒲团在他身边坐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朵红蔷薇别在昼的耳朵上,低声道:“是啊,你都不知道等待是件多么寂寞的事——”
  昼一把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住他的额头,用力箍紧他的后背,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我让你等得太久了……”
  “幸好,我等到了,幸好,幸好……从我醒来起,你就一直在昏迷之中,鹿家兄妹一直不让我去见你,我还以为你……你不会再醒来了,”黎的声音哽咽得很厉害,他胡乱拿昼刚换好的干净衣服擦了一把眼泪,顶着一张花脸接着道,“我曾无数次设想,若是不能再与你相见,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我最后看到的,竟然是你的胸口被长鞭贯穿的画面。这画面我根本不敢去回想,却又在我梦中萦绕不绝。我每每被噩梦惊醒时,就坐在这里喝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Mortal
 
 
  昼轻抚着怀中人的头发,亲吻他已经长了许多的发丝。
  他沉睡于原初之泉时,只是身体因伤势过重而无法动弹,并非毫无意识。原初泉水仍在流放之地的各个角落流淌,把人们各种各样的情绪带给他,他从中感受到的绝大部分情绪都是浅淡的,提坦族人们很少会有诸如愤怒、恐惧、嫉妒之类浓烈的情绪,只有一人,怀着令人窒息的深重悲伤和深刻的思念。
  那份悲伤和思念像丝线一样缠绕着他,牵扯着他于水中不断下沉的意识,让他无法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下坠,最后甚至将他扯出了水面——他那轻贱的生命,居然还有一人如此珍惜。
  多么幸运,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日夜思慕之人。
  那个人瘦了,颧骨比原先凸出,手腕也细了,大概一直没有剪头发,金发已长过肩膀,他眉宇间的那股英气被时节和境遇磨掉了许多,被一种更加柔和、感性的东西取代,昼说不上那到底是什么,只在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所显露,这让黎看起来极其明艳动人、惹人怜爱。
  昼忽然意识到自己原先那些离开他、逃避他的想法有多么无知可笑,他们本该是两个人,缺一不可。
  昼举起右掌庄严许下承诺:“我绝不会与你分离,从此时此刻,直至我的生命终结。”
  黎伸出手掌与他十指相扣:“生命终结,身体腐朽,我便与你葬在一起。”
  在流放之地的岁月,黎始终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半灵魂,另一半灵魂随着昼一起沉睡于永生之树下,随时都会消散。他就揣着一半灵魂惶惶度日,所有的感受都是减半的,美丽的风景也好,曾经讨厌吃的蔬菜也罢,在他眼里都退化成了平凡之物。他所见的世界处处平凡普通,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引发他特别的感触。
  是对于昼的执念支撑着他以这种半麻木的状态生活着。
  而现在,昼那好听的嗓音许下的诺言仿佛有某种魔力,唤回那分离一半的灵魂,让他终于回归完整。
  他从未觉得窗外的海景和庭院的鲜花有如此美丽。
  “外面有点凉,我们进去吧。”昼说。
  黎能感受到他们手掌交叠的部分正变得越来越灼热,却没拆穿他,和昼一起进了屋,还细心地拉上了细纱窗帘。
  然后他点亮卧室的灯,态度强硬地宣布:“把衣服都脱了。”
  他把“都”咬得很重,方才那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不曾存在。
  昼虽然觉得有点遗憾,但实在无法拒绝爱人的这种要求。在黎充满威慑力的目光下,缓缓褪去了所有衣衫。这是他成为黑魔法师以来,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完完整整地展露身躯。
  在此之前,包裹在昼心中关于身份的悬殊、力量的差距等诸多隔膜,仿佛也随着这一层层衣衫脱落了,只留下一颗坦诚干净的、律动着的心脏。
  黎知道,长期隔绝阳光令黑魔法师的皮肤极其脆弱敏感,他们能主动袒露肌肤、任人观瞻绝非易事,所以他丝毫不敢怀有亵渎之心,像品鉴艺术品一般,先是从不同的角度将人仔细观赏,再从近处观摩细节。
  “不错,比原先更滑了。”这并非亵渎,优秀的鉴定师往往会通过触感来辅助鉴定,黎顺着脊背摸了一把,得出结论。
  黎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刚才替昼换衣服的时候他没机会仔细看,这会儿才终于得空将人好好检视一翻,看看他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那些伤痕都留在什么地方。
  事实证明,初生之水治愈力非凡,昼身上只留有一处浅淡的伤疤,位于他心脏的位置——他身上阳光灼伤的痕迹、瓦钢剑留下的伤痕全都消失不见了。
  黎的手从昼的伤疤上拂过时,他皮肤下会闪过浅紫色的光晕,斯兰说那是他身体里的残存的初生之水,过一段时间就会消解于血肉中,让昼成为完整的凡人之驱。
  对,凡人之驱。昼的魔法炉心在他替黎挡下致命的一鞭时就已经毁掉了,之后和黎一起越过边界、将神罚的雷电引到自己一人身上所用的魔法,不过是他银戒中残存的最后一点魔力。
  黎的指尖从他光滑的胸口拂过,那里原本有一颗魔法炉心。
  “巴洛广场那个老婆婆算得真准,我果真成为凡人了。”昼笑看着黎。
  “我那时竟还傻乎乎地斥责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黎拨开衣襟露出胸口,本该微微发亮的魔法炉心一片黯淡,“我也跟你一样。”
  黎边替昼披上外袍边说:“我哪有能与鵺鵟抗衡的力量,那时是霜月前辈把他的一部分魔力封存在我身上,我是借用了金戒魔法师的力量,才能捡回一条命,只是那天一次性消耗了太多魔法,我的魔法炉心大概是过载坏掉了,现在就只是个装饰而已——不过,那些力量无法再归还了,如果有机会,真想向他好好道谢。”
  “下次,一起去看看月渡吧。”
  “好啊,挑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带些院子里的鲜花过去,她一个人长眠在异乡,一定很寂寞吧——喂,你在干嘛?”黎紧盯着昼手中自己的衣带。
  “脱衣服睡觉啊,都这么晚了。”昼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黎,而后脱掉了他的外套。
  作为男人,不可能对阔别已经刚刚苏醒的爱人无欲无求,黎虽然心里也痒痒的,但此前受到了维迦的告诫,他自己也清楚昼还在恢复期内,不能太过火,原本已经下定了暂时不对昼出手的决心,可眼前漂亮的男人对他持续施加眼神攻势,加之他这方面的意志力一向不怎么坚定,没过多久就心软了。
  “……既然这样,让我先确认一件事。”黎不由分说抓起昼的手臂,在他手腕上细嫩的地方用指甲划了一道,那里立即浮现出一道红痕。而后赶紧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同样的位置,并没有同样的痕迹出现。
  黎轻咳了两声,收敛神色,装模作样道:“你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我可不想做禽兽。”
  昼捂着唇低低笑了起来,却是嗔道:“先前还说想我,看来你的想念也不过如此。”
  “……那你可不要后悔。”黎废了好大劲才挤出几分厉色。
  昼接着哀怨道:“都叫人脱光了,还说什么后悔不后悔……”
  “这可是你自找的!”于是,黎彻底舍弃了艺术品鉴定师的光荣身份,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禽兽的行列,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布料,把那妄想已久的身躯扯进怀中。
  遗憾的是,那个大病初愈还很虚弱的人,不知是不是出于男人的尊严,在床上丝毫没表现出虚弱,一点儿也不符合黎的期待。只是在那之后,呼吸交叠、心跳交错,黎便没有余暇考虑下上这种细节了。
 
  ☆、Scar
 
 
  第二天一早,鹿家的餐厅,原本约好的早餐只有三个人到场:维迦、乌苏拉,还有昼。
  斯兰族长好不容易能睡在柔软的床上,此刻睡得正香,维迦和乌苏拉轮番去叫了好几遍,一点儿醒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放弃了。女佣松子准备好早餐后,就回隔壁的小房间照看自己的孩子了。
  至于每天都按时来蹭饭的黎,昼说他睡得太香,不忍心把人叫醒,用完餐之后会给他带一些回去。乌苏拉没察觉什么异样,拉着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两人很快热络起来。昼要走的时候,还给他打包好了很多食材。
  只有维迦嘴角抽搐瞳孔颤动,在昼道完谢离开之后仍然紧盯着他的背影研究他走路的姿势,没多久就得出让他万分震惊的结论:黎居然是下面的!
  乌苏拉无法理解哥哥的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在昼喂黎吃完最后一口早餐后,黎突然指了指昼心脏上的伤疤,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那个伤疤是一个“X”的形状,有一道伤疤新一些,是千殇鞭贯穿时留下的痕迹,另一道被覆压在下面,痕迹已经相对较浅,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伤痕。
  黎想知道除了千殇鞭以外,是什么样的伤疤连初生之水都无法消除,他的手指在那道浅浅的痕迹上来回摩挲,“我原来怎么没发现。”
  “我就是怕被你发现,用魔法遮盖住了。”昼拿手帕替黎擦了擦嘴。
  黎知道,这一定就是此前霜月用星曜石,也就是原初结晶替昼治疗的伤疤,而昼小时候并不害怕与人交往,在莱卡和苏威尔都城的巴洛广场却都表现出害怕人群聚集的迹象,黎猜想大概是那次受伤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什么阴影。
  他不想操之过急,坐着床上看着昼收拾餐具,也不催促,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爱人的视线和窗外的阳光都恰到好处,昼突然觉得那段经年折磨他的、于梦魇中无数次重现的回忆不再那么可怕了。在阳光下握着他的手,好像就能抚平心中的波澜。
  “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这道伤的来历并没有多特别,他是因救一个凡人而受的伤,很多魔法师都曾因这个理由负伤。那是昼刚刚晋升为蓝戒魔法师时发生的事,那时他才二十出头,在同等级的魔法师中稍显稚嫩。
  为了方便魔法师之间相互交流切磋技艺,魔法师协会会定期向大众开放角斗广场,邀请不同等级、不同派系的魔法师共同参加。除了在校生和最低等级的绿戒魔法师,几乎所有魔法师都会收到邀请函。
  角斗广场设在王都郊外的森林,虽然凡人并不在受邀之列,但每次开放决斗广场时都会有以王室贵族为首的凡人挤进来参观,他们甚至为此修建了观赏台。魔法师协会默许了这种行为,为了保证参观者的安全,会派出执行人在战斗区域提前布置好凡人无法进入的结界。
  此外,为了增添活动的趣味性和参与者的积极性,协会还会在战斗区域投放阶级不高的魔物,击败魔物的魔法师会获得额外的奖励。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活动一般都只有白魔法师会去参加,但那年猎杀魔物的奖励是花棉树的果实,这是一种对保养皮肤有奇异功效的果实,在黑市上炒出了极高的价格。
  所以,尽管那一年的负责人是霜月不想面对的赤晖,他还是带着昼参加了,并给他下达了一定要拿到花棉树果实的命令。
  为了方便观众和大部分参与者,战斗区域只在白天开放。尽管黑魔法师有魔法袍的保护,在阳光下战斗还是有诸多不便之处,尤其是共同参与者之中还有几个坏心眼的白魔法师。
  想要得到花棉树果实的可不止霜月一人,一只中级魔物身边往往会聚集许多魔法师,昼在林中四处徘徊,总算找到一个大家都没发现的魔物——那东西会根据环境改变自己的颜色,且移动速度极快。
  昼一路追逐着它,来到了战斗区的边缘,观赏台的下面。
  四周再无遮蔽物,昼才看清那是个身形类似于猿猴的生物,身上覆盖着可以随意改变颜色的长毛,脸上亦长满毛发,只看得到一双发红的眼睛,长臂上长一对骇人的利爪。这东西的看起来比刚才见过的中级魔物都要厉害,击杀一个应该就能完成任务,昼决定在没被别的魔法师发现之前速战速决。
  可他在战斗中发现,这东西远比看上去难对付,它迅捷无比,像鱼一样滑,还有越战越强的趋势。当昼感受到自己的体力逐渐衰减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东西绝不仅仅是中级——它在战斗时源源不断地从昼身上汲取着力量。
  那东西伸长利爪朝昼快速扑过来,昼已来不及捡起断成两截的魔法杖抵挡,只能险险躲过,却听到观赏台上人们发出恐惧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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